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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嗖!”
四支红光闪闪的长箭在空中抛划出了四道极为优美的弧线,如同四条灵动异常的火蛇发出尖啸,向他飞疾过来。
“咚!咚!”
两声巨响,两支红黑长箭瞬间击穿了白牌,露出五寸尖利狰狞的箭头。
“呼!还好,给挡下来了不对!还有两支那儿去了?”
“噗!噗!”
瘦高个只觉两支坚硬的尖状物猛然从后撞过来,“咔嚓!”地迅速击破护甲,接着穿透过他稍瘦的身体,一股巨大推力将其掀下巨石,同时剧疼传遍全力,“咚!”地摔在地上
柳义快步走上去,将四支“九九连环箭”拔出来,随即把那个人的储物袋也收好;接着,如法炮制,捡拾好四把飞刀,顺手也将另外三人的储物袋放入袖中袋子。
这才向阵法中的两人打量过去,透过透明的光罩,只见葛含章两人大汗淋漓,似乎惊魂未定,但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一脸地紧张,好象还在与肖玉不停地聊着什么。
此时,阵外的柳义自然将两人的相貌看了个一清二楚——
葛含章长着一难以形容的优美的鹅蛋脸,配了极为协调的五官,尤其是那双如宝石的黑眼珠,既清透亮丽、又十分地深遽,乍看之下真的好似天人下凡。
肖玉则又是另一种风格,双眼稍大,灵巧的嘴巴似乎稍稍地抿起来,仿佛在保持着什么秘密。
“不愧是大门的人,的确气质非凡”
遂微微一笑,心知她们此时已没有危险,身形一纵,“嗖!”地一声,向着原先的石林通道掠过。
由于通道两边的石头相当坚硬,即便柳义布置的爆炸十分惊人,但并没有使之崩塌。到了洞口,他用神识一探,里面还有生命的气息,然而显然已是油灯枯竭,其气息非常微弱。进去一看,狼藉落地,遍地碎石,洞中还在弥漫着少许硝烟,尚未完全消散。
小武已被烧成了一堆灰碳,刘师叔全身上下焦黑一片,筛子一样的身躯上面几十处伤口不停地朝外冒着血,虽然还在喘息,但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见到柳义走近,他一边嘴角流着血,一边说道:
“小小子,你她x的,比林文秋还要狡诈狠毒!”,说罢头一歪,挂过去了。
“呼!”,一个火球术将他化为灰烬,正可惜着他的储物袋已在爆炸中毁坏、心痛自己不知损失多少灵石。
“叮当!”一声,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镯从其化为火灰的手臂上掉到地上,发出悦耳地响声。
“储物手镯!”
心下一动,拿起来注入神识一看,体积上与自己的储物戒子差不多,也有三十丈左右,不过显得比较狭长,就象是一封闭大圆圈,里面堆满了灵石、丹药、药草、矿石、妖丹及其材料,其中就有三支淡红sè的滴血玉骨竹,而单单那些灵石估摸着有上百万之多。
手镯里面还有十几个玉筒;二百多张符咒;一个高阶的小型幻阵、三十多把武器和一些乱七八遭的生活ri用品。
当然,还有很多地方是空着的。
不知道他们到底打劫了多少人。
嘿嘿一笑,将手镯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随即,把罩在头上那个黑sè的大袋子往后一掀,拿着宝剑朝着背后的剑袋一插,宝剑已是安稳地固定在披风隔着的黑衣后面,露出一尺来长的剑柄。
有些肉痛地看了看八面已不成样的旗子和那个圆盘,本想置之不理,但又想到自己杀的可是云台门的人,于是便将它们悉数收也,还用了几个火球术把地上留下的碎布、脚印及其它相关的线索全部毁坏。
这才转身走出来。
“今天虽然十分危险,可以说是与死神擦肩而过,但收获也不错”
柳义心道:“要不是灵机一动,还有一点点运气,说不定永远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了。而且,只要自己一完蛋,那么,幻阵里面的葛含章两人一定也是必死无疑、绝无生还的可能。此时,清点战利品的,就是那些云台门的几个人了。”
他一边大步地往幻阵的方向走去,一边想着:
“回想起来,自己能越阶杀敌的原因,看起来好象是一连串的偶然因素所组成,只要少了其中的一项,自己对上那个云台门的筑基修真者的话,都不知已被杀过了多少回了。飞龙山进迷雾杀黑雾玄豹。”
“走错路到千峰镇见识唐姓老者布地雷子阵的威力yu到荒地让巫静帮助购买地雷子请求九鼎宗九焰真人炼制隐形套装被小武所逼见石林通道灵机一动巧布陷井五个关键因素缺一不可。”
“这到底是冥冥中的天意抑或命运,还是自己偶然的运气?”这些柳义此时真的想不明白。
“竟然真的是云台门的外门中人下的手,这些人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葛含章秀目紧盯着中箭倒毙在路上的那个瘦高个衣服上特有的云图标志,一脸释然的说道。
她们两人自陷入那个高阶中型攻击幻阵之后,就被光罩死死地隔绝在一个du li的空间里面,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不见不闻、毫不知情,直到柳义将cāo纵阵法的四面旗子和圆盘收好,才将她们解救出来。
“可不仅是只有外门的人,噢!上面一个对面有两个石林那边还有两个,总共是六个人,其中:为首指挥的是内门的、修为是筑基初期,这边四个cāo纵阵法,另一个在旁边担任jing戒。”柳义指指点点着对她们说道。
“筑基初期?你难道”,肖玉以手指着柳义,惊讶万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一点点运气布而已”,当下便将设置地雷子陷井及其它相关的主要经过简单地向她们说了一下,在他述说的过程中,肖玉瞪着圆圆的双眼,神情显露出几许崇拜,不时偶尔打断一下,询问有关的细节,不时发出一声惊叹;葛含章则一边听着,一边思索,但一言不发。
柳义说完,就将两人丢开原地,自顾走开,熟练地干起了毁尸灭迹的工作。
“师姐,陈仁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残忍?这些人再怎么样坏也应该将他们掩埋起来,入土为安啊!”
