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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改善了。
“各处的宫女二百余人。全提出来,暂时看押起来。”
满清的宫女全都是包衣旗的,她们表现的再无害,陈鸣也不会用她们。只不过这些宫女的年龄也普遍大了,基本都在三十五岁四十岁朝上,是那种有家也回不去,或是不愿回去的人。
对于这些女人,陈鸣也不至于再把她们扔到劳改营去。可具体的去处又一时间没想好,就先看押起来吧。
“冯英廉,这名字不好,带股子鞑子味。以我看,你今后就叫冯廉吧。”老头子也快要七十岁了,在眼下这个时代,这个年龄已经是黄土埋到他的脖子处了,没几年好活了。
陈鸣给他改了一个名字,自从觐见陈鸣以来始终提着一颗心的冯英廉,终于把心放进肚子里了。“老臣谢殿下赐名。”打今天以后他就是冯廉,而不是冯英廉了。这是陈汉的太子殿下亲自赐的名字,今后谁他么还敢说他是个包衣奴?
就像一阵盛夏里饮了一杯澈亮的冰水,瞬间的爽感让英廉整个都飞起来了一样。丢掉了烦恼,丢掉了烦躁,一颗苍老的心都变轻了。
陈鸣拿起了冯廉送上的一本花名册,这是他手下所有都司以上军官的名册和简历。陈鸣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你回去对手下的军官们说,抬旗之事,事出有因,乃鞑虏之毒计。新朝自非暴戾,是非清晰不辨之徒。过不久南京就会发出来告示的,宣告天下,新入旗之人以非八旗之身视之。”
“不过啊,这北京城实在太空荡了一些。永珹是把紫禁城和圆明园的好宝贝都卷走了啊。”
“你去到抓的那些俘虏中选出一个人来,让他去承德告诉永珹,让永珹乖乖的把宝贝都还回来。他们拿那些东西去了东北有个毛用,能买到吃的,还是买到喝的啊?”
“本督不要他们的真金白银,就是那些珍玩古董,字画古帖,统统都送回来。否则这宫里头太素净了,我就要去东陵西陵找顺治、康熙、雍正来取些东西当摆设了。”
乾隆没有埋入他给自己准备的裕陵,永珹明显有不好的预感,早早的派人把乾隆的棺椁送到了承德热河行宫,也就是避暑山庄。
但是裕陵地宫内还有孝贤纯皇后和慧贤皇贵妃、哲悯皇贵妃、淑嘉皇贵妃三位皇贵妃的棺椁。
不要说陈鸣把顺治、康麻子和雍正、孝庄等人的陵寝扒拉开了,透透风,就说陈鸣把裕陵地宫里的一皇后三皇贵妃的棺椁打开给她们补充一下阳光的热量,满清的脸面就能丢的比作者的钱包都要干净了。
冯廉再深的城府,这一瞬间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陈鸣对此只呵呵一笑,“昨日因,今日果。鞑子做事太嚣张,他们就活该有这一劫。你看看蒙元的皇帝陵,消失的多干净啊?鞑子自己不学前辈,非要搞东西皇陵,就跟中原这花花江山他们能永远的做下去一样。现在不活该吗?”
