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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就像是一颗闪耀的明星,只要稳稳当当的,他就可以一直悬挂在芸芸众生的头顶。
可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一时的冲动,帕索斯毁掉了自己一帆风顺的前途,甚至差点毁掉了整个苏格拉底家族。
就因为一个自愿给一个比她的父亲还要大的男人当小妾的女人,被爱卿和妒忌冲昏头脑的帕索斯向着监察院寄去了一封信。
一封没有过多的真凭实据,很多内容都是凭空捏造的信。
那时候他还在东北,在夹皮沟金矿。
那是一个超大型的金矿,分布广泛,即便是现在,在大金矿频频爆出的年代里,那里也能算得上是中国黄金生产的重要矿山之一。
当初这个金矿被开发的时候,动用了十个劳改营,两千多名矿工,周遭的光警备守卫部队就有一个四营制的守备团。
当时负责整个工程的总指挥是矿产部的一名正四品司长。年纪都要五十岁了!
帕索斯平日里对总指挥十分的恭敬,但是在心里却并不把他放在眼中,因为他太老了。
作为矿产部主动引入的人才,刚一进部中,帕索斯就是七品。皮家沟金矿探勘的时候,就有人说过,事成之后帕索斯就是六品官了。
五品是陈汉官场上的一个分割线,肯定需要不断地时间熬。但帕索斯年轻啊,才二十出头,他有的是别人所宝贵的时间。
然后因为一个女人,当地一名商人的女儿,才十七岁,正是如鲜花般的年龄。
却在血淋淋的现实面前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转而投入了总指挥的怀抱。
帕索斯妒忌了,他更痛恨了,所以他选择了举报,匿名举报。
帕索斯知道匿名举报信的作用不大,他没有总指挥的证据,但是他们内部早就有传闻,说皮家沟的黄金开采量与预计不足,部里头有对总指挥不满的声音。
帕索斯就选择了搏一搏。监察院如果真的置之不理,那他也没什么损害不是?可要万一理会了呢?
被监察部顶上的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陈皇帝是十分鼓励举报的,为此他都一手推出的《举报奖励制度》新鲜出台。但他要的‘举报’是实名举报,而不是鬼鬼祟祟的匿名举报信。这种代价很轻微的举报信是真心为国家,还只是为了内斗?
早在十几年前,陈汉还是大将军府的时候,他就招呼过监察院,遇到匿名举报信勿要轻举妄动。
你要真是愤慨,真是一心为公,正义凛然,就光明正大的向上头告了目标对象,拿不拿得出真凭实据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光明正大的态度!
想当初陈家军刚刚发展壮大的时候,各部之间的矛盾逐渐增多,匿名举报信这种玩意儿就开始在内部出现了。
陈鸣本着**草根的心,在最初的时候还特意命人去查,但是当一封封匿名举报信像雪花一样朝他涌来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对之的可信度和真实度,产生怀疑了。
到这个时候陈鸣才算明白为何前世兔子的纪检从来不把‘八分钱’当一回事儿。也总算知道什么叫‘花上八分钱,让你忙半年’了。
匿名举报信果然只有在目标对象事发的时候才能拿来说事。盖是如此的因由啊。
因为匿名举报的效果几近于无,同时陈汉又光明正大的推出了《举报奖励制度》,是以这匿名举报是越来越少了。但事实就如帕索斯想的那样,矿产部的内部真的有一股对‘’皮家沟金矿总指挥不满意的潮流在涌动,然后这股力量接着匿名举报的机会,顺水推舟,推动了对总指挥的清查,还真的查出了总指挥屁股底下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于是乎总指挥的位置飞了,可是新将下的总指挥岂能让自己的内部还隐藏着‘敌人’?
这种搞匿名举报信的家伙,在任何一个官员的手下都‘活’不了。
这事儿,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决不能姑息。
不然有了第一,就会有第二、第三。
如果整个现象在官场上蔓延了,对于很多官员来说,这就太可怕了。
新来的总指挥是一个能力很强的铁腕人物,他选择了一刀切,把所有有嫌疑和作案动机,以及作案可能的人员,都打包送走。
并且每一个人的下场都相当的不好。哪怕这当中肯定有很多很多的无辜受连累者。
比如帕索斯就来到了南明州,除了头上还带着一个高级勘探师的头衔外,身份跟一般的探勘小队队长的权利完全没有区别。
帕索斯的嘴唇抿的紧紧地,两个拳头都不自觉的紧紧地攥成了铁锤,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作为虽然没有败露,甚至过两年,等到风波平息了,他的父亲还能将他运作回本土,至少不再南极镇这个见鬼的世界的尽头。
可是因为当初的一时冲动,他的前途已经毁了。
别人不知道,帕索斯自己心里知道。他成功的用‘自己’表演了一处只有自己当观众观看的‘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之闹剧。
两年后帕索斯即便回到了矿产部,回到了南京,甚至是重回成为了一个七品、六品官员,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一颗明星了,而是碾落泥土上的一芸芸凡人。
第七百九十二章 你就是个猪猡()
吃了一个虾仁馅儿的包子,喝了一碗味道真的很好的海鲜粥,帕索斯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愤怒。
可是回到房间里,倒头在床上重新睡下的帕索斯真的能忘记那一场噩梦吗?
