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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主事拱手答道,“不过只能传些不太要紧的消息。只因担心鸽子为人捕获,或是被有心人射下来泄露了机密。”
“你们做得妥当,很好。”刘墉一阵赞赏,又笑道,“我传几个写密信的法子给你们,保管别人看不出端倪来。”
高主事大喜道:“如此最好。不过还是先将公子的大事办了吧。”
“好!”刘墉点点头,将陈登的病症说了出来。高主事一一记好,抄成三份,把纸卷成小筒,插进三只鸽子腿上的羽管里,走到院中,双手一松,三只鸽子便展翅直冲云霄而去。
高主事解释道:“其实这些鸽子都是飞过许多次的,不过还是加两只稳妥些,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什么变故了。”
刘墉一阵轻松,便问道:“高主事,如今生意如何?”
高主事捧出帐目,呈给刘墉。刘墉一看,先赞了一声,这高主事完全按自己的要求建立了销售台帐。每本是一个大类,瓷器是一本,纸张又是一本。刘墉抽出瓷器这本,这下面又有许多小项,如瓷盘、瓷碗、瓷碟、瓷杯等,每个品种又是数页。旁边插有标签,可以随时查找。刘墉随手翻到瓷碗处,左边记着进货的时间、价格、数量和存放的位置,右边则是销售的时间、数量、单价、金额、库存,每一笔都记得仔仔细细、井井有条。
刘墉很是满意,笑道:“这般记法高主事可有为难之处吗?”
高主事恭敬答道:“此法虽较繁琐,却极为便利。每日存货多少、盈亏几何、货物位置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说是一劳永逸。属下极是佩服。公子之技真是高深莫测。”
刘墉摆了摆手,微笑道:“我也是学的别人,算不得什么。”指着帐目又道:“我看襄阳每月进出频繁,帐目可有差错吗?”
高主事道:“属下便是担心此事。每笔均要算上两次,没有差错才写上去。只是数量宠杂,属下算得又慢,又不敢假手与人,因而”
刘墉插话道:“这事好办。高主事可在府中或下属里挑几个忠诚可靠。头脑灵活之人,再给我造几件东西。明日夜里,我再来你处,教会他们,到时你便可放心让他们去做,你也省心多了。”
高主事大喜,俯身拜谢。刘墉又将算盘的构造细细说了。瞅着无人盯梢,慢慢地带着周仓仍回客栈。
第二日,刘墉让其他随从四处游玩,自己则带着周仓前去卧龙岗。刘表治下的州府未逢战乱,与北方几不设防的出入城管理相比是极为严格的。不仅要缴入城税,还得有当地官府开的路引才成。刘墉亮出刘表给的印信,那守门的军侯板着的脸上顿时堆起了花。
刘墉问明方向,正要出发,却见两骑战马一前一后飞驰而过,路人纷纷躲避,前面一人约二十岁模样,提着一口大刀,后面一人约三十岁,手握钢枪,两人均全副戎装,杀气腾腾。
“听说已经比了三天了,还没分成胜负吗?”
“这两人武艺都差不多,我看再比几日也分不出胜负来。”
周仓见前面这人提的大刀和自己的类似,心中技痒,更听说两人在城外大战,更是心中难耐。
刘墉瞧着心中暗笑,问那军侯道:“这二人是何人,怎么经常出城比武吗?”
那军侯媚笑道:“公子有所不如。这二人中,拿枪的名唤文聘,提刀的则是魏延。”刘墉心中一惊,竟然一下子遇到襄阳城中最厉害的两员武将。却听那军侯继续说道:“那魏延虽说只是个佰长,却武艺出众,不将长官放在眼里。这文聘便约定两人比武,如魏延输了,便需安心听令,哪知这二人比了三日却仍未分出胜负。”
刘墉谢过,对周仓道:“周大哥可是想前去瞧瞧热闹?”
周仓一脸正色道:“保护公子乃是周仓本分,岂能因私忘公。”说着话,那眼睛却止不住向那两人远去的地方偷瞄。
刘墉心中暗笑,道:“给我说实话,想不想去看?”
周仓摸着后脑,咧开大嘴哂哂笑道:“周仓没别的爱好,看到有人比试就忍不住,何况还有一人和我一样使的大刀呢。只是芸姑娘交代了要保护好公子”
刘墉一把止住了周仓言不由衷的表白,“我准你去,你去不去?”
“当真?”周仓心中狐疑,拿不定主意。
刘墉脸色一板,道:“到时我自会回去,我只数三下,你可别后悔哟。一、二”那二字刚出口,周仓便像中箭的兔子般窜了出去,翻身上马,一边跑一边叫道:“公子保重,周仓去了。”刘墉终于止不住,大笑起来。
襄阳城外道路极阔,人也稀少,刘墉好久没有骑过马了,见此良机,便纵马急驰,不一会儿,已到隆中。刘墉见那山势渐高,道路渐窄,自己也已尽兴,马也乏了,便放松缰绳,任由那马沿山路前行,自己也好一饱山村秀色。
只见山脚下有几个农夫正在耕田,一边种地一边唱道:苍天如圆盖,陆地如棋局;世人黑自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自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刘墉跳下马来,牵着来到水田边,拱手问道:“敢问此歌可是卧龙先生所作?”
“正是。公子有何吩咐?”
“请问孔明先生家如何走?”
