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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哼道:“自作聪明。”便假装睡觉,心里却不由佩服,这蔡文姬居然将自己看得透透的。一会儿儿,蔡文姬和貂蝉这一对潜在的“敌人”、“仇人”相见不知会闹出什么动静来?刘墉心里不由担心起来。
不过大出刘墉意料,也不知蔡文姬对貂蝉使了什么法术,两人竟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刘墉曾偷偷分问过二人,两人均嘻嘻笑着不告诉他。有献帝的针灸术作武器,蔡文姬便不必****进宫为伏后讲故事替刘墉打掩护了,刘墉只带宋九去给献帝传授医术,蔡文姬则更多地去与貂蝉促膝谈心。
这日。刘墉刚一进府,门房便禀道。有尊客远到。刘墉愕然问道:“可知是从哪里来的?”
那门房回道:“听跟随的仆役们讲,似乎是从皖城来的。男男女女。有老有小,十多辆车呢。”刘墉一惊,难道是董芸?可这些日子经常与大乔、董芸通信,也没说要来啊。
刘墉一阵激动,急步走进内堂,只见貂蝉窗户上人影攒动,房里莺莺燕燕,果然多了好多女子。刘墉内心激荡,高声叫道:“是芸儿吗?”
话音刚落。里面立时奔出几个女子,董芸当先,后面是乔家姐妹,再后面则是貂蝉和蔡文姬。这五名女子或丰姿绰绝、婷婷玉立,或体态轻盈、玲珑有致;衣着或鹅黄,或淡绿,或粉红,或湖蓝,虽面容无一。神色各异,却一样的秀丽端庄,妩媚动人,此时初夏的夕阳还不炙热。映在脸上更添秀色,恰是一幅绝色的“五美图”。
刘墉心潮激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里念叨道:“真是你们来了。”
大乔、董芸望着刘墉,眼里泪珠隐现。红唇微动,娇躯止不住地颤抖。“大哥”董芸一声轻呼。纵入刘墉怀里,泪眼婆娑,哭道:“大哥,你好狠心。你走也不跟芸儿说一声,你也不写信给我。”
刘墉心中一痛,将董芸紧紧搂在怀里,安慰道:“是大哥不好。大哥是怕芸儿担心,所以才以后大哥再不会了。”刘墉刮着董芸的鼻子,逗她道:“好了,别伤心了。大家都在呢,看不笑话你。”
董芸轻嗯一声,抬起头来,那眼角泪珠点点,脸上却满是笑意。刘墉爱怜地替她擦去泪珠,又向大乔微笑道:“莹妹妹可好。”
大乔一脸晕红,她魂牵梦萦,时时期盼,她在信里能抛开心中的羞怯,大胆吐露少女的心扉,她也千百次想过见到刘墉时的情景,也想如董芸般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可真正面对时,大乔却没有董芸那般勇气,只怔怔地看着刘墉。
刘墉微微一笑,向大乔挤了挤眼睛,大乔会意,顿时脸上绯红,内心狂跳,低下头来。刘墉又对小乔道:“倩儿妹妹可好,多日不见,你又长高了。”小乔鼻端轻哼一声,却不回答。
刘墉还待要问,貂蝉笑道:“这里阳光太过刺眼,咱们还是进屋再谈吧。”说着,领着众人进了屋,分别落座。刘墉暗忖,我以前写信虽大体说明了下情况,这几名女子彼此也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董芸是如何知道的?这几个女子彼此是如何相识的?而且看情形相处得还挺融洽,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刘墉微觉奇怪,自己没回来前这屋里叽叽喳喳,如今却寂静无声,不由抬眼一扫。只见貂蝉微微低头,面带微笑;蔡文姬眼见自己抬眼看她,脸上挂着戏谑的神情;董芸则双眼没离开自己半分,脉脉含情;大乔则一见自己的目光扫过,便立时将头低下,不敢与自己对视;而小乔则歪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刘墉笑道:“你们姐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聊得这么热闹,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难不成是怕我不成?”
