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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笑道:“如此机密之事你都知晓,玄德对公子真是信任有加啊。”
刘墉正色道:“将军,在下早立誓言,定要还政于圣上,重振大汉国威。小子先前出言无状,还请将军责罚。”
马腾大喜道:“果然如玄德之言,崇如真是救国良臣。你此次立下奇功,极得曹操赏识,吾料不久便可放你到地方任职,成一方诸侯。如此一来,你手握兵马,圣上复兴便更有望了。”
“将军此言差矣,我想曹操定不会让在下独当一面的。”刘墉摇了摇头。
“哦?这是为何?”
刘墉心道,“枪杆子里出政权”,有头脑的人都绝不会允许军权旁落的,不过这话说了你也不懂,便另行解释道:“曹公深谙统兵之道,岂能委军权于他人,况且我非曹公旧部,他又岂会托重任于在下。”
马腾点点头道:“崇如言之有理。曹操此人阴险狡诈,万不能容旁人另统兵马。只是可惜崇如这场功劳了。”
刘墉笑道:“将军不知。曹操此次让在下统兵立功只是想借机将我调离皇叔身边。况且曹操僭越朝纲,官员一应赏罚皆由相府定夺,岂容他人恃功自傲?”
马腾叹道:“崇如倒是深知曹操之心。那该如何应对才是。”
刘墉微笑道:“因而刘墉才打定主意,以退为进。将此役功劳让给于禁、卫觊,曹操既不会疑心于我,也寻不了缘由将我调走。”
马腾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可惜委屈崇如了。”
刘墉笑道:“无妨,以后立功的机会有的是。”又提醒道,“将军手握重兵,西凉铁骑威猛彪悍,骁勇善战,锐不可当,令敌闻风丧胆。曹操一直深为忌惮。将军勿要小心谨慎,切莫轻易再入许都,以防给曹操可乘之机。失掉这处匡扶社稷的基石。”刘墉不知“衣带诏”事件是否会暴露。要是如历史一样,曹操必会寻机杀掉马腾,重兴汉室必然更加艰辛。
马腾笑道:“崇如便在曹操身边,此贼若有异动。你可快马修书告知马某便是。”
刘墉叹道:“西凉离许都远隔千里。音讯难通,而皇叔与我等早晚也必离许都,更加无从得知。刘墉以为,将军即刻安派得力之人留驻许都,刺探消息,若有变故也能及时应对才是。”
马腾颔首道:“崇如此言有理。我这就派人回许都,留心曹府动静就是。”
许都,丞相府。曹操看着刘墉呈上来的公文眉头紧锁。踌躇半晌,抬头问众谋士道:“诸公。刘墉将取河内之功送与于禁、定关中之策归于卫觊,自己不占半点功劳,此为何意?”
荀彧先道:“明公,荀彧以为,这是刘墉不打算离开刘备,又不敢拂丞相美意,故以此推辞。”
程昱接道:“丞相,文若言之有理,臣下也有同感。刘墉此举,不仅卫觊、于禁心怀感激,司隶百姓更是感恩戴德,视为再生父母,此人心机颇深,丞相不可不防。”
“那刘墉所行之事,皆以朝廷或丞相之命施行,与其本人何干?”说话的却是荀攸。
曹操沉吟片刻,问道:“奉孝以为刘墉何意?”
郭嘉拱了拱手回道:“丞相,刘墉功成不居,殊是不易。即便此人温良恭谦,愚以为仍不应留其在洛阳为妥。”
曹操捋着胡须,笑道:“这是为何?”
