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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的兄弟们,在下‘百花门’的副门主郑永同,现在依照我们的门规,向贵码头的商人和货主征收保护费,每家十两银子,请各位行个方便,不要妨碍我们发财。”
“船帮”和“百花门”的人平时就有些冲突,一年下来也是互相打斗过几轮,不过基本上是赢多输少,这一下他们见到“百花门”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地头上,顿时整个现场就象被捅了的马蜂窝一样。
“是‘百花门’的人,我们不去惹他们,他们反而主动送上门来了。”
“收保护费?难道他们是吃了豹子胆啦!”
“nǎinǎi的,真是欠揍!快紧把这帮龟孙子都轰走!”
“打!打死他们!”
“船帮”在场的人怒不可遏,掳袖揎拳,纷纷吆喝着,有的甚至已经冲上前去,和“百花门”的人推推扯扯起来。
此时,谭平和周冲两人都没有回来,主持码头的是江华支舵的负责人鲁蒙,一见到被人欺负上门,顿时受不了了,猛地大喊一声,打了个招呼,呼啦啦地聚集了一百多号人,手持刀枪棒棍,斗志昂扬地向郑永同他们直压过去
一时之间,刀枪乱舞,棒棍横飞,乒乒乓乓地兵器撞击响声和打斗呐喊声连连不断。
片刻,只见郑永同已是两手空空,**的身上和脸上到处青一块肿一块,边跑边用双手抱着头,带着十几个情形差不多手下逃窜出了码头,在“船帮”众人地哄笑和嘲笑声中向附近的街道鼠突狂奔。
只见他好象还表现出一幅不肯认输地模样,边跑边朝着码头大声喊住道:
“‘船帮’的兔崽子们,你们就会以多欺少、群起而攻之,包括那个谭平也是如此,整天缩头缩尾、欺软怕硬,象个娘们一样没胆,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明天上午我还会回来,而且带上几百弟兄跟你们在这里决一死战,到时谁是好汉、谁是孬种就会见分晓了。”
“决战就决战!谁怕谁?”
“哈哈,明天我们还怕你们不敢来!”
“哼!什么东西?一帮软脚虾,败军之将,还大言不谗地说什么决一死战。”
“船帮”众人见到郑永同的嘴巴比被煮熟鸭子的还死硬,顿时个个咧着嘴大乐起来。
差不多天黑时,柳义拖着一身疲倦地身子回到了码头,看到一地狼藉,正在纳闷之际,只见谭平和周冲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楼船之上,仿佛在焦急地等他似的。
江华州城,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街道旁边,袁府。
袁家虽然来江华的时间不长,但发展迅速,袁府在江华最主要的街道旁边就占了三十多亩的地盘。
而且里面所有的建筑都搞得异常高大、威严,装修也是富丽堂煌。
就连周围的围墙墙头上装的也是金黄sè的琉璃瓦,大门两边装了一对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石狮子,与州衙门前面的那一对相比起来显得还要高大。
门上挂着一对比别人家大上许多的大灯笼,各书“袁府”两个楷书大字。
一瞧这气派,显然是这里的主人jing心刻意营造出的独特氛围,其目的自然是想让别人一下子就对这里产生一种什么都要高人一等的视觉和印象出来。
围墙里面的主屋大厅,门口左右两边各站着四名长得极为彪悍、紧绷着脸的护卫,虽天还没有完全黑,但是屋里面早已点上了几条大大的蜡烛。
里面两人,一人是袁家家主袁祖彬,另一人赫然是在平阳县假扮何老伯的袁通。
“堂弟,我已经按照你所讲的去找赵其说,而且他已是同意了计划的实施,不过我本人以为,对付一个小小地‘船帮’分舵就如此兴师动众,还白白地花了六万两银子,是否有些不值得?”
袁祖彬似乎还在为着那些银子感到心痛,一脸地惋惜。
“哈哈,堂兄,不要心痛那些银两,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解决了谭平,原来他们在江华州城上的一切除了码头,可全部都是我们的了。”
袁通先是安慰了一下袁祖彬,接着,白脸上稍微有着些许扭曲,眼神更是显露出几分狰狞,说道。
“解决了谭平,当然是可以轻易地夺取他们的那些财产,可是‘船帮’的东西难道有那么好拿吗?难道我们不怕他们报复我们?”
“要知道,只要他们派出几个先天高手,甚至是几个修真者,不要说我江华这里,就是整个临海的袁家也会马上完蛋的。”
袁祖彬疑虑重重,不无担心地说道
“堂兄,不要疑神疑鬼的,有了十二行商会的庇护,即便以后有什么,那都是商会和‘船帮’的事情,我们袁家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的。”
“说老实话,我们袁家虽然号称是南郡六大世家之一,不过按其实力来说,是属于排名最末尾的,整个家族只有五名先天高手和一名炼气期的修真者,所以之前一直被黄家死死地压制着,很难有所作为。”
“如今,我们投入商会,不但力量大增,而且商会还给我们许多优惠的条件,当初的黄家就不算什么了。不过,商会真正要接纳我们最重要的前提条件,一是要把我们临海府的内河码头转让给他们,二是帮助他们在今年上半年之前夺下江华码头,第一个条件族长和长老们已经同意,至于第二个成功与否,主要是靠我们自己了。”
袁通是当初代表袁家和商会谈判的人员之一,所以他对很内幕都比家族里的其它人清楚多了。
“堂弟,我还有几件事情想不明白。要说江华这里,‘船帮’在各街道上的资产可是比那个码头值钱多了,然而商会竟然置那些资产不顾,偏偏只看上了码头。”
“第二,既然商会的实力如此庞大,那么为何不派出几个先天高手或是修真者什么的,悄悄地把谭平解决掉,强行把码头占了呢?”