当年苏格拉底夫人,也就是帕索斯他母亲,听到那个噩耗的时候,当时人就晕过去了。南明州并没有战争的危险,但是从中国本土驶到南明州那就是最大的危险,那需要太漫长太漫长的航程了。
儿子之前工作的地点在东北,算得上是帝国的最北端了,现在却被一下调到了帝国的最南端,那么个荒芜的地方,苏格拉底夫人有一种‘儿子要穿越地球南北’的感觉。这太荒谬了,也太可怕了。
当时帕索斯的来爹直接将自己老婆掐醒,劝她说:别着急,这事情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苏格拉底家族是最早归顺中国的一批人,苏格拉底本人虽然一直在外语学院教学,但早年也给一些人做过商业顾问,在陈汉上层社会的关系多多少少还有一些。认识的显贵不少。
但帕索斯的母亲眼泪还是刷刷地落下,却是比帕索斯的老爹更清醒,“委任书都已经下来了,哪里还有回旋的余地。帕索斯去南明州是去定了。”这种委任书是被矿产部递交吏部,然后吏部通过审议,再下发下达,保不准内阁都有备份,苏格拉底家可没这么大的能耐再做更改。
浑浑噩噩的从东北回到南京的帕索斯当然也不愿意去南明州,他倒不是怕沿途海路上的危险,而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大脑冷静了下来,然后在‘爱卿和前途’这座天平面前,显而易见的像着了‘前途’。去了南明州他就完了。帕索斯哀求自己的父亲,说我不想去南明州,父亲救救我。
但是苏格拉底先生冷着脸说道:“你不想去也得去,除非你以后不想再参与政治了。”对于这件事,苏格拉底也是一肚子的火。儿子被派去南明州这么个危险的地方,他竟然是在事情定下来后才知道的。
现在,一艘三天后就将驶往南明州的海船就在南京码头停靠。
帕索斯则依旧没有放弃,继续哀求的对父亲说:“父亲,真的没办法了吗?南明州离南京太遥远了,那里是帝国最偏远的角落,我会被彻底遗忘的。”
苏格拉底先生却告诉儿子,你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吗?是夹皮沟的新任总指挥,还有矿产部。
帕索斯愣了一下,他把矿产部都忘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新任总指挥身上。“怎么会是他?”他并没有露馅啊,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自己根本无法抗拒的大人物?难道他……,已经露了马脚被新任总指挥给把握到了?
脸色一下白了的帕索斯引起了自己父亲的怀疑。苏格拉底冷着脸问儿子:“你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得罪了新任总指挥?”
归化中国这些年,苏格拉底本身也懂得一些中国文化,他知道中国人非常讲究斗争策略,只要不是深仇大恨,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不加遮掩的下绊子的。苏格拉底归顺中国已经有些年了,就没有见过。
新任总指挥和矿产部肯定是没去遮掩自己的手笔,不然自己不会这么轻轻松松的查到痕迹。
帕索斯像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瞬间炸了起来,面部肌肉都紧张的扭曲了,矢口否认,“父亲,我没有。我见都没见过新任总指挥几面,怎么可能得罪他呢?”其实这一刻帕索斯的心里很惶恐,他都药认为自己是暴漏了呢。
苏格拉底的心中则真的升起了恐惧,自己的儿子都吓得不成样子了,竟然还硬嘴说没干过什么,这是当他老糊涂了还是眼睛瞎了?
苏格拉底继续冷着脸问帕索斯:“还要撒谎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帕索斯的城府并没那么浅薄,只是因为他家中,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潜意识里感觉是安全的,放下了警惕心,又陡然受到了惊吓,才露出了痕迹。
可是帕索斯除非疯了,否则决计不敢把真相告诉苏格拉底先生,他只能咬牙说:“父亲,我真的没做过什么不敢做的事。”
然后苏格拉底先生就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儿子的脸上。
那一巴掌,帕索斯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苏格拉底喊来了儿子的贴身随从,一顿严厉的呵斥和恐吓,帕索斯的随从就说了实话。苏格拉底这才知道自己儿子犯了多大的错误,先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匿名举报信竟是自己儿子做下的手笔。
“混蛋,愚蠢。就是一头猪都要比你聪明。你就是个猪猡。你是要将整个家族都送进地狱吗?”
父亲疾言厉色的声音又一次在帕索斯的脑子里回响,帕索斯一下子从昏睡中惊醒。外头春光很明媚!把内心里带着大片阴暗的帕索斯都照的灿烂起来。
距离南极镇不多远的煤矿,产量并不是多大,在这里劳动的人力似乎也不是很多。但这里是南极镇最重要的核心产业,因为整个南极镇的燃烧供应,还有砖窑、水泥窑、陶窑,都依靠这个煤矿。还有日后路需要建设的冶金厂,木材处理室等,后者经过陈汉多年的摸索后总是掌握了一点规律,哪怕是被蒸汽烘烤过的木材质量比起自然阴干的要差,但是制作船只的基本线是能达到的。这东西和冶金厂日后都要建立起来。如果预料不差的话,军工厂都会在日后出现在南极镇。
如果说生活燃料供给还能依靠木头,那么之后的一连串东东,可就不是一个木头就能解决的了。
忙活在煤矿的劳改营是一个由纯粹的欧洲战俘组成的队伍,里头的人以荷兰人为主,还有部分在吕宋被俘的西班牙杂兵。
那些西班牙人并没有被陈汉挨个挨个的砍头,陈鸣可以不甩西班牙人的面子,但他不得不卖高卢公鸡的面子,而且他相信约翰牛就算十分乐意看到中国与西班牙交战,却也绝不愿意看到几万西班牙军民和教会人员,一个个被砍头。
但这些人被释放的也很少,除了少数一些有身份的人之外,很多人还是在劳动改造。因为中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