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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奇怪的是,除了他们,周围似乎再也没有一个生物,显得非常宁静、安详。
当即一检查身体,他稍稍安心地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躯内的法力和神识在正常运转着也不见有什么损耗。心中甚感狐疑之下,运用神识再往远处扫去,依旧是没有发现什么人。
突然,他感到一股股浓郁的木灵气扑鼻而来,与白雾里面那种神秘绿丝的非常接近,但是明显jing纯和强盛上许多。
复往远处一看,整整上百里的范围,遍地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的奇花异草,它们有许多竟然是年份极高且多为世间罕见的灵草,十分随意地生长在石头边、山坡上,仿佛是无人问津一般。
起初,柳义还以为是处于幻觉之中,但自己在运用起木属xing的功法——长生绿丝功时,那些木灵气竟灵cháo水一般涌入全身的毛孔和穴位,继而沿着大大小小的经络进入丹田。
少顷间,他出乎意料地感觉到自己木属xing的法力居然有了些许增长。这个即便是现在运用乾坤石修炼也没有如此好的效果。
正在这时,柳义陡然间觉得全身一颤,就在他沉心静气的一小段时间,见到了空中的一缕缕绿丝,与方才受困于白雾中有意无意中见到的那些极其相似,只是增大了十倍不止。而且它们的源头均指向了岛中间的位置,循息而去,一看,不由失声惊呼起来——
他见到了那棵直耸云霄的参天桂树。
“天啊!那么高大,金身,玉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柳义内心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阵阵惊叹。
他顿时恍然大悟,看来,什么白雾、绿丝、灵气、阵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一棵桂树引起的。
“嗤嘻!”,白雾里面那一声童女模样的嗤笑声又复在耳边响起,虽然不算十分响亮,但在柳义听来无异于平地惊雷。
他不由神sè大变往后跳了一丈多远,摆出了一jing戒的起式。与此同时,原先他站立的附近毫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女童——只见她身高三尺,双脚**,穿一身鹅黄sèsè锦衣,显得朱唇玉面。然而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一望之下似乎与凡人无异,但细看之下又仿佛高深莫测。
“小子,刚才本尊将你与那妖蝠激发至岛上,似乎发现你身上有一极玄奥的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拿给我”
女童cāo着一口稚嫩的语调老气横秋地说着,同时俏皮地眨巴下大眼睛向他伸出了肥嘟嘟的右掌。
柳义不禁心中一抖,暗暗惊道:“莫非她发现了我躯体里面藏有乾坤石的秘密?如果是这样,那么此次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强掠()
“哼!舍不得给是吧。本尊问你,是你的小命重要?还是宝物重要?”
女童见柳义久久沉默不语,遂出言相威胁。
“前辈,在下陈仁,出自大津云台门下,因受到不明人士追杀,匆忙之间误闯入阵中,实为情不得以,万请谅解。”
柳义躬身打辑,恭声说道。
“嘿嘿!你以为是闯入这个阵内才是得了死罪的缘由,你错了!其实,自红拂子见你奴役了这个妖蝠,她便决意要取你的小命!!”
女童用白白的小手指着柳义,以教训的口吻正sè说着,虽然她极力展现出肃杀的语气,但依旧难以掩饰其稚嫩的调子和童真的味道。
目睹于此,即便是面临险境,然而他心下还是暗自觉得有些好笑。
“花宓,别那么多废话了”
蓦地,柳义耳中听到一阵沙哑而严厉之声,震得嗡嗡作响。继而他觉得眼前现出一片刺目红光,随即一敛,便多出了一人——
正是那个红拂子。她一现身之后,以狠厉的双眸盯着柳义,随即红光一闪,哗啦啦!
他顿时觉得身上一松,双手腕上、指上、胸袋中所有的储物装备、灵兽手环及其它等二、三十件物品纷纷掉到红拂子身下的一块平坦的大石之上。
刷刷刷,五个灵兽环便至于她干枯的手掌之上,紧接着,柳义感觉脑中神识一阵刺痛,若不咬牙强忍着,差一点便失声大叫出来。
俄顷间,他便觉自己与那五个已是滴血认主了的手环还有众多的储物装备等都已然失去了联系。
红拂子神识注入其中的两只手环,突然,她狰狞的脸上显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笑意,随即将它们丢给花宓,说道:
“嘎嘎!花宓,你看看这两个手环吧,这小子修为虽然低微,可是贪心得紧啊!”
花宓喜吟吟地接过一看,遂见到了两只灵兽环中包括蜂王在内的三十多万只白玉冰蜂,恨恨说道:
“好啊!小子,难为本尊刚才还想护着你,没有想到你竟然自寻死路,奴役了那般多我们的同族。”
哗啦啦,红拂子手上红光一闪,地上飞出了十一只妖蝠,还有五个西瓜大小分别泛着红、黄、白、黑、蓝五种颜sè的“圆球”。
那些“圆球”正是柳义当初去小南荒地时,与葛含章和肖玉两人合作,yu去溶洞采摘那些滴血玉骨竹而消灭守护在洞口的五棵树妖留下的内核。
过后他也不知有何作用,拿出交易时又不值多少灵石,又不舍得,一直存留至今。
“哼哼!总共是一十头妖蝠,还有三头已经变成了如同僵尸一般的怪物,你的胃口不但不小,而且心肠也是够狠辣的,受死吧”
红拂子显然将那三只妖兽变成了半兽半鬼的僵尸这些罪状算到他的头上,双眸因发怒瞬间变得通红,仿佛也没有出手并做出什么动作。
但是柳义的整个身躯只觉一紧,全身法力便处于失控的停滞状态,似乎方才在白雾里面的那一幕又出现。然而,他并没有马上晕过去,只是觉得自己的识海突然被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包裹住,而且yu将其拉出与身体剥离。
此时,红拂子并没有想将柳义当场杀死,而是想把其神识剥离出来后,动手将后者与众妖蝠和冰蜂的认主手续解除掉,而后才把他的神识消于无形。
如此的结果,柳义便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就是真正的神仙来了也不能帮助其恢复过来。
“红拂子,手下留人!”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悠扬的声音在场中响起,有人及时出声制止了红拂子的进一步动作。
而后者仿佛对此人相当地尊重,不但停止了对柳义神识的剥离,而且也瞬间令他的法力恢复自如。
“夫人,您好!!”
