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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预感,一点掉进了陷阱的预感,这感觉完全没有道理却又实实在在的出现了,虽然只有那么一点儿。
吕清广再次注目于耶稣基督的时候他在阴暗的牢房中蜷缩着。在吕清广恢复的这段时间里,基督耶稣已经被抓了起来,被审讯并且已经判决了,就等着执行呢。
监牢里的基督耶稣看上去跟被他选出来的疑似麻风病人很接近,感觉上很像。
吕清广没有太多的注目于基督耶稣,他的绝大部分心神都在紫府自控意识的建设上,这是一项伟大而波澜壮阔的工程,是精神文明建设历史上开天辟地的创举,主要心神集中突击是必然的,不过分出少许来关注外界也是可以的。这也是慈悲大妖王劝说和建议的,两条腿走路嘛,不能因噎废食,亦不可停滞不前,该寻找体悟还得寻找,该升级的还是得升级,都不能耽误也没必要耽误。
所以吕清广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用眼角的余光扫过耶稣基督。
吕清广并不知道他这个姿态并不是他独有的,一边做家务一边儿心不在焉的看肥皂剧的家庭主妇是他的先驱者,肥皂剧也是专门为了这样的存在消磨时间应运而生的。在消费横行的社会里,没有什么严肃的题目不可以被这样的情绪消费的,因为心不在焉所以就只剩下了消费的愉悦,于是有了专门为了供消遣而生出的作品,从小说到诗歌从连续剧到大屏幕从散文到哲学从报道到立法无所不有。
用这样的姿态看到的事物是轻松的,是充满了愉悦的,即使是悲情剧越是轻快地,落泪是为了排毒养颜,泪腺堵塞是不利于身体保养的,泪腺不流通会出现脓肿,所以哭哭更健康。
好在吕清广还没有忘记在出事那一刻他发现的虚假与做作,他还记得那如戏剧表演一样的场景变换,再看这里,依然是如布景的感觉,如同看戏。只不过现在的姿态已经是看戏的姿态了,布景并不会产生诧异感,虽然有的真的是够假的。
可是记忆还在,一时的灵力虚脱并没有使得记忆出错,就如吕清广最初自我认知的一样,他自己并没有受伤。
“这里不对劲儿。”吕清广对慈悲大妖王说,“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所以又倒回去再看一次,本来是想要暂停一下好跟你研究一下的,可是,一个没控制住,差点儿出大事儿。归根结底,还是这里有问题,要不然我也不会有如此举动不是。”
慈悲大妖王淡然一笑,对于吕清广推卸责任意味明显的说辞不置一词。
“你就没有觉得不对劲儿?”吕清广觉得不可思议,连太古灵族都察觉到了慈悲大妖王不可能察觉不到吧,“没觉得他们是在表演吗?没觉得他们演绎的很拙劣么?”
“还好吧。”慈悲大妖王宽容的说,“没有你说得那么糟糕,大家都挺尽力的,也都不容易。”
吕清广不依不饶的指责道:“可他们是在演戏。”
慈悲大妖王用看透一切的睿智说:“生活本就是一个大舞台,都是在演戏。”
此时吕清广疑窦再起,连紫府的自控系统建设都暂停了,在此极重所有的心神细细的审视眼前的世界。
罗马士兵在外面叫喊着,监牢的门打开了,耶稣基督被拖了出去。
他背负上十字架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这条路他是走过的,就在前不久,和他的信徒一起从这里走过,也是选择的这么一个路线,这是宿命还是巧合呢?
他感觉到饥饿,真是奇怪,先感觉到饥饿而后才感觉到十字架的沉重。
这样的先后顺序说明了什么呢?
他侧过头,去看簇拥在街道边上的人群,人很多,街道很窄。那些脸庞似乎是熟悉的,可是他不敢确定,他分不清他们中间有多少是他的信徒,或者有多少曾经是信徒。这些面孔已经改变了,已经不是他上次见过的那样子了,这才过去几天呀!树叶都还是那个样子,但人却变了。
还是那些脸孔,还是那些眼睛,上一次的追随者这一次的看客。
他觉得这是一个舞台,但他分不清演戏的是他还是他们。
当耶稣基督觉得是在演戏的时候吕清广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这似乎并不是在演戏,演戏不应该这么虚假这么缺乏美感,演戏的话总是要有表演的,不至于如此的木讷。
难道生命就真的是在舞台上虚耗么?
游街的路并不算远,可这个小镇就只有那么大一点儿,人也只有那么多,总不好走过去再走回来吧。
这儿是在上刑场,请严肃一点儿。
的确,没有人欢笑的,但总应当有些欢笑的吧,难道不是在看戏么?
却又没有哭泣的,在路上没有,一路上都是静默的,围观者、士兵、背着十字架的死囚,都保持着缄默,这似乎又是一处不可思议的地方,总应当有一个放屁的吧?
当囚徒被钉上十字架的时候开始响起了哭声,并不响亮,却很快的感染传播开,一些围观者都落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弥赛亚之殇17()
不过这泪水并不持久,一忽儿就散去了,看热闹的人也消散了干净。
留下来的是看守的士兵和死囚的亲属,他们等着最后的交接仪式。不过那不是在今天。
基督耶稣的血在流淌,和其他十字架上钉着的人一样,他们流出的血也是一样的。
基督耶稣的血没有丝毫与众不同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有。
这多少让吕清广感到一丝悻悻然,如果基督的血真的是宝贝,那么自己这回也能小小的收获一把,哪怕没有自己的血那么强烈的能力,只要是宝物就好,就算自己不要慈悲大妖王也能丰收一次的,他可是穷得叮当响的。但眼前的景象让吕清广彻底的失望了,不过,想一想又觉得正常,如果基督耶稣的血真的是宝贝,那么多的位面能收集多少基督的血呀!还不满世界都是贩卖基督的血的了。
那么耶稣基督的血就一定毫无价值吗?
