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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他们心中更具重量呢?
那些普通的士兵和下层军官,他们入伍之后就受军队中辫子戏、宣传戏、评书等等的影响,要说民族大义,他们心中也都是知道的,可这份大义与军功田孰轻孰重呢?似乎也是不言而喻。
陈鸣觉得这就是一个等价交换。就好比他上辈子玩游戏时候的忠诚度,想让手下文武忠诚度始终高杆,那就要频频赏赐东西、奖励金钱,更换武器坐骑。
而这样儿的生意,也只在两边都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能继续下去。不然卖的人觉得卖贱了,买的是觉得买贵了,这份生意就不能长久做下去了。
陈汉现在缺少‘威信’,陈鸣却偏偏把价压的有些低了,这些士绅学子,愿意才怪。
这就是原本泾渭分明的两条河,一条河突然从左路插进了另一条河的河流中,红色的河水渲染了绿色的河水。同时呢,那条河的右路也给另一条河打开了一道小门,那条河的目的是将分开的两条河彻底的混而为一。但是绿河明显不愿意,他们在顶着压力,撑着自己不去钻右路的那道小门。
绿河最大的愿望就是把红河插进来的那一条腿,再顶回去。
而红河则认定,将来的自己会越来越强大,会逼的绿河不得不去钻小门,不得不主动地融入自己的身躯中……
两个士绅之家和五个学子家庭全被判做了劳动改造,前者要去什么地方没人知道,后者则要进入北边的军属村,给那里的小孩当蒙师,要干够五年才得知有。整个监利上下,噤若寒蝉。
陈鸣离开监利的时候,看着送行队伍中监利‘名流’们那难堪的脸色,心中是好不畅快。
……
湘阴,清军大营。
长青正在看探子送到的密报,陈鸣的仪仗行到岳阳了。也就是说,战争就要开始了。
贵州提督达兴阿进来的时候,长青阴沉着一张脸正在看着桌案上的地图。他们俩个都是老朋友了,明瑞攻缅甸的时候,他两个和观音保、珠鲁讷等都在帐下听命,还有本进忠。这里面长青与观音保、达兴阿还是明瑞平回疆时候的老部下。结果缅甸一败,明瑞、观音保等将皆死,长青提领残兵返回云南修整。本进忠还是原先的云南提督,达兴阿则做了贵州提督。
此次来湖南的西南兵,就是当初明瑞征缅甸时候的残兵做老底儿,再加上云贵一部分兵马,总数有三万余人,实数也能达到三万,配合着湖南方面硬憋出的一万湘兵民勇,四万人分守在洞庭湖一线,湘阴是大本营,有近两万军兵。
“长沙、常德都做好了完全准备。但我就是怕陈逆避长沙、常德不打……”长青的手指顺着湘江往南划去。衡阳,永州、郴州……
复汉军有水利之便捷,湘江又兼广阔,陈逆如果留一部分兵马看住长沙,大军顺江而下,那真的要席卷湘中了。
“方世俊在湘江面上横了五道铁索。陈贼真的杀到了,顶个屁用。还不如铸成铁弹,多储备一些炮弹呢。”达兴阿对方世俊很蔑视。簰洲湾一战,方世俊扮成了民夫逃出生天,算是把自己的颜面丢的一干二净了,连同宫兆麟带入武昌的民勇,算是把湖南刚刚恢复了些的战力葬送了七七八八。眼下湖南挤出来的一万兵丁和民勇,在达兴阿眼中就只能当民夫来用,让他们上战场,添乱比添力更大。
“兵力不济,无可奈何啊。”长青脸上满是寂寥。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堂堂大清国,竟然凑不齐足够的大军。至于清军在湖南的兵力数量明明超过复汉军,就被他忽略不计了。
