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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神奇美妙的清晨,在这个充满希望寓意的橄榄树林,犹大进了他所有的努力去施展神迹,但却丝毫没有救治的效果,很多次,似乎是有那么一些希望了,仿佛就要起作用了,可是……
犹大不会人工呼吸,可是他亲吻了耶稣的嘴。
犹大不明白心脏按摩是什么,但他敲击过耶稣的心窝,他想要叩开通向上帝的心灵之窗。
犹大不清楚电击疗法,不过,他确实是非常雷人的。
正午,阳光明媚。
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他无力的坐倒在耶稣基督身边。耶稣基督的身体依旧冰冷,犹大的心也哇凉哇凉的,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闻到了**的气息了。尸臭味儿一直都是存在的,从开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不停的散发。算不上强劲浓郁,确是实实在在的。
基督耶稣本来是已经埋在春天里了的,可被犹大刨了出来,扛着晃晃悠悠走了这么久,又被迫做了一上午运动,再让阳光一晒,尸体就开始膨胀起来。
这不是尸变,慈悲大妖王可以保证这一点,有任何鬼气都逃不过他的监控。
太古灵族能做旁证。
从科学角度讲,眼前的变化是自然现象,只不过那个时候并没有科学。
犹大惊讶的看着耶稣基督的变化,他看着耶稣基督的肚子鼓胀起来,他看着耶稣基督的皮肤变换了颜色,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导师变得狰狞,仿佛天堂陡然变成了地狱,仿佛光与暗翻转了过来。
吕清广饶有兴致的看着犹大身上的信仰之力在改变,这样的改变无疑是与发生的事件相吻合的,但在更高的维度就可以观察到无数补丁在其中遮遮掩掩,每个阀值的突破、每个关键的转折点都是被补丁遮盖住,而补丁的操纵着们又已经远去,并擦除了所有自己留下的痕迹,从看见到的结果并不能看出他们是谁,他们从何而来,他们做了些什么?只见到颓败的犹大再次振作起来,溃散的信仰之力重新凝聚,在突发的强大怨念驱动下凝结成更强有力信仰之力。
新生的信仰之力迅速吞咽掉原有的信仰之力,这力量很单薄,甚至没有呼应,但却顽强的燃烧起来,发出巨大的能量波动指引着犹大的行动。
犹大解开耶稣基督的裹尸布,将之放在树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用自己带的小刀将之裁成布条,搓成绳子,他要把耶稣吊起来,吊在橄榄树上。
绳头,先扔过一个粗大的树枝,然后用一边儿的绳子套住耶稣基督的脖颈,另一边儿的绳子用力的拉紧。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中,绳子从粗树枝与树干相交的桠枝部摩擦着树皮,向着犹大这边运动。耶稣被吊了起来,脚部并没有离开地面,还能起到支撑作用,只是身体倾斜的幅度被修正到一个可以忽略的范畴。
犹大讲绳子捆在树干上,死死的拴住。
耶稣的身体在风中转了一圈儿,原先是后脑勺对着犹大的,当犹大低头系紧了绳结,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耶稣回头,眼睛缓缓的睁开,给了他一个白眼儿。
科学的解释是眼珠子鼓了起来,眼裂中露出的却只有眼白,这现象是正常的。
犹大并不懂得那么多科学道理的,或者他正在觉醒于科学自觉,因为在重重修正下的犹大如伟岸的科学巨人,坚定的走向了吊起来的尸体。(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弥赛亚之殇26()
耶稣的肚子更鼓了,向前、向下凸起,肚皮已经不堪重负。
犹大首先研究的并不是肚子,而是被钉子钉过的地方,将这些全部破开,细细的展示开,认认真真的寻找与众不同的地方,可是他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然后是肚子。肚子里充满恶臭,让犹大的信仰之力极度的摇摆震荡。他的眼睛血红,却干涩得没有一滴泪水,眼泪怕是已经流淌干净了。他有些晕眩,他退后两步,等自己的呼吸恢复,让肺泡里的尸臭味道尽可能的吐出去。他要坚持不下去了,但他握着刀的手青筋暴起,他可以放弃的,他要放弃就放弃了。但是犹大没有那样做,他坚持了下来,完成他应当完成的使命。最后是是头脑。切开露骨,他的力气真是大的惊人,毅力更是坚韧得不似人类,用一把刀居然顶着尸臭将头盖骨削去,露出大脑来。
他觉得脑浆也是臭的,甚至比肚子还臭。
他愣愣的看着和他视线等平的脑花,呆呆出神。
耶稣的身体流淌着血液与体液还有不知是什么的腥臭液体,有的顺着手指滑落,有的从下颚滴下,有的直接流淌下去,不管是怎样的路径最后都融进脚下的这方土地,将之染红。
耶稣的身体在春风中轻轻飘荡,慢慢的旋转着,速度并不均匀,却始终是徐缓的、轻柔的。
突然,轰的一声,耶稣猛的斜着倒了下去,落在地上,摔得汁液四散。
出神中的犹大被吓了一跳,也被溅了一身,不过他无所谓,他身上已经够多的了,再多一点儿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鼻子和气管儿都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味道。
