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是。我们快走吧!”柳义点头。
旋即两人似乎心有灵犀双腿用力一挟身下马匹,呼地一声冲上了前面大路。其坐骑双双撒开了蹄子,如星似电地奔驰起来,不大一会功夫,就变为一小黑点,与后面的追踪者相距一里多路程。
“戈师叔,不好,他们要逃跑了!”筑基后期两人中一干瘦中年人急对结丹初期的说道。
“我们快快追上,莫让到嘴边的肥肉飞走了!”另一掀唇露齿的筑基后期者也不顾周围众人大声叫起来。
谁知结丹初期者听罢,腊黄的长脸上现出了稍许乌云,当即没有吱声,反倒是左顾右盼地白了他们几眼。
片刻之后,方才yinyin说道:“放心,他们根本跑不了。”
待其策马至桥头一看,柳义两人已无影无踪。那两名筑基者不由大眼盯小眼,面面相觑起来。
“哈哈!此去数千里,shè门与青元门规定,普通修真者不能御空飞行,且只有这样一条大道中间没有大的支线。戈某人料定,他们必定前去青元山。刚才我所发的传息符,乃是给予了你们的师父还有周庄主,在前方五百里的铜鼓镇进行拦截。”“戈师叔”仰头大笑,纵马奔驰着说道。
两人听后,顿时一脸欢欣。随即转念一想,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师叔,林文秋仅是要求我们摸清那小子的底细,师父和庄主只要派几个师兄弟出来便足矣,何必兴师动众,还劳他们的大驾亲自出来?”干瘦中年人的眼神疑惑不解。
“我们云雾山庄与林文秋仅仅系一种合伙关系而已,他出灵石,我们办事;办不成事,没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不拿灵石便是。”“戈师叔”翘了翘嘴唇,不屑地说道。
“那就是说,我们要将那两人咔嚓掉咯?”
“哼哼!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此事只有也只能有你们师父、我和庄主三人心中有数,你们呢,就不用问那么多了。有时候,一个人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杀身之祸。好了,闲话少说,快走吧!”“戈师叔”瞬间脸sè铁青,说了上述一番话后便默不作声,随即啪地一鞭抽在马后背向前方疾快奔跑起来。
申时左右,青元门与儒家shè门交界处,一黑一黄两马在路上如风驰骋。此时柳义他们行至一山陵地带,秋风飒爽,层林尽染。由于方圆五百里内没有什么村庄,道路上行人稀少,显得异常冷清。
由于这一带属于穷山恶水,土地贫脊,相接之处往往又容易引起纠纷,两门派干脆都没有派人管它,一致协商以之作为其缓冲地域。
“那三人一直紧紧咬在后面一二里左右,陈兄,你这些对头看来不会轻易善罢干休。”葛含章一边策马,一边微扭臻首看了看后面,平静说道。她早已发现追踪人里面有一结丹高手,但不知为何,貌似没有什么紧张。
起初,在桥上发现之后,她还以为他们这些人是针对自己的。然而柳义遂向之解释了实情,并告之对方势大,如有急事可自行离开,凭着五行同修的修为和手下妖兽,留下自己单独与那些人周旋应可无虑。
本来葛含章也确有要事,但时间上并不紧迫。加上她与柳义两人在经过小南荒地的那几场共同进退患难,已将其视为知已,现如今对方有难,断无私下逃走之理,况且事隔几年之后,她对于柳义的战力和应敌手段提高至了何种程度也充满着好奇感。
“含章,在下着实并未知晓这些所谓的‘对头’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们又从何处冒出?更加弄不清楚其最终目的是什么?”柳义苦笑,随之又道:“我本来需到一遥远之地处理要事,好在目下并非十分之紧急,既然想跟就让他们跟好了。若对我们没有什么不利之事,也懒得去理他们;若是冒犯到了我们,哈!你知道,陈某人不想惹麻烦,但也不是怕事之人!”
“陈兄五行同修,兼之炼体功深不可测,全力施为,不说结丹初期,恐怕中期的也讨不了什么便宜了吧?”葛含章星眸闪动,好奇问道。
柳义只是不置可否笑笑。
“适才见有人突然追踪,在下暗中袖占一卦,有没有兴趣听听?”葛含章沉吟半会儿,又扭头向柳义,清丽的眼神中带有些俏皮。
“能现场见识聆听葛才女讲解的神卦,证验吉凶悔吝,陈某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经过那么多之事,目下柳义也意识到占术这一门在修真中具有不可替代之作用。自神识达万倍第一层圆满后,他便想修习那个水衍真人的水衍神术中的占卜术,甚至是廖卦仙留下来的心血神卦。
毕竟后者运算进虽消耗大量神识进而会亏损寿元,但修炼了水衍神术的他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只是入了云台门以后一直没有时间好好静下心来学。此次偶遇葛含章,他甚至生出了将心血神卦提供给她的念头。
“在下算出来的卦是艮为山,四爻发动,变为火山旅。”葛含章说罢,星目转了转,见柳义没有吱声,又道:“陈兄原来研读过易经和易数吧。”
“当然,只是一点点皮毛而已。”柳义说道。易经本为世俗儒生的五大必须熟读经典之一,他在十四岁中秀才之时,可以说此经已熟烂于胸。至于纳甲方面,天干地支、六十甲子、五行相克、生旺衰墓什么的,那也是修真者必备的基础知识。占卜术,对于普通人来说,要学也不算难,难就难在“心诚”这一项,所谓“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如做不到至诚,“前知”一项则无望。所以,一般人的占卜术由于受限于临事那一瞬间起卦的jing准、用神的选择、是否能以空溟状态进行断卦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术等,其准确率并不高,只有三成至五成左右。
