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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缺憾却是来自另一个方面。一个仿佛不存在的角落,一种无人喝彩的尴尬。
将躺椅四边儿不靠的放在牢房的央,边上摆上一个小茶几,再将茶具也拿了出来。抓上一撮雾岛仙茶,倒上蕴麓清泉,装好下品仙石,煮上茶之后,吕清广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睡倒在躺椅上。
干这点儿活并不累,特别是在这样的气氛,损失的灵力比吸收的灵力还要少,不过伸个懒腰还是有必要的,这个懒腰带来的心里满足远大于**享受。舒坦!吕清广心里很放松,很安静,静静的看着茶壶,水还没有开。吕清广并不急着盼望水开,他甚至希望水永远不开,永远就这样煮下去,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喝茶,只是有喝茶的闲情逸致,是的,他要的就是那份懒散,那份恬淡,那份闲适,那份儿仿佛神游天外的感觉。他希望这一刻就这样凝固起来直到永远。
“你还真是会享受,”风地大煞风景的嘲讽道,“你还真要把牢底坐穿是咋的,这辈子就交代在这儿了?”
立刻,吕清广已经快接近止水的心境被这话语的石子击得粉碎,像一面破碎的镜子,美丽的画面在空支离破碎,每个局部都是那么凄婉而恐怖,碎片锋利的尖角在空飞舞着,如一把把利刃向吕清广刺来。
在被这些碎片儿划得遍体鳞伤的同时,吕清广也看到了隐藏在这平静的镜面后面的无边黑暗,那就是他的未来,充满危机与迷茫的未来,无路的烦恼与无助的颓唐紧紧的将吕清广裹住,裹得是那么紧,让吕清广清清楚楚的感到了窒息,他相信,他就要被自己的绝望杀死了。
。。。
第八章 深夜探查1()
灯光和饰物装点出来的宁静和谐被风地无情的话语击打得粉碎,粉碎。吕清广从温暖祥和的室内再次落入冰冷的囚室,茶已经开了,吕清广却木然的呆坐着没有去理会,这一刻他已经没有一点儿饮茶的闲情逸致了。
喝茶,喝的不是茶而是一种心境,心境不再,茶也就喝不出茶味儿了。
吕清广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推开牢门离开这个空间对吕清广来说易如反掌,可这太冒险,以他现在的情况还不足以应对空间乱流,在一个不稳定的空间还是谨慎一点儿小心一点儿的好。砸烂牢门冲出去也不难,可是,出去又能怎样呢?到哪里去呢?外面连一个免费的居所都没有,出城吗?城外的山野之搭个帐篷倒是简单,可那里没有门,要是遇到意外有个万一的话连退路都找不到。在这小镇上,是的,这个该死的小镇,所有的门不都是这不稳定的空间的门吗?不都有可能通向死亡的空间乱流吗?而留在这里又是这样一幅场景呢?这是牢房,不管怎么装饰,怎么布置,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牢房就是牢房,待在牢房里就是坐牢,这一铁律并不会因为室内设计的改变而有丝毫的动摇。
“傻了吧!”风地幸灾乐祸的嘲讽道。
“哈哈哈哈哈……”吕清广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舒爽,越来越敞亮。
风地被笑愣了,迟疑的问道:“你不是真傻了吧?”
“也许是傻了吧,”吕清广停住笑声,“不管傻不傻,我突然现不管我多惨你都会给我垫背的,有人和我一样惨,那我就不算最惨的,是不是?人就是这样的,无论自己的命运多么不堪,只要有人比自己更悲惨就会沾沾自喜。难道不是吗?难道不可以吗?”
“可——以!”风地从牙缝里透出两个字,如果风地有牙的话,那这两个字一定带着牙龈上的血和牙慧。
吕清广支起身子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单手握着茶杯,小口的品了一点儿雾岛仙茶,仙茶的灵力让他很舒服,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灵力,那纯净的茶香顺着唇齿向肺腑奔涌,然后又回到舌尖,从舌根两侧溢出的甘泉混着茶香,那甘甜与苦涩在天堂与下颚之间徘徊,仿佛交战却更像是舞蹈。
“就算大家一起完蛋,我也不一定会比你惨,不信你就试试。”风地气势汹汹的撂下一句狠话。
“呵呵,”吕清广轻笑着摇晃了一下脑袋,“不试,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拿你的命试试没有关系,我的命宝贵,还是留着比较好。”
“怕死鬼,”风地讽刺道,“哼,还好意思笑!”
吕清广没有搭理风地的话茬儿,经历了着突然的一悲一喜,他喝着茶反省自己。事情是风地挑起的,可这样大喜大悲的症结却是在自己身上,修养啊!吕清广感叹道,还是修养不足啊!不能怪风地捣乱,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的定力太低,风地随便说点儿什么都可以影响到自己的心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心一旦乱了,那什么都完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指望了。好在这还是一个人待着的时候,要是在对敌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怕只需要一个愣神儿自己就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儿,吕清广觉得背脊处直冒凉风,那阴冷的气息从尾椎向上,直入脑海,可到了脑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脑海的三个元婴依然稳健的围着点空间盘旋,没有一丝的停顿,没有一丝的犹疑,那种执着仿佛是用机械的运动代替了思维的活动代替了情感。
吕清广的神思审视着自己的元婴,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的严肃,他们活着?吕清广想,这一刻他是用大脑在思维,这样的思维立刻就被三个元婴知晓了,对于大脑,元婴有比吕清广更高的管理权限,对于这一点吕清广知道,也不甘心,可又无能为力没有办法。
对于吕清广幼稚无知的提问,三个元婴不予理睬,吕清广对自己元婴的淡定很是钦佩,同时,也很气愤,这还是自己的元婴吗?一点儿组织观念都没有!
