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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画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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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郎君闲闲应了,心想:五百年前都是隋初了,跟三国有什么干系……

    与蠢人往来,真是大不易啊!

    刘郎君这样想着,伸手掸了掸前襟,潇洒风、流。

第六十七章 碧影红妆() 
科举过后第二日的清晨,春雨在杭州城簌簌落下。

    雨水轻薄如雾气,即便落在人的肌肤上,也不觉得沉重,反而薄暮一般,轻轻扬扬的,随意挥洒在了那里。

    这样的细雨落在屋檐上,许久许久才能凝结成一滴成型的水滴。

    这日一早,整个杭州城西市还在宁静的时候,就有这样一滴水,悄无声息的从屋檐处落下,惊起了旁边窝棚里的一只飞燕,也在一扇油纸伞上,发出了几乎不可察觉的啪嗒一声。

    这油纸伞出自杭州城名店的手笔,上面勾勒了海棠的图案,也不知用了什么不外传的秘法去氤氲的,无论雨水再怎么磅礴,这油纸伞伞面上的图案都不会消融。

    这样的伞,雅致得紧,也贵重的紧。寻常人家的女孩儿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即便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在真正买回之前也难免要下一番决心。

    可就是这样的伞,如今突然出现了三把。

    年纪轻轻的小丫鬟用左手撑着,右手提着裙角,轻巧的越过青石板凹陷处积攒下的水坑,跳到了屋檐之下。

    屋檐上落下一滴凝结而成的水珠,啪嗒一声。

    恰好这个时候,梳着双环髻的小丫鬟也啪啪的拍响了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想是内里的人早已得了消息,早早的就在门口等了。

    小丫鬟笑嘻嘻的问了安,侧过身去,回头去瞧自己主子。

    那里也有两把贵重到令人不安的油纸伞,小丫鬟的主子自己亲自撑了一柄。这时候,大概又觉得雨势实在太小,伸出手到伞外感受了一下,于是决定了什么,将自己头顶的伞合起,递给了身旁的人。

    伞合起来,伞下的容颜也就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不论用什么样的溢美之词来形容,都不会觉得过分的脸。所有的美丽与动人都被她收纳了进来,又被她的灵魂洗涤、融合了,这才慢吞吞的成就了一张几乎令人不可逼视的脸。

    不仅仅是她的容颜,还有她的姿态。虽然只是那样简单的一站,在这样薄雾般的春雨中,穿着淡淡碧色的身影,就仿佛一张洗旧的水墨画,浅淡、轻红,却又美丽的动人心魄。

    她几乎是每个男人心里都会存入的那种美人。或许遥不可及,或许不够耀眼,甚至有些虚无缥缈。可是那样一道身影,却永远的铭刻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倩影。

    浅淡,却又刻骨铭心。

    这样的少女随手拿开了名贵的油纸伞,身旁的人自然被她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旁边的丫鬟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伞往少女头顶移了移。

    一些细细密密的声音隔着细雨的帘幕传出来,都是些“雨寒”“注意身体”之类之类的零星词汇。

    少女很明显并不在意的,也没有去看头顶的伞,径直往那院门内走去。

    身后的几人被立时甩下,不免又是一惊,连忙跟了上去。

    收伞、入院、问好、温寒,不过片刻的功夫,小巷的院门再次被关上。

    雨水轻飘飘的洒落在漆红色的院门上,也流淌在大块大块的青石板上。

    白墙黛瓦青石板,碧影红妆雨无声。

    ……

    ……

    “怎么连头发都湿了?没撑伞么?”

    “姐姐知道我不喜欢打伞的,更何况只是这小小的毛毛雨。”

    “锦绣坊的伞,平日里百金难求的,你倒是连稀罕都不稀罕。”

    “无事献殷勤送来的东西,姐姐若是喜欢,送你几把。”

    “我又不怎么出门的,送与我无用。”李良辰微微一笑。

    她来了,李良辰便难得的收了那些笔墨纸砚,只备了一盏清茶待客。

    “你最近都不忙么?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转?”李良辰随口问着。

    “过几日又要开始忙,好不容易得了清闲,自然要上姐姐你这里来瞧瞧。”少女的姿态十分闲适,明显与李良辰很熟的,“乡试昨日刚刚结束,过几日放榜完事,自然是我们那烟花巷子里最忙乱的时候。有幸高中的士子少不得玩闹庆贺,落榜的人也要去喝花酒解闷,到时候想要偷偷的溜出来恐怕也难了。”

    李良辰听着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西湖饮宴还是要你去?”

    “是。”少女笑了起来,忽如一夜春风来,“弹弹琴、说说话,顺便看看新科的士子们有没有什么风雅的人,偶尔逗弄几个腼腆的书生,倒也有趣。”

    李良辰闻言也微微一笑,随即低头饮茶,不再多说。

    不说话并不代表话不投机,而是很多东西,无需多说。

    少女一辈子都生活在那卖笑之地,说过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她虽然年纪轻轻,却更加明白,语言,是一件多么无力、空虚的东西。

    对坐听雨声,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最好的消遣。

    有春风入窗来,无故乱翻书。

    “姐姐最近又做了什么好书画,且许我瞧瞧成不成。”

    少女撒娇,灿然如画,连李良辰都无法拒绝。

    李良辰拿出了几张书画,或是书画行新收的,或是她自己新做的,给少女来瞧。

    少女眼睛亮亮的,看着那些书画,啧啧赞叹。

    “咦?这一幅是什么?”少女忽然瞥见了角落中的一幅字,拿了整幅来瞧,却发现是画作配了词句,颇有堪顽之处,“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咦?这词牌是……卜算子?无意苦争春,一眼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少女轻轻的呢喃着,读罢,微微发了一阵子呆。

