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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之才,也称不得英雄。”
孙乾想了想,问道:“崇如,像宛城张绣、汉中张鲁、西凉韩遂,这几个人怎么样?”
刘墉笑道:“这些人庸庸碌碌,更不足道也。”
众人还待再提,刘备伸手止住,笑道:“崇如一路劳顿,还是早些休息为好,咱们以后再向刘公子请教便是。”又对刘墉道:“我的意见崇如仍领本部军马,编入云长帐下,公子意下如何?”
刘墉自是愿意,他对军队的管理刚刚入门,而这关羽又是水军、陆军皆通,正好可以随时讨教,便拱手答谢。
“崇如还有何要求?”
“只想请刘豫州为我们配一些好的兵刃和盔甲便好。”
“这个容易。”刘备转身对糜竺道:“子仲,这事我便交与你了,勿要办妥。”
糜竺拱手笑道:“喏!”又对刘墉道:“明日辰时二刻,崇如请到军需库前,糜竺在那恭候。”
刘墉拱手致谢道:“多谢糜兄。”
刘备笑道:“诸位,崇如治军可谓匠心独具。待军中稍做安顿,咱们同去一观如何?”
糜竺字子仲,东海朐县人,汉末的大富商,后被当时的徐州牧陶谦辟为别驾从事。糜竺的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有亿万资产。兴平元年(公元194年),陶谦病死,糜竺奉陶谦遗命,迎接在小沛的刘备入主徐州。不久,吕布败走兖州,前来投靠,刘备将其安置在小沛,与徐州成犄角之势。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刘备奉命征讨袁术,吕布趁机偷袭下邳,并虏获刘备的妻子。刘备只好逃至广陵郡的海西县。此时的刘备正是龙困浅水、虎落平阳之际,别人都避之为恐不及,糜竺却逆势而为,施以援手,不仅将妹妹送与刘备为妾,又献上两千名下人及大批金银绢帛,让刘备重新振作了起来。
刘备对糜竺还是感恩的,虽然糜竺不擅谋略,不善统军,但刘备一直待之以上宾之礼,一生赏赐丰厚,倍加宠信,无人可比。平定益州后,刘备任糜竺为安汉将军,位在诸葛亮之上。
糜竺最大的本事是知人识人。当刘备落难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只垃圾股时,只有曹操、袁绍、糜竺视其为绩优股。与前面二人不同,糜竺还是压了满仓,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不仅如此,糜竺甚至还押上了全家性命以及亲妹一生的幸福,便如同当年吕不韦“奇货可居”一般,下了重注来豪赌这一局。可惜糜竺最后的结局仍是不好。妹妹糜夫人在长阪坡投井自尽,弟弟糜芳因为关羽事件投降孙吴,糜竺自己虽然没受到多大牵连,却因此内疚不止,很快也就病死了。
像糜竺这种敦厚文雅,性格豪爽的人谁不喜欢?况且糜竺家族世代经商,营销方面更有许多值得学习、借鉴的地方,因而刘墉对与糜竺的会面极为期待,一早便动身前往军械库,打算办好手续再邀请他作一番长谈。
行到库门前,这里早站着一名仆童,正不停地四处张望。刘墉一拱手,还未出声,那童子道:“你可是刘公子?”
刘墉一愕,道:“正是。”那童子喜笑颜开,连连施礼道:“公子果然提早来了,我家主人正等着呢,请公子随我来。”
刘墉莫名其妙,疑惑道:“你家主人是谁?为何要见刘墉?”
那童子一拍脑门,歉意道:“小子糊涂,忘了告诉公子。家主姓糜名竺字子仲。”
刘墉恍然道:“原来如此,请小兄引路。”
那童子带着刘墉绕到军械库的一侧,离此只有数十步远的一栋小院,在门上轻扣几下,又一名童子从里面将门打开,将刘墉迎了进去。
刘墉见这院落不大,正面三家平房,两旁各两间厢房,极为简朴。正看时,中间房门一开,一个年约三十来岁,面容白净的人抢出门来,满面堆笑,拱手作揖道:“崇如兄,糜竺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刘墉连忙回礼道:“不敢,怎劳子仲兄亲自来接,刘墉愧不敢当。”两人谦让了一番,相携进入室内,分宾主落座,早有童子奉上香茶、果品,施礼退下。刘墉见室内陈设也极为简单,不过窗明几净,极是雅致。
糜竺笑道:“自家宅院倒还看得过去,只是远在徐州,这里简陋,可怠慢贵客了。”
刘墉忙施礼道:“子仲兄太客气了。古语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君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何陋之有?’”刘墉将刘禹锡的陋室铭微微一改,用来称赞糜竺的居所倒还贴切。
糜竺一听,果然心中大喜,抚掌大笑,说道:“好文啊!不想崇如文采如此出众。”
刘墉笑道:“这是别人的文章,不敢据之。”
“崇如真乃赤诚君子。”糜竺赞了一声,又道,“崇如,如今天色尚早,咱们不妨先略坐坐叙会儿话,再去取军需如何?”
刘墉正求之不得,便点头应允。两人品了会儿茶,糜竺先道:“崇如。你在富义大施仁政,虞县令对你又是言听计从,如今兵强马壮,富甲一方,远非小沛可比,崇如为何仍要前来投刘豫州帐下?”
刘墉大吃一惊道:“难道子仲兄早已知刘墉的名字么?”
第五十八章 糜大商人()
糜竺笑道:“糜竺早知公子大名,本以为在下会先到富义结交兄台,岂料公子竟会先到徐州来了。”
刘墉更是诧异,道:“在下不喜张扬,子仲兄从何而知刘墉的名号?”
