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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坐卧不安,心急如焚,问谋士道:“诸公可有妙计?”
众谋士沉默不语,良久,郭嘉忽道:“吾保一人,可解丞相之困,只是”
程昱道:“奉孝说的,可是刘墉?”
郭嘉道:“正是。刘墉精于机关设计,极尽奇思妙想之能。只是小臣担忧刘墉得此大功,便会效仿关羽也离丞相而去。”
荀攸道:“以后之事再论不迟,如今情势迫在眉睫,还请丞相早作决断。”
曹操沉吟片刻,下定决心,一拍几案大声道:“传孤将令,急调刘墉至官渡。”
刘墉心中早有计较,到达现场后装模作样观察一番,然后对曹操道:“丞相,此事极其容易,刘墉有一法子,管教袁绍这些弓弩手死无葬身之地。”
曹操大喜,问道:“崇如是何妙计,赶快给孤讲一讲。”
“我这个法子的道理其实极其简单。”刘墉解释道,先在桌上放了一个笔架,然后搁上一支筷子,做成一个跷跷板形状,然后在一头放上一个小石子,用力压另一头,那小石子便弹到空中,向正前方落下来,“在做的时候,下面安置木轮,便可以进退自如。”这个装置刘墉在富义剿匪时曾经使用过,只不过以前用的是毛竹,现在用的是木头而已。
曹操和众谋士都是极为聪明之人,一看便明白了。曹操欣喜道:“崇如便监督工匠连夜赶制出来。”刘墉又献一策,在营中筑一高台,可登上了望袁绍军中调配,曹操欣喜同意。
几天的工夫,工匠们便造了几百辆抛石车。刘墉组织军士将车推在袁绍军射程以外的地点,然后装上石头。袁绍的兵将从未见过这种玩意儿,都好奇地睁大眼睛,探着脖子,眼睛不眨地看着呢。准备完毕后,刘墉请曹操站上高台,并将一面小红旗递上去,请他下令。
曹操高举小旗,用力往下一挥,军士们一见旗令,每车数十名军士一起用力拽拉发射绳,那些石头便如雨点般飞上天去,又泰山压顶般落下来。就算有的车射得不准,稍微调整一下角度和射程便可,反正土山上的袁军弓弩手们既无处藏身,又无法离开,这一通石雨下来,有的头破血流,有的鼻青脸肿,有的被砸得脑浆迸裂,有的吓得直接就跳了下来,不一会儿,就死伤不少。
刘墉看曹操喜不自胜,便请他为战车赐名。曹操哈哈大笑道:“此车发射石头声如雷鸣,便叫霹雳车吧。”
眼看霹雳车破了自己,袁绍怒不可遏。审配又献上一计道:“主公,还记得当初是如何破了公孙瓒的大营么?”(。)
。。。
第一百零七章 火烧乌巢()
审配一说,袁绍心领神会,点头笑道:“传令,立即调集五万大兵,向曹操营中挖掘地道。”
高台上了望的曹兵发现袁绍阵中的异常,急忙来禀报曹操。“丞相,袁军营寨中黄沙漫天,无数兵士挥镐弄铲掘土,应是在挖掘地道,想趁机偷进营寨。”
曹操哈哈笑道:“如没有此高台,恐怕被那袁绍得逞了。崇如足智多谋,想必也有破解之策。”
刘墉禀道:“丞相,此事易办。我们只需沿营寨边缘也挖一条壕沟。袁绍军挖到这里,便会掉进沟去,地道之计自然无用。”曹操大喜,便挑精兵一万,围着大营挖了一条两丈宽、一丈深的大沟。而袁绍这边也垒有高台,见曹操这边一挖便知掘地道之计已被识破,便不再往里挖了。
自八月至十月,袁绍倚仗兵强马壮,粮草丰厚,猛攻曹营,曹操则全力防守。虽洛阳、关中一带粮草充盈,但运送不易,假以时日,粮食必有接济不上之时。而这连日鏖战,士卒也极是疲乏,曹操一筹莫展,问计于众谋士。以郭嘉为首的文臣都言官渡乃许都之门户,官渡若失,许都不保,惟有坚守以待战机,曹操万般无奈,一边坚守,一边向荀彧催粮。
刘墉思之再三,对曹操道:“丞相,刘墉有一计可破袁绍。”
曹操大喜道:“崇如快快讲来。”
刘墉道:“袁绍粮草辎重皆屯于乌巢。刘墉不才,愿领兵前往偷袭,出其不意,烧掉袁军粮草,不出三天,袁军自败。”
曹操摇头不信,问道:“崇如如何得知袁绍粮草辎重屯于乌巢?既是袁军屯粮重地,必有重兵把守,又岂能轻易偷袭得逞?”
