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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前的事实不容辩驳。
男人更是露出满意的神情,站起身来,遥遥对着溶洞另一头喊着:“归老七,已经验证过没有问题,你准备好。”转身又向“腌鼎种”冲去,这次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它的背部脊椎骨。
冯家双咬着手指,平伏自己混乱的心境。在男人再次攻击“腌鼎种”的时候低声说:“师姐,不能让他得手,我去了。”
方丽娟急忙阻止,说:“慢着,外头污染太严重了,你不能就这样出去。”
可冯家双已经从阿华脖子里取过万骨珠自己戴上,最后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罗伟,箭步冲出罩子。
“家双!”方丽娟惊呼。
“保护好他们,还有,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带回程欢,不会让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次,冯家双是动了真格的,方丽娟与他相处了这么些年,知道他平时吊儿郎当随便怎么欺负折腾都可以,只有他认真的时候绝对别触他的逆鳞,认真起来的冯家双不好惹。
即使有万骨珠的护佑,方丽娟依然担心他的处境,“腌鼎种”浑身散发的毒雾非同小可,冯家双一头钻进去直逼那个肆意妄为许久的男人。
“混蛋,我看你能嚣张多久,这‘腌鼎种’是我的东西,还给我。”冯家双格挡开他刺向“腌鼎种”脊椎的刀尖,接连几招先后发出。
“鬼莲送葬、蚁食归原、阴风凝骨、夺魄追魂……给我滚远点,离我的东西远点。”几把剔骨刀在空中飞舞,蓝色轨迹形成一张大网将男人逼出去,弯月剔骨刀更是幽灵般追在后头,让男人无瑕□。
冯家双眼角忧心地瞅着那头挣扎愤怒的“腌鼎种”,说要救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没有对策。记忆里关于腌骨的记载翻过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将腌骨变为常人的法子。讽刺的是,早就有了这个认知才反复强调要将腌骨斩尽杀绝,几次三番驳斥阿华救人的主张。可是,当他得知这个浑身脓包的怪物就是程欢这个花花公子,他也只想着救人而不是杀了他。
“罗伟,振作一点,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程欢,你不能放弃啊。”方丽娟担心暴露在污浊中的冯家双,又忧心身边这个被打击到崩溃的男人,此刻她感到无力,冯家双即使没有对策也绝不坐以待毙,反倒是她习惯于什么事情都准备充分才行动的个性只能在这里安慰人。
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阿华突然向前走几步,就要踏出冰晶罩子。方丽娟厉喝:“阿华你做什么?”
阿华浑然不觉,梦游似地说:“我……不知道,我应该去……”
“胡说什么,你出去能做什么,你什么都不会,你!”方丽娟突然注意到他的眼睛,泛着青色光泽的瞳孔。手臂伸出了罩子,黄色污浊避让着散开……不对,方丽娟瞪大了眼,这些环绕阿华的污浊不是避让开,而是消散了,被净化了!