肖玉有些不忍地看着柳义发出一个个火球,将那四个云台门的修真者化为灰烬,对着葛含章说道。
“他这样做很有道理,因为他们毕竟是云台门的人,如果信息走泄了出去,就会给我们带来无尽的麻烦。”葛含章显得波澜不惊,一脸平静地说道。
“可是,如果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他们埋了起来,云台门的人也不容易发现呀,就算他们找到了,难道就能从尸体上面看得出来是陈仁所杀的?”肖玉还是有些想不通,不由一脸不服,翘着嘴巴,反问葛含章起来。
目睹此景,葛含章微微一笑,说道:
“师妹,这你就不懂了。无论将尸体埋在附近的那一个地方,如果近期内,云台门的人发现他们在这一带失踪了,非被他们找出来不可!”
看见肖玉还是无所谓的表情,她又道:
“那时,来查找的人可都是高手了。因为这些死的人长期修炼的都是云台门独特的法门,骨子里面定然会保存有一丝相关的气息,这些气息那些高手就会感应出来,况且他们还可以带来一些特殊的灵兽,凭借着这些灵兽找到那些尸体就更不在话下了。”
“就是找到了那又如何呢?”肖玉眨着眼睛问道。
“呵呵,这又涉及到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了,这门学问叫痕迹检验推理术,简单说就是凭借着每一个事发现场所遗留下来的一些痕迹,经过一定地分析、判断和推理,得出符合客观事实的结论。一个真正的痕迹检验高手,往往能凭着现场留下来的一些蛛丝马迹,就可以仈jiu不离十地对整个事件进行准确地判断。”
葛含章微微一笑,肯定地说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痕检()
看着肖玉睁得牛眼一般的双眸,葛含章用玉手掠了掠额着的秀发,又解释道:
“比如,就拿这一次我们受袭,陈仁后来反击他们的事件来说吧:第一是人员方面,云台门这边的六个人他们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了;那么,我们这边的三个人,可以凭着在现场中留下来的脚印及其种类、大小、深浅,就可以大致地判断出我方的人员、身高、体重等方面的信息。”
“第二是使用的兵器及手法方面,石林那边明显看出是地雷子布置的结果;我们受阵法所困的那个地方,从遗留的情况看,情况也是相当清楚,作为云台门的人,自然知道受困的是我方之人,cāo纵阵法的是他们的人,所困的脚印就是我们两人,而我们所用的剑在地上也留下许多痕迹,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我们两人是用剑的;从被陈仁所杀的四名cāo纵阵法的修真者所受的致命伤分析,被箭shè中的由此推断出杀他的是用箭高手,被飞刀shè中喉咙的,从其力道、角度及身上唯一的伤口推断,所杀之人很可能是用了隐形攻击的手法。”
“第三是修为的水平,阵法启动到结束的时间痕迹,他们也可以轻易掌握,从我们在里面坚持的时间,就可以推断出我的修为是筑基期的;从陈仁施展飞刀、shè箭的距离和被杀者伤口的深度、呈现出来的力度,以及陈仁杀死筑基期修真者是靠了地雷子阵等等信息,可以看出,其修为不高,大约只在炼气期的九层左右。毕竟,假如修为高于对方、他就不会费尽心思的设计爆炸阵,假若修为太低、他即便凭借着隐身装备也不能在那样的距离造成那么深的伤口。”
“第四是综合分析推断,从上述第一、第二,他们就会知道我方以下的信息:共有三人,其中女的两人,男的一人,身高几许、体重若干;女的所用的兵器都是剑,男的是个弓箭高手;女的一人修为是筑基期的,男的是炼气九层左右;从陷入阵法的情况,他们看出我们事先应该没有准备,而这样的原因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为了到后面的岩洞去寻找滴血玉骨竹,经过小山谷时才中的埋伏。”
肖玉听着听着,不禁大惊失sè,说道:“天啊!师姐,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这种学问!!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了?”
“痕迹检验推理术是建立在‘痕迹’的基础上,消灭了‘痕迹’,自然就没有后面的所谓推理学,所以只要将我们在这里的痕迹尽可能的销毁,危险xing就会大大降低,”葛含章淡淡地说道。
此时,她稍显异样地目睹柳义正拿着一个云台门的储物袋,片刻之后,他取出了一把特制的扫帚,清理起现场中存留的各种痕迹。
此物正由那个叫小武的修真者所保管,应该是刘师叔等人在每一次行动之后,为了避免让第二次进到小山谷的人发现上一次留下的痕迹而有所提防所特制的,专门用于清理现场的术器。
此器在柄处开了两个空槽,使用前分别在那里装上水、土属xing两种灵石,只要对着想要清理的东西,按下上面的按纽,扫帚扇面上就会喷出半丈方圆的一种奇特的烟雾状混合物,无论是人留下的脚印抑或是其它兵器、阵法划过遗留下来的痕迹就会瞬间被清除得一干二净,非常的方便实用。
葛含章心道:
“此人年纪虽不大,但行事果敢狠辣、富有机谋、又极为稳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