刘墉回道:“丞相想必听说过刘墉帐下有一特务连,长于跟踪刺探之事。刘墉已派人打探清楚。此事千真万确。袁绍刚愎自用,不纳忠言,不擅谋略,不善用人。军需粮草系大军之安危。关乎战局之成败,袁绍却视作儿戏,驻守乌巢军士不过一万,领兵之人更是无能,名唤淳于琼。乃是嗜酒如命、贪生怕死之徒。丞相,此良机千载难逢,万万不可错失啊。”
曹操又喜又疑,踌躇着不敢轻做决定,便问其他谋士。荀攸道:“若崇如探听是实,倒可一试。”程昱道:“就怕是袁绍诱敌之计。”贾诩则道:“不如派人再探,再做打算。”众说纷纭,却难有一致。
刘墉苦劝道:“丞相,若袁绍醒悟,另遣大将替换淳于琼。再加以重兵,便良机错失。又或袁绍帐下有人献策,分兵一半,偷袭许都,丞相又如何应对。丞相,时不我待,望你早做决断。”
曹操大吃一惊,烧粮还在其次,如果袁绍真的分兵一半偷袭许都,那可不得了。曹操正踌躇未定。中军官来报:“禀报丞相,营外有人求见,自称是丞相故交,南阳人。姓许名攸字子远。”
“谁?”曹操一愣。
“南阳人,姓许名攸字子远。”
“上天眷顾曹某,我军有救了,快快请许先生进来。”曹操哈哈大笔,又道:“等等,本相亲自去迎。你们都别争了。听许子远之言便知真假。”
郭嘉拱手道:“丞相稍待,郭嘉有一言。”
“奉孝请讲。”
“许子远素来自恃才高,傲慢无礼。此次前来,必定是不容于袁绍,丞相可趁机削其傲气,以为我用。”曹操沉吟片刻,点头道:“奉孝言之有理。不过,子远夤夜来投,礼数却不可怠慢,吾还是亲自去迎,以彰诚意。”
不一会儿,曹操陪着一人走进帐来,自是许攸。曹操将营中众人一一为许攸引见,寒暄了几句,曹操问道:“子远可是为曹某带来破袁妙计?”
许攸捻着颌下一缕胡须得意洋洋地道:“孟德,你还不谢我,若非许攸,恐怕许都已然不保。”曹操一呆,众谋士均心道许攸胡吹大气,只刘墉深以为然。
曹操拱手道:“子远兄请明言。”
许攸得意地道:“我曾向袁公献策,以六十万大军围困曹公于官渡,以十万精兵径取许都,令曹公首尾不能兼顾,必能大败曹公。许攸之策可在理?”
曹操一听,内心狂震,斜睨了一眼刘墉,心中暗暗佩服,脸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子远,如此妙计袁绍为何不用?”
