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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真的呀,那我随时恭候芳驾。”卢挚的语气很是恳切。
秀儿一阵惊喜,不是没看过花,也不是没得到了别人的邀请,但得到一个心中有如神祗般的男人的邀请,实在是让她感念万分。她也越来越忘记了两人之间身份的差距,眉飞色舞地说:“大人十八岁时刊印的那本文集,妾身都差不多会背呢。”
这下轮到卢挚惊讶了:“你家有我的那本老集子?”当年好像只印了一百本,全部分发给了亲戚朋友,根本没在世面上出售的东西,她家怎么会有呢?
“嗯”,秀儿点头:“是我爹的朋友送他的。”
“你爹是……”
“家父自家道中落,一直隐居市井,不欲闻于外人,还请大人见谅。”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想说出父亲的名字。何苦呢?如果这位卢大人的父亲当年跟自己的爹有交情,如今他家如此显赫,早已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家里的亲戚都避之犹恐不及了,何况朋友。家里穷得要借别人的房子住,她自己也沦落得跟妓女一样给些大人们陪酒唱曲,从前的旧人,旧事,不提也罢!她不承认这是自卑,只是懂得进退而已,还是那句话,知止不辱。
见卢挚脸上似有不悦之色,秀儿心里一惊,立即转移话题说:“妾身那时候好喜欢大人文集中的小令。”
“哦,那本上面小令并不多,我后来才写得多呢。”
“那大人后来又出了集子吗?”
“出了呀。”
“呃,妾身可不可以斗胆,拜读一下。”这样问应该不过分吧,写书的人,不是都喜欢别人看他的书吗?
卢挚果然很开心地允诺:“好啊,不过这里没有,河南那边的官衙里好像还有两本,等你去那边巡演的时候,我送给你。”
“多谢大人!”秀儿忙起身致谢。
卢挚伸手道:“坐下吧,你太多礼了。其实,你家的那本书,我自己都没有了。那时候刊印是父亲大人的主意,我自己后来越看越羞愧,觉得实在是写得太差了。家里本来留了几本的,因为我自己根本不愿意看到,都叫人弄走了。现在回想起来,年轻时候的练笔之作,就像人学走路一样,谁不是一开始的时候步履蹒跚,后来才慢慢走好的?学步的集子其实挺珍贵的,将来老了还可以在儿孙面前炫耀,你们看,祖父年轻时候多用功,多有出息啊,十八岁就出过书了,哈哈。”
听卢挚这么说,秀儿忙表示:“那把妾身家的那本回送给大人吧,大人也好做个念想。”又生怕对方误会她不想要他的书,赶紧补上一句:“我再抄写一份备存就行了。”
卢挚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那我要你亲笔抄写的那一份。”
“大人……”这又是为什么呢?
卢挚轻轻笑道:“书本身无甚价值,但佳人手书,必当珍藏。”
秀儿的脸刷地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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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折(第十一场) 关府
“那达慕”节过完,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该上值的上值,该上学的上学,戏班捞钱的黄金时间也过去了。
一日吃过早饭后,秦玉楼接过秀儿端给她的茶水,毫无预兆地宣布:“今天就不用排练了,休息一天。”
秀儿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轻轻问了一句:“要准备下去巡演了是吗?”
秦玉楼点了点头:“七月马上就过半了,这个时候出门最好,不冷不热,不用带太多衣服。在外面演两、三个月,到天气变冷之前回来。”
曹娥秀也附和道:“是啊,10月底回来,还来得及排一出新戏,正好赶在年前上演。”
说起新戏,秀儿不由得想到了十一。这段日子太忙,好些天没见着他了。也许,可以鼓励他再写一本,过年的时候就排他的戏。他们上一次的合作那么成功,不继续合作挺可惜的。
说不定他这会儿正在家里念念有词地琢磨新戏呢,如菊香所言,那家伙写戏的时候挺投入,挺神经的,一副大神附体的模样。因为《拜月亭》,他现在可说一举成名,在大都成了风头人物…………当然十一少爷本来就是风头人物,风流放诞天下闻名,人人皆赞其有有乃父之风。关伯父能骂他“不肖”吗?这儿子分明“肖”得很。
还记得有一次,他眉飞色舞地说要跟戏班一起下乡,打着少东家考察分店生意的名头,行嬉游、串戏之实。怎么最近没一点音讯了呢?会不会是,又钻进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不管是不是。在离开大都之前,于情于理,都该去跟他道个别的。自己能有今天。可以说是他一力扶持的结果。
想到这里,秀儿试着向秦玉楼请示:“师傅。我可以出去一趟吗?”
秦玉楼马上答应:“可以啊”,又对其他人说:“凡是要下乡巡演的,今日都可以出门,要添置什么东西也好,家里离得近地要回家也好。都可以,但晚饭前一定要赶回来,睡觉前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衣服除了夏天的,秋衣也要带几件,冬衣就不用了,整理好了,先放在一边,等明天早上起来把所有地衣服杂物都卷进铺盖卷里去,然后用绳子扎紧。一定要扎紧。路上车子颠簸,要是簸散了,掉了东西。各人自己负责。”
大伙儿答应一声,各自走开忙活去了。
既然很多人都要出门。就不可能用上戏班的马车了。秀儿自己走到巷口。叫了一辆车子,经过闹市区时。下去买了两包点心,然后径直去了关府。在关府门口下车,叩响大铜门上地兽环,还没报上姓名呢,应门的人就笑道:“是来找我家少爷的吧。”
秀儿笑了:“是啊,小哥怎么知道的呢?”
