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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双眉头紧皱,喃喃自语:“指路火自相残杀?红色的指路火吗,极有可能就是王。”
“老鬼、阿华,你们说什么情况下昆虫会同族相残?”
老鬼立刻接上:“繁殖!蜘蛛、螳螂在繁殖前都会吃掉雄性补充营养。”
阿华:“可是这样的习性对我们找出路没有帮助,我刚才绕了一大圈,这应该是个洞窟,大小在三个足球场,洞壁上密密麻麻趴着指路火,我没有看到出口。”
冯家双没有回答阿华,对老鬼说:“除了繁殖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先保障强壮的个体存活,那昆虫之间就会自相残杀。老鬼,我的想法或者错了,这里的指路火长期被封闭在这里,习惯了蚕食同类为生,它们不需要出去猎食。”
老鬼脸色阴沉:“这么说,这里压根没有出口……”
三人都沉默了。
“从我们遭遇再联系我刚才说的故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冯家双突然说道。
老鬼挑眉:“怎么说?”
“记得故事中桐希叟要往张浩身上淋酸醋吗,我们进来指路火的洞窟之前的确经过一段满是酸液的通道,如果这不仅仅是为了防备盗墓贼,而是为了防止指路火逃出去而设下的呢,将整个洞窟环绕使我们以为是鬼打墙。你再看看我们三个人,除了你身上被咬伤得厉害,我和阿华都还算完好,为什么?因为我们之前在身上淋过酸液。”
“很有说服力,继续。”老鬼眼睛一亮。
“再假设,红色的指路火大量捕食同类是为了繁殖,那么这里肯定有养蛆洞。而故事中桐希叟提到,幼虫是吃骨床的,生存环境正好是人体体温,但是幼虫的生活环境指路火却不喜欢,所以只有当繁殖的时候才会去养蛆洞。这样想来,除了酸液通道,养蛆洞也是禁锢指路火的地方。”
老鬼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能够找到养蛆洞,就有希望能找到出口!”
“如果酸液通道连接着入口,那么养蛆洞就连接着出口,这不是很容易想到?”
老鬼猛击手掌:“就算那里不是出口,起码不会被指路火袭击,我们也有充裕的时间找出口!”
“呵呵,不错。接下来还是拜托阿华了。”冯家双拍拍阿华肩膀:“哪里是红色指路火聚集的地方?带我们去。”
一步步果真如冯家双料想的一样顺利,真的就有一处趴着无数红色指路火,在岩壁上密密麻麻离地五丈高,斜坡陡峭了些却可以攀爬。
“阿华,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指路火对你无害,你却是个养蛆的极佳温床。”冯家双一边用魂息香驱散指路火,一边叮嘱。
“恩,我准备了好东西。”阿华镇定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超大水壶,里面的水早就喝光了阿华却没舍得扔掉。
他打开水壶将里头微黄的液体浇在身上,并且小心涂抹全身。一闻味儿就知道是甬道内的酸液,居然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装了这么多。
“早知道指路火怕酸液,我用这个防身也省得为你那一支香心疼老半天。”阿华调侃。
冯家双乐了:“我爱死了你这有备无患的娘娘腔个性。来来,为了防止哪个瞎了眼了指路火把我当骨床产卵,也给我洒一点。”