吕清广觉得也不尽然,联想一下自己,在牛小蒙生活的那个地球上也是有另一个自己的,他的血可不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么。吕清广想起了那个叫吕师的山寨版自己,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位面,以后还会不会再去那里,但有一点也许是和这里相通的——耶稣基督也是一样的,位面中出现的这个不过是山寨版的,他并不是真正的基督耶稣。无论有多少的位面世界,耶稣基督都只有一个,唯一的一个,其他的不过是投影的投影,山寨的复制品而已。即使他以为他就是基督耶稣,即使他的一生跟基督耶稣一模一样,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但……不是就不是。
十字架上的基督耶稣在流血,但吕清广已经判定了那流出来的不是基督耶稣的血。
一个山寨的生命体依然是生命体,他的血不停的滴落,他的生命也无可逆转的在流逝之中。
他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他的耳朵听到遥远地方传来的神秘声音,他的神智渐渐的混乱了,终于昏迷了过去。
突然,吕清广发现另一个不对的地方,那就是他先前一直最为关注的信仰之力。
在这一刻,吕清广看不到丝毫的信仰之力,一点儿都没有。就当前的情形来看似乎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可联系到以后耶稣基督的信徒在世界范围的扩张,这个时候不可能就一点儿信徒都没有了。是的,不可否认,人类的变脸能力是异乎寻常强悍的,在来的路上,基督耶稣自己就亲自见识了这样的突变。可是,如果每一个信徒都在同一时刻里一起变了脸,这就不是人类的劣根性可以解释的了,就算是叛变也不应该如此整齐,更何况这个时代信息量和信息传播速度都是极低的,不可能群发短信,也没有广播,如此统一的行动相当的诡异。
吕清广没有使用血色门户再退回去重新来一遍,他还不至于因为一次的意外就畏惧使用血色门户,而是在这十字架前的夜幕下他再次感觉到阴谋的味道。
“老甘,”吕清广担心的问,“你有没有感觉这像是别人玩儿的圈套。”
这段的资料慈悲大妖王的一个分身在专门研究,而主分身跟吕清广一起,因为要负责安全对整个环境的观察更细腻,以防备的就是怕掉进别人设下的陷阱里。对于阴谋的味道,一直在战乱之中捞饭吃的慈悲大妖王可比吕清广敏感,而且看得更清楚更专业,微微一笑,虫子脸淡定的说:“别紧张,没事儿的,不是跟咱们设的陷阱。”
“那还是有陷阱了!”吕清广警惕的追问,“你怎么知道不是对咱们来的?有陷阱就有阴谋,就可能出事儿!”吕清广说着不自觉的有些激动,“我老早就感觉有阴谋的味道了,这里一定有问题,不管是针对谁的反正咱们是赶上了,那就是对着咱们的了。”
“不用紧张。”虫子脸放松的给了吕清广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解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而且也不是陷阱,不过是一些屏蔽而已,将不希望被知道被传播的遮蔽起来。这不是针对谁,只是要确保自己的秘密不被人类知道罢了。这里被屏蔽的内容是不想让人类知道,所以才设置了屏蔽区域,而屏蔽区域在位面管委会和前进基地都是有所注明的,所以我可以确定的说,这不是针对咱们的,也不可以当做陷阱。提高警惕无疑是必要的,但草木皆兵就没意义了,在这儿,咱怕谁来,用得着这么谨小慎微的吗?只要你控制住你自己,其他的都可以无所顾忌,不用在意那么多的。”
吕清广承认慈悲大妖王说的有一定道理,可这里面儿的味道总是有点儿不对,他刨根问底道:“前进基地和位面管委会都是怎么注明的呀?”
慈悲大妖王将玉瞳简中相关内容摘录下来,用灵识传送给吕清广。
这就是告示了,也是游客须知,比如毁坏景区小树苗一颗罚款五百到一万;不得自带酒水进入饭店消费;不得自带香烛进入寺庙;不得乱涂乱画之类,的确是注明了公元二十七年至公元三十三年这一段儿里,关于耶稣的生活是严谨干扰的,这一段时间内的耶路撒冷是禁区,不得私自介入,违者严惩。
吕清广看完以后左右看看,没看到有协警或者联防之类的,连城管、监控和狗同样也没有。看完了,皱眉,摇头,问:“照你给我看的这个,这里应当不是那么好进入的才对,咱们在这里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了,怎么就没有来干预的呢?”
慈悲大妖王仰面望天,静静的感受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咱们是例外,如果不是你的血色门户具有超越术法的规则的神奇效力我们到不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存在会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的。你不要忘记了,现在可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时间点,这个位面时空正在被从原来的序列剥离出来。在整个剥离的过程中,这里都是不开放的,不仅是这些被屏蔽的和被保护的时空不开放,属于这个位面的整个历史都是不开放的,整个历史都被包裹了起来——如果你将灵识沁入历史的脉络中去聆听就可以感觉到这样的禁锢。这是特殊情况,这个时候,除了当下备受关注,整个历史都是尘封的。光伏系列位面的位面管委会派驻机构已经撤离了,原属于德莫克拉西前进基地赛因斯系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