倒吸一口凉气,方丽娟突然兴奋得浑身发抖,这玉骨在她一次次试探后,已经没了兴趣,现在却隐约着展现出某种奇特的能力,看他茫然如同梦游的状态,正是他本能的发作。
阿华一步步走向“腌鼎种”,所到之处污浊消除。透过清洁的空气,湖里的谷虫盘旋着吸附污浊的身姿清晰可见。在“腌鼎种”散播污浊的时候它一刻不停吸附污浊,此刻已经浑身焦黄,越发衰弱沉浮不定。
令人惊讶还在后头,发狂的“腌鼎种”在阿华靠近之后渐渐停止了挣扎,平静下来。吵闹的溶洞突然就安静了。
“咦?”冯家双抽空回看,顿时陷入狂暴状态:“啊啊啊啊啊,师姐你干什么吃的,一具玉骨都看不牢,我的玉骨被污染了啊。”
“家双你闭嘴,不要打扰阿华,仔细看着!”方丽娟怒吼。
“恩?”冯家双也发现阿华有问题,像换了个人似的,面对“腌鼎种”不慌不忙走近,溶洞中的污浊不知何时已经被净化了透彻,除了“腌鼎种”身边朦胧的黄雾,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连湖里被谷虫吸附的污浊也净化了,谷虫轻松地游动,拍着尾巴叫嚷着“吉,吉,吉。”
“剔骨匠,你在看哪里?”男人一记膝顶撞开冯家双,径直奔向“腌鼎种”。
“不好!”冯家双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腌鼎种”的脊椎骨一旦被挖开,人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腌鼎种”的背部暴露在男人面前,男人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与阿华沉默对望的“腌鼎种”突然转身,巨掌重重拍向男人。男人闪避开,又是一巴掌将他拍下湖泊,精准迅速。
所有人都愣住了。“腌鼎种”攻击完又傻傻站着与阿华对望,完全摸不透心思。不对,心?刚才还狂野如同猛兽的“腌鼎种”挣扎起来毫无章法,现在却两招击倒了那个冯家双都头疼的男人。注意看才发现,“腌鼎种”隐藏在脓包下的双眼闪烁着堪称人性的光。
“程欢,混账东西,你醒过来了吗?”冯家双开始觉得眼前的怪物眼熟,完全不同的形态偏偏感觉相似了。
“腌鼎种”没有回应冯家双,举起双手看着自己,目光挣扎。
“可恶!归老七躲到哪里去了,别忘了你说的话,我不会帮助胆小鬼,即使违抗命令也不与临阵脱逃者为伍!”男人爬出湖泊,恼怒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
“别这么说嘛,我们是各展所长各司其职。”老鬼突然诡秘地出现在阿华身后,掐着阿华脖子。
“阿华!”冯家双疾奔而来。
“别过来!”老鬼厉声喝止,阴笑着说:“冯小子太不应该了,两次都让我得手。”
冯家双咬牙切齿,说:“卑鄙无耻,有种来跟我单挑,别拿阿华威胁我。”
男人斜眼瞥了一眼恼怒的冯家双和阴险的老鬼,叹气:“我不屑与小人为伍,但军令如山,今天必须完成任务,抱歉了。”再次攻击“腌鼎种”。
“冯小子别动,不然我掐断骨架子的脖子!”见冯家双果然不敢妄动,老鬼对男人笑说:“对手就是一个怪物,轻松很多吧。卑鄙无耻又如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能笑到最后谁关心过程如何。”
斜瞥一眼蠢蠢欲动的方丽娟,将手紧一紧,说:“女娃儿也别动,但凡我闻着一点儿味儿就杀了骨架子。啊哈,我差点都忘记了,骨架子能耐不小,你那点香毒恐怕也近不了我的身。”
老鬼果然观察入微,适才阿华净化空气的能力令他有恃无恐地现身,无论是污浊还是香毒,阿华发作起来应该都有免疫力。
果然,方丽娟也放下手来不敢妄动,老鬼仰天大笑:“年轻人资历太浅,跟我斗,哼。”
男人要制服“腌鼎种”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冯家双和方丽娟焦急万分,只能等待老鬼分神找机会下手。可惜老东西精得很,从后头环抱住阿华缠紧了不放,摆明了你们休想救人。冯家双和方丽娟只能转而关注“腌鼎种”和那个男人的战斗。
程欢有功夫,恢复神智的他身手大不如前,可体型上的优势被他巧妙利用。简单挥掌作拍击动作,伤口毒雾冲着男人喷洒,越是简单的动作越能保留精力冷静思考,起码将自己防守得滴水不漏,就是不将背部□出来!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脓包几乎都被扎破,程欢根本无视伤势,反而借由受伤的地方瞬间喷射的脓液泼洒男人,试图弄瞎他的眼睛。那个冷静残酷的黑道少爷又回来了。
“少爷,我来帮你。”罗伟掏出手枪钻出罩子冲着男人放枪。
“冯小子去杀了他!”老鬼对冯家双下令,手指扣在阿华喉结几乎要捏碎了:“碍事的东西,枪这玩意儿老朽最是看不顺眼。”
冯家双踌躇,他要拿下罗伟易如反掌,可是……
程欢巨掌带着毒雾冷不防拍向老鬼!