两人脱光了衣服开始洗酸澡……
老鬼手拿熏香郁卒地看着他们,眼瞅着他的保命熏香只能支持十来分钟。
洗完澡,三人用所剩无几的布条将口鼻封结实了,他们没有忘记,故事中倒霉的张浩就是被虫王产卵在嘴里才送的命。
魂息香驱赶的指路火如过境蝗虫飞腾起来,即使看不见,冯家双也能凭声音知道这个等着产卵的群体有多么庞大。
“哈哈,果然通道是被指路火堵住了,你们看,在这里。”阿华踩着岩壁趴在洞口将冯家双和老鬼拉上来。
冯家双看了一眼,犯了难:“这么小的洞,我们三个大男人怎么进去?”原来连接指路火与养蛆洞的通道只有10岁孩童可以通行的大小。
“我来吧,你们帮我处理挖下来的石块。”老鬼知道最等不起的就是他了,于是当仁不让地操起了家伙,皱眉瞥了一眼只剩五厘米都不到的魂息香,手脚麻利地开始挖洞。
阿华找好支点用后背顶住老鬼方便他作业,冯家双则迅速清理石块,有功夫的人力气用不尽,顺带还帮着老鬼凿岩壁。
“老鬼小心,还有指路火!”阿华眼尖,瞥见爬满岩壁的红色指路火对他们这群不速之客震动翅膀开合着大白牙,老鬼一只手已经探到洞内,警告没有作用,指路火为了保护地盘飞起来直扑老鬼。
“呜!”阿华不及多想伸手将老鬼面目挡住,挨了指路火的利齿几口。有酸液护驾,指路火恼怒地不敢上前,绕着他俩飞舞。
“老鬼,咬着熏香!”冯家双及时提醒,老鬼壮士断臂扯下遮面布,将魂息香咬在口中,抹去阿华保护他时脸上沾上的酸液,**辣的疼。
老鬼汗如雨下,每前进一步都晃动嘴里的熏香驱赶指路火,阿华不敢离他太远,紧随其后充当老鬼的眼睛。
呼吸急促吹起的风加快了熏香的燃烧速度,才五分钟,世界上仅存的一根魂息香就烧完了。老鬼松开嘴,侧目看向冯家双。
冯家双顾不上心疼,对阿华说:“快到了,你就用手驱赶指路火吧。老鬼加快进程,已经能看到前面的洞窟了。”
老鬼喘着粗气点头,抹去满脸汗水,继续叮叮当当挖掘。阿华看到指路火就伸手到老鬼身前替他赶走指路火。
如此又辛苦了十来分钟,三人终于挖通了洞穴,踏上了平地。洞穴的另一头直接连接地面,地势比指路火的洞窟高了不少。
“老鬼,你休息一下吧,我和阿华去探路。”扶着老鬼坐下,老家伙体力耗尽连话都说不出来,点点头喝水补充□。
冯家双架起矿灯,这里果然就是养蛆洞,热得跟大夏天似地,也没有指路火阻碍视线。地面湿滑了些却平整能够行走。
“家双,我们怎么找出口?”阿华问。
冯家双笑笑:“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到了这儿,总得见识下指路火幼虫再说,我一定要把手札上缺失的部分补上。”
“冯小子,把尸犬带上,能给你们帮上忙。”后头的老鬼拍了尸犬的屁股,尸犬听话地跟上来。
冯家双点头。
待走出处一段路,冯家双低声说道:“这老东西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硬是要淌这趟浑水。”
阿华奇怪地问:“我也觉得不对劲,老鬼倒出了宝贝不急着返回地上反而跟着我们。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艰险他连一句打退堂鼓的话都没提过。”
“呵呵,现在可以说了,你灌这么多酸液究竟想干嘛。”冯家双将矿灯冲着地面打,地面上黑色污垢越发地多了。
阿华讪讪道:“吃过一次亏总要汲取教训,我没你功夫好,有酸液傍身万一老鬼再动了邪念我也不至于无法招架。”
冯家双低笑:“原来你不是个烂好人,起码是个有心眼的烂好人。哎,我有预感,我马上就能钓到大鱼……喝!”