陈鸣记得很清楚,乾隆和此前的顺治、康熙、雍正三朝的帝王陵寝,其中所用的相当一部分木料和石料,是拆毁明代建筑物和明十三陵而得来的。
鞑子入关后,就曾下令捣毁、劫掠过明十三陵,并焚烧过明定陵、德陵等陵寝。那顺治的孝陵木材多用旧料,而旧料来源就是大肆拆毁明代建筑。其隆恩殿及神道碑亭天花板,被后人证实是来自北京西苑明世宗嘉靖年间所建的清馥殿、锦芳亭和翠芳亭。这一殿二亭所在位置,正是明世宗做道场的地方,大殿前原建有丹馨门和锦芳、翠芳二亭。清初在兴建顺治孝陵时,将清馥殿及二亭拆除,不但将其楠木材料用来兴建孝陵,就连天花板也拿到孝陵使用了。此后,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陵寝,都相继拆毁了大量明代建筑,乾隆还以修复明十三陵的名义,将定陵等大殿改大为小,偷梁换柱,把上等的木料和石料拿来建造了裕陵。
现在他们活该被陈鸣威胁!何况紫禁城、圆明园的那些宝贝也不是他们鞑子的。
“告诉永珹,东西要用最快的速度给本督送回来,别给我耍心眼。我没心思跟他们在这点上耗时间。要么还宝贝,要么本督就给东西皇陵松松土!”(。)
第四百九十一章 京津贯通()
大沽口,鄂科恩如同一支枯竹,呆呆的立在城墙上,看着北面那点点火光,耳朵听着北塘、新河的复汉军传来的震天欢呼声,内心里所有的希望都崩塌了。
这欢呼是复汉军胜利的号角和大清败亡的序曲……
大清完了!
完了!
彻底完了!
夜过去了大半,已经三点多钟了,鄂科恩还一个人站在炮台顶上,望着西面默默不语。如一尊没有生命的石雕!
精神兴奋的复汉军闹腾到夜里12点了,才纷纷入睡。飞鸽送来了杜集大捷的喜讯,留守的复汉军都要高兴的爆炸了。可是他们的欢呼和庆祝却像最最冰寒的冷空气,席卷了整个大沽口。
“二伯,咱们撤吧。趁着陈逆欢庆后精力不济。天亮了,想走都走不了了啊!”侄子劝着鄂科恩。鄂科恩置若罔闻。整个大沽口都气氛紧张,鄂科恩觉得这都要炸营了。
不过老天爷很快就下起了雨,第二天北塘的复汉军也没有流露出对大沽口的进攻意图。让大沽口清军绷紧的神经有了一丝缓和。
蓟州的一间房屋里,金济时作为一个被满清蛮横的带出京城来却又弃之不管的传教士,在经历了‘震撼’的一天之后,在自己的日记本中写道,“一支人数不多的鞑靼人败兵逃到了蓟州,他们带来了阿桂将军率领的鞑靼中央主力军大败的消息。城市里的鞑靼军队受了很大的刺激,目前整个蓟州城区都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大混乱……
这里的情况相当恶劣,鞑靼人抛弃了他们与陈汉****殿下的协定。他们的军队开始抢掠还留在蓟州城的一部分中国人的财产,那期间免不了会有杀戮和更残忍的暴行发生。他们还抢劫了我们,将鞑靼人皇帝赏赐于我们的财富洗劫一空,包裹了那银质的十字架。他们还殴打阻止他们这样做的西波拉,打断了西波拉的右手,上帝保佑西波拉的右手能够完全恢复如初,否则西波拉就再也无法拿起画笔了。
这里就与一切陷入战争的城市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
最先动手的是那些逃入蓟州的败兵,而那些军官们对自己手下的士兵的暴行不闻不问。鞑靼士兵们蛮横的掠夺着中国人的一切财富,强女干这种可耻的事情时有发生……
军官们对暴行的无动于衷和放纵,让抢劫和杀害在整个城市里迅速蔓延着。这里没有治安可言……”人性的崩塌,道德的沦丧,惊惧之极时候的情绪释放,蓟州的清军这个时候不会知道他们给自己的主子惹了多大的麻烦。
雨继续下着,军粮城里,奎安再次尝到了心如冰窖是什么滋味了。
那彻骨的寒冷,无尽的绝望,奎安今日再次是体验到了。他本以为在富尔勒带着主力之后,他就已经彻底不在乎一切了呢。可现在跪在脚下的人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再度碎成了粉齑,奎安两眼无神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如同呆傻了似的,整整两刻钟头不动一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心底一次次疯狂的自问着。
自己苦苦的在军粮城支撑着,外头却传来了主力大败的消息,现在的军粮城彻彻底底变成一座绝地孤城!