老鬼怪叫着闪避,方丽娟看转机出现,几瓶香毒同时开启,还没等散出老鬼又完全没了影!
“狡猾的老东西……”方丽娟恨恨道,开始担忧,如果他果真这么没有义气抛下男人逃命,剔骨匠叛徒的线索就断了。
“家双,抓住那个男人,叛徒的事情今天一定要问出来!”
“知道了!”刚刚阻止男人对程欢的偷袭,冯家双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正准备发泄,几把剔骨刀甩出,蓝光耀眼。
男人一个人对付三个人,另加一个“腌鼎种”,其中两个还棘手的很。他不是笨蛋,剔骨匠唯一的把柄已经被老鬼放弃,老鬼不会再出现来帮他。眼看着稳输不赢,他也无心恋战,收势几个腾空翻离开战圈,对冯家双他们说:“今天我认输,但我输得不服。记住我的名字,胡飞,剔骨匠,有机会我们再战!”向着溶洞深处窜逃。
“别跑!”方丽娟在他错身而过时撒出香料,胡飞根本没有遇到阻碍就过去了。方丽娟暗骂:“百毒不侵,家双,还不快追,我在他身上留下了标记,他逃不掉的。”
冯家双却没有兴趣,问:“追到哪里去,出了这里我们的行动就会受制。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程欢需要我们。”
“腌鼎种”默默看着冯家双,偏过头。
方丽娟握拳,大声道:“他是你的兄弟你去救,对我来说铲除剔骨匠的叛徒才是头等大事。你不去的话我一个人追。”
“师姐,我需要你。”
“我说了找出叛徒最重要,不跟你多费口舌。”绝情地转身而去。
“方小姐,求你救救我们少爷。”罗伟急忙追上去,拦在方丽娟面前。
方丽娟越过罗伟的肩膀望着胡飞逃跑的方向,推开他:“走开,别挡路。”
“方小姐,求你!”
方丽娟不耐烦地说:“烦不烦,你家少爷已经没救了,别浪费我时间,滚开。”
罗伟执意挡在方丽娟面前,耗去了方丽娟仅剩的耐心,熏香浮动……
罗伟的突然瞳孔抖动,推开方丽娟,继而被熏香僵直地原地,沉默地受了一击。
“罗伟……”方丽娟松开手,眼睁睁看着多吉将一根钟乳石柱刺入罗伟腹部。由于她给罗伟下的熏香,罗伟用仅剩的力气推开他,就被钉在了地上,无力再抵挡一个孩子的攻击。
作者有话要说:
35失去()
… …
多吉仇恨地瞪着方丽娟,见没有刺中想要拔出钟乳石柱,却由于力量太小只是晃动了石柱,罗伟的伤口崩裂鲜血滴到地上……
“罗伟!”手里还残存着散发出去的僵直香,罗伟的呼吸已经衰弱。
方丽娟大吼一声劈向多吉的脖子,将他击昏。赶紧消去僵直香,抱着瘫软的罗伟坐下来,那滩越积越多的血坑刺眼,手扶在钟乳石柱上没有力量拔去它。
冰冷的手被温暖包围,抬头,冯家双稳重地扶着她的手,说:“师姐别慌,我们可以救人,只要抓紧时间,没有人会死在我们面前,所以,你不要多想,什么都不要想。”
方丽娟眼睛刺痛,什么液体要涌出,胸口酸涩不已,不过现在不是内疚自责的时候。她果断拔出石柱,凝固血液,剖开伤口,修复破裂的肠胃,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方小姐……求你……救少爷……”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知觉的罗伟虚弱地请求。
方丽娟停下手术,咽下喉间的苦涩,道:“放心吧,我会救你们,两个都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