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绔继续骑在我们亿万汉家子民的头顶,作威作福。”
“顺带着那些忘掉了自己祖宗的奴才也能骑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将我们逼的山穷水尽,将我们逼的走投无路,让我们不得不反。”
“因为我不想死。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
“老子就是舍得一身剐,也敢把皇帝拉下马!”
“这天底下还有千千万万与咱们一样的人,他们也在身无余财食不果腹中艰苦度日,他们也在一层层的欺压和盘剥中艰难生活,他们就像原先的我们,懦弱、屈辱、忍受的活着。”
“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们并不知道当我们团结起来的时候,天也能捅出个窟窿。看看咱们陈家军,两次凤凰台之战,我们的人数不到清兵的一半,却能杀的他们屁滚尿流;郾城之战,我们的兵力更是只有清兵的三成,还是杀的他们片甲不留,连周家口都被我们搬了个空……”陈鸣略微夸张了一些郾城的战局和周家口的局面,这显然能很好地刺激新兵们。他已经能够感受到眼前的三个新兵队序列中升腾起来的战意。
“我们就是一面大旗,打的官兵越狠,这面大旗就越大越高,就会被天底下越多的人看到。当这面旗在全天下都竖起来的时候,当千千万万我们这样的人都站起来的时候,满清鞑子就会想豆腐一样,被我们完全碾碎,碾碎!”
“到那个时候,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不再是农民,不再是纤夫,你们是陈家军的战兵,你们是陈家军的大功臣。你们的军饷不再是一个月一二两银子,而是几百两银子;你们的军功田也不再是少少的二十亩,而是二百亩、两千亩……”
“我们根本不用怕满清官府,因为你已不再是一个人,这里的每个战友都是你的后盾,全天下所有受苦受难的人都是我们的支持。
当浩浩荡荡的大军席卷天下的时候,满清就会像阻挡车轮的螳螂被完全压碎,那些忘掉了祖宗的人也会在这场大变中粉身碎骨。他们的钱,他们的地,他们的女人,他们的房子,那都是我们的……”
“我们的……”心胸中全是翻滚的热血的新兵们举起握紧的拳头高呼不止。场面一下子变的要多热烈有多热烈。
高台上陈鸣心中大松一口气,这场演讲他是即兴而发的,要是能先让陈岗他们润色润色会变得更加圆润,一些转折不至于显得生硬。但是效果还好,这就够了。最后,呀呸的,自己竟然把诉苦大会跟抢钱抢粮抢女人紧密的联合在一起了,这脑洞开的也不是一般的醉人啊。
新兵营的等一众老手也听得心情激动,他们与陈家的关系更深,追随陈家起事的日子更久,对陈家的感情也最深,体会也最是深刻。
别的全不说,只说陈家起事怼翻了南阳镇后,陈家人在鲁山地面的风光,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土霸王能够比的。
陈鸣的声音继续响起:“都先别顾着高兴地。我还要跟你们说,你们想要钱,想要田,想要房子,想要女人娘们,可以,都可以,可这有一个先决条件你们也必须先完成它。
——你们要有更强大的力量,更严格的纪律,更娴熟的军事技巧,能够堂堂正正的从新兵营的大门走出去,成为一名合格的陈家军士兵。
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
你们每一个都要记住这句话:功名只向马上取。你们想要一切,那就用实实在在的功劳去换一切。只要有功劳,就算是官家小姐,就算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太太、贵妇人,你们一样能压在身下,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陈鸣最后这几句话不怎么样高大上,可是对于新兵们,甚至对于新兵营的老手们,这几句话都有着非一般的煽动力。
——官太太、贵妇人,往日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现在被卑贱的自己压在身下,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想怎么怼就怎么怼……
整个操场的气氛都瞬间再度一拔高。陈鸣的话如同烈火中泼上一瓢油,让台下的每一个人都面红耳赤,都兽血沸腾。
他们还怎么能平静的下来,这个时候还能平心静气的人还是男人吗?只要是男人,只要一想想陈鸣的描述,所有人的心就都要爆炸开了。或许,应该准确的说——所有人都要吊炸天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陈家法()
【3800的说……】
陈鸣再次停顿一下,让所有人都消化了刚才的话后才接着道:“训练场不是战场,可是在训练场里都无法表现好的人,到了战场上难道还能指望着他表现的完美吗?这是你们走向新的道路必须要迈过的一道坎。
我告诉你们:陈家军不讲人情,陈家军只认军纪。
在部队里,在战场上,任何一个人违反了军纪都要受到军规的惩处,因为陈家军,因为我们的大业,不需要胆小鬼。而同样的,你们所立下的所有功劳也都不会被忽视,你们的功劳就是你们的功劳。
你们可以成为班长、排长、队官、营官,甚至是比营官更高一级的大将,因为陈家军不可能永远只是万把人,我们将来会是十万军、百万军。”
“所以,不想窝窝囊囊一辈子,不想再受别人欺负,愿意跟着我陈鸣,拿命去争一份功名,去堂堂正正的活在这个天地间的,就努力、认真、刻苦的去训练教官教给你们的每一个技巧、每一个动作。”
陈大伟当初只是陈二宝手下的一条楞汉,虽然他确实很能打,由此被选出来给陈鸣当保镖,但陈家如果没有大变动,陈大伟一辈子也只能是一个高级打手了。然而现在他是陈鸣的亲卫右营营官,短短几月时间,亲眼看到他带领弱小的陈家军一步步走来。陈大伟现在对陈鸣是一百个盲目自信,加上之前的那番话也让他心情激动,这个时候猛地跪下大声道:“愿为大都督效死!”
