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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将挂好饵料的钓钩抛入水中,静静地守候在岸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浮漂,浮漂随着细细的涟漪悠悠地一漾一漾,姿态自然优雅。【△/》
远处,连绵起伏的紫金山笼罩在飘缈的水雾里,近处还有刚刚露出头来的碧绿小荷。
置身其间,宁静淡远,神思飞扬,了无挂碍,物我皆忘,臆测高僧坐禅的感觉大约与陈鸣此刻相差无几吧。
只要浮漂异样地抖动一下,飘散的神思急速聚集在一起:是大鱼还是小鱼?
《菜根谭》有云:钓水,逸事也,尚操生死之柄;弈棋,清戏也,且动战争之心。
陈鸣当然不会因为是泥鳅还是甲鱼而高兴或失望,但每当看到浮漂起伏的时候,他就总会不由自主的集中精神力。能调出来什么鱼,这更多是他对自己表现的一种‘期待’。
亢奋地揣测,紧张而迫切地欺待,连大气也不敢出,唯恐惊吓了在水中的鱼儿。
哪怕浮漂细微的颤动,都会极大地牵动他的神经。
陈鸣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小小的一条鱼而这样的紧张。在浮漂沉入水中的一刹那,迅猛地提起钓杆。空空的钓钩在空中寂寞地晃荡的时候,内心泛起的遗憾和无奈,有点像失败的感觉。
每一次他似乎都在想,自己应该把钓钩提得更迅捷一点,或者是索性稍待片刻,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就乖乖地到手了。
当鱼同钓钩一起脱离水面时,他的身心都会勇气一股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地袭遍全身每一个细胞。
不管那鱼的大小,不管那鱼的种类,有没有鱼,就是一个巨大的区别。那是一种不可言状的愉悦。
然后才会去想这条鱼好,这条鱼小了点……
……
南京城的商馆街在暗暗涌动着一股潮流,英国人的特使抵到广州了。他们跟陈鸣相比只是迟了一天,就从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消息。
在新闻出版署的默许下,这个消息被好几家南京报纸同时刊登。
索瓦·菲利·佩里埃和皮埃尔很紧张,威廉·艾尔·勃朗特,大不列颠王国诺维奇伯爵,英国驻中国大使,后者已经在准备着为沃特森夫妇和随行人员组织一场上档次的欢迎晚宴了。
这意味着中英之间的关系真的有可能再向前走近一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英国人不会握着一文钱都不值的新南威尔士州不放,而于中国人在这个时候产生矛盾的。
这对于法国来说不算什么打击,但却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
当然,让在华的法国人更加难以接受的是,巴黎依旧没有下达让他们跟安南脱钩的指示。这很糟糕。
从某一个角度上看,法国人对于广南国的支持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明目张胆,他们很清楚自己是在撬中国人的墙角。如果这个时候中国愿意对广南国伸出援手的话,阮氏肯定会第一时间跟高卢公鸡说拜拜。只是中国人没有,就像他们对待北郑一样,不仅没有伸出援救之手,中国人还一定程度上对西山军【残清军】保持了支持。
别把北郑想的有多么白痴。要不是中国在背后支持者残清军,就谅山中的那些满清残余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军火?这几年里越打越壮?
虽然他们也出售了一批军火给北郑,但这算什么?是搞平衡呢?还是养猪呢?
看看现在的中南半岛?
三个最大的国家被中国人搞成了三分,暹罗人有着中国的鼎力支持,因为暹罗的吞武里国王是一名华裔,郑信不仅只是是华裔,对待华人也十分的友好,而且听话的吐出了河仙。现在暹罗就得到了中国人的全力支持。国内至少建立起了三个正规化的火器师。
如果不是中国制止暹罗,不让郑信对金边和万象发起进攻,那几个小国早就成为了暹罗的领土。就算是分成了四份的安南也不是三个师的火器部队的对手。
不能讲矛头对准东面的郑信,只能跟缅甸动起手来,另外就是继续的向马来进攻。
中南半岛上三个最强大的国家,一个被中国人搞得支离破碎,另外两个本身就是死敌。
现在中南半岛打的一塌糊涂,就很像是印度。中央王朝丧失了自己的权利,印度真正的力量完全是捏在他们的土著王公手中,而英国人闯进来的时候,他们之间正打的不可开交。
在佩里埃看来,这更像是中国人消弱中南半岛的一种手段。这个时候是法国人抽身的最好时机,甭管中国人对于中南半岛究竟做什么打算。可是巴黎呢?
