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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慕橙明白,他们双方已经形成了对峙,一攻一守间,攻的那一方就算是难以攻下要攻的堡垒,也不可能付出要命的代价。时间久了,难免让人担忧这普心塔会不会被攻下来。
想到了普心塔的危险所在,她才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山门里的师兄师姐,想到了云祭师父,为何不见他们。这群妖人能攻击到普心塔的位置,其实已经说明了什么,慕橙只是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场景是真是假。
紧跟着,镜子里又出现了两个十字架,在两个十字架上,捆绑了一老一少。这一画面刚一出现,慕橙便红颜失色,显得极为惊恐。因为那少的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二师兄辛尺,老的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模样,但她一眼也认出,正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云祭师父。这二人明显是死了,且死状极惨。
“啊,啊——”
慕橙不敢相信,忽然控制不住自己,发疯般叫了起来。
厄迈昆见得,忙伸手便点了慕橙颈部的一处穴道,让她昏死了过去,似这样的刺激,恐怕也只有如此才能让她安生。既然这样做了,厄迈昆便知道了后果,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慕橙,唯独又产生了好奇心。
“真不明白,少主人为何要点名见你,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伴随着好奇心,厄迈昆暗自纳闷,想他神通广大,竟然也有不晓得的时候。
师父傲世的死,对于自幼便把他当作生父的程兰月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打击。好在傲世死的时候,程兰月并不是一个人。他们救了一镇子的百姓,傲世在临死前奋力一击打退辛尺之后,越来越多的镇上百姓涌现了出来,一些人安慰悲痛欲绝的程兰月,一方面又给这位老英雄送行。
即便他们在之前从未谋面,几个不怕死的还因为搭手帮忙,葬送了性命。
好心的店家人特意腾出来自家酒楼,给傲世设立了灵堂,程兰月师徒二人本来就居无定所,这里也成了猎妖师最好的归处。守了一夜灵,追思了一生缘,泪水麻木了程兰月的过往向往,突然让她失去了方向,不知将何去何从。
在镇上百姓的帮忙下,傲世很快被火化归天了,第二日的一大早,程兰月抱着师父的骨灰,也离开了镇子。在离开之前,那些人各种担忧,各种不舍,生怕这孤身一人的女孩子再横生出什么悲惨,可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过多的话语也纯属平添。
唯有在送行时,给了程兰月莫名的勇气,这些人感激不尽的举动,也证明了他们师徒二人存在的价值。程兰月难免还暗自肯定,猎妖的路她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来完成师父未完成的夙愿,更不忘其生前的教诲。
师父的兵刃桃木剑已经背负到了程兰月的身上,在她的包袱里,还有老君铃,她抱着傲世的骨灰盒子,以及木匠做工精细的灵位牌,去向了所在地的北方,并没有打算走远。因为此时的她除了满心的悲痛,还有仇恨,她要报仇,为了傲世的在天之灵。
而她忘记了一点,附近不远的东华山刚刚遭劫,地心牢里的妖魔鬼怪尽数逃离,而她所去的洪荒之地,恰巧也是最危险的去处。
不到半日,一只嗜血如蜜的大蝙蝠也跟上了她。
穿过一处荒林的时候,程兰月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跟踪自己,回头看时,见是些飞鸟,便没有放在心上。由于常年跟着猎妖师过活,一些小鬼小怪已经司空见惯,再加上天生胆大,她只管大步向前,就在这荒无人烟且不见尽头的荒林里。或许也是没有从难受中走出来,还一副颓废乏力的样。
她不知,她要去往何处,她更不知,一个要人命的冷血怪物,正在她身后紧紧相随。蝙蝠怪悄无声息,几乎已贴近了她的身子,她仍然不知。不巧的是,她自西向东走着,连那蝙蝠映射在地上的影子她都看不见。
直到桃木剑在微微颤抖。
看似一把简单的桃木剑,其潜在的力量是巨大的,当邪恶的味道靠近之时,自行颤抖便是警报。程兰月刚一发觉,便扭身去看,可为时已晚,那足有程兰月高的大蝙蝠张着血盆大口便扑了上来。
“啊!”
程兰月大叫一声,来不及拔剑,抱着怀里的东西便连连退后,稍一迟疑,蝙蝠就咬住了她的肩膀。连拉带扯,程兰月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蝙蝠的两只大爪子也同时抱住了她。
灵位牌最先掉落到了地上,程兰月死死的抱着骨灰盒子,不由自主地便被那大蝙蝠给摁到了地上。体内的不适,让她清醒的意识到不是内力在流走,而是血液正被这蝙蝠在吸食。
背后的桃木剑颤抖的更加厉害,可程兰月却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连老君铃都取不出来。除此之外,这蝙蝠身上所带着的寒气,冰冷无比,仅仅是这个,便把程兰月的脸给冻得煞白。渐渐地,程兰月开始失去了意识,眼前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黑暗。
第13章 不胜荣幸()
鬼之林里,万弓延在百花丛里默默等待着,足足等了一整天的时间,放眼那无边无际的百花丛,他竟没有多走半步去寻找自己想要见的人。因为他知道,他想要见的人,不是只靠寻才能寻得到。
一边他又在等另外一个人,貌美女子芷子恬,他坚信芷子恬一定还会回来的。
闲下来的时候,入定神闲,万弓延练起了功,练起了他的拿手绝技遮天术。遮天一术,三气聚顶,一片阳刚之气散开,正好映衬在了他的周围,但见得百花起动,呼呼生风,他是在吸收这里的灵气,来为己所用。且每当他吸收外界灵气的时候,同时也补充了他所需的能量,能时刻保证都是体力充沛。
也就是说,只要有生命的地方,他都可以做到常年不睡眠、不进食、不饮水。
故而,他有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他高人一筹的能力,显然不跟年纪有关系,但跟这个,绝对存在着关联。至于他天资聪慧,后天勤奋,也尽是次要的事。
每逢吸收的灵气多了,他还会出现难以接受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尽心尽力,渐渐地也有了今天。当今的他,可以做到不痛不痒,无欲无挂,一坐下便仿佛常人入了眠,没有外界的打扰,他就会这样一直清静下去。也难怪他并不担心,想要见的人迟迟不来见他,
“呵呵,好大的气场,那个万什么,你难道不饿吗?”