郭嘉又道:“刘墉所颁之令虽加以朝廷之名,然则众人皆知实出自于刘墉。此人知人善任,文治武功无一不精,又是刘备心腹,若长留洛阳,恐怕人心尽归其所有,其势愈发难控。”
曹操点了点头,只听郭嘉又道:“如今天下能与丞相抗衡者,唯有河北袁绍,丞相不可不早做打算。在下与刘墉交谈过,此人对河北局势颇有见地,此次略施巧计,便轻易取下河内,其用计之妙可见一斑。愚以为,丞相若要击溃袁绍,刘墉必有大用。如此,正好召其回来,一方二便。”
曹操笑道:“奉孝之言甚合孤意。”又轻轻一叹,不无遗憾地道:“可惜此人却出自玄德门下,不为吾用。”
荀彧道:“丞相放心,刘备待那刘墉不同于关、张二人,若丞相广施恩德,拉拢信赖,刘墉必感激不尽,何愁其不投靠丞相帐下?”
曹操抚掌大笑道:“就依诸公之言。文若,你派一名得力之人前往徐州,勿要查清刘墉来历,为何投奔刘备”
曹操奏请献帝,采纳刘墉等的主张,命卫觊为洛阳令摄关外政务、于禁总揽军务,令刘墉护送蔡文姬速返许都。
收到朝廷敕令,刘墉早有准备,立时将卫觊找来。刘墉说道:“伯觎兄,朝廷已同意我等上奏,设谒者仆射监督河东盐池;设司隶校尉主管重返家园的流民殖谷垦田。”
卫觊大喜道:“崇如兄,这下咱们便可大干一场了。”
刘墉笑道:“不是咱们,是伯觎兄你一个人了。”说着,将敕令递给卫觊。
卫觊一阵疑惑,快速将敕令看了一遍,愤愤不平地道:“崇如兄,这是何故?丞相何以对将军之功视而不见,不仅不加褒奖反而下令撤掉将军职务,调返许都。卫觊深为将军不平,这便上书,为将军申诉。”
刘墉拉着激动不已的卫觊笑道:“伯觎兄误会丞相了。正是刘墉举荐伯觎兄以代刘某之位。”说着,将修改奏章的事告诉了卫觊。卫觊一呆,问道:“崇如兄,你如此做却是为何?”(。)
第七十七章 曹操家宴()
刘墉道:“刘墉素来不喜,且拙于政务。若只是出些主意还成,要治理州县可不成。这些虽是刘墉之短却是伯觎兄所长。伯觎兄心怀百姓、忧国忧民,有你当政定是洛阳百姓之福。这也是刘墉为何向丞相力荐你出任洛阳令之故。”
卫觊感动异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拱了拱手说道:“卫某深为将军可惜。”两人见地相近,这些日子里两人齐心协力,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将洛阳治理得井井有条,早已惺惺相惜,真要分开却有些舍不得。
“伯觎兄不必为刘墉担忧。敕书上不也说了吗,刘墉回去另有任用。”
卫觊稍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其他的卫某并不担心,只是如今关中关外各路豪强割据,只因忌惮将军的威名,不敢轻动。可惜这些人只是表面遵从,暗地里却招兵买马,壮大实力,长久下去只怕有刀兵之祸,敢问将军卫某应当如何应对?”
刘墉一愣,这不是你的策略吗,怎么反而问我呢?便笑道:“我瞧这些人都是貌似强大,但没一个胸有大志的。不如伯觎兄上书朝廷视其军力大小赐以封爵,给与奖赏。这些人眼看所封爵位不同,封赏不一,定会互相猜忌,甚而兵戎相见、自相残杀。此时朝廷瞅准时间果断出兵,剪除他们易如反掌。若坐视他们做大做强,朝廷再出兵清剿,只能促其联合起来,局面更加难以控制。”
卫觊叹道:“卫某早前也曾向上官如此提请。只是在下位卑言轻,无人采纳。刘将军深得丞相赏识,烦请将军回转许都。向丞相献上此策。”
刘墉此时方知卫觊问此事的用意,深深地点了点头道:“刘墉见到丞相必晓以利害,以保关中平顺,不再起刀兵战火。”
刘墉将印信交与卫觊,略作收拾,也不惊动旁人,只带着本部人马。护着蔡文姬返回许都。洛阳百姓不知从何处听得刘墉要回,扶老携幼,带着瓜果、酒食到府门外送别。却被告知刘墉早在半夜便上路了,众人只得俯身向刘墉远去的方向不住叩拜,感叹不已。
蔡文姬见到曹操,说起蔡邕冤屈。自己的遭遇。不由失声痛哭,曹操亦止不住流泪。如今蔡文姬终回故土,也算是苦尽甘来,曹操也是喜不自禁。想着这数月蔡文姬与刘墉相处,曹操问道:“贤妹以为刘墉这人才学如何?”
