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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双方人口基数上悬殊的差距,连比较彼此的‘工业化’都不存在可比性。
陈鸣要了解民间的实情,自己视察地方是一方面,另一个法子就是派出身边的人手了。他都会说一口有别于南京官话的地方方言,没有拿人索命的权利,而只有一双眼睛一对耳朵和一支笔。
“葛二,你现在就回你老家去。你的编制还在平阳府,趁着机会再回家过一个年,明年就搬到南京吧。朕要你到了吉州细心探看当地百姓民生和官场变化。”
被陈鸣亲自走了一圈,晋省全省会不会变化陈鸣心里没谱,可是作为惹了陈鸣嗔怒过的吉州,整个平阳府在内,不会不‘反省’。这也是他所关心的变化。
陈鸣从晋省回中原,再入关中的时候,晋省的淤地坝相关事宜的工作会议也在展开,倒是已经将记要传到了陈鸣手中,但是确切到实际当中呢?
这也需要葛二去看个究竟。
从行在里兴冲冲的回到住处的葛二脸色涨的发红,他有种钦察大臣微服私访的感觉。虽然他手里没有尚方宝剑,但皇帝赐给他了一块牌子,乃是七品的刺使。专门就是检核问事,巡行郡县。
他这算是真正皇帝的人了。
十指抚摸着冰凉的铜牌,葛二眼睛里透着的全是赤胆忠心。他之前只是一个正九品的小官,现在一跃成为了从七品,那绝对是一步登天了。
陈汉的官制与明清大相迥异,但是几百年的传统影响下,普天之下还是把七品当成官场的入门台阶,那之下的八品、九品,说是官,又哪里算是真的官啊。
腊月二十二日,陈鸣一行在宝鸡官民的送行下依仗缓缓地开出了宝鸡。
葛二是同依仗一块出的宝鸡城,但是在大年三十的那一天,葛二已经回到了吉州。奔波八百里,也亏得他在东北受了两年的苦,要是换成一半人,那里受得了啊。
陈鸣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次提拔给葛二带来了多么巨大的鼓舞,他在二十八日来到西安,在此之前汪辉祖也已经被派出去祭拜黄帝陵了。
后者的行程也就比葛二要缓和上一点。
承天四年的最后一日。
陈鸣在西安城渡过了非常非常热闹的一天。整个陕覀,四品以上官员全部到齐。西安城中,官员如雨。
大年初一,平明刚过,行在外头就已经是热闹非凡了。
大大小小的官员济济一堂,依照地位尊卑次序,排好队形,等待着大门开启。
而同时呢,无数的百姓也向行在涌来,他们不像那些官员,进不到行在太近的地方,就在护卫禁军的警卫线之外,一个个冲着行在方向磕头。
对于中国绝大部分的百姓来说,皇帝还是充满神秘又至高无上的存在,好不容易今年赶到皇帝来西安,不冲着皇帝磕一个头,哪里能表现出自己对皇帝的尊重啊?
整个西安,多少人守夜到天亮,就为了早早的赶来磕头。
“陛下为何叹气?”
行在内的一幢高楼上,陈鸣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凭栏而立,半响,叹了一口气,转身下楼。
他的身后,两个小太监彼此用眼睛说着话,四目中全是不解。
可走在他们身前的刘武、张大永知道皇帝为什么叹气。老百姓的确是很好地,为了那啥而搞事,虽然事出有因,却真的是糟蹋了百姓们的这颗心。
大年初一,这是传统的朔望朝,是从唐朝开始的规矩。虽然陈汉的官制制度与唐朝已经有很大的不同。
整个西安城的百姓和官员的心神都寄托在行在,不知道多少没有资格上朝的官员在遗憾不已。
“皇帝长命百岁……”
“皇帝万寿无疆……”
一波又一波的老百姓自发的却很有秩序的来向皇帝磕头,他们行礼很不标准,但是却带着一股诚意;他们口中的敬词远没有朝臣们统一,但透着一股子真挚。
陈鸣坐在行宫内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但是他的耳朵却仿佛能隔着一层层院墙真的听到那外面的祈祷声一样。
“陛下何必担忧。只是一场虚惊而已。”皇帝心里要磋磨人,就用这种无赖手法诬陷,刘武也觉得外头的老百姓很不值得。但是没办法,奥斯曼帝国的使团明年就要到中国了。
这种事情对于皇朝并没有任何损害,一应经手之人都是绝对的心腹,但就是比较折磨内心。
刘武觉得面前坐着的这位又黑化了一些,这个词还是陈鸣交给他的。要是放到刚建国的时候,皇帝他绝对想不出这样龌龊的点子来,可是现在皇帝不但想出来了,还立刻就用出来了。
此刻,不单单是西安。整个陕覀的官民都在仰望着西安城的。
大堂里静悄悄的,陈鸣竖着耳朵在等待着冥冥之中的那几声爆炸响。同时他也在感慨自己的心还不够硬,他觉得要是朱洪武坐在自己现在的位子上,绝对不会有半点的黯然之心的。因为这一点小事,对于整个中国来说,就是一点点的小事,能把跟随自己打天下的功臣旧老斩杀一空的朱洪武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黯然就不舒服了,他也就不是朱洪武了。
陈鸣不是朱洪武,他不想成为跟朱洪武一样的人,另外一面他也没有吃过朱洪武那么多的苦。
看看中国历史上开创一代王朝的开国皇帝,就算最最顺利的李世民这个阀二代都被自己老爹和大哥李建成两座大山,压在身上磋磨了八、九年,那个皇帝开创基业的过程有陈鸣这么顺畅?
