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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手不及的奥斯曼人眼睁睁的看着一颗颗火箭弹从法国人、西班牙人的军舰上升起,然后落到港口区那队威武的舰队身上。
奥斯曼人的岸防炮台收到警讯后,赶紧发炮轰击,但鸟作用也没有。打的挺热闹,却没见被命中的。爆炸声轰隆中,刚刚恢复了一定实力的奥斯曼地中海舰队再次成为了过去式。
这一战之后,法国人、西班牙人与奥斯曼人的开始已经不可避免,同时也是再说,法国人对埃及的远征也势在必行。
法国人与奥斯曼人二百多年的友谊彻底破裂。
这对奥斯曼帝国和埃及帕夏,中国的老朋友伊拉姆来说,绝对是一个噩耗。
对于朱濆来说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几乎看不到‘冲出’地中海的可能了,如果不依赖于英国人。
要知道,之前他跟法国人的关系还是挺友好的,游击猎杀的对象只限于西班牙人。而现在法国人也必须要进入他的攻击目标中了。
当然,英国人会是他坚定的盟友。大不列颠王国的地中海派遣舰队还是很有实力的。指挥官纳尔逊也是一个睿智勇敢的将军。
远处的海天相接之初,两个小黑点出现在了海平面。
“敌舰!?”朱濆紧紧的攥了攥拳头,胸膛的血液在沸腾。“来得好!通知下去,全舰战斗准备。”没有了奥斯曼帝国的海军做后盾,就朱濆他们的这几艘军舰,成规模的出击是想都不要想了,他能做的就是让手下的各艘战舰分头出击,截击法国人、西班牙人的落单军舰,或是运输船队等等。
伴随着反法联盟的破碎和西班牙人的转变立场,英国人对法兰西的海上封锁线已经不那么严密了。英国人的地中海派遣舰队也没有先前那么嚣张了。
要知道法国人和西班牙的地中海舰队联合在一块后,实力可是超过英国人的。
某种程度上,地中海区域内,已经不是英国人在封锁法国、封锁西班牙了,而是三方之间的争斗。这也给了西班牙和法国商船很大的活动空间。
同时,对于朱濆他们来说,也必须用法国人的鲜血来向奥斯曼盟友证明自己对于友谊的忠诚。
奥斯曼人可是清楚,中国人与法兰西始终有着那啥的。
李广号上的警钟声响了起来,顷刻间所有的水兵们都忙碌了起来,大批不需要的废弃物被抛入海中,大量的易燃物被抛入海中,或是被搬到船舱中。一门门大炮被揭开了炮衣,一桶桶发射药包和铁弹被堆在了炮位旁边。
国防军如今水师大炮的发射药已经不是散装的火药了,而是一个个用丝绸包裹标准的火药包。
纵然黑火药的爆炸威力并没有因此而提升多少,但终究是有点效果的。
陈汉水师战舰如今已经普及了这种模式,就连陆军炮兵部队也普及了这种模式。而同时这火药桶中还有朱濆特意让人加上的一些料。
“将军,前方的两艘舰船确实是法国舰船,但吨位都不是很大,估计是两艘巡航舰。”李广号管带蔡牵跑来给朱濆报告的时候,一脸的轻松样。
李广号是一艘三级风帆战列舰,战斗力单挑两艘五级风帆战舰,还是有一定把我的。唯一闹心的就是法国人的军舰速度应该很快的,它们势头不妙的时候是能跑的。
巡航舰的速度绝对比三级风帆战列舰要快。
“这样我这心里就放心多了!”朱濆向的蔡牵说到,这个自始至终都穿戴整齐的军官朱濆还是挺满意的。而李广号作为小舰队的旗舰,本身拥有舰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朱濆本人是这支分舰队的总指挥。
在朱濆的另一侧,还有李广号的大副,四十三岁的澳门葡裔安东尼·德萨布·迪诺罗尼亚。
当年选择了中国的澳门葡萄牙人,虽然大部分从事的是教育和商贸,但多少还是有人进入军队的。只是他们爬升的速度就不那么快了。
“西班牙人是法国人的徒弟,咱们已经领教过徒弟的本事了,现在就跟法国佬过过招了。”这也是对奥斯曼人发出的一个信号。中国会与他们坚定的站在一起!
“将军,这一次我来亲自指挥舰炮。”
中国水师的很多管带都是从枪炮长的职位上走出来的,比例比之航海长都要高,这也算是中国水师的一个特点了。安东尼·德萨布·迪诺罗尼亚也是从枪炮长提上的二副,然后从二副转为大副。
蔡牵对朱濆说话时带着较劲的味儿道。因为朱濆本身就是航海系的代表,而蔡牵本人则出自枪炮系,他在学堂的时候解析几何、微积分学的也不错,于舰炮指挥上很有心得。
接手李广号后,几次实弹演练,他比担当李广号枪炮长的那人都显示出了更高的水平。
安东尼·德萨布·迪诺罗尼亚对于战斗半点恐惧都没有,他出身一个富裕的商人家庭,他的父亲现在还经营着一个效益不错的外贸公司,而他的母亲之前是成均公学的外语老师,他们一家人十分幸福。
出身这样一个家庭下的他,能走向从军的道路,只能说他对军队,对海军,那是真爱。
虽然他对海军的热爱并没有让他走上更高的位置,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左校尉,也就相当于中校军衔。可他对于战争只有喜爱和兴奋。
此时多说无益。两艘法国军舰也发现了李广号,它们根本没有逃避,而是鼓满风帆的迎击了上来。
朱濆举着望远镜看清了对面两艘法国军舰的模样后,转身离开了舰艏,来到了指挥台!