不知道为什么,佩里埃心中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当然,这个时候内心中不妙的预感更加强烈的是永瑢。
随着奥伦堡开出的俄军对巴尔喀什湖地区驻防的复汉军进攻战以失败而落幕,永瑢整个人就被一股浓烈的危机感所包围。
已经‘堕落’成一个部族首领,还是一个很一般的部族首领的永瑢,最大的靠山就是俄国。
他虽然有着过万武装,手下的两万军民,连女人都握起了火枪。但是他极度缺乏弹药补充,也极度缺乏大炮,还有他缺乏足够的战马,战斗力不要说跟复汉军比,就是跟骑着马的哈萨克骑兵比,也有不足。没有了弹药的火枪还不如一根烧火棍。
可是靠着俄国人的威风,他带人占据了巴尔喀什湖西南岸最肥美的一块土地。要知道,巴尔喀什湖东西有上千里长,因为连同河流的不同,这个蒸发量很高的内陆湖,一湖两水,东咸西淡。并且巴尔喀什湖的西南方也避开了哈萨克丘陵的影响,土地不仅可以用于放牧,还能开垦。
哈萨克人虽然很愤怒,但他们敢怒而不敢言。
永瑢也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他的心脏还不是钻石做的,被一次次的失败给打击的七零八碎。如果可以,他都想在这巴尔喀什湖边默默地渡过自己的后半辈子了。
他手中有钱,很多金银在逃亡的路上被丢弃了,但还是有一些字画精品和宝贝牢牢地握在他的手中。那些东方艺术的瑰宝,这个时候在西方可能迈不出大价钱,他手中的一些宝玉也卖不出大价钱,西方人更喜欢宝石。他们的世界里没有‘玉文化’。
但是宝石呢?精美的黄金制品呢?放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硬通货。
他会将自己的孩子一个个的送到欧洲去,不是圣彼得堡,而是巴黎、伦敦、阿姆斯特丹。就像那个已经从俄罗斯去到了伦敦的永瑞一样。
永瑢都不知道这个年纪比他大出不少的堂兄,私货竟然有那么的多。到了伦敦没几天就买下了一处大庄园,然后是巴黎,他还向伦敦的某个教堂捐赠了一个银子铸成的大十字架,然后被主教亲自洗礼。
短短一个月,永瑢的那个堂兄似乎就花销出去了两万英镑,总价值不下六七万两白银。
“我本来还想等绵聪再大两岁,再把他送到英国去。”
一处帐篷里,永瑢饱含着怜惜的目光看着眼前十三岁大的孩子。这是他仅剩下的骨肉,在新疆他有一个新儿子诞生,可是不到一年就又夭折。
十三岁的孩子在过去都已经看好了福晋了,可现在他更像一个小战士。
永瑢觉得自己的身子还很健康,他也不是没有血脉,可偏偏几个儿子,只剩下这么一个长子安然的长到现在。
“王爷……”嫡福晋富察氏已经死了,侧福晋他他拉氏也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逃亡途中。永瑢现在后院只剩下了三个人,继福晋钮祜禄氏,是军中大将达福之女;侧福晋赵氏,原甘州总兵赵宗浩之女,再有一个格格耿氏,是侍卫大臣达春之女,而达春也死在了伊犁!
永瑢直接略过了继福晋,他清楚,这位继福晋现在还没有死心,还一心一意的要生儿子。然后赵氏也不行,赵宗浩是军中大将,不能轻动。
永瑢的目光看在了耿氏身上,格格?不。她是侧福晋了。
“狡兔三窟。咱们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俄罗斯不算是退路。”这些斯拉夫人太粗暴,也太唯利是图。永瑢总有一个感觉,有朝一日自己的价值被榨干之后,自己会被俄国人打包送回中国。
“英国,法国,德国……”(。)手机用户请浏txt520xs ……》
第六百零七章 贝加尔湖间谍基地()
法拉列耶夫带领着一队人开到了贝加尔湖。因为中国人的要求,他们不得不从贝加尔湖东,绕上小半圈来到贝加尔湖西南,在那里拿到了北海战区总指挥陈开山亲笔批示的通行证后,才在一个营的中国骑兵护卫下,南下库伦。
夜色席卷了大地,四五月的贝加尔湖还像秋天一样凉爽。
法拉列耶夫已经睡得很沉了。
贝加尔湖的西南角,原来的伊尔库茨克遗址上建立起的新城市并没有对他们一行开放。这个根本就没让法拉列耶夫踏进一步的城市的东北角,一片高墙铁丝围拢的地方,他的副手策伯克多尔济却在黑夜中悄悄地进入了其中。
那里是一个小型的基地,至少五十户混血儿和波兰人住在这里。
这里的成年男人全都带着浓重西方人的样貌色彩,或者本身就是纯粹的白人,比如波兰人。
自从波兰被俄罗斯拉着普奥一块分割后,一部分波兰人也进入了俄罗斯军队。更有不少的反抗者受到了跟普加乔夫起义战士一样的命运,被沙俄发配到了西伯利亚。
现在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一块成为了俘虏!
没有家人的羁绊,没有与家人很深的感情,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入这处训练基地的。这里的每一个人和他们背后的家庭都被陈汉详细的筛选和调查过。
铁丝网拉成的警戒线,高高的阻挡视线的围墙,混泥土筑成的哨塔与堡垒,这儿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军事基地。
这里就是军情局训练‘间谍’的基地之一。
这几年,因为中国人跟西方人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生理样貌不同了,让军情局对于西方的渗透进展十分缓慢。如何让棋子更好地打入对方内部就成为了情报部门上下一个头疼的问题了。
而现在抓到这些波兰人和混血之后,一切都好办了。利用他们的家人作为‘人质’,让这些人为中国政府服务嘛。
白色的皮肤和欧洲人的样貌能让他们很好地活动在欧洲各地。他们未来的工作地点会是西伯利亚,会是哈萨克大草原,或是圣彼得堡,也会是柏林、巴黎、伦敦、阿姆斯特丹……
而眼前的这个基地只是其中的一个。
“如何培养一个合格的间谍呢?”
站在基地的哨塔上,俯视着宿舍的策伯克多尔济用啃啃巴巴的汉语这样的对身边军官问道。作为一个土尔扈特人,他们虽然是沙皇政府的一把军刀,但那只是在外部。在俄国内部,整个土尔扈特部落的高层都很清楚一个‘朋友’的作用。
“间谍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事实上在实际作用中间我们会将谍分很多种。有动手的,有动脑的,有动嘴皮子的,还有拿着金钱的……”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间谍的一个最基本技能。隐藏在一副自如的表情下的高度警惕心是他们的本能。时时刻刻对周围的环境,出入口,人的位置和着装的留心,面对着突发事件的冷静,沉着应对,做好计划等等,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