一个农人手一指,道:“公子请看,南面那儿有一山岗,这就是卧龙冈了。冈前林中那几间茅庐草舍就是卧龙先生的居所。”
刘墉却没马上离开,又问了些农时、栽种之事,那些农夫见这公子衣着华贵,却彬彬有礼,先自有番好感,谁知这公子对农耕之事也颇为熟悉,更觉惊奇,再听见刘墉口内一连串的富有哲理的农谚,更是惊讶不已。
其实这是刘墉的一贯作派,却不是矫情,另外他也是想了解这个时候都种些什么,产量如何,病虫害是哪些。果然,此时非但没有玉米、土豆、红薯之类,产量也是低得吓人,不足后世的十分之一。很奇怪的是棉花依旧没有,刘墉有些不明白,棉花原产于印度,早在西汉时便传进国内,为何四处都没有人种呢?难道是没有发现它的作用么?刘墉叹了口气,辞别众农夫,向卧龙冈而去。
又走了二、三里路,只见对面道上一名老者骑着驴缓缓而来。刘墉见那道路并不太宽,忙跳将下来,将马牵到一边。
那老者见刘墉谦让多礼,颔首赞许。刘墉见那老者约五十岁左右,个子不高,面容清瘦,背着一个酒葫芦,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不由心中一动。(。)
第八十三章 拜会孔明()
待那老者走近,刘墉深施一礼道:“敢问老先生,可是沔南名士黄公黄承彦么?”
那老者微一愣,微笑道:“什么名士?山野粗人罢了。老夫正是黄承彦,敢问公子何人?”
刘墉再施一礼,恭敬回道:“后生晚辈刘墉刘崇如见过黄老先生。”
黄承彦讶然道:“可是曹公帐下,如今正出使襄阳的刘墉?”
“正是。”
“老夫方才还和女儿女婿谈到公子呢,却没料到公子竟到这里来了。”
“这么说孔明先生在家?”刘墉欣喜道。
“公子竟是来见孔明的么?”黄承彦一阵奇怪,自己的女婿只在襄阳微有薄名,这刘墉如何得知。
“在下仰慕孔明先生之才,特来拜访。”
黄承彦笑道:“听闻公子学识渊博,深得曹公信赖,每有决断,必先听公子之论。孔明寂寂无名,何劳公子折节相交?”
“孔明先生才是当事奇才,刘墉以之相比,却如同荧火比之日月。”刘墉这句话发自肺腑,说得极是诚恳。
黄承彦见刘墉不似作态,心中虽是大奇,却也是好感更生,“难得公子一片真诚,只是孔明”
刘墉一阵诧异,问道:“可有什么不妥吗?老先生请直言。”
“公子谦谦有理,老夫一见如故,甚是喜欢。只是曹操携天子以令群臣,孔明视其为****,因而”
刘墉恍然大悟,以前读三国只以为诸葛亮不选实力最强的曹操,也不选实力次强的孙权,却选了无寸土之地的刘备。是因为能够在刘备手下做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最大限度地展现自己的才华,原来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而是因为诸葛亮本来就是个铁杆“保皇派”,匡君辅国,安汉兴刘是他的道德底限和毕生追求。
刘墉眉头微蹙。这可如何是好?既来之,则安之,总不成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吧。想到这里,他下定决心,拱手道:“多谢黄公指点,在下自有应对之词。”
黄承彦轻轻摇头,叹道:“公子为人随和谦逊,情真意切。罢了,老夫今天定要摆一下老脸。务让孔明和公子见上一见。”
“多谢黄老先生。”刘墉心中感动。
两人穿松林,过小桥,不一会儿,来到卧龙冈上。只见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清澈,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竹交翠,景色宜人。三间茅庐傍林而立。修竹叠翠,幽雅静谧,好一处清静所在。
黄承彦笑道:“刘公子,你瞧孔明之所。只像个隐士,哪像个名士!”
刘墉摇了摇头道:“什么居所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住的是什么人。有句话说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话音未落,一阵爽朗清越的之声破空传来。“好一个‘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只听门扉“吱扭”一响,从里面踱出一人。只见那人不过十七、八岁,身高一米八左右,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体态潇洒,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如神仙一般。
刘墉心中暗赞,诸葛亮这相貌、风采,要是上非诚勿扰,怕不得把所有女佳宾都给迷死了。正想着呢,只听诸葛亮道:“岳丈怎么回来了?”
黄承彦拉着刘墉对诸葛亮笑道:“这位小友孔明不可不见,老夫引荐一下”
刘墉不待黄承彦说出来,先长施一礼,“在下刘墉,字崇如。早听说先生大名,特来拜会。”
诸葛亮惊奇道:“可是曹操处的刘墉?”
刘墉硬着头皮答道:“正是”,正想着说辞呢,就听诸葛亮道:“早闻公子大名,如雷贯耳,想不到今日得见,真是孔明之幸。公子里面请。”刘墉脑中混乱,这是怎么了?以为要吃的闭门羹哪里去了。
黄承彦也是有些诧异,问道:“孔明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诸葛亮笑道:“若是其他人,孔明是一定不见的;若是刘公子,孔明则一定要见的。”
“这样就好。那你们聊,老夫先走了。”刘墉、诸葛亮拱手施礼,黄承彦喜滋滋地去了。
看着黄承彦的背影消失在山后,诸葛亮对刘墉道:“刘公子,请。”
刘墉也回礼道:“孔明先生请。”进到中门,只见上面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淡泊以明志”,下联是“宁静而致远”。
这两句话刘墉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三国喜欢上了诸葛亮,因为诸葛亮而读遍了关于他的一切。这两句话,本出自西汉刘安的淮南子?主术训,后来,诸葛亮在诫子书中引用并修定了这段话,使其更为精炼,成为经典,流传后世。
刘墉心中默念着,“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