双方都觉得他们的运气很好。
两艘五级战舰对战一艘三级战舰,很势均力敌,可谁都又都以为自己拥有优势。
巡航舰跑得快,而三级战列舰皮糙肉厚,同时火力威猛。
朱濆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不知道这里两艘敌舰后面是不是跟着有法国人的主力舰队?!
如果没有,他就可以放开手脚的跟法国人大大一场了。而要是有,那就稍微的意思意思,立刻拍屁股走人了。但不管怎么样,都比立马后撤来的更好。
“说不定这两艘法国战舰跟咱们揣着一样的心里呢。”
法国跟中国虽然彼此都宣过战,可谁都清楚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从没有真正的破灭过。就像奥斯曼人怀疑中国人一样,西班牙人对法国人也保持着疑虑。说不定法国人也需要用中国人的血,来让自己的盟友西班牙人安心呢。
朱濆一边说一边用望远镜来观察这两艘法国军舰。
当海面上两方军舰都可以相互发现的时候,实际上那距离还是挺远的,十海里不多,六七海里不会少,但是两边的军舰如果丝毫不避让,继续相对而行,那么相遇的时间也是会很短暂了。
顶多一个小时,很多时候半个小时左右,炮声就打响了。
“全舰注意!全舰注意!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射程!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射程!各炮位皆做好准备”朱濆对着跟前的铜喇叭大声的喊道。
同时双手紧紧攥起的拳头,手指上的关节都被攥得发白,脸面沉凝的就犹如一块大理石。
法兰西是同西班牙完全不同的一个概念,最近这百年中,西班牙王国完全就是个欧洲二流的定位,是法兰西的小弟,而法国则始终是欧陆最强国。就算奥地利为主的神圣罗马帝国也要屈居下风。
“各炮注意,准备开火!一!二!三……”
就在朱濆眼睛紧紧盯着已经近在咫尺地法国军舰的时候,李广号的管带也在数着数字,那每一声数字都好像是在拼命的吼叫。
“轰!”的一声,李广号左前方百十米处的海面上升起了一串水花。就在李广号开火的同时,对手的船艏炮也不是摆设的。通过望远镜,朱濆能看到对面一艘巡航舰船艏上正在冒起的青烟,那青烟还未被海风彻底的吹散。他下意识的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这种在西方国家很不流行,在中国,尤其是陈汉高层阶级里却普遍流传的新事物上午9点12分,中法海战打响了。
炮弹不断在两边军舰的周边落下。但几乎没有命中的时候。最近的已经只有二三十米了,但鸟用也没有。这个时代的炮弹可不是百年后的高爆弹,二三十米距离已经算是近失弹,炮弹爆炸带起的海水震动能给军舰带来巨大的压力。现在的炮弹全部是最基本的铁弹,因为交战距离的拉远,那霰弹、链弹什么的,已经在海战中消失了。
一千五百米、一千二百米、一千米
“轰……”一排火炮挨个炸响,朱濆就感到自己脚下的战舰在炮声中剧烈的颤抖起来。
双方的距离继续接近,从一千米到八百米,从八百米到六百米。这是一个最近距离了,谁也不会轻易的再越过雷池一步。
两艘法军的巡航舰左右分开,一艘牵制着李广号,另一艘很明显的想要兜到李广号的船尾端。
朱濆在爆炸的巨声当中听到了木壳破裂的声音,但他不在乎。
六百米的距离,双方六七十门大炮对轰,怎么着也能命中对手。
趁着法国人主动分开的机会,朱濆指挥着李广号开始从侧面向着前方的法国军舰靠近,这会让李广号的受面变小,同时也是在压迫着对手调整方向。
今天的风向相当给面子。
第九百四十章 勇气!()
十几颗圆溜溜的铁弹打了过来,其中只有一枚在侧帆上划开了一条口子,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伤害值。但朱濆还没等松一口气,就又有一批炮弹打了过来。
这批炮弹的着点并不高,也不知道是法国人终于明白了过来战舰间距拉远了两三倍,精准率大幅度下掉,目标再是绳索风帆桅杆就不太现实了还是他们偶尔打出的这一记炮击。
反正是至少三枚铁弹打在了船舷上,木头碎裂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
“报告,右舷吃水线下出现两道裂缝,已经进行修补。”工兵长的声音只停了片刻就响起在朱濆的耳朵旁。朱濆紧张的神情立刻一松,因为他从工兵长的声音中听到了镇定。显然两枚炮弹造成的麻烦不大。
这轰击船舷和攻击战舰吃水线下部分的招数,那是英国人的惯用伎俩,法国人之前是只对帆索和船甲板感兴趣的。
工兵长就是李广号上的木匠士官,也是这儿修理工的头头。
西方的海军体系里,木匠这类人是属于免更人员。船上“手艺人”就是各专业士官的助手。比如修补风帆的补帆工、木匠、厨师或者补给官的助手等。他们在待遇方面虽然比水手强不了多少,但最大好处就是他们不用执勤,每天都可以睡个安稳觉。而且某些职位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给自己谋一点点小便利,比如厨师,这是风帆战列舰上面普通水手最有油水的职位。
而在陈汉水师当中,这类人员全部归入工兵序列,待遇比普通水兵要高上那么一点,因为他们是技术兵种,领头人就是工兵长。
但是,“轰”的一声巨响,朱濆感觉脚下一震,整个人险些歪倒在甲板上。李广号船尾部分冒起了轻烟,另一艘法国战舰已经靠着高出一筹的速度已经兜到了李广号的尾巴处开火了。那里可是西方帆船最最薄弱的地方。
要是把西式大帆船看做一头野猪的话,它的两侧那就是野猪皮,舰艏就是坚固的野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