果真,练功的万弓延练着练着,便等来了芷子恬,一个至少可以让他打发时间的人。甚至于在求人在所难免的万弓延看来,这个满脑子都明明白白的芷子恬来了,不只会打发他的时间。
万弓延闻声便收了功,那气场散开,周围的花丛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吸了它们的灵气,它们还仍然茂盛的活着,这也是遮天术的难能可贵之处。
更可贵的是,足足等了一整天,一见得芷子恬出现,万弓延便笑了起来。
“在下万弓延。”万弓延上前一步便笑着回道。
芷子恬换了一身更加灵巧的衣服,两手空空而来,看样子是满心的欢喜,但不知为何,万弓延突然觉得芷子恬这身打扮有些似曾相识,淡然一笑过后,随即便淡定了下来,反而暗自忧伤。
芷子恬看不出,笑着迎了上来,同时又笑言:“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把名字告诉我第二次,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除了我姑姑还有我表哥之外,你是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个。”
万弓延不禁又笑了,淡然回道:“原来你还有一个表哥。”
“是啊,我表哥对我可好了,要是你敢欺负我的话,他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你都敢出来见我,恐怕被欺负的,应该是我吧!”万弓延即刻便回应道。
哪知芷子恬随之又讲:“出来见你,是看你饿死了没有,难道你真是吃草的,竟然能挺到现在,张口闭口还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得理不饶人,难不成凡人都跟你一个样,怪不得这几十年都不见几个修成仙的。”
“呵呵。”万弓延瞬间无语。
他的言语已经够简单了,没想到还是给了芷子恬压迫感,竟让她说出了这样的话。万弓延不禁觉得,他这是在讨好芷子恬,就算不是敌人,也更希望能结交成朋友。与人方便,与己也方便。
“又笑,傻了吧唧的。”
芷子恬反而成了得理不饶人。
“怎么,连笑也不成了。”万弓延顿觉理亏之极。
“总感觉你不怀好意,笑的让人家心里酸酸的。”
芷子恬口上说着,心里也并无为难万弓延的意思,尤其说到酸酸的时候,她还不好意思了起来,靠着扭头看向了旁处来掩饰。这一微妙的举动,突然给了万弓延巨大的勇气,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万弓延忙又正色讲道:“既然不让笑,那我说句正话,烦劳姑娘请你的姑姑出来一见,我万弓延行事,有恩必报,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无论你将来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都将义不容辞。”
“鬼话,我早就跟你说了,她见了你,会杀了你,你还怎么帮我,难道你有两条命,还是自认为可以不死呢!”芷子恬即时便又来了劲。
“既然不信我,又为何来见我。”
万弓延自信满满,突然不再客气,强硬地跟道。
他质问的腔调,把芷子恬给镇住了,刚才还喜庆的脸,拉下来多半,撅着小嘴,气万弓延的强势。恨不得再次大大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得罪她的人。还是在她的地盘。
只是又细想了一下,没有斤斤计较。
“你吓到我了。”唯独弱弱地回了一句。
这时的万弓延,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转身走开一步,心里变得极不是滋味。夹杂在希望与失望中间,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没有解释,只是躲开了,万弓延再想他自己还能撑到何时,方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得给我道歉。”却不想芷子恬还没完没了了起来。
“是谁惹了我家妹子,如此大胆。”
正在这时,突然一大声断喝,自遥远的天际上空落了下来,让万弓延转忧为喜,终于等到了第三者,他真是受够了芷子恬的任性。抬头看去,却又让他一愣,没想到这断喝之人,竟是他早已相识的一个。
芷子恬一见,冲万弓延吐了吐舌头,一个飞身便飘落到了上边那来者所驾驭的云朵之上,贴上去身子就告起了万弓延的状。“表哥,你怎么来了,你可得帮我出口气,这个姓万的,居然敢冲我大声说话,至少也得把他身上那把剑取下来送给我。”
芷子恬靠在那人的身旁,小鸟依人的样子,说话可尽捡要害。
而芷子恬的表哥,姓封名念欲,同道中人与外道知名人士,都客套地称他为魔君。在整个人世间,让人听起来便闻风丧胆,在邪魔外道里,则大名鼎鼎,威名显赫。最重要的是,他曾自比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
因为有传闻,万弓延是打败封念欲唯一的人,也让他的自比,成了曾经。
万弓延喜出望外,且看封念欲如何帮芷子恬出气,封念欲一本正经地看了下来,只轻蔑地看了一眼便扭头安抚起了芷子恬。“恬儿,我一再叮嘱你,莫要跟凡人一般见识,怎么又忘了,看着,我教你,看我怎么招待他。”
封念欲话音未落,一挥手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