“那么在下就当仁不让,献丑了。”葛含章波光流转,轻轻一笑:
“其时属初秋的甲申月丙寅ri。从我们这边看:艮为山卦,山象重重,主多种阻隔;秋天之山,万物开始凋零,更预示君子潜藏、小人猖獗之义。从对方看:艮为山卦之倒卦为震为雷,雷在秋冬本为无有之物,然而在此地出现,更为震惊之象,主我们的出现不独引起了他们的惊喜成为其猎物,而且对方还会筹划利用我们两人为他们所用,称王称霸,成就一番不小事功,毕竟震也有‘百里侯’之义。”
“具体从纳甲分析:六冲卦,事主反复纷纭。丙寅持世地支属木,代表已方,其木在秋天生气已绝,它在甲申之月不但受申金之克且为‘月破’,此为凶象之一;应爻丙申受ri建丙寅之冲,暗动来克世爻,最为yin险,其恶难当,此为‘忌神’凶象之二;卦中第四爻丙戍发动,戍土生申金,助应爻克世爻,此为‘仇神’凶象之三;又从卦宫看,无论如何看,均为‘艮’之土象,与世爻之木为仇生助申金,主环境和地形上对我等皆不利,此为凶象之四。”
葛含章的神异卦术在小南荒地柳义早有领教,听到此处,脸sè不由一变:“四重凶象!那我们岂不是难逃其厄了?”本来对于后面的三条“尾巴”,他是带着轻视的,毕竟再强的结丹高手他也运用过妖蝠们解决了几个。可是,一联想到自己这个连流千江也出面的神秘任务,不可能如此简单,他心中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陈兄别急,先听在下细细说来:此卦主有三拨敌人,动爻戍土为一敌,也就是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三人,但此敌最弱,因丙寅ri戍土空亡无力,土在秋季为泄气衰退,估量陈兄一人便可将其全部料理。”
“另一敌为动爻戍土变化出来的已酉,地支酉金在秋季得令,它为空亡无力之土化出,这在占卦之术言上称之‘空中化旺’,他们与上述之人同为一伙,不过修为上要高一些。要想知道他们在何处,看纳音为‘大驿土’,按推测,此时他们应在前方大路上对我们进行拦截。”
“最后之敌也是最为凶恶,正是应爻上持月建暗动来克制我们的那个‘丙申’。其所在的位置,由于他的纳音为山下火,照在下推测,应该是隐藏在某处群山中的某一村庄。对付此敌要万分小心,搞不好我们会命赴黄泉的。”
第二百七十一章:电光鹊()
“敌人竟然有三拨之多!”对于葛含章所占卜出来的卦象和分析,柳义自然是相信的,当下他不由一边奔驰,一边苦苦思索起对敌之策。
葛含章玉颜轻颦,说道:“代表我们之丙寅,虽从月令来说属衰死,所幸禀持ri建,且天干地支相同,为‘真ri建’,十分得力,足可与应爻上的丙申‘假月建’旗鼓相当。而且对方存在的致命之缺点系其天干上的‘丙’火,克制申金。按我们的术语称之为‘盖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要么他是身有暗伤暗疾、要么就是功法上的缺陷,与之决战时利用得宜则大有可为。”
“按照五行生旺和生克制化之道,在下认为对付他们较为稳妥的办法便是:先易后难,各个击破。选准合适时机,在后面之敌与第二批汇合之前,我们两人先出手解决;然后,想办法和他们剩下的人周旋,至ri落金气被泄、木气受生之后,再分别消灭第二、第三批。”
两人商量着,又走了上百里。葛含章突然一个激灵,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抬起臻首一看:太阳偏西,高山遮蔽,路两边均被右边群山的yin影盖住。其时不觉已至酉时之初。
“个人感觉,对方第二批人就在前方几里处。”她凝视东方路上,一边驾驭着骑下渐渐放慢速度,一边轻声说道。
作为“南北双凤”之一,葛含章平时沉迷于修炼、jing研卦术,为人端正,但成年后芳名在外,还是有不少门派jing英予以追棒,但向来不曾垂青过别的男子。自从在小南荒地见了柳义,当时不知不觉便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虽没有夸张到yu以身相许,可是总感觉有些恋恋。今ri早间在马市赫然见到,不禁心中如鹿撞怦怦直跳,起初心旌摇摇,不知是真是梦,自己竟不敢断定。急忙定了一定神,发觉竟未看错,遂主动上前打起了招乎。待见对方受到追踪,自然不可能离之而去。当下从她修习的特殊功法中知道危机即将来临,不禁出语jing醒。
“那就是说,此地便要实施我们之第一步计划?”柳义随即慢慢停下,凛然问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葛含章简短清脆的话语中流露出几分少见果断杀伐。
“好!”
两人双双毫不迟疑地扭转马头,对回原路。
刷刷刷,柳义拿出了一灵兽环,一抖,从里斜刺出十团银光,随即几个晃动,消失在来时的两边山上浓密树林,隐蔽了起来。由于那里的树林有着一到秋天;许多叶子便变成灰白sè;加上妖蝠们都进行了敛息;所以外人很难发现。
它们自然是那些妖蝠,现今天虽依然大亮,然而太阳已是被高山挡住,没有阳光的直晒,它们的战力并没有减弱多少。因为两人很有可能会受到两面夹击,柳义并不想与后面的三人纠缠太久,趁着对方神识没有扫来之时放出它们,打算一旦明确是敌人便立下狠手。
“陈兄,这些均是炼形期的妖蝠,你怎么?”根据葛含章的经验,她想当然地以为柳义会拿出那件隐形披风还有那把红sè大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