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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棵树每一株草还有草根下的蚯蚓树叶上的蚜虫都被再造了出来,和周围的原生态完全一模一样,一点儿造假的痕迹都没有。
只是吕清广已经荡然无存了。
竣工酒会是在十字路口边儿的一个宽大的二层小楼举行,索菲亚和詹姆斯邦德还有约拿旦。狮心都挤上了飞行器赶回去参加,卡门契塔小姐和大力士阿多夫以及他们那辆老掉牙的大篷车被送回了罗摩人那里,而胡伯特却消失了,剩下的四个火焰骷髅骑士收敛住自己身上的火焰,跟着大伙一路,是领赏的时候了,大伙儿的心情都挺好的。对他们来说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不过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而已,但对吕清广来说却完全不同。
在黑色的光射来的时候,元婴已经躲入了血雾的核心,三道身影分开,缩小,小到几乎不存在。
血雾的中心,点空间依然静谧在那里,就仿佛是永恒一般。
元婴像是回到了吕清广的脑海中一样,围着点空间有序的旋转起来。就像是已经忘记了外面的敌人,忘记了自己的崩溃,忘记了一切,剩下的仅仅是那无休无止的旋转。
时空乱流裹着血雾一下子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中。然而在虚空中,点空间却变得无比的巨大,仿佛这无尽的虚空都是包含在点空间里面一样,形成一个奇怪的,不可思议的逻辑链接:虚空包裹着血雾。血雾包裹着点空间,而点空间又反过来包裹着虚空;对于虚空来说,血雾是那么渺小,渺小的就像银河系中的一颗陨石,对于血雾来说点空间是那么渺小,就好像巨大陨石中的一个夸克,而对于点空间来说,虚空是那么渺小,就好像无尽时空中的银河系,可是点空间却是世界起始的奇点。也许是包含了无数奇点的集合,一个无限小的极限大。
对于奇点来说时间和空间是不存在的,但血雾却是实实在在的。
血雾翻涌着,不断地被旋转着的元婴吸入,血雾渐渐的变得稀薄,直到临界点的到来。
血雾形成的空间扭曲起来,从欧几里得空间变异成黎曼空间,然后坍塌,被三个重新合一的元婴完完全全的吸收掉,就在血雾消失的同时。点空间剧烈的波动,在元婴的意识中,虚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紧跟着。点空间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在树林中的元婴。
元婴现在就是吕清广了,他从身体里拿出布袋和手镯,布袋挂在脖子上,手镯套在左手上,打开手镯空间。然后从布袋里拿出**穿上,看了看布袋里的备用道袍,想了想,取了一套登山服出来穿上。
“那些敌人呢?”风地惊异的问道,“怎么一下子这里变得这么清静了,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陷阱?”
元婴静立不动,感受着血脉在身体中流淌,这是多么愉快的感觉啊?
“咦!”风地突然诧异的发现吕清广已经不是那个吕清广了,灵力完全不同以往,“这么会这样!”然而最让风地惊讶的是这绝对还是吕清广而不是别人,是的,不是冒名顶替也不是被夺舍了,这就是吕清广。“没有道理啊!”眼前的情况完全在风地理解范围之外,这让风地无奈的想到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老了,不是自己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快。
“恭喜恭喜,”风天唱喜歌道,“没想到转瞬之间不仅强敌尽销您还达到了肉身成圣的境界,这真是不可思议啊!恭喜了。”
吕清广没有理会太古灵族,自顾自的闭目内视,身体中其他都非常理想,虽然修为仅仅是大乘期可是与别的修真者完全不同,正如风天说的,这是肉身成圣的大乘期,是元婴和**完美和谐的大乘期,可是,脑海里却是空空如也,点空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次损失太大了!”吕清广在空荡荡的脑海里寻思道,“那点空间不知道是什么,可威力无比,难道就这么失去了?”
脑海虽大,可毕竟在吕清广颅内,其中的所有变化都无法逃过吕清广自己的搜索,可搜了几遍却看不到一点儿蛛丝马迹,吕清广无奈,只好放弃了,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再舍不得又能怎样。
收敛心神,看看身边儿这恢复了原貌的战场,冷笑在嘴角浮现,虽然牺牲巨大可总算是暂时脱离了敌人的视线,起码可以迷惑敌人一段时间了,有这短时间也许能找到那遗失的‘道’的线索,吕清广咬紧牙根,只要找到‘道’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都是必须付出的。
望了一眼已经过了中天的太阳,吕清广纵身朝尖锐山峰的方向奔去,身影轻晃,速度比以前快上了十倍。
太古灵族明显感觉到吕清广的巨大变化,那个犹犹豫豫浑浑噩噩的吕清广已经消失了,或者说牺牲了,现在这个吕清广已经是一个陌生人了,一个太古灵族都无法捉摸,无法猜测的陌生人,一股发自心底的畏惧让太古灵族深深的警觉起来,风命的警卫工作也自觉的加强了,领导变得严厉了,下面的工作人员就是想偷懒也得看看时机才成,而眼下还是兢兢业业的好。
在峡谷上远眺,仿佛山连着山,可身临其境才发现每座山都离得非常的遥远,在遥远的间隔中有河流,有丘陵,有平原,有湖泊,有农田,有村庄,有都市,有形形色色的人。
吕清广一边儿飞奔,一边儿整理自己的思绪,大脑闲置很久了,长期以来挤压在心里的所有事情都得一一的梳理,然后归纳。吕清广很清楚,心里是不能装太多事儿的,要不然自己都受不了,就是仙魔也不会把什么都放在心上,其实,仙魔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这也是吕清广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儿,这一方面是给自己的心灵解负,更重要的是,吕清广的心灵已经变成很太古灵族交流的平台,这里可藏不住事儿,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得装到脑海里去,那是元婴的大本营,也是现在吕清广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元婴吕清广不知道他失去的远不止是自己的本体和点空间,还有更多得多的……。