小乔哼道:“谁怕你来着。就算姐姐们怕你,我可不怕你。”
蔡文姬笑道:“她们都当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发话,她们怎么敢说话。”这一句话顿时让大乔、貂蝉羞红了脸。
刘墉笑道:“我才不要那些规矩呢,大家都随便些吧。”又问貂蝉道:“几位妹妹几时到的?用过膳没有?房间收拾好没有?还缺什么没有?”貂蝉笑道:“公子你慢点问成不成?我可回答不过来。”
刘墉笑道:“是,我太着急了。”
“不劳公子费心,我早安排妥当了。”
刘墉又问大乔:“乔公身子可好?”
大乔道:“先前在路上染了点风寒,不过已见大好,只是有些疲倦,先去歇息了。”
刘墉大惊道:“怎么乔公也来了?这皖县距许都路程遥远,长途跋涉,乔公年事已高,要出点什么不测,可叫我追悔不及啊。”
小乔恨恨道:“谁让你不回来,只好我们来你这儿了。”
刘墉惭愧道:“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曹公不让我走,我都出城了,又把我追了回去。不信你问你貂蝉姐姐,还有蔡文姬姐姐。”两女都点头称是。
小乔轻哼一声道:“知道你说的是实情。你脱身不得,可事情又不能耽搁,只好父亲来见你了。我们姐妹又不放心,便一起来了。”
“什么事非要乔公到我这里来?”刘墉一阵诧异。
小乔站起身来,指着刘墉,一脸的恼怒说道:“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装不知。姐姐在信里都对你说清楚了,你”大乔一把拉住小乔的衣袖,止住她说话,低声道:“妹妹别着急,恐怕大哥真是不知。”
刘墉一阵茫然,看看貂蝉,又看看董芸,问道:“我知道什么?”(。)
第一百零五章 乔玄许亲()
貂蝉一拉蔡文姬,又对小乔、董芸眨眼道:“倩儿、芸儿两位妹妹,姐姐带你到花园走走,你大哥在那里安了不少好耍的玩意呢。”
小乔会意,欣然道:“好!”董芸也笑道:“不知有没有我喜欢的?”
大乔眼见屋里只剩下刘墉和自己两人,心中惴惴不安,便轻声呼道:“等等我,我也去。”刘墉哪不明白貂蝉的心思,一拉大乔的衣袖,大乔便抽身不得,立时红晕满面。
刘墉低声关心道:“莹妹妹的身子可清减多了。”
大乔整日承受相思之苦,听到刘墉关切之语,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刘墉一阵心疼,拉起大乔的柔腻细滑的小手,爱怜地道:“莹妹妹便是要来也该先来封信告诉我一声,我就算不能亲来,派些兵将护送也好啊。你们就这样上路叫我多担心呀。”
大乔道:“爹爹道,写信一来一回又要耽搁不少功夫,而皖县附近的情势又看不清,你又不许动用信鸽传递私信,不如先上路再说。”
刘墉奇怪道:“莫非江东又发生什么变故不成?”
“自打孙策过世后”大乔见刘墉吃惊的表情,惊诧道:“大哥难道不知吗?”刘墉点点头道:“曹公如今政务皆不召我商议,而江东那边我也没有派人前去打听过。真没想到啊!”
大乔又道:“那孙策平日便喜欢独自打猎。今年四月,孙策外出时被三个早已跟踪他许久的刺客伏击。孙策虽骁勇善战,只因事发突然,猝不及防。孙策虽奋力斩杀了那三名刺客,却仍因伤重不治,没多久便去世了。据说那三名刺客原是吴郡太守许贡的门下。许贡全家为孙策所杀只这三个人跑了出去。这次是给主人报仇来的。”
刘墉暗暗叹气,我虽然提醒了孙策,倒仍改变不了他的命运,难道上天早就注定了吗?可是,大乔的命运却改变了呀,这又怎么说?刘墉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问道:“那如今江东局势如何?”