    “姐姐,这词……”少女感觉的心脏猛跳了两拍。

    李良辰淡淡一笑:“收来的,书法算不上好,画品尚有可论之处。你若是喜欢,就拿走。”

    “真的?”少女十分欣喜,双眸中华彩流转,盈盈如水,“那这首词,我能不能拿去用啊?零落成泥碾作尘……好美。”少女轻轻的哼唱着,婉转动人。

    “随意罢。”李良辰淡淡道,“那人未说过,字画都卖了,谁还追究个把个诗词呢。”

第六十八章 舞弊() 
一场细雨洗春尘,楚风放下笔,揉了揉微红的指尖,看着窗外的细雨绵绵,心想若是这雨下的连绵,程源先生居住的小小茅草屋,也不知是否经得住。

    “楚郎君,稍微歇一歇吧。”

    王继端茶而来,笑眯眯的送到楚风手边。

    “多谢王大哥。”楚风道谢接过,饮了一口。

    耳旁仍有笔声簌簌,那是另外三人正在誊抄。

    为了避免舞弊,乡试誊抄的四人在工作时都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当中,又由王继监督巡视,以免有一些小动作会发生。

    拢共参加乡试的共有一百六十余人,四个人一分,便是一人誊抄四十余份,这个数量,说多不多,说少,其实也并不少。

    单说策论一题,少则数百字,多则洋洋洒洒数千言。他们是做誊抄的,少不得每一笔都要谨小慎微、工整写就,这样写字,自然要比寻常书写要缓慢许多的。

    时间的要求在是明天清晨之前完成,如今已经是下午,楚风刚刚誊抄完毕二十份,还有一半多的卷子等待着他的抄写。

    刘正卿的字,楚风是认识的,并没有在自己负责的卷子里看到,想必是分到别人手中去了。

    卷子都是随意分的,若是真的想要舞弊,自然要在这里做文章,只是楚风并没有看到,也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到底还有多少。

    这一日管的倒也森严,除了用饭和出恭外,誊抄的四人是不能随意出这个房间的。就连出恭也要有人相陪,这样一来,倒真是和后世高考的考生差不多了。

    偶尔写累了、坐累了,倒也可以走动走动,只是不能出这个房间。谈笑饮茶之类是无人管的,反正对于他们来说,能够在明天日出之前完成这些事情,就已经足够了。

    王继本身算是监管之人,说白了,要比楚风他们四个誊抄高上一格的。只是他的姿态摆的并不高,其中原因,自然是是因为对他们四位的来路出身知根知底,日后或许还是同僚,没有必要弄得太过僵硬了。

    但威严也总是要有些的,监察上也要到位。否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牵扯出舞弊的案子来,他王继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倒也是个认真的人。昨夜糊名时,王继就一直在房中陪着。天亮之后誊抄开始,王继也没有丝毫的偷懒,盯着一双黑眼圈,时时刻刻的在这里盯着。

    “王大哥真是辛苦了。”楚风看着王继稍显青灰的面色,打心底叹息了一句。

    “偶尔熬一熬,不妨事。”王继笑道,“再说,我只是在一旁瞧着而已,真正辛苦的是你们。”

    屋内之人听着这些话,少不得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客气几句,王继一一应了,含笑带过。

    楚风盘算着,大家要是早点誊抄完,不但自己能够早些休息,连王继也可以早点去睡觉的。要是真的再陪大家熬上一夜,这王继少不得要三十多个小时不眠不休,哪怕是自己这种少年人也受不了的。

    于是心中暗自计较,不再多休息,重新动笔誊抄。

    只是这誊抄的工作就是不听的写字,再怎么下定决心,肢体上终究会觉得辛劳的。

    楚风偶尔因为卷子上考生们抒发的论点而赞叹或暗笑,疲惫的时候就站起身来,喝点茶,说两句话,揉一揉手指。

    在黄昏前后的一次休息当中,楚风刚好站在窗边看雨,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的刘郎君。

    那刘郎君十分鬼祟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在一张誊抄好的卷子左上角,用笔尖轻轻的点了一下。

    楚风心中一动。

    刘郎君是做贼心虚,这时候连忙抬头又环顾了一下周围。

    楚风在学校也是作过弊的学生,这时候哪里不明白刘郎君的心思,心中暗自一笑,索性低下头,摆弄自己腰间的束带,只用一点点的余光去看他的动作。

    这时候,刘郎君才若无其事的,将点了墨点的卷子放到左手旁,与其他卷子混到一起了。

    雨声簌簌,偶尔有零星的雨丝斜飞而入,打在手上、腕端,细密的发痒。

    楚风想着自己的良心,看了一会儿屋檐下的燕子,微微一笑。

    “刘郎君,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的?”楚风走上前去,看着刘郎君微笑。

    刘郎君忽然被人叫了一声,心里猛跳了一下,手中的笔微抖,几乎弄脏了考卷。

    “楚、楚兄从何说起?”刘郎君故作镇静之色,面色却稍显僵硬。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刘郎君有些眼熟。”楚风随口胡诌着,走近了,低下头,去看他方才点了墨点的卷子,“刘郎君的字刚正平和,果然是极好的,怨不得会被选到这里来做誊抄。”

    坐在椅子上,差点睡着的王继也被惊扰到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想这楚风怎么想起来要跟刘郎君搭茬的?真是奇怪。忍不住,侧过脸用袖子挡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哪里哪里。”刘郎君面色苍白,双手微微发抖,连忙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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