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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这个能力受限的位面中,吕清广也是可以飞的,对他来说限制几乎不存在。但对修真者,比如刘关张还有诸葛孔明之流,限制就大了,他们要是在其他位面都能千里遁行万里遨游。但在这里要一蹦三丈高都不太现实。
直线是两点间最短的,这在两点距离不变的时候是定理。走直线最快。当然了,瞬移不在此列。瞬移是空间重叠,将两点之间的空间折叠,让两点重合在一起,然后直接跨越,出发点和目的地之间做到无缝对接,距离在瞬移中是无效概念,属于被忽略不计的范畴。
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不仅是走得直线,而且速度也比刘大他们骑马快,起步晚,但到达的时间基本一致。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也没有让小童通传,直接翻墙进入,做到诸葛孔明睡觉的茅舍屋顶上看戏,只是手里少了一袋子爆米花外加一杯可乐,要不就很休闲了。
演员是相当敬业的,只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属于看盗贴的,没法鼓掌,跟没办法投票,手里也没票不是。
吕清广看得高兴,跟慈悲大妖王用传音讨论道:“老甘,你说诸葛亮他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睡?”
慈悲大妖王虽然跟吕清广一直在一起,但眼前的戏码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坚定的做着一个合格的三陪,陪好就行,自己坚决不入戏的,对吕清广如此幼稚的问题根本没兴趣研讨,虫子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一偏,转开了,佛脸一脸的冷漠,闭着嘴坚决不出声,跟鎏金的铸造品一个摸样。{书友上传更新}
风地倒是很有兴趣探讨一番的,先将灵识束收集的画面整理剪接了一遍,然后一边传输进吕清广紫府一边探讨。
画面都是在吕清广紫府出现过的,只是次序做了微调,局部进行了放大。一开始是诸葛均的画面,诸葛均没有陪刘大他们一起上岗去,他独自前行,绕过一个弯后停步,回身小心的趴在山石上偷窥刘大他们的动态,确定刘大一伙儿过了木桥,往山庄去了,立刻从袖筒里掏出一支鸟来。这是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八哥,毛羽乌黑发亮,一对小小的圆眼睛透着机灵。诸葛均对它低声说道:“来了。”八哥用长长的喙在诸葛均手心上啄了啄。诸葛均一拍自己脑袋,然后从袖筒里摸出三颗松果仁儿来,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骂道:“你倒是死也不肯吃亏,哪怕传一个字回去也得先要点儿吃的。”八哥偏头用侧脸面对诸葛均,也不去吃,也不动。诸葛均没辙,苦笑道:“小祖宗,快吃了回去给二哥带个话,就说‘来了’。我怕了你了,行不行。”八哥扑棱一下翅膀,将上课松果仁儿都吃了然后展翅飞起,也不高飞,贴树林梢直飞到诸葛孔明的窗前,停在敞开窗户的窗台上,大声的叫道:“来啦,来啦,来啦。”三声叫毕,原地转身,飞起来,向庄后飞去。
诸葛孔明此刻正在床榻上仰头向外张望,小童儿在他身前伺候着。八哥叫完,诸葛亮笑了,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对小童吩咐道:“依计而行。”
“是。”小童躬身答应一句然后转身出去,将房门半关。门扇的角度是诸葛亮事先要求过的,小童已经练习多次了,出门后返身调整好房门就往前,躲在庄院前大门后向外窥探。
画面再转,回到床榻前。
诸葛亮调整好姿态睡下来。脸上是成竹在胸的微笑,一切都按照预想的顺利演进他很高兴,本来有的一点点担心也全都烟消云散了,他整个人都轻松下来。闭上眼睛,平心静气的等待着。
风地在吕清广心灵之桥上点评道:“这会儿是假睡,绝对的。”
“没错。”吕清广赞同的点头。
画面推进,定位在诸葛亮的面部特写上,再推进,画面中只留下了他的眼部。在闭合的眼帘下,诸葛孔明的眼珠子先是一动不动的,可是过了一阵就开始转动起来。虽然隔着眼睑却看得很清楚。但张三吵闹声传来的时候诸葛亮的眼珠子在快速的小幅度转动着,可以断定,此刻的诸葛孔明进入了深度睡眠。
看到这里,吕清广说道:“一开始是假睡。后来却真睡着了。估计诸葛孔明自己的设计当初也是假睡吧,只是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松弛下来,不自觉的就睡过去了。”
风地赞同的说:“从假睡过渡到真睡容易,反过来就难了。”
“嘿,诸葛村夫自己设定的怕只是假睡。他这是胜利在望太过自信了所以才会大意的。”吕清广推理了一下不难做出判断,不过这点儿枝节虽然挺好玩儿的但与整体并没有多大的影响,无论真睡还是假睡,都不影响剧情。而这恐怕也是诸葛亮能睡得着的真正原因吧。