冯家双猛然拽着阿华倒退几步。
“怎么了?”阿华紧张起来。
“见鬼了,难道我也眼花了……”冯家双暗骂。“我也看到红影了。”
阿华问:“会不会是来产卵的指路火。”
冯家双额头一窜冷汗滴下来:“你傻了吗,指路火我和老鬼能看见吗!闪开!”一把将阿华推开,冯家双一转身胸口出现三道细长血痕。
“家双,在那里!”阿华指向冯家双右侧,那里,无数红色小点闪烁着向他们靠近。
“不是指路火,尸犬在指路火的洞窟里一点异常没有,现在……”冯家双抽出弯刃的剔骨刀,指指呲牙低吼,焦躁不安的尸犬。
说话间,又是三道红影向冯家双扑去,冯家双翻腕钩出两道冷光,红影一切为二。侧腰处小臂长的剔骨刀斜插入地,将第三道红影钉在地上。那些虎视眈眈的红色光点紧张地晃动起来。
“老鼠吗?”被钉在剔骨刀上的红色生物有着细小的身体,暗红的皮毛和亮红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冯家双,夹杂着痛苦。
“家双,它们都盯着你。”阿华在后头注意着这些红色老鼠的目光方向。
“又是骨床无害?”冯家双冷笑一声,又割掉两只不知死活老鼠的脑袋。
“未必!”阿华把冯家双拉回来,离得远些。果然这群老鼠目光中的警惕少了些:“前面大概是它们的地盘,不让我们过去。”
“好奇心能杀死猫,我倒真要过去看看。阿华,有带老鼠药吗?”
“……有一罐杀虫喷雾,不知道管用吗?”将绿色的小瓶雷达喷雾递到冯家双手里。
冯家双抖着嘴唇说:“你果然什么都带,但是,刚才驱散指路火干嘛不拿出用?”
阿华一拍脑门:“对啊,苍蝇对付起来比老鼠对路……刚才太紧张忘记了。”
冯家双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看在你比魂息香值钱,我现在立刻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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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虫王()
… …
掂掂手里的喷雾:“分量倒足。”
起开瓶盖对着红色老鼠一顿狂喷,刺鼻的气味让这些地下的老鼠好不惊恐,即使不致命也够难受的。尖叫着纷纷让开了路,冯家双和阿华一边驱赶老鼠一边转过洞窟转角。
“呃。”眼前的一切超过正常人的承受能力,阿华背过身去蹲在地上干吐起来。
相反,冯家双却两眼放光,啧啧称奇:“养蛆洞,名不虚传啊。”
原来转角后就是冯家双在找的圈养蛆虫的汤池。只见直径百米的池内满是肥大的绿色蛆虫在蠕动,互相盘绕。混合着淡红的血丝和咀嚼生肉的细碎声响,令人抓心挠肺地毛骨悚然。
“我一直在想,幼虫必须以骨床为食,如果没有剔骨匠定时提供食料,这些幼虫怎么存活。果然是天才啊,为了养虫子居然连这个都用上了,该说这位前辈太奢侈还是胡闹呢。”
冯家双将焦黑的袖口拉高,整个臂膀伸入蛆池,扑哧一声,血水粘液冒着泡翻腾开来,从蛆虫的拥挤的缝隙间直直探进去。
“恩恩,这手感,滑溜溜肥嘟嘟的,这些幼虫养得很好,果然饲料新鲜又营养。”不停在蛆虫里搅动,蛆虫张着白牙翻腾却没有伤害冯家双,被冯家双一条条扔出来。
“你要找什么快点,我受不了了。”阿华背对着蛆池捂上耳朵,被蛆虫受袭发出的刺耳音波搅得后脑尖利刺痛,再加上冯家双翻动蛆虫的那滑腻声响,阿华不由再次趴倒在地上干吐,口水不受控制挂了满嘴。
“哦对,你是骨床也算他们的粮食,指路火的蛆虫是你的克星。等等,我找好宝贝呢,快了快了,哈哈,找到了。”冯家双欢叫着将手里的东西举高到矿灯照射下。
阿华咽下喉间的苦涩回头望去,只见冯家双沾满绿色粘液的右臂托着一段肉块,筋里分明,甚至在高强度灯光照射下可以看见清晰的毛发。这是一段被啃得凹陷的肉块,无法看出是什么部位。
“就是这个,阿华,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