现在的清军,面对着全副披甲的复汉军,没有三倍以上的兵力,并且枪炮不缺,根本就不敢直面一战。(。)
第三百四十一章 长沙这不是没有么()
长沙是一座三千年古城。三千年城名、城址不变,到了21世纪,依旧是湖湘大地的中心,只能说这座城市的选址太牛掰了。
原时空的历史上,这座古老的城市在抗战期间将被一场大火烧成了满目废墟,这场大火且不去提它,陈鸣也不需要为原时空的历史去感叹,他现在只需要面对眼下的局面,面对长沙城外纵横交织的沟壕,还有城外一处又一处被修筑了营垒的战略要地。
湘阴的两万清军在陈鸣起兵南下之后,立刻退出城池,全速返回长沙。清军占据了湘江的两岸,方世俊以铁锁横江,配合着江西阵地,准备在死守长沙的同时,还要卡着湘江这条湖南的命脉。
陈鸣则完全无意在湘江东岸的长沙城和其周边的战略要地上跟清军多做缠斗,他的进攻方向就放在湘江中的傅家洲和橘子洲,以及湘江西岸之地。
两里宽的湘江,复汉军水师战船完全可以行过,而湖南官府自己铸造的大炮,其射程比之复汉军战船上的小炮都要差上一筹。很多炮膛中都是蜂窝一样的气孔,长沙的铸炮局为了防止炸膛只能不断的加大炮管壁厚,让大炮的体重也不断地被增加。
“殿下,清军沿湘江在西岸布置了八座营垒。打头的在三叉矶,距离长沙城有十里。”
陈鸣面前呈现的清军长沙布防图当然是暗营送来的,这并不是什么难以侦查的事情,方世俊大肆遣派民夫挖掘坑道和修筑营垒,暗营的人混迹其中,轻轻松松的就完成了侦查。不需要担一点的风险。
眼前的这幅地图让陈鸣想起了上辈子网上流传的“太平军攻长沙布局图”。
清军在长沙城北就设立了一条条战线,沟壕纵横,比之上辈子看到的长沙攻防图可复杂的太多了。没有了从天心阁城下向南延伸十余里的‘兵勇壕坑’,也没有了从溁湾镇至坪塘清军扎下的十个兵营,因为清军把那时石达开的活儿给做了。沿湘江一线分布的八个营垒全是清军的。
在橘子洲下游有一道浮桥,这是清军用以沟通两岸兵力和粮饷军需用的。其上河段,清军一共设立了五道拦江铁索,并且准备了数百艘大小火船。
“诸位都好好看着这张布防图。清军在湘江东岸设立了两处炮台。虽然他们的大炮射程短,但有拦江铁索帮衬,如果我军硬撞铁索,战船免不了是要受损的。”
陈鸣拿着教鞭在地图上沿着湘江西岸的八座营垒刷下去,“咱们就按之前说的,不理会东面的清军,只让近卫旅留在他们正面牵着清军即可。第一师第一旅和第四师的第十五旅过江,直接从西岸发起进攻。”反正现在他不准备硬啃长沙,长沙要等些时候再下。
第一旅的旅帅由陈永生亲自兼任,他跟赵永吉站起身来,陈鸣继续吩咐:“八个营垒看起来不少,总兵力也只是三五千人。你们两部换着打,轮流着来。”整个军议陈鸣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似乎他召开这场军议的目的不是为了打接下来的仗,而只是让第一旅和第十五旅不要争功。
“轰轰轰……”
战斗在当天下午就打响了。陈鸣带领近卫旅和骑炮部队就安营扎寨在长沙城北。两个旅的部队乘船在南岸登陆,然后迅速的向湘江西岸清军阵地扑去。那第一个目标就是三叉矶处。
清军在三叉矶布置的兵力很少,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无险可守。
率先向清军发起进攻的第十五旅,在炮击一刻钟之后,一个队的火枪兵配合着四门小炮和一个班的投弹兵,就对清军营垒发起了进攻。
炮火在这个队的火枪兵挺进到清军阵前百十米的时候,停止了下来,进攻部队身后跟随的臼炮随之轰响。带队的营副向后挥着手,三列横队排列的火枪兵散开的更大了,密度也更稀疏。