许攸摇摇头,叹道:“因审配与我不和,便写信与袁绍,言道我与曹公乃是旧时好友。丞相定送我以财贿,暗中串通,其时早在半路设下埋伏,只待袁军陷入彀中。袁绍信以为真,将在下大骂一通,差点砍了我的人头。如此不识才干的庸人,我许攸何必保他,故来丞相帐下效命。”
“本初帐下高人如云,可惜却不纳忠言,拘田丰,押沮授,人心尽失。子远足智多谋,袁公也不能用,如今身边只余阿谀奉承之辈,焉能不败?”许攸闻听曹操之言,颇为自得,面露喜色。
曹操和郭嘉对视一眼,又扭头对许攸道:“子远此计虽好,但曹某也早有准备。将军曹仁便在许都一线严阵以待,本初若分兵前往,定是有去无回。”
许攸摇头不信道:“丞相休要唬我,许都附近早无可用之兵。”
曹操笑道:“兵在精不在多,古来以少胜多者比比皆是。”
许攸沉默片刻方道:“丞相所言确有道理。不过曹公粮草将尽,只需一月,便会军心大乱,不战自败。”
曹操不动声色道:“我军粮草无虞,子远哪知。”
“丞相休要骗我。我曾截获丞相与文若所通书信,军中粮草只能支撑半月,若不是今岁关中大收,粮草恐早已断绝。”许攸见曹操大惊失色,心中得意,又笑道:“不过丞相也无需担心,许攸有一计,不出三日,袁军不战自败。”
这时郭嘉突然说道:“其实丞相也有一计,正待下令,可巧子远来投,正好商议周全。”说着以目视曹操。曹操会意,捋着胡须,微微点头道:“我欲率军赴乌巢烧粮,子远以为如何?”
许攸登时瞠目结舌,茫然无语。曹操瞧在眼里哈哈大笑道:“如此看来,子远之计亦是如此了?刘墉听令!”
刘墉一俯身,道:“刘墉在!”
“命你率本部人马,另统五千精兵,多带硫磺、硝石、干草等引火之物,即刻到乌巢放火。”
“刘墉领命!”
“其余众军,随本相留守大营,以防袁绍。”
刘墉带着这五千人打着袁军旗号,星夜奔袭乌巢,路遇河北军盘问,便说是大将蒋奇部下,奉命增守乌巢,袁军果不疑心。刘墉军一路急奔,四更时分,赶至乌巢。而此时镇守乌巢的淳于琼及手下大多酩酊大醉,而刘墉帐下五百士兵训练数年,战力惊人,便如狼入羊群,顷刻间便把还算清醒的值日守夜士卒料理干净。其余五千兵士四下放火,霎时间,烈焰飞腾,火光四起。
刘墉拨出宝剑,朝天一举,高喊道:“兄弟们,胜负便在今夜,跟我杀!”带头向袁兵营寨杀去。刘墉日夜锻炼,虽不及手下众武士,但对付一两个普通袁兵还是绰绰有余,何况周围还有周仓的特务连护卫着,自无危险。其他士兵都是血气方刚,见主帅身先士卒,自然勇气百倍,也跟着冲了进去。那淳于琼部大多宿酒未醒,几无战力,遇到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毫无还手之力,不一会儿便被屠戮待尽。
袁绍大营离乌巢不过四十余里,守军看得乌巢这边天都映红了,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向袁绍禀报。袁绍冷汗凛凛,忙召集手下文臣武将商议。张郃抱拳拱手:“禀主公,乌巢攸关我军生死,吾愿与高览立刻带兵前往搭救。”
袁绍沉吟未语,旁边郭图说道:“且慢!乌巢劫粮如此重任,曹操必定亲自前往。曹操既然不在,那么官渡大营必定空虚。主公,我有一计,既可解乌巢之困,又可灭那曹操。”
袁绍正惶恐无计,听闻大喜道:“快快说来。”
郭图道:“我等不必去救乌巢,只要全力攻打曹操大营。曹操闻之,必回兵来救,主公可伏兵于半路截杀之,此乃孙膑围魏救赵之计。”
张郃摇头道:“主公。曹操多谋善断,非比常人。即便亲出,也定留重兵把守。以往我军以全力亦未攻破曹营,如今人心惶惶,更是难克。不如封锁消息,以一部提防曹军劫营,大部增援乌巢。主公,乌巢乃我军根本,若粮草不在,我军将不战自溃。”
袁绍本无主见,见张邰、郭图说得似乎都有道理,一时举棋不定。郭图急禀道:“主公,曹操本就兵少,如今只顾劫粮,官渡哪还有多少兵丁?主公,请早作决断。”
袁绍犹豫半晌,方道:“张郃、高览听令,命你二人领兵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