第一个人带了头,其他人纷纷跪下,满场中只有陈鸣一人站着,这就是陈鸣要的效果,这些人跟他们讲国家民族没人懂,割辫子的问题陈鸣也只是为打消某种言论的影响,还是他们自己的悲惨命运和内心中的野望最能打动他们。
这些人不会去想民族大义,可他们绝对关心自己的切身利益,只有把他们的切身利益和这个集体联系起来,才可以在潜意识中强化他们的集体精神,在集体精神的基础上,配以战友之情、勇武精神,以及一点点灌输的民族大义和军人荣誉感,那么陈鸣的陈家军才会最终成长为他所期望看到的部队,至少是一支精神力量上可以比肩欧洲军队的军队。
陈鸣让大家起来后,大声说道:“很感激大家伙儿信得过我陈鸣,但是我还是要说,在战场和训练场上,军阀不会讲任何情面,军纪和训练的每个条例不是为了惩罚你们,你们在训练场上所受的任何一项处罚,都是为了你们最终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在陈家军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任何军令和纪律都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即便你认为它是大错特错的。”
这次是新兵营的营官张万斌带头喊道:“谨遵大都督军令!”然后整个场子里的人又跪的只剩陈鸣一个了。也是至此,陈鸣的这番即兴演讲才算结束【我自己都没想到会balabala写这么多】。他身后的文书完全可以总结一番陈鸣这次演讲的主体和中心意思,然后推广到全军。
当然,陈鸣回到了鲁山县城后也首先给老爹做了一次汇报。
陈惠这个大将军做的更多是文职,他对于陈鸣的放权一是出于陈鸣的身份,二是出于他自己有自知之明。陈惠很明白自己的本事,处理政务,查一下税赋,以眼下的情况看他也能勉强做到及格,但要带兵打仗,不管是他还是陈聪、陈权等等,内心中没有那股血勇之气,上了阵也是败家吃败仗。
“不错。这些话说的真不错……”
陈惠眼光老到,陈鸣的这番演讲对眼下的陈家军很有一番宣讲意义。给那些一心向着满清朝廷的士绅地主扣上一顶数典忘祖的帽子,实质意义上能起多少作用不用抱有希望,但民间口碑上还能管上点用。另外将陈家军与千千万万的赤穷贫农联系在一起,虽然隐隐的将陈家军立在了士绅地主的对面,但陈家军必须要正视的一个问题是——士绅地主根本不会跟着他们走。
这不是陈家军主动要与士绅地主划清界限,而是士绅地主早早就把界线划开了。至于将来陈家军要怎么办,强大起来的陈家军能不能找得到足够的官员,陈惠还想不那么长远,他到现在对于推翻满清都不抱有太过强烈的期望。从最初一开始,他就是被陈鸣在背后推着前进的,是标准的走一步看一步。
要是陈家军真的能成事,陈惠也不怕没人来给自己效力。天底下苍生亿万,缺什么都最不缺做官的,当年满清入关时候,在八旗清兵的刀子面前,不也有大批大批的朱明官员和士大夫无耻的跪舔了么。陈惠自负手里握着刀子,就不怕没有怂蛋。而且陈家军也能自己培养一批官来。
早在起事前陈家就开始搞学堂,现在的学堂还在搞,而且规模已经更扩大了许多倍。学堂教授的课程也并不再限于原先的工科和简单的简笔字,文化方面的短板已经补了上,虽然对于这个时代的文人墨客看来,陈家军的学堂所教授的知识是那么的浅薄,和大逆不道误人子弟。
但皂衣出身的陈惠很清楚,官衙事物真要处理还真用不着什么四书五经,之乎者也。一本大清律、一本算经,在衙门的日常事务上都比四书五经要有用的多。
他已经组织衙门的胥吏,早早编撰了一本与时俱进的《施政计要》,里面就系统的讲解了一个县衙衙门日常运转的方方面面的事情,还统一汇编了履新知县来到任上必须首先抓住的政务重点。
“这就是清朝版的《知县到任须知》啊!”
陈鸣还清楚记得明朝时候就有这么的一本书,专门发给新科进士的,是朱元璋颁布的规范性法令,其中列举地方官应办理的事务有三十一款,号称是“为官之机要”。免得那些蟾宫折桂的天子门生到了地方上却两眼一抹黑,连怎么提领一县政务都抓不到重点上,被地方上的胥吏杂流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是要培养出合格的一批人来,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眼下陈家军控制的八县地盘里,当官的都是陈家、高家人,佐官则是由县衙小吏充任。还明确的点出,陈家军官职不随明清,而师法汉唐。官吏不分家。
第一百二十七章 阿弥陀佛()
陈家军又出动了,全面的出动。
向北进攻河南府,向东攻打许州和陈州府,向南攻略汝宁府和南阳府。
他们就像发疯了一样,进攻自己所能勾得到的所有地盘。而令人奇怪的是,陈家军武力上的第一人陈鸣,牢牢的待在鲁山,并没有随军动弹。
很多人都用‘自取灭亡’的眼神嘲弄的看着陈家军,以为陈惠陈鸣父子是混了脑袋了,以陈家军的实力,就算是打下了地盘也不可能牢牢的拿在手。他们根本就没力量四下里分兵防守。
直到郾城的陈二宝带领手下陈家军拿下临颍、扶沟,然后一举攻克了空虚的许州城,大肆的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