“阿桂,阿桂,你把大清毁了啊……”奎安仰天哽咽。他本来还奢望着阿桂能跟复汉军拼个两败俱伤,那样军粮城就可以守的更稳了。可现在这一切打算全落了空!
奎安本身是有为大清朝尽忠的气节的。但他清楚自己手下的士兵不会全根自己一样的忠心,如果手下兵勇,尤其是八旗兵没有了斗志,想要投降,他也只能一死了之了。
此刻奎安心头那个叫恨啊。深深的绝望湮没了他整个身心。
厅堂里被奎安派人招来的的八旗军诸将此时也是寂寞无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无尽的惊怒、恼恨、焦虑和忧愁。前路没有了,后路也断绝了,自己这五千人都不到的大清骨血真的要与国同殉了吗?他们可都还不想死,但前途真的没有一丝生路了。
奎安沉默着,再也不说话了。
诸将默默地退去,每个人脸色都变了几变,最终叹了口气。
接下的大雨中,军粮城派来的代表终于来到了大沽口,带来了杜集之战清军大败的确切消息,见到鄂科恩久久不语,来人急了,“军门,军门,军粮城和大沽口过万将士魂归何处,就全指望军门了。现今大势已去,军门作何打算?”
是投降,还是留在原地牵制住复汉军呢?还是趁着雨天突围?军粮城的主将奎安迫切需要从鄂科恩这里寻找到答案。
“大清是完了,可烂船还有三斤钉,又岂能无忠良?”
“老夫已决意北向,将士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陈逆好过。至于军粮城,是战是降,就让奎安他自己决断吧!”
……
没有这场雨,鄂科恩是不会突围北上的。可有了这一场雨,那就一切不同了。
大沽口炮台所有大炮都给钉死了火门,无数桶火药用火绳连起来,几个自愿留下来的八旗伤兵接收了完结这一切的任务。
鄂科恩放弃了全部的辎重,所有的士兵身上除了刀枪、弹药和一定的吃食外,再也不带别的东西。可是当复汉军派来的阻击部队,在阵地上搭起一顶顶油布顶篷,然后一门门六管火箭炮的炮口对准吆喝着冲杀来的清军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火箭炮开炮的声响并不大,从炮口后面喷射出的一道道尾焰把帐篷里的气温瞬间升剧了十几度,浓浓的白烟笼罩着整个帐篷,一枚枚火箭炮弹疾射出而。
鄂科恩很清楚地感觉到脚下的地面震动了起来,一声声巨大到极点的炮弹爆炸的声音告诉他这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开花弹,而是火龙弹。
地面连续的颤抖起来,浑身僵硬的鄂科恩在心里估算着爆炸数量,可他做不到。如此密度的轰鸣声,超出了他耳朵的辨别极限,他只知道战场上硝烟升腾,火龙弹爆炸后的黑烟笼罩着了整个战场。
地面在猛烈的震动,空中巨大的声浪潮水般涌进人的耳朵,江西陆军一师的副师帅郑文直血脉贲张!被谢瑚的亲笔信轻易劝降的郑文直,现在也是副师帅了。但郑文直知道自己这个位置底下的根基很虚很虚,所以他这次亲自带兵来堵截大沽口清军的北蹿。
四周爆射的弹片像利刃插过纸张一般,穿透人的身躯,毫不留情地撕裂和切割着自己遇到的一切,头颅、手臂、腿脚,甚至将清军士兵的躯体一分为二,在阵地上装点出来一处处血肉模糊的鲜艳色彩。
在震动耳膜的炮声中,无数呻吟和惨叫听得清清楚楚。
“弟兄们,跟我冲——”
郑文直身边占着江西陆军一师一旅一团的团正,郑文直振臂高呼,团正则在雨水中挥舞着军旗,一团的士兵大声吼叫着,没一个人犹豫,挺着手中刀枪向着混乱的清军冲锋了去。
雨水让火枪变成了烧火棍都不如的玩意儿,但火枪上还有刺刀。
“顶住!给我顶住——”鄂科恩的侄子大声的叫喊着,清军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