当进攻部队走到清军沟壕二十丈距离后,清军的反击终于到了。
一排排的鸟枪从沟壕里伸出来,对着复汉军就打。只是这些鸟枪打的太不整齐了,而且没个序列。如果是复汉军在防备,前后的一道道战壕都安排好持续,每个战壕中的士兵都做为一列,军官或令兵伸出头观察,口中含铜哨,士兵只听铜哨声为令,哨声一响举起开火,打响了火枪后就缩下头跪在战壕中装填弹药。
如果所有开枪次序能达到一个‘行云流水’的状态,这样防备还真的不错。但是人不可能如机器一样精确无差,尤其是被炮击当中的清军。
进攻中的复汉军火枪兵随之展开还击,跟随着火枪兵背后的投弹兵迅速上前,冒着清军射出的枪子冲出二十来米,然后抡起手榴弹就向着战壕投去。
这些跟随着部队上阵的投弹兵,配备的全是最可靠的拉火式手榴弹,虽然依旧不能保持它们的爆炸了能达到80%,可四个炸三个,或是三个炸两个,已经是不错的爆炸率了。
“冲啊……”
当一枚枚手榴弹在坑道中爆炸的时候,进攻部队的队官高举着手中的腰刀,冲着清军阵线狠狠一劈。眼下的防线只是小小一个清军营垒的防线,又不是长沙城的防线?队官根本就不认为对面的清兵有多少了。只要冲进战壕,就凭着他们身上的盔甲,也能打崩了鞑子。
后阵的赵永吉立刻命令后备部队增援,这也是一个队的士兵,但他们拿的都是冷兵器。臼炮部队也熄了火,他们要把位置再度提前,然后把炮弹直接打到清军的营寨中去。
赵永吉知道复汉军在武昌城下遭遇过清军顽强的抵抗,他不知道自己的这波进攻能不能成。此刻在后阵举着望远镜观看战局的他,手背上暴起高高的血管。
“杀啊……”
高呼着喊杀声的复汉军将士没有任何延迟的冲进了清军的战壕,后排的复汉军通过战壕上的木板向着更深处冲击。三叉矶的清军表现的似乎远没有武昌城外来的英勇和有韧性。
赵永吉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惑,喜悦正充斥着他的内心。甭管清兵怎么样了,这次进攻第十五旅赢个开门红是妥妥的了。半个小时后他就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了清军营垒,百多清兵战俘被第十五旅的士兵押解着向北面走去。同时捷报也被送到了湘江对岸的陈鸣手中。
“这么快?”
复汉军在湘江东的营地还没有立好,陈鸣还在船上处理军伍,三叉矶就打下来了?
“清军在那里只放了一个兵力空半的营头和二百多民勇,连门土炮都没,只远远放枪还能打的热火,看到咱们的队伍挺着刺刀冲锋了,立刻就垮了。”回禀的十五旅人一脸轻松。他们总共死伤只有十五个,真正战死的只有四个人,被鸟枪和手榴弹打着了六个,肉搏战里只有一个人战死,一个人重伤。而他们打死的清兵尸体就有六七十人,抓到的俘虏有小二百个。
过了三叉矶就是观沙岭,然后是营棚岭。后者在21世纪改名叫银盆岭,跟湘江东面的金盆岭遥相呼应。营棚岭连着狮子岭,周边还有狮子、坛子、魏家、孙家、桐梓、实竹等六坡。在暗营的探查之中这里算是清军防御的主要阵地之一,再往后就是溁湾镇,然后就是岳麓山了。
“杀啊……”
响亮的炮声之中,第一旅的将士直接发起了冲锋。一枚枚实心炮弹已经将观沙岭清军营垒打的千疮百孔,第一旅炮兵欺负清军没有火力,自己把大炮直接推到清军阵前200米的位置,前方只有一些厚木板加毡毯挡了一挡,这个距离在霰弹的有效射程之内。
第一旅对清军阵地的打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