到了很久以后,元婴吕清广才知道自己的残破,仅仅是自己远远还不够,自己的所有存在是一个相互关联的集合,而这种关联是致命的。不过这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儿了,现在说这些还太晚,现在的吕清广就是元婴吕清广,起码元婴是这样认为的。
飞奔中的元婴正自豪于自己的牺牲,然而这牺牲在他看来是有价值的,是重于泰山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总是要有牺牲的,换句话说叫做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如果不打碎一个旧世界就无法建设一个新世界。(未完待续。)
第二章 笑看生死2()
被敌人围困,被轰杀得粉身碎骨,虽然是一件坏事儿,但坏事儿也是可以变成好事儿的。巨大的灾难可以变成良好的契机——对就是契机——风天提前告知过的,契机带来的不一定是好运很可能是危难,祸福相依吉凶难料。果然,来的是厄运,不过么,既然吉凶难料,粉身碎骨魂飞魄散的凶险之中也就存在了吉星拱照的大福运。为有牺牲多壮志,既然牺牲了一部分那么其余的部分就应当得到些好处,这是少子有补偿的基本国际象棋原理,弃子是常用的战术,不管是国际象棋还是围棋,还是什么别的都是一样的,对于被弃掉的子来说牺牲是难免的,但是通观全局,能有足够的收益就大可弃子,这是战术,是常用的手段。
只有舍弃才能得到。
为了得到就不得不舍弃。
吕清广觉得自己的牺牲是波澜壮阔的,是有意义的,元婴自始至终都相信那是自己的牺牲,是牺牲的自己,是自己的局部为整体做出的牺牲。就像是棋手,不管下的是什么棋,牺牲的,或者说舍弃的都是自己的子,是的,是自己的而不是别人的。统帅部中,欢庆的指挥员们坚信,自己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才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们说,我们牺牲了两个师来做诱饵,是的,是他们牺牲了,这是有意义的。
毫无疑问,为了胜利是有必要牺牲的,为了主力的突围必须牺牲一部分来做掩护,为了敌人上当,必须牺牲一部分来当诱饵。
牺牲是悲壮的,而逆向而来的是崇高。
生命会很快的忘记悲壮,而崇高却光彩夺目,招引着无数的好事儿,于是,坏事儿就变成了好事儿。
既然是好事儿吕清广当然是高兴的,有了障眼法。敌人以为自己已经被消灭了,的确,一部分是被消灭了,可是这为吕清广迎来了宝贵的时间。
奔跑中。风天汇报了灵识束传来那四个魔族发现者的行踪,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正在搜寻前进,这里离尖锐的山峰还有一小半儿的距离,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还得两个月才能到达尖锐山峰一带,这还是在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前提条件下。
吕清广停下脚步,在这里耽搁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不行的,时间耽搁得越久变数就越大,尽快离开这个位面系列才是上策。
“搜索一下,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他们希望发现的不和谐因素。”吕清广命令道。
“是。”风天一点儿价都不敢讲,恭谨的答应着,立刻着手办理。
吕清广继续向前,超过那四个发现者以后,前行了两百多里。在一个幽静的水塘边儿停下来。
一个六岁左右的光屁股小男孩吸引了吕清广的注意,这孩子眼睛紧紧的盯着水面,专注的凝视着,毫无疑问,他已经这样的站了很久了,身上的水珠已经沁入地面,而地面也已经干了,不仔细都看不出水滴滴落的痕迹。
顺着小孩的目光,吕清广想水塘中望去,另一个孩子浮在水中。一个略微大一点儿的孩子,一个刚刚死去的孩子。
吕清广估计那个水里的孩子是淹死的,才刚刚淹死不久,而岸上的孩子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眼中没有恐惧,没有惊慌,甚至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探寻,有的只是兴致勃勃。只有想要从中发现什么秘密的强烈的好奇,是的,那是求知欲得到了满足的闪亮而清澈的目光。
吕清广站在远处遥望着这个赤条条的六七岁的小男孩,这是一个对生死看得如此兴致盎然的怪异的孩子,吕清广觉得很惭愧,自己已经肉身成圣了,可是对生死却不如一个孩子那么看得明白,还能看出乐趣来,这是何等的境界啊!
“找到了,”风天汇报道,“一个小洞穴中的裂缝,我判断是炼制这个空间法宝时出现的残缺,裂缝隐藏得很深,也很大,不过没什么危险,应当是炼制不完整造成的,不难修补。”
“嗯。”吕清广在心里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洞穴就在他们前进的路上,明天一早他们就能到那里。”风天尽职的把汇报补充完整。
吕清广心情好多了,这个消息不错,明天要是顺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孩子就那么一直站着,看着漂浮在水里一动不动的同伴儿尸体,眼睛中满是探索精神,一直站到晚霞满天才意犹未尽的穿上扔在水边儿草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去。
吕清广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心和毅力,这件事儿简直不是人类可以做得到的,何况还是一个孩子。
“那孩子也不是纯粹的人类,灵魂有点儿问题,”风地在吕清广心里说道,“他的灵魂像是被撕碎又缝上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