蔡文姬答道:“小妹以为,刘墉这人学识宠杂,深不可测。”
曹操笑道:“贤妹过谦了,谁不知你博学多才。道贯古今,世所罕见。岂是刘墉可比?”
“小妹并没自谦,只是觉得奇怪。刘公子做的食物,沐浴用的香皂,乃至天文、地理,小妹博览群书,竟没找到半边出处。”
曹操笑道:“贤妹不知那刘墉来自西域吗?自然与中原有所不同。”
蔡文姬摇了摇头道:“小妹对刘墉说他来自西域之辞半信半疑。若西域早有此术,张骞、班超记载为何不见?西域诸国又怎甘蛰伏在大汉羽翼之下,不敢稍动?”
曹操点了点头道:“贤妹言之有理。冲儿的问题刁钻古怪,明日为贤妹接风洗尘,孤再看刘墉有何应对?”
刘墉是第一次见到曹操的众公子。当先的是大公子曹丕,今年已十八岁了,走路昂首挺胸,气宇轩昂,一副老成模样。刘墉是不怎么喜欢曹丕的,不过也不得佩服此人之才,首设九品中正制,在他的治理下,魏国社会稳定,百姓安乐,国力日益强大,感叹曹操将事业传给此人的确眼光独到。第二个是三公子曹植,如今才十五岁,玉树临风,潇洒飘逸,是个翩翩佳公子。刘墉对这个南朝谢灵运评价为“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的曹子建颇感亲近,不过也觉得曹植这种浪漫主义颇浓的人只宜寄于山川田园之中,不宜游走在政治权术里。曹冲却是刘墉最喜欢的,这个绝顶聪明的小神童才五岁,甚是消瘦,不过目光灵动,话语极多,一直问个不停。
曹操笑道:“冲儿不是很想知道究竟早上的太阳离我们近还是中午的太阳离我们更近吗?”
“是啊。阿爹能告诉冲儿吗?”曹冲兴奋地道。
“你问此人便知。”曹操一指刘墉。
曹冲蹦跳着来到刘墉面前,满脸欣喜地问:“先生可以告诉冲儿吗?”
刘墉心中一乐,这不是以前学过的两小儿辩日吗?这些问题对古人或许很难,对一个正规大学出来的知识分子可是小事一桩。
刘墉微微一笑道:“其实中午和早上的太阳离我们一样的近。”
曹冲一愣,问道:“那为什么中午的太阳那么热,而早上的太阳又那么凉呢?难道不是近则热而远则凉吗?”
“请问先生。为什么早上我们看到的太阳要比中午大很多呢?不是离得越近越大吗?”曹植也问。
“要么早上的太阳更大,要么中午的太阳更大,先生怎么说是一样大,这是什么道理?”曹丕一副看刘墉笑话的样子。
在坐的众人也以为要么早上的太阳大一些,要么中午的大一些,不过无论说哪一个更大似乎也有不合理之处,岂料刘墉的答案却是一样大,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反正大家都是茫然无解,便看着他,听他如何作答。
“先说看起来的大小问题。”刘墉解释道,“为什么早晨的太阳看起来比中午时更大一些呢?早晨的太阳,从地底上升起来时后面是树木、房屋和远山,有这些景物作背景作映衬,此时的太阳就显得大;中午时分,太阳高高升起,背面则是广阔无垠的天空,此时没有事物与之相比,因而太阳就显得小了。”其实早上太阳看起来显得大,还有个大气圈的放大作用,不过这些知识对当时的人来说太过深奥,刘墉便直接滤过了。
曹操与蔡文姬对视一眼,一齐摇了摇头,还是似懂非懂。这二人尚且如此,何况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