“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正事儿吧!”风天的声音在吕清广心底响起。
吕清广收回自己飘散道脑海里的神思,在心里回应道:“好啊,就说说正事儿吧,我也正困惑呢?这里暂时看上去没有什么危险,可待在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来的通道已经毁了,要想原路返回是没有指望的了,现在是得想想,怎么才能找到一条出路,困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可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怕死鬼。”风地嘟囔了一声就不开口了,它也想离开这里,这个不稳定的空间也让它感到不安,而这不安源自太古灵族高度敏感的灵识,是吕清广感受不到的,也无法言说。可除了不安和恐惧风地也没有一点儿办法,所以就只能在刺激吕清广的同时找点儿安慰。
“怕死不是错,”吕清广躺倒在舒适的椅子上,闭上眼睛,“死在这里太不值得了,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一点儿价值,这样的死和垃圾一样。”
“我们不能死在这儿,也不会死在这儿。”风天坚定的说,“现在说死还为时过早,退一万步来说,这个空间里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我们的,起码目前还没有现任何可以让我们致命的存在。所以,暂时我们还是安全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离开?什么时候离开?这个时空炼制得太粗糙,以至于我们都不敢随意的离开,强行离开并不困难,可是,强行打开的门通向稳定时空的可能性太低,几乎可以肯定,要是现在你打开这个空间的门进行穿越,那一定会落在时空乱流之,这几乎是无疑的,概率太高,我们不敢冒这个险。”
“是啊,”吕清广叹了口气,“唉,问题就在这儿,不是离开不了而是不敢离开甚至不敢做离开的尝试。”
“还是要去尝试的,”风天沉稳的反驳道,“不尝试就没有机会,那我们就会永远被困在这里。而这个不稳定的时空是没有永远可言的,在未来一个有限的时间段之后这里是注定会毁坏的,不是现在,可能是几十年几百年之后,甚至上千年,但是毁坏是早晚的事儿,我们必须在那一刻到来之前就找到安全离开的办法。”
“能判定什么时候这里会毁坏吗?毁坏到什么程度?”吕清广问道,要是这里彻底毁灭,那就是拼着到时空乱流闯一闯也得离开,可是要是局部的毁坏就很难取舍了,吕清广不知道怎么做更有利,怎样选择更安全。
“毁坏的程度不好说,不过肯定不会小了,至于时间嘛!依照现有的数据看十来天之内应该不会有大的变化的。”风天回答道。
“十来天?”吕清广惊讶的叫了起来,眼睛也睁开了,“你说的是十来年吧?刚才你不还说可能上千年都没事儿吗?”吕清广希望风天是一时的口误,可他心里也清楚,太古灵族出现口误的几率几乎是零,口误?太古灵族和吕清广之间可是心灵交流哪里会有口误!
“这个时空可能还能延续千年,可这只是可能,有可能而已。”风天苦笑着解释道,“也有可能随时毁坏的,我们能比较有把握的时间段就只有十天多一点儿而已,这还不包括外力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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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深夜探查2()
“还不包括外力的干扰?”吕清广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外力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会遇上什么外力,不遇上是最好,可是我担心——”风天话说到一半儿却又不说了。
吕清广不耐烦的催促道:“有什么担心你倒是说出来啊,吞吞吐吐的搞什么呢?有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什么忌讳,也别隐瞒什么,要是真有危险还是早点儿做好心理准备为好,免得事到临头慌手慌脚的。”
“我担心这个时空的主人会有什么动作。”风天声音忧虑的缓缓道来,“要是那样的话就不好预测了,或者则可以说是没得预测,能在第一时间现就不错了,要真是那样我们怕就危险了。不过这也难说,你先不要紧张,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一种概率很低的可能性,一般来说不会真的生这样的事情。”
“概率再低的事情也是有可能会生的,”吕清广有时是个悲观主义者,像这会儿就是,而悲观主义者向来相信事情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展,不管这个最坏的结局出现的概率是多么低它都无可避免的必然会出现。“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你们就是存在了的,太古灵族生活的空间崩溃的可能性有多低!概率是多少!现在不是也生了,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样的事儿一定会生的,是的,就在不久以后。”
风地嬉笑一声说:“哈哈,你哪有什么第六感,整个就是胡说八道。”
“就是有什么也不要紧,不能失去希望。”风天很久没说话了,被吕清广威胁后的紧张与怨怼已经消失从它的言谈与情绪消失得一干二净,现在的风天又恢复到最初的沉稳。“即使我们生活的空间溃灭了,可我们还活着,我们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小,那是比零更小的可能性。可我们依然活下来了。活着就不能没有希望,活着就不能看不到光明,而希望和光明都不是别人可以赐予的,只有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神仙佛主也是靠不住的,唯有靠自己才有可能闯出一条生路。”
吕清广没有接茬,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顺耳,要说没有救世主,那太古灵族是谁救出来的,当时要是没有自己挺身而出,太古灵族有活路吗?神仙佛主是不可靠,可对于太古灵族来说吕清广就是实打实的救世主,可这事儿吕清广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