糜竺笑道:“短短数月,一个富义小城居然会冒出如此之多奇异之物,瓷器、美酒、纸张,还有那种有香味的洗浴之物,销量如此之大,收益如此之高,哪一样不令人侧目,哪一样不令人眼红。崇如别忘了糜竺虽跟随主公左右,经商之事却从未放下。商人嘛,对赚钱的行业自然要比一般人更在意些。因而,糜竺遣派家人前往富义打探了消息。只是与大多商家只追本逐利不同,本人更看重是谁在做。”
刘墉恍然大悟,佩服道:“难怪。”又问道:“这么说刘使君也是早就知道在下了?”
糜竺摇摇头,面露落寞之色,叹道:“主公在曹公、吕布、袁术夹缝中生存,眼光先是盯着各处兵马调动,势力消涨,其次是积蓄钱粮,招兵买马,壮大自身,哪有闲心去管经商、制造这等小事?”
刘墉心有同感,这些政治人物只会关心如何壮大自己的势力,说到底还是手艺人、商人地位低的缘故,这也是为何糜竺要花血本扶持刘备的原因。
“在下的家人还算尽心,经多方打探,方知晓到各个行业的幕后掌柜便是崇如你啊。”糜竺兴冲冲地道,“当地的手艺人和生意人可是对你感恩戴德,敬若神明啊。”
刘墉脸一红,拱手道:“在下惭愧!”
“崇如不用过谦。我听说此事对你也是极为敬重。”糜竺连连感叹,不让刘墉接口又续道,“我没料到富义竟会如此重视手工和经商。别处都把他们视为下作之人,说实话,我们虽有千般不甘,万般委屈,然则千百年来各朝各代俱是如此,我们业已习以为常了。别人都视他们为蝼蚁,为草芥,只有崇如你,待之如兄弟,视为上宾,礼遇有加。如此一来,这些人哪个不视你为再生父母,感激涕零?”
“这些子仲兄告诉过刘使君么?”
“没有。这些事崇如既然刻意隐瞒,必有不想说的缘由。我虽愚钝却不是不识好歹,四处乱说之人。”
刘墉心中感激,俯身拜道:“多谢子仲兄关爱。不过刘墉有一事不明,富义远隔千里,所出之物也多流向荆州等地,子由兄从何而知?”
糜竺扶起刘墉,笑道:“不瞒崇如,在下家族世代经商,底下店铺散布各地,何处行情看涨,何地物品短缺,自有伙计即时来报。天下之势,尽在糜竺掌中。”
刘墉点点头道:“在下明白了。一个店铺其实也是一个情报站。”
“正是如此。”糜竺赞赏地点点头,又不无遗憾地道,“在下极是欣赏崇如。可惜我只有一妹,前阵子已送与主公为妾,否则”
刘墉没想到糜竺对自己如此青睐,怔怔不敢应声,听糜竺又道:“我知晓那些物品都是崇如心血所在,便不敢出言相询了。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崇如能否答应?”
“子仲兄请说。”
“我也想贩些货品到徐州,崇如可否优惠一二?”
“这个简单。”刘墉摆摆手,微笑道,“既是子仲兄开口,在下岂敢卖你高价?比照他人的最低价再优惠百分之二十如何?”
“崇如真是爽快。”糜竺欣喜道,“崇如如有需要糜竺之处尽管开口,我必不推辞。”
刘墉心中一动,若是能借助糜竺现有的商业网点弄些情报,不是能省事不少么?不过转眼又一想,自己建网络的目的表面上是为了独家经营,其实却是为打探政治、军事信息而设的,这是极其机密的。毕竟与糜竺相识不久,还是先观察一番再做决定更稳妥些。刘墉打定主意,笑道:“以后定会有烦劳子由兄之处的。”
“好,那我先记在一边。”糜竺微一点头,又道,“崇如,我曾对你那套银行经营的理念钻研了一番,深以为然。不过,我觉得银行那一套比起当铺虽有不少提升,只是还觉得有什么地方缺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崇如觉得呢?”
刘墉暗自佩服,到底是大商人,眼光果真不一样,便点点头道:“子仲兄眼光独到,银行的功能除前面你已经了解的外,还有个功能便是异地兑付。”
“什么意思?”糜竺有些迷惑。
“子仲兄想必也经常有此困扰。譬如,你要到许都进货,必然得带大量的银钱或是丝帛不是?可是这些事物不仅携带不便,而且路上也不太平,你又得雇佣大量的护卫押送,这又额外多出了不少不必要的支出,是也不是?”
“正是。崇如可有好法子?”
刘墉点点头道:“正是。可以通过银行发行纸币,解决携带不便和异地兑付的问题。”
“崇如说的纸币可是这个?”糜竺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来,刘墉一看,更是吃惊,这正是自己当初抵押到当铺的那两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此物子由兄是从哪里得来的?”
“前些日子一个人带这两枚票据来徐州各古玩、当铺典当,要价十两银子一枚。各处掌柜虽觉此物奇异独特却不知有何用处,不敢轻易接手,便报到我处。”糜竺又一笑,脸上有几分得意地续道,“不瞒崇如。徐州的生意十有七八都有在下参与。”
刘墉露出会心的一笑,糜竺又道:“我亦不知其用途,不过此物印制极其精美,极难仿制,若作为钱币取代笨重的银两,那是方便之极。”
刘墉心说,我那时典当时只说是一幅画啊,怎么糜竺会这样说,难道便问道:“子仲兄怎么断定这是纸币呢?”
“那人典当时说这是一幅特别的画作,我细看时发现这里有‘一百圆’三个字,这分明是一种数量的标注,我便有些疑惑,只是不解其意。后来得知崇如在富义开办银行,便明白了。”糜竺笑着一指那纸币上的一行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