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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侧,其余的异兽顿时怒不可当,纷纷扑了上去,燃炯见得,朝着羽鬼腾便抢先打出了一掌。
羽鬼腾纵身而起,让那些异兽扑了个空,却也是让他无心杀它们,抽出手与燃炯又凌空对了一掌。然而这一次可了不得,燃炯竟被羽鬼腾的掌风给震飞了起来,在他落地之后,大口的鲜血也脱口而出,羽鬼腾一下子就伤及到了燃炯的肺腑。不但如此,在落地的一刹,燃炯还见得羽鬼腾已然对其余的异兽动了手。
几乎挥一下扇子便是一道灵光,那灵光又犹如道道利刃,切掉了它们的头颅,划开了它们的肚囊,轮到长舌异兽时,竟齐根切断了它的舌头。面对它们的惨死,燃炯瘫软在了地上,口中依然在吐着鲜血,却也只能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直到自己眼前变成了昏暗,燃炯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
羽鬼腾不费吹灰之力就结果了所有异兽的性命,竟在走过燃炯的时候,又在燃炯的头顶补了一掌,之前说过的话,就此化成了云烟。
“本来是不想杀你的。”在打过之后,他还留了一句羞辱燃炯尸体的话。
伸了伸懒腰,羽鬼腾似乎睡意未消,又扫了一眼地上已血肉模糊的异兽尸体,他刻意捏了一下鼻子,表示味道难闻之极,才扬长而去。这一堆废话后的羽鬼腾,也彰显出了他的手段,他就是这样手段残忍。
可惜了燃炯,也幸运了叱卢东倌,没想到因为跟万弓延的交情,竟这样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如此荒山野岭,方圆数十里不见人烟,恐怕过路的都没有,更别谈给他收尸的。
这样看起来,众异兽的死纯属活该,燃炯已然尽力了,它们却不知天高地厚一再上前冒犯。意外的是,两次受挫的长舌,竟在羽鬼腾走后又动弹了一下,它的舌头给割了,痛疼让它的四肢渐渐颤抖了起来,它也成了唯一的活口。
能在羽鬼腾的痛下杀手中挺过来,长舌异兽着实不简单,可看它的样子,想要活下去,怕也不容易。
“啊——”
凡间的舍利子落到了龙王敖恒的手中,五百年的功力对他来讲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耗费着自己的功力将舍利子融入他的体内时,这一颗小小的舍利子险些要了他的命。临中招前惨叫了一声,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什么声音?”
“好像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听闻到了惨叫,刚好路过龙亭的龙宫二王子敖灌与八王子敖滢,急忙去到了父亲敖恒所在的龙阁外。忽见屋内一闪一闪的亮着光,他们便对视了一眼,推门闯了进去,一进到屋内,二人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
敖恒盘膝坐着,已经昏死了过去,只见发光的竟然是敖恒的胸口。
“父王。”二人几乎同时大呼了一声便上前而去。
敖滢上前扶着敖恒的身子,敖灌则二话不说,去到了敖恒的身后,运起了内力,朝着敖恒的后背便打了一掌。这一掌,敖灌竟被震飞了出去,敖恒也吐了一口血出来,不过伴随着这口血,敖恒将体内的舍利子也吐了出来,他体内的光亮也随着消失不见。
被震开的敖灌伤势无碍,忙上得前来,敖恒吐出来的舍利子也失了灵光,滚落到了地上,敖恒自己则一脸的疼痛难忍,终是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他第一眼就盯住了地上的舍利子,眉头紧锁得如同有了深仇大恨,后怕自己险些被这小玩物着了道。
“快,把太子给我抓起来。”敖恒竟狠狠地讲道。
敖恒此言一出,敖灌与敖滢皆是大惊,以为各自听错了话,可他们的神色一致,又说明他们听到了同样的意外,便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更严重的,在敖恒说罢之后,便又再次昏死了过去,敖灌与敖滢几乎又是同时脱口而出,“父王,父王!”
第02章 只她一个()
傍晚时分,万弓延与宇文徵坐到了一处,面前自是摆满了美酒佳肴,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享用。大小兵士,宇文徵都让撤了,只留了几个侍女在左右服侍,让这灯火通明的院中清静异常。这正是王族的高贵,万弓延在之前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宴请。
“来来来,吃这个,这个是南域的白熊掌,炖了三天三夜才出的炉子,刚好被你给赶上了。”
难能可贵的是,宇文徵没有把万弓延当外人,甚至还格外的亲切,亲自给他夹了块白熊掌,让万弓延受宠若惊。接过了那白熊掌,万弓延便忙连连回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可宇文徵还是没有停下来,又夹了一块接着讲:“还有这个,这是安鹿城上供的枣花鹿肉糕,外酥里嫩,就是吃多了有些粘口。”
宇文徵的热情显然已超出了万弓延的接受范围,只能尽情地接受着,还不敢怠慢。“来到了这里就跟来到了家里一样,千万不要拘束,就跟你小时候一样就行。”随后宇文徵还又讲道。
讲到了这里,万弓延不好意思的笑了,在想他小时候在这里得多么地随意,才能让眼前这高高在上的王爷记在心上。万弓延不禁笑道:“没想到王爷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我,真是让王爷见笑了。”
“宁儿你今天也见到了吧,那时候若不是为了治她的眼睛,让她常年漂流在外面,你们那时候就应该能相见的,只可惜了,她的眼睛没有治好,还让你那时候少了个玩伴。”
若不是万弓延亲眼目睹,他还真不知兰宁是个盲眼人,此刻自宇文徵的口中说出来,万弓延也还是第一次听到。一想到此,他的脸上便没了笑意,那时候因为兰宁的眼睛,做父亲的肯定没少折腾,而当时的兰宁,自然更不用说。
突然见得万弓延不喜,宇文徵却也沉静了下来,停下了手上的吃的,他看着万弓延便又淡淡地讲:“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我是怕有人会伤害她,所以才想起了你,两个月前,我还觉得你一定打听到了什么,在有意躲避,才没有追究,只可怜了我的宁儿啊!”