袁祖彬刚把一口茶吞下,还咧着厚厚的嘴唇,眼睛滚圆着,有些不解地问道。
第七十二章:水盗()
袁通听罢,微微一笑,咧嘴汲下一口茶水,随即娓娓而谈——
“关于第一问题。我只能说江华是本郡里面除南郡外最重要的水上交通枢纽,而且经过它还是海外通向内地的一条比较便捷的隐蔽的通道,商会对于它是非控制在手上不可的,至于真正原因,就连我师父对其也是讳莫如深,闭口不敢轻言。”
“关于第二个问题。堂兄你不明白,要请几天先天高手或者是一个修真者出手,其代价可是比这六万两银子要高上几倍甚至是十倍都不止的。并且‘船帮’的修真者和先天高手比商会的还要多,当前商会还在拼命地向外撒钱,招揽人才,改变这种差距。”
“同时,大津国的政权目前还在牢牢地控制着各地方zhèng fu,商会特别要求我们,在这件上一定要把官府也一起拉下水,这才叫师出有名,毕竟就是他们‘船帮’也是不敢轻易得罪官府的”
正说到这,忽然,外面的守卫禀报说在码头上负责监视的人要重要的情况汇报。
随着袁祖彬地一声招唤,一个蛇头鼠目三十来岁的jing瘦中年人急急忙忙地冲进去,气喘吁吁说道:
“家主!不不不好了,谭平的楼船已经离开江华了!”
“什么!离开!什么时候?”
袁祖彬大惊失sè,不由的如同正在被宰的猪一般大声地吼叫起来,搞得大门口外的几个护卫也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遂纷纷走到门口打量,一看没有事,这才又重新跑回到原来的位置一脸正经地站好。
“小的亲眼看见的,在今天傍晚他们刚刚吃完晚饭以后,就把船开走了。谭平他人的确是在船上,而且还多带上了两艘不大不小的货船,都装了好些东西,往南郡的方向出发了。”
“后面,我立刻亲自去查了一下,据他们的说法是南郡那边有紧急的事情,让谭平必须马上前去处理,所以就连夜提前整整一天的时间出发了。”
袁祖彬与袁通对视了一下,双眼充满失望之sè,又见到后者点了点头,就交待中年人再回去探查清楚,接着便让他离开了袁府。
“事情有变,时间紧急,目下,我们袁家得罪了黄家又得罪了‘船帮’,已经没有退路了,谭平不死,我们就不好活。看来堂兄得再出一次血,今晚我要亲自出马,连夜赶路,到黑龙滩去走一趟,着手实施我们的第二个计划了”
袁通yin沉着脸,咬了咬牙,双眸shè发出了几道令人心悸地寒光,恶狠狠地说道。
南郡最主要的河流,南江,漆黑宽阔的水面上行驶着三艘货船,一大二小,从南向北,撑开风帆,逆流而行,由于目下是天,刮的是南风,顺风逆水,船飘浮在水面上还是相当地平稳。
那两艘比大船要小上一倍多的货船并驾齐驱在前,船头伸出一丈余竹竿,上面吊着一个特制的防风雨灯笼,正照着前面的水路航道。
船上也是灯火通明,很多人正在上面敲敲打打,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摸着黑还在干活。
柳义在船楼顶,借着桅杆上高悬的防风雨灯笼,正打着他那套五行拳。约莫有两刻的功夫,让全身的筋骨都得到活动以后,接着又练起了锻体功的那一百零八个动作。
等他回来时差不多到了子时时分,里面已是亮着灯,谭平和周冲两人正在房间中,看来是等他很长的时间了。
随即,谭平就把袁家和知州赵其合伙谋害他的事情简单向柳义说了一遍,并解释人家分明是要把他往死里整,且涉及到了官府,就是浑身是嘴都是说不过他们的,所以只好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暂时避开锋芒。
但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走得了,对于他的突然离去,袁家由于十二行商会的逼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千方百计想办法在路上将他们消灭。
他已经和周冲研究过,从江华到南郡这条水路,最危险的地方是黑龙滩一带,因为那里水路两边不但是崇山峻岭、地势险要,而且迂回曲折、山回水转。
南江的支流黑龙河就在这里交汇,多年以来,黑龙河上面一直是水匪比较活跃的地方,近年来忽然冒出一个叫陆森的,据说是十二行商会安插的钉子,袁家的人经常和他们的人有来往,是个先天高手,自称龙头大哥,他迅速地整合了所有的势力,组建了个“黑龙帮”,人手过千,劫掠过往船只,“船帮”的也难以幸免。
为此,总舵于两年前还派出高手围剿,但只是把他打伤而已,后面竟然让他逃跑了,此后,陆森他们老实了一段时间,不过最近又开始死灰复燃,而且还到处扬言要对“船帮”报复,灭了南郡和平阳分舵。
针对极有可能来临的恶战,谭平还特地多加了两艘长五丈、宽二丈的货船作为护卫舰,并一边赶路,一边把它们按战舰的标准进行改装。
人手方面,在原来三百多人基础上增加了两百人,而且还特地安排二十多个潜水好手。
在战略物资上,准备了八十多副军用的驽弓和相当数量的驽箭,计划楼船上面装四十副,两艘改装战舰各装二十副;同时,还有上百只长枪,一些数量不等的娥眉刺和尖刀,还包括火油、火药及其它水战中需要的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