这个结果反映到陈鸣的身上,那就是显得他人情味道太浓。
心太软对一个人的成长是不利的,特别是上位者,因为每一个上位者的身后都跟随着大量的追随之人,每一个决定已经不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利益,这里面已经涉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不能让跟随你的人希望,只有让跟随你的人不断看到希望,你才能在周围聚集起一大批坚定跟随之人!
陈鸣的心还不够硬,但万幸他自己手中握着更多地牌。用红果果的利益勾引了一切人的精气神。
他早早的抛出封国,到现在整个陈汉高层谁还不知道这回事儿?这两年多少人家投入进了海船的建造和水手的培养中去,为的不就是给日后打好基础吗?
一个个底蕴不俗的公侯将相自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海外,一家家勋贵重臣都将实力摆到了明处,因为只有如此他们才能汇聚起更多地财富和利益,这自然也就将自己的身家小命都摆到了陈鸣的眼皮底下。
一个海外封国建藩,让陈鸣化解了皇朝建立初期太多的不和谐之可能了。而奇葩的是,陈鸣还是在这一两年时间里,看到越来越多的勋贵将自己的实力和财富亮白在他的眼前的时,才猛然明悟。
“轰轰轰……”
外面突然传来了三声爆炸声响,陈鸣浑身一震。
“按计划行事。”
皇帝的声音中不自觉的渗透了一丝阴冷,刘武重重行了一军礼。(。)
第六百四十八章 朝廷办事,还要讲证据吗?()
阿勒帕姆斯一脸天塌下来的慌张向旅店跑去,头上的皮帽子都给跑掉了,他也没有意识到,只在右手中紧紧的抓着两张白纸。
如意宾馆,这是近两年中国崛起的一家连锁酒店品牌,属于九州商会控股。主打中档品味。短短几年时间是开遍了大江南北,比西安更西的兰州和新疆一些地方也都有。
阿勒帕姆斯并不是一个中国人,他是哈萨克人,哈萨克三帐中的大玉兹完全臣服于中国,两者间的贸易自然就迅速的开始升温。大玉兹人不仅开始把中国的大量商品输入中亚,比如各类铁器,药品、茶砖、盐等等,一部分哈萨克商人还开始深入中国内陆,但一般地说兰州就是他们的终点了,西安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一些。
阿曼别克是这支哈萨克商队的领队,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是哈萨克大玉兹的某部贵族。
清早起来,阿曼别克正在做晨礼拜,结果“轰轰轰……”连着三声爆响传过来,阿曼别克险些给吓尿。
他可不是啥都不懂的人,阿曼别克是上过战场的汉子,他当然听得出这三声响是什么了。
他更知道眼下的西安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中国大皇帝的行在,城里头**外外都是兵,都是警察。之前他们在兰州的时候,上街吃饭玩耍谈生意等等,腰上挂着一把小刀,中国人根本不理会。可是现在,不仅刀子不能外挂,连商队的火枪都被警察局给全部没收了。给了阿曼别克一张纸条,等到阿曼别克他们要离开西安城的时候,阿曼别克才可以拿着这张纸条到警局去领回火枪弹药。
所以骤然的三声爆炸响,阿曼别克才会给吓的人都站不起来了。他想到了兵变,想到了刺杀,可不管是那么一回事,那都是大事件。
“嘭……”阿勒帕姆斯撞击一样把阿曼别克的房门撞开了,发现里头不仅有阿曼别克,努尔苏鲁、多南拜和肯巴克、霍加几个商队主要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了。
“阿勒帕姆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三声爆炸是怎么回事?”
阿曼别克约束了所有的哈萨克人不得外出,也别去汉人那里胡乱打听消息,所以到现在为止,整个商队出去的人就只有阿勒帕姆斯一个人。
所有的眼睛都热切的注视着阿勒帕姆斯,阿勒帕姆斯脸上却露出了一个苦涩到极点的笑容。他走到阿曼别克跟前,将右手紧紧抓着的两张白纸递给了阿曼别克,腿一软,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
“真的出大事了。邪恶的撒旦诱惑了真神信徒,他们在行在外叩拜大皇帝的人群中引爆了炸弹,还留下了这些东西,生怕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一个个都该下火狱,被烈火焚烧上一万年……”
这支哈萨克商队的绝大部分人都会说汉语,只是说话流利与不流利,吐字清晰与不清晰的区别。至少一半的人认得汉字,就比如阿勒帕姆斯和阿曼别克。
阿曼别克一目十行的扫过两张白纸上用红色的墨迹印刷下的字迹,就觉得自己脑门上被无形的大锤重重的闷了一下,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他胸口被沉甸甸的一座山给压着,都要喘不过气来。
“该死的东西,这些比肮脏的猪都要肮脏一百倍的蠢货,他们就是这个世间最最愚蠢和低贱的人。”
如果那虚无的主谋者此刻就出现在阿曼别克的面前,阿曼别克绝对会用自己的刀子将他千刀万剐。一切的一切都被他们搞砸了。
随着三声巨响,整个西安城都戒严了起来。本来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大街小巷布满了荷枪实弹的禁卫军士兵。警察也迅速的开始在大街小巷走访了起来!
仅仅是距离阿勒帕姆斯回到如意酒店不过一刻钟,一群警察就包围了如意酒店。
所有人都下到天井集合,阿曼别克让所有人把自己的刀子都摆到他的房间的桌案上,然后所有人都乖乖的下到天井。
“你们中谁今天早上外出了?”
为首的警察三十来岁,眼睛里泛着一股暴躁到极点的凶光。阿曼别克很熟悉这股凶光,当初大玉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部落的苏丹,一提起俄罗斯人和中玉兹的阿布贲,那就是这种表情,凶悍的能够活吃人。
阿勒帕姆斯哭丧着一张脸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