“桂萼夫人,您来了!!”
红拂子和花宓相对着躬身施礼,复后双手垂立。
柳义一看,不知何时,在她们两人之间已盈盈站立着一绝sè少女。此女身材高挑,较之他还高出了一个头;长发披背,外披一白sè洁袍;外形玲珑有致。
她五官相当协调和均称,肤面如凝脂,双眉微微斜鬓,双眸如秋水清潭,气质显得高雅从容。
而他也注意到,自少女出现后,那一参天桂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暗咐道:
“难怪方才的那棵桂树拥有如此诸多玄奥之处,它竟然已经修炼至了能够化为人形的树妖。”
只见少女淡淡地看了眼强作镇定的柳义,右掌轻动,刷地将散落于地上的一枚银白sè的储物戒子吸至手中。
那正是柳义当时修真后在飞龙山缴获自独角蛟的那一只,因体积不小,他一直将之戴在左手指上。
那名被称为“桂萼夫人”的少女微注神识进入戒子里面,顿时一张长五寸、宽三寸的金黄sè牌子被抓在皓手中。
该牌子正是他参加天脉同盟的考验前,云台门的大长老流千江口中所说的信物。据后者特意交待,这张牌子将有可能会跟随柳义一辈子,并令他当时在上面滴血认主。还说,如持有人一旦身死,或遭到另人禁制之类jing神出现异常之状况,便会失去效果。
桂萼夫人似乎也认得出这张金牌,她拿起来放在眼前端详一下,正眼看了看柳义,以淡淡的语气问了他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牌子是不是你原本就有的?你可知道其名称?出自哪里?可否已经认了主?”
“回前辈,晚辈为大津云台门之门下弟子,姓‘陈’名‘仁’。此牌的确系大长老流千江赠与在下,据他的说法此物为天脉同盟的候选人方能拥有,当时他亲自指导在下对其进行认了主。”柳义不敢怠慢,连忙如实恭敬答道。
少女身上绿光一闪,随即手上微微一颤,只见到那张金牌无声飞出了一个个细小的金sè和白sè组成的太极图,更为奇怪的是,原本光滑无比空无一物的牌面竟然出现了两样东西——一面是一本对开的书,还不停地翻动着;另一面是一把剑,闪闪发出光芒。
仿佛得到了准确无误地验证一般,桂萼夫人的妙目一亮,轻启朱唇,悠然说道:
“不错,红拂子、花宓,这个牌子货真价实,正是这个小辈本人所拥有之物。”
红拂子两人起初只是相对无语地点点头,俄顷复又几是双双轻叹一下,似乎是可惜什么,又好似是为自己避免了做一件难以原谅的错事而感至庆幸。
目睹于此,柳义极是惊愕。因为当初无论是流千江还是后来的葛含章都与自己说起过:若想看出此牌的真假或隐秘之处,须是由两名拥有者且均认主后,相互对照之下,才现出上述几种平时见不到之图像。只是不知这个桂萼夫人运用了什么办法,令柳义那张牌独自现出。
半个时辰之后,天sè微亮。
柳义独自一人,站在岛屿上,手中一边把玩着一个蓝sè的手镯和一看起来如海碗大小歪瓜裂枣的金黄sè桂子,一边苦笑不已——
在验证了到他的真实身份后,桂萼夫人当即阻击了红拂子和花宓两人将yu对其的所有伤害计划。
原来,这三名化神期高手竟是来自于东方遥远的外海——天森大陆。红拂子和花宓两人系桂萼夫人的随从,而且其时长已达几万之久,不离不弃,情同姐妹。
它们之所以没有杀死柳义,居然与十万年前天脉大陆的传说级人物文命真人有关——当时由于治水的缘故,文命真人踏遍了小山海界的山山水水,至天森大陆时,碰巧出手帮助了树妖一族,使它们免去了灭顶之灾。于时,它们一族便发下誓言:生生世世不与天脉同盟为敌,不无故杀害同盟之人。
由于当时它们一族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传承下来了同盟的一些隐秘信息,代代相传。所以,即便是金牌存放于储物戒子,桂萼夫人还是及时察觉,关键时刻制止两人出手,令柳义免去了杀身之祸。
也合该是柳义的运气,如果事先红拂子没有将他的神识与所有的储物装备、灵兽环等消除掉,深埋于认了主戒子之中的金牌很难会让桂萼夫人发现。
如此一来,无论如何,他可是难逃其厄。
但是柳义并非没有付出一些代价:因为限于她们均是修炼了功行大愿秘法,发誓必须要解救眼前陷于危难之一切的同族,所以那十一只妖蝠、三十万多只他都解除了认主之契,之后便分别交给了红拂子和花宓。就连那五个树妖内核也让给了那位绝sè少女桂萼夫人。
至于其它的东西,她们则原封不动地还给柳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