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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要是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张家每个月怎么着也要给个一二百块。”
这收入加上沈荃的工资已经不比沈源这个当官的俸禄低多少了。而张家的弹簧作坊还只是一个小不点,那些给大商会盘账的大拿岂不是还要高出十倍、几十倍的收入?那比起他们的正常工资来就高的太多了太多了。沈源也由此生出了一个不解来。
等到沈荃将张家兄弟送走后回来,沈源就拉着他道:“给公司企业做合理避税,这收入不低啊。怎么就没人专门干这个?整个南京市场都是公家的人接私活吗?”这种现象直观上让沈源有点接受不了。这是在做第二份工作的节奏啊,还是绝对的高薪水。
“不止是整个南京,上海、宁波、苏杭、扬州,整个东南都是。”在南中国这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沈荃一点没有顾忌的对大哥说:“至于专门做这个?就风险太大了。没有这身官皮,那些前一天还求着你帮把手的老板,转眼就会把你忘在脑后。最重要的是,朝廷也没说不允许税务系统做私活。只要上头没有强制性法令下达,那就能做一天是一天。”谁不想套一身官皮啊?虽然这事儿怎么看都长久不了。“再说,现在那些给大公司大企业做合理避税的人,别看一个个都不露面,那一个个都是税务系统的大拿。
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带小弟了。”
沈荃的话实际上还有另一个意味,他在对沈源说:别把技能看的太重了。要是身上没这身官皮,那些工厂公司老板未必会找上门来。
因为任何一个利益团体都会护食,这是一切有思想存在的物体天生的本能。
税务系统也会护食。这一现象的演变过程当中,不知不觉的税务系统就已经将这‘合理避税’当成了自己的固有利益。
“哥,你都不知道。一些地方的税务局查账的时候,甚至都会先问那企业公司的帐是找谁做的。那必须是税务体系的人,不然就等着倒霉吧……”
税务部门黑起来那才是真正的黑。大环境如此持续着,这块利益根本就不是外人能随随便便就伸手的。
不要说社会上本来就缺乏这种让企业公示合理避税的‘盘账高手’,就算真的有了这样的‘盘账高手’,那些经商做买卖的人有几个敢得罪税务部门?就算背后有大背景的商家也不会跟税务部门硬碰头吧?
“这都还要等朝廷下制度,税务系统接私活,这种事儿照谁说,都觉得不靠谱。就看朝廷什么时候手起刀落了。”沈荃想到了系统内部的一些小道消息,税务系统内部都有很多人觉得会是下一任内阁来操刀。今年应该是最后的好时候了,这次换届是一个节点!
“不过这事儿倒是把会计这一行给炒的火热,哥,你在外地你不知道。这两年,每年六七月里,全国各地的人都跑来上金陵商学院会计专业报名考试啊。这些人经过商学院的考核后,有的人成绩优异,那么可以获得旁听的资格,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连旁听的资格都没。就顶多是挂着金陵商学院的名头参加成人高考。”
“有能耐有毅力的,就一科科跟着商学院的正规考生考下来,等拿到会计师资格证后,那就苦尽甘来了。”
“但大部分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已经是承天五年,再有不到一年,也就是明年夏天,人家商学院会计专业的第一批学生就要毕业了。税务系统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人家商学院毕业的专业人士,他们在商学院学了三年,虽然经验没有税务系统的人丰富,可人家的知识点是一点不少。”
“到时候肯定有一场大冲突。”
“特别是明年内阁要换届,税务系统赚外快的日子我觉得长久不了了。”……
沈荃嘟嘟啦啦的说了一大堆,沈源全都听进了耳朵中。
第六百七十二章 官场()
刚刚进入深秋九月,一个消息就引爆了南京的官场。冯廉,也就是那个一手砍了自己第一任孙女婿的冯英廉,上书辞官了。稳定了数年的陈汉官场也由此拉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变动。
冯廉的位置并不关键,没有入内阁,他是国家邮政局的总监。
这个职位轮权利当然远不能跟工商总局的一把手位置相比,要知道邮政局与邮政银行可是没有直接的关联的。本来两边所共有的那点缘分在邮政银行成立之后的年月里,不停地被阁内分割,现在它们已经是两个完全不相连的单位了。
但是再怎么降低邮政局的格调,邮政局的级别也摆在那里的,人家就是千年万年的从二品,也比你正三品的中原、江南、粤东等巡抚高出一头去。
从明清以来,再也没有那个时期比现在的陈汉如此的等级森严。
三品官与从二品直接就隔着一条永远迈不过去的沟壑,在品级上把中央部位与地方封疆大吏的品阶错开。而从二品与正二品之间的也同样宛如一道天堑,那代表着入阁和不入阁。这一规定在日后或许会被改变,地方大员的地位有点低了,但是在这个时候这就是铁打不动的规则。
再有从一品的左右次辅和正一品的首辅大臣,陈鸣直接限定了正一品官职的限数,用稀少的数量来为正一品官位的崇高地位做出最好的注释。
新朝鼎立已经过去了小五年时间,那种规则经过五年的时间也已经有了初步的建立,从地方封疆大吏直接官拜内阁大臣的好事几乎要消失了。
正三品、从二品,然后再是正二品。
一个台阶业一个台阶的攀登,已经成为了官场上的秩序。所以冯廉留下的这个邮政局的宝座才那么的吸引人。坐上去那就是从二品,不知道下一任内阁阁臣选拔的时候会不会置身其中呢?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你挡不住众多对内阁心向神往的封疆大吏的妄想啊?