犹大也没有再次将耶稣吊起来,他没有那样做,他退到一颗油橄榄树前,靠着树干坐下去,倚着大树,静静的看着耶稣基督的身体,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就在这个时候,在约瑟家的墓地,在被犹大刨开的,原来埋葬耶稣基督的墓穴,在这周围,一股本来彷徨消散中的信仰之力忽的爆发出无比强大的内聚力,并以奔跑的速度扩散向耶路撒冷的各个角落,一个传给几个十几个,然后再传播开去,不少人朝墓穴奔跑而来,在看不到耶稣基督的情况下,对耶稣基督的信仰却蓬勃的爆发起来。
吕清广不知道是应当哭好还是应当笑才对,这样精彩的演出却极少观众,演出方的领掌领笑又缺位了,他们原本应当是在这段历史中的,但位面剥离让他们都撤出了历史舞台,观众席上都没有留下一位看客。或许除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就没有看客的,从来都没有的,那些领掌领笑的其实也是演员,特殊的演员。
他们并不是看客只是扮演看客。
在这里没有围观者,这里已经是被剥离的被遗弃的被过去的历史,这里已经不值得围观了。
寻找耶稣尸体的运动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如果找不到他的尸体的话,复活的传说就会滋生,在见到耶稣本人之前这个传说不会停止。
当人们找到油橄榄林来的时候犹大已经离开了,他并没有带走耶稣基督,他将他留下了。他留下了已经裁成布条的外衣,将血污的小刀扔进血污中,脱下内衣擦去身上的污迹,披上了耶稣基督的裹尸布,脚步坚定的走向远方,走向通往抹大拿的崎岖道路。
时间已经又过去两天了,耶稣身上已经爬满了蛆虫,而找寻耶稣的人在这里遇上了找寻犹大的人。
可以说两拨人在历史的巧合中不期而遇,也可以说是他们在命运中不可避免的交汇了,同样的,也必须要看到,有的人同时具有双重的身份,既是寻找耶稣基督的也是寻找犹大的。而寻找犹大的理由也同样是多重性的,有这样或者那样的说辞,有明面儿的和阴暗的不同解释。
然而,这并不重要。
耶稣在这一天成为了基督,这也许同样并不是那么重要。
耶稣的尸体成了犹大的尸体,因为有犹大的衣服和小刀,这都分别被认了出来并被再三的证实。因为恶臭并没有谁靠前去,也没有认真的去检查,不过刀削的痕迹是明显的,这不用靠拢就能看得清楚。但是没有谁那这个说事儿,长老派来的和罗马士兵同样不在意这个。
证据已经足够了,已经一目了然,清晰的如二加二等于四昭然若揭。
犹大要么是自己吊死然后被怀恨着以戳尸泄愤,要不就干脆是被绑架到这里杀死的,不管是哪一种其实都没有关系,犹大已经死了,没有谁愿意为了他多生事端。
也许有出头者,却早已被补丁抹杀在历史缝隙之中了,没留下丝毫的痕迹。
在耶路撒冷,基督复活的故事迅速传播开来,不知道耶稣的人也开始接触到这个神妙的故事,他们开始相信这是一次神迹一次发生在圣地的神奇的神迹,就发生在这个春天的礼拜日,多么神奇啊!
朝圣者和门徒们争相把故事传播到远方。
吕清广在流淌的历史长河中看着对耶稣基督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强盛,但这信仰之力也越来越远离耶稣。他的尸骨在跌落之地被草草掩埋,他在浮土下被蛆虫分解,在信仰之力传播开去的同时降解还原成自然的一部分,成为野草滋生的养分。他的骨头分化了,部分被野狗衔了去。
为了安慰他的孤寂,在他身边陆陆续续埋葬了不少无名无姓的流民。
被浮土掩埋的尸体在分解后再次成为浮土去掩埋新来的尸体,这些尸体混在一起,和这方土地一起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成为与别的土地不同的存在,这里被称作‘血田’。
在‘血田’里已经不可能分辨谁的骨头是谁的了,那些骨头也越来越不像骨头,新的来了,被同化,然后同化更新的。
吕清广看着犹大离去,看着他披上耶稣的裹尸布。
吕清广的灵识一直跟着犹大远去,跟着他回到施洗者约翰身边,犹大问苍老的施洗者约翰:“弥赛亚是人吗?弥赛亚的身体和我的会是一样的吗?”
苍老的施洗者约翰用依然有力的大手一把就按住犹大的头,将他拉到河中,按在水里。
犹大挣扎起来,他抓住施洗者约翰的胳膊继续追问:“弥赛亚和我们一样吗?弥赛亚也会死,尸体也会腐朽也会发出可怕的尸臭么?”
施洗者约翰根本不理会他的问话,他苍老的声音高声赞美着上帝,就如同他每日做的那样,一边声嘶力竭的颂扬一边猛的按住能抓到的任何一个头颅,将之按进水里。
犹大的头再次露出水面来,他剧烈的咳嗽,咳出了眼泪来。他坐在水里放声大哭,已经失去的泪水突然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混合着神圣的河水一起流淌。
施洗者约翰不在理会犹大,他走向岸边,将一个尚在犹豫中的朝圣者揪住,拖到河里,按住头,沁在水里。他嘶哑的嗓子高声赞颂着上帝,宣告着上帝的权柄,宣称自己依照上帝的嘱托,凭借着上帝的权柄,洗涤干净了此人的一身罪孽,他所有的罪都被上帝宽恕了。
施洗者约翰的颂扬声和水声一起压倒了犹大的哭声。
犹大擦干眼泪,从河中站起来,用湿漉漉的裹尸布遮住自己的脸,低下头,佝偻着背,悄悄的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弥赛亚之殇27()
吕清广的灵识遥望着他回到了抹大拿,看到他召集起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带着耶稣的女人离开了故乡,他们一直向北,北上,北上!
他们在北方漂泊,他们是公元初的北漂。
古老的北漂!
为了最纯净的理想,他们在夜色最深重的黎明前去墓地盗取新鲜的尸体。在地下室中点起蜡烛,小心翼翼的解剖尸体,记录下所有的发现,他们在寻找,寻找证据,寻找犹大在血田中未获得的另一部分,关于人的部分。
他们并不管自己叫做北漂,他们坚信自己才是圣徒,他们有基督传承下来的圣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