刘墉这话脱口而出便后悔不及,心道:“乔莹纤纤女子,我怎么向她打听国家大事?”,正要开口,却听大乔从容答道:“我听爹爹说,孙策死前将诸事托付于弟孙权,只是孙权年幼,江东人士以安危去就为意,人心浮动。只赖张昭、周瑜共谋政事,尽心辅佐,勉强平安。如今听闻江东已上表朝廷,请策封孙权以稳定江东局面。爹爹还说,孙策以前占据江东,多是依仗武力,人心本就不服,只是慑于孙策勇猛。无人敢反。如今孙策一死,江东各地只怕便会乱作一团。我们既想避避。又正好有事要办,因而就到你这儿来了。”
刘墉一怔,心中感动,这大乔如此关心政事,定是因为我啊。忽一动,问道:“对了。你说正好有事要办?到底什么事非得你爹爹亲自来一趟呢?”
大乔羞红了脸,呐呐不肯应声,最后勉强答道:“明日爹爹自会对你说的。”
刘墉见大乔低着头,一副羞不可抑的模样,心中爱怜。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大小姐有没有想我?”刘墉与貂蝉****相处,耳鬓厮磨,虽不及乱,但搂抱、亲吻却也不避,胆子较以前大了不少,所以敢说出这话。
大乔抬起头来,那眼中泪光点点,却全是笑意,羞红着脸,踌躇了片刻,却勇敢地点了点头。刘墉心中怜爱大盛,手轻轻一拉,趁势将大乔拥入怀里,抱着她轻柔的身子,低头闻着她的发香,内心激荡不已。大乔靠着他厚实的胸膛,闻着男子独有气味,心如鹿撞,想要挣扎着离开刘墉的怀抱,却又舍不得,自己骗自己道,不是我不想走,只是他力大我动不了。
耳旁听着刘墉轻轻说道:“莹儿,我也想你呀。”大乔红着脸道:“小妹才不信呢。大哥有貂蝉姐姐这样漂亮可人的美人陪着,还记得我和芸儿么?”
刘墉知道大乔是在取笑,也不在意,笑道:“咱们莹儿可也是万里挑一呢。”说着,左手搂住她的细腰,右手托着她的香腮,只见大乔黑发如云,肤肌胜雪,面如桃花,眉似新月,一双清莹秀澈的大眼睛中三分情意更有七分羞涩,樱桃小口娇艳欲滴,颤颤巍巍,隐约看到两颗洁白的细齿,刘墉一阵冲动,俯身便要向大乔的嘴唇亲去。
大乔一惊之下,扭身挣脱刘墉的怀抱,又羞又恼道:“大哥!”
刘墉心里一凛,自知刚才行为不端,面红耳赤,愧然道:“莹儿,是我不好,我不该”
大乔结结巴巴道:“不是莹儿不愿,只是我们并未成亲,怎能如此。要是芸儿她们看见了,我可不敢活了。”
刘墉歉然道:“莹儿放心,大哥再不会了。”刘墉见她怕得厉害,便安慰道:“那我们隔着桌子说会儿话行不?”大乔轻轻点头。
刘墉待大乔心情稍平,方问道:“你们和蝉儿之间素未谋面,怎么一见如故,相处得这么好呢?”
大乔奇道:“貂蝉姐姐常给我和芸儿写信,大哥不知道吗?”
刘墉怔怔道:“蝉儿主动给你们姐妹写信?我怎么不知道。她写信给你们说了些什么?”
“貂蝉姐姐说”大乔一阵踌躇,不知这事是否要告诉刘墉,思索片刻,一咬牙,说道:“貂蝉姐姐说,她出身卑微,又非完璧之身,年龄也远大于我们,叫我们不用担心她。叫我们叫我们做大,她做小”大乔脸上的羞色越来越浓,而声音则越来越低,细如蚊蚋,非凝神细听方能听见。
刘墉一呆,又听大乔道:“貂蝉姐姐深明大义,让我们怎么承受得了。大哥,你可别负了貂蝉姐姐啊。”刘墉心中一叹,最难消受美人恩,蝉儿啊,你叫刘墉怎么忍心啊?
大乔站起身来,红着脸对刘墉道:“大哥,我们也去花园吧。这么久了,她们心里恐怕又在取笑我了。”
第二日早早的刘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