他们如果在内阁选拔前不把自己的品级从正三品变成从二品,那么这第二任内阁就绝对没有他的份了。他们连进入那个名单的份儿都没有,而下个五年他们是不是还能给在位,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再有就是冯廉的这次告老,影响的更有皇宫大内的皇子,他孙女诞下的小皇子也算是第一个宣布退出皇位角逐的主儿了。
或许日后的中国官场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退出皇位争夺的皇子出现,可是第一个总是那么的吸引人眼球。而且无数双眼睛也在看着李家的表示!
对于已经宣告了对储君之位发起角逐的后族,李家必须用冯家表现出自己的大度,那就像被千金购买的千里马马骨!
……
岳文海乘坐着马车前往俄罗斯使馆,脑子里却还在想着自己老亲家所说的一些话,冯廉留下的那个位置他是不用想了,陈聪保他年后一个从二品官位。但是到了那个位置想要再往上爬,别看陈聪是内定的首辅大臣,他也不敢打包票。因为他与陈鸣隐隐有一个默契存在,这第二任内阁结束之后,就是他退出官场之时。根据皇帝话语里透出的意思,到那第三任内阁的时候,把任命方法似乎还会有一个大的转变,审核小组这样的存在绝对不复存在,皇帝透出的话头意思是另有一种法子,他已经有了构想。
俄罗斯在南京使馆前前后后建设了一年多,不是因为俄罗斯使馆的占地面积大,而是因为俄罗斯人的要求高。叶卡捷琳娜二世把这座使馆当成了俄罗斯在东方的颜面,要求完全是纯味的俄罗斯式建筑——必须要有浑圆饱满的穹顶,俄罗斯叫做战盔式穹顶。内中的装饰也带着纯正的斯拉夫味道,这就浪费了太多太多的时间了。
结果这俄罗斯大使穆拉维约夫开馆都很长一段时间了,正儿八经的使馆现在才正式落成。
穆拉维约夫别看人长的很粗狂,留着满满的胡须,高大的个子,远处看仿佛一个大毛熊。但脑瓜很聪明,他敏锐的抓到了现在这个良好的机会,召开了一场规模盛大的晚宴。逼近请来了彼此间气息近来越发的古怪的英法和荷兰人,还大撒请帖,邀请了很多陈汉官场大员。
那一个个全都是三四品的人物,背后或多或少都有干系。
穆拉维约夫这是想把自家使馆的‘开业大典’做成一个大平台,来供诸多的人来相互间的交流一二,如此会对俄罗斯使馆在中国的处境相当有益。
中国的传统文化就致使中国的社会缺乏这种大规模产生交集的场合,而所谓的舞会又真真不能被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接受,比如这穆拉维约夫就没扯什么舞会,这一点在请帖发出的时候都特意的标明了。舞会这玩意儿,还是在华的西方人自己玩的居多。
俄罗斯人的这座使馆一共花费了小百万华元,因为涉及外交,顺天府还给这座建筑的施工公司行了很大的方便,要不然,别说是不到一百万万华元,就是再多出一个二三十万华元也打不住底儿。
逐日建筑是三层的楼房,带着尖尖的顶子,外面勾勒着红色。院子里散落着一座座雕刻,还有一座一人多高的圣母抱子雕像。
现在俄罗斯这座使馆都要成为使馆区内的标志性建筑了,别看他们落脚的晚,但人家拖的时间长,长的整个南京城的人都知道。而且建筑外表很漂亮。
虽然让中国人选择,几乎不会有人去选择俄罗斯建筑。但是民族的文化差异再大,人类的很多审美观也是相同的,漂亮是可以超越民族和文化的。
就好比这几年里的欧洲人不停地在赞美圆明园的美。这座至今被陈鸣深藏在皇宫中的万园之园,没有对普通百姓开放,却对功臣勋贵们敞开了大门,有几个洋人也跟着进去抽了热闹。
可能很多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在承天三年,圆明园的修建依旧在继续了。乾隆时代曾经做的一些首尾归化,在蒋友仁等西方传教士的努力下,都摆到了陈鸣眼前。然后他就下令接着修建了。比如那大水法北侧的高台西洋钟楼式的大殿远瀛观。
在中西商量北方贸易港埠开通的时候,罗伯特、佩里埃等人都亲自到过天津,自然他们也没有错过间隔不远的北京城。紫禁城、长城和圆明园是给他们留下印记最深刻的三处建筑。
佩里埃说圆明园的西洋景区集美景佳趣于一处,凡人们所能幻想到的、宏伟而奇特的喷泉应有尽有,其中最大者,可以与凡尔赛宫及圣克劳教堂的喷泉并驾齐驱。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给自己脸上贴金的结论是:圆明园者,中国之凡尔赛宫!
陈鸣听说了只是呵呵一笑,你要尊重一个老朋友的民族尊严么。
再说了,凡尔赛宫本身就是高卢公鸡最美最尊贵的地方,佩里埃用本国最最拔尖的凡尔赛宫来与中国的圆明园比,这本身就是对圆明园最高的褒奖。可别忘了佩里埃的身份!
俄罗斯人玩了漂亮的一手,打了一个好广告。
陈鸣一点也不介意!
因为俄罗斯人的风头刺激的只会是英国人。法国在中国的使馆注定要关闭了,或许北美战争结束的时候,中法之间会迅速恢复正常的外交关系吧,但现在来说法国人必要对中国人说拜拜了。
现在距离八月份是越来越远了,陈鸣也越来越能确认皮埃尔那个情报的正确性,大风车真的有跟高卢公鸡混到一块的可能。他们对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