“啧,可惜了的。”风地叹道。“刘关张表演得多好,每人一个小金像绝对不过分。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为什么最佳男配角只有一个呢?这个设置不合理,要不这届取消最佳女配角,把名额拿过来就合适了。”
吕清广笑道:“哈哈哈,要是光看这段儿,连最佳女主角都去掉才是最合适的。不过诸葛孔明也是可以拿一个的,最佳导演还是最佳编剧呢?或者两个一起?嘿嘿嘿。”
笑罢,将这一段儿揭过。
虽然诸葛亮是真睡,而且是深度睡眠,但没睡多久,总共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而这时间距离刘关张演出结束也就九分十七秒半。
当诸葛孔明一睁眼,chūn天明媚的阳光照shè进他的瞳孔,瞳孔猛然的一收缩,激灵灵打一个冷战。诸葛亮心说:“糟了,我居然睡着了,太误事了!希望没有太晚。”他没敢立刻起身,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如果没睡着时间尽在自己掌控当中,可是睡过去了就摸不准睡了多久了,不至于睡到了第二天了吧?他又怕只是上眼皮碰了一下下眼皮,要是只昏睡过去了一霎那的话,玄德公都还在庄外呢,这个时候起来说不定就刚好撞上了,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他静静的听,却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外面很安静,刘关张都收敛气息静静的等待着,连呼吸声都悄不可闻。诸葛亮也不敢东张西望,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大了,只能眯一个缝儿来偷偷的观察。能看到的只是床榻前这一点儿空间,可以作为判断依据的也只有阳光,而阳光又没有直shè进屋子里来,想通过光线角度来判断时辰都不可能。没办法,诸葛孔明只能掐指一算,而这一算就算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算出刘关张应该就在窗外不远处安静的等候,这才舒了一口气,重新闭眼略微放松一下神经,调整一下情绪,做好大戏上演前的准备,好在不需要化妆。
掀开被子,诸葛孔明伸了个标准的懒腰,吸口气,然后吟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chūn睡足,醒来rì迟迟。”声音不高,却充满穿透力,充满了感染力。
刘关张也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知道前奏已经响起,演出要开始了。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啧啧,口气好大呀!”风地有一点儿小小的放肆道,“这个家伙似乎自信到了自大喽。”
这首诗吕清广以前在进入走廊探险的最初,在看电子书的时段是读到过的,印象里不论这首诗还是诸葛孔明都是绝对的正面形象,绝对的励志,绝对的智慧,绝对的是学习的榜样,可是,此刻吕清广却感觉到不对味儿。有什么不对呢?首先吕清广确定这首诗本身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一字不差。就是这样的,而且也是该在这个场合念诵的。其次是整个故事,所有的脉络并没出现一点儿的矛盾,跟电子书记述的是一致的。没有明显的出入,更没有原则xìng的对立,可吕清广就是觉得不对劲儿。这个感觉来得很怪,仿佛一点儿缘由都没有就出现在了吕清广紫府,几乎是在吕清广想起电子书记载的同时出现的。对照电子书和现在的场景,吕清广看不出端倪。于是紫府认认真真的去看,去残存的记忆中细细的搜寻。在这一霎间,吕清广惊见到筑基之前的自己。蜷缩在黑暗中读电子书的自己,在屏幕微弱的光线中,那是自己的全部世界。那时的自己在惶恐和迷茫中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迈出,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不知道前方有没有走得通的道路,可以说什么都不知道,在无边的黑暗里唯有沉入书中是安全的,唯有书中能让自己暂时的逃避。
猛然间,吕清广醒悟到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不对劲儿的不是别的而正是自己。原来的自己是相信书的,相信书中写的,是跟着作者设定的情绪在走,或者说是被代入了的。现在不同了。现在失去了代入感,失去了作者设定的情绪。并没有先验的将诸葛亮放在光明伟大正确的位置上去,失去了一份儿崇敬的心情。对同样的故事就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是失去了光辉了吗?”吕清广在紫府里,面对诸葛孔