头上还扎着两个羊角的小童仆露出了可爱地小虎牙:“你上次来过的,我也看过你演的戏,你是珠帘秀。”
敢情,一不小心就成名人了呢,秀儿不由得有一点小小的得意,一面跟着小仆人往里走,一面随口问:“你家少爷这些日子还好吧?”
小仆人贼亮的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小小声地告诉秀儿:“不好,少爷这几天都在跟老爷怄气呢。前天还吵了一架,吵得可凶,老爷举起家法要打,被几个太太劝住了。老爷气得住在太医院,两天没回家了。昨天晚上还听大太太劝少爷,让他今早去太医院把老爷接回来,可是您瞧,这会儿太阳都三杆子高了,还没见到少爷的影儿,多半还没起床呢。要不,我去通知大太太,您先到小花厅坐一会儿?”
秀儿点头谢过,她还能如何呢?和十一再熟,到底男女有碍,总不能去他卧室里堵他吧。
远远地望着那小花厅,秀儿的心有些忐忑。依小仆人说的,十一跟关伯父大吵了一架,为什么呢?若说是为了他不务正业,十一什么时候务过正业?一直游手好闲到现在,要管教,要发怒,要赌气不回家,也不用等到这会儿吧。
那么,多半就是为他要随戏班下乡的事了。如果真是这样,关伯父关伯母会不会连她也一起怪上?因为她才是促使十一有如此想法地罪魁祸首啊。
“哎哟,真的是秀儿来了?我还以为那小兔崽子骗我的,秀儿现在哪里还有工夫来。”
“大名角上门了,我说怎么今日一大早起来就听见喜鹊儿直叫呢。”
“我地乖乖,才几日不见,越发出落得标致了。”
一阵旋风刮过,秀儿立刻被几双温暖的手遍体抚摸,不用说,豆腐又被吃光光了。
“秀儿,用过早饭没有?”好不容易大太太才排开众人握住了秀儿地手。
“吃了吃了,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反正府上什么都有,都比我买地好,伯母们就将就吃着玩儿吧。”秀儿红着脸举了举手里的点心包。
“小傻瓜,你来就来,干嘛还买东西呀,你才刚入行,哪里有钱?”关太太们见秀儿居然给她们买零食,一个个眼里泪光闪闪,心疼死了。
连搂带抱拥入客厅,几个声音同时朝外面喊:“快叫厨房送点吃地东西来,还有,叫少爷过来。”
秀儿忙推辞道:“真的吃过了,刚放下筷子就出门,这会儿真的什么也吃不下了。”
“再吃点,再吃点,就算在那边吃过了,可你又走了大半个城过来看我们,年纪轻轻的,肚子早空了。正好十一那懒东西也还没过早,你就陪他一起吃点吧。”
秀儿嘴角扯了扯,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到别人家里做客,主人热情固然好,可热情到这个程度,就有点吃不消了。走了一会儿过来肚子就空了,当她是饭桶啊。
不肖片刻,真有一大桌子吃食抬了过来,就如同她第一次到关家看到的那样,什么包子饺子烧卖油饼,应有尽有。
“哈,听到秀儿妹妹来了,就赶紧爬起来了吧。”
“原来要秀儿才喊得动他。”
“就是,以后干脆叫秀儿住在咱们家里,那样他就不会睡懒觉了,会每天乖乖地陪她起早床练嗓子。”
听到她们的议论声,秀儿赶紧回头,从小花厅侧门进来的,不是十一是谁?
他走到她跟前,一副喜出望外的神情:“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秀儿竟有一点点紧张,嘴里嗫嚅着:“师傅放我们一天假,我就过来看看,最近一段日子没见到你了,也不知道你好不好。”呃,这样说,怎么自己都觉得有点容易引起误会呢?好像她很盼着见他,见不到就牵肠挂肚似的。
嘻嘻,呵呵,咳咳……果然,不断有异样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接着是大太太力持镇定的声音:“秀儿,我们有事要出去一趟,你难得休一次假,今日就在家里玩一天吧。”
“大伯母,那个,我等会还想回家去看看呢。”
可惜,秀儿的话淹没在关太太们呼朋引伴的声音里:“三姐,你还在哪里磨蹭什么?不早了,我们快点走吧。”
“九妹,你也快点,你们这些人哦,出个门总是不爽利。”
等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关太太们都不见了,只有十一笑眯眯地看着她。
第三折(第十二场) 新戏
关太太们撤退得未免太夸张,太戏剧化了,十一和秀儿到底年纪还小,脸皮还比较嫩,故而都有点小尴尬。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末了还是十一笑着招呼:“愣着干嘛?坐下来吃早点呀,再不吃都冷了。”
秀儿忙摆手:“真的吃过了,一点也塞不下了,你吃吧。”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好笑地问他:“你每天都睡到这么晚才起来吗?早饭都快成中饭了。”
第一次来关府的时候,好像也是快到中午了才见这位大少爷趿拉着拖鞋隆重登场。
十一有点好意思地咕哝:“我昨晚睡得很晚嘛。”
“又去找小桃红了吧?”或者说,又去找小桃红们了吧,
十一正好夹起一只光溜溜的小饺子,听见这话,饺子都滑掉了,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诧异地问了一声:“啥?”
秀儿脸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脱口问出了那句话,都只怪第一次来的时候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见十一停下筷子看着她,赶紧换一个话题遮掩:“你是不是又连夜写新戏了?”
这下十一不言语了,嘴角含着一抹神秘的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开始专心吃东西。
明知道人家最关心这个,就故意卖关子,真是的。秀儿急得坐到餐桌上,凑过去一个劲儿地问:“到底写没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