宇文徵说的神伤,也解开了万弓延曾经的疑惑,原来阿权代表宇文徵上门提亲后来没了下文,原因在此,竟连宇文徵自己都觉得兰宁是个残缺的人。他以为是万弓延知道了此事,才委婉拒绝,这可冤枉了他。
明知被冤枉,万弓延却没有解释,他突然想到了慕橙。如果没有她,此时万弓延或许会脱口而去,应下这门亲事,来表达自己的清白,可偏偏是慕橙让他住了口,没有冒然答应。
“不说了,来喝酒。”宇文徵忽又喝起酒来,自饮了一大碗。
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就连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不例外,万弓延没有喝酒,只是在想该如何劝说,该如何援手。这个时候,万弓延竟又生出了心痛,恨不得离开这里躲避开这一切。怪就怪兰宁是个瞎子,让他一见就心生了怜悯,因此他才不愿让其失望,害怕她伤心。
在宇文徵喝了酒后,宇文徵便又把嗓子放开了,又朗声讲道:“宁儿虽然自幼衣食无忧,笑口常开,但我这做父亲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快乐,慈儿还时常来告诉我,她经常在睡醒了之后偷偷的哭,哭她早就过世的母亲,哭她看不到一丝的光明。而我这做父亲的,忙于事务,整日在外,真担心她在那一天会撑不住,唉!”
说到了最后,宇文徵再次叹息了一声,想是之前的神伤还意犹未尽。
万弓延顿了顿,终是开口劝说了起来:“王爷日理万机,心疼爱女,我想也是尽力了,兰宁能有这样的父亲,也是她的福分,只是有些事,并不是王爷想的那样,或许王爷眼前的一切,还会更好。”
“除非她能找一个如意郎君,一个心甘情愿照顾她一生的人。”宇文徵突然又固执了起来,在正色地说了两句之后,还淡然跟道:“就像你一样。”
“我?”万弓延即刻故作一愣,他没想到说来道去还是说到了这里。
“对,就是你,你秉性善良,在某些方面还大名鼎鼎,论人脉之广,你不比本王差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相信兰宁跟你在一起,她会开心快乐,她的心会为你而重生。”
万弓延顿时又回想到了初见兰宁的一幕,当慈儿告知她关于自己的消息,她异常的兴奋,素未谋面便如此,何况是他日的长相厮守。宇文徵讲得这些话,万弓延深信不疑。
但相信归相信,万弓延随即也展露到了脸上自己的苦楚,不由得便回道:“王爷过奖了,其实比我强的人还多得是,我就是”
“你就是不愿娶一个瞎子。”宇文徵居然直接打断道。
看得出来,宇文徵有了怒色,也因他心里一急道出了他不愿面对的事实,只是当着万弓延这小辈的面,有失他王爷的身份。但话又说回来,他没有以王爷的身份来压制万弓延,已然不错了。
万弓延皱起了眉头,摇着头便又脱口讲:“是我心里早已有了人,不然的话,我会如王爷愿的。”
这下又轮到了宇文徵傻了眼,他呆在了那里无话可说,随后才自觉失了态,又无奈地笑了起来,笑的是无奈之极。这无奈里,藏尽了他的难处,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竟被自己的心急冲昏了头脑。
“兰宁公主是个好女子,如果我先遇到的是她,就算家父不答应,我也会愿意照顾她一生的,可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可能心里容纳两个女子,所以这件事,只能请王爷见谅了。”万弓延又正儿八经地解释道。
“她是谁?”宇文徵喝了一口酒,便问道。
万弓延想了想,才又回道:“在王爷的眼里,她可能只是一个无名之辈。”
“无名之辈?”
“论身份地位,她肯定远远抵不上公主。”
“然后呢?”
“然后,”万弓延没有想到宇文徵会这么感兴趣,一问一逼,硬是让自己反应有些跟不上,打住犹豫了一下,才又欣然地继续讲:“然后我的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了。”
宇文徵笑了,又是无奈地笑了,突然一声不吭的,默然喝起了酒来。万弓延见状,忙趁机给宇文徵满上了一碗,但愿能用自己的行动来补偿宇文徵的面子。因为今天这顿酒,他已经将宇文徵的脸面给焚烧殆尽了。
宇文徵明白他的用心,却是更加难过,这正表明,万弓延是在越走越远。
不过很快,宇文徵便调解了情绪,转而便正色地讲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为难你,不但如此,我还是要提拔你,给你个大将军当当,你要是愿意子承父业的话,就留下来帮我,尤其是在我急需要人力的时候。”
万弓延淡然一笑,也急转了情绪,正色回道:“王爷抬举,论兵法谋略,弓延一概不知,这可真的当不了,要是王爷不弃的话,只要王爷吭声,需要帮忙的地方,万弓延力所能及之处,一定不惜余力。”
“呵呵,终于听到了一句爽快的话,好,有你这句话,本王也欣慰不已了。”
万弓延所能做的,便是他这时说的,他会把对兰宁的惭愧尽数转化到这力所能及的事上,这一切也是出于他自己的安心。难得又让宇文徵发自内心的笑了,万弓延也自觉心中无愧了许多,陪着他便喝了一碗。
看起来万弓延并不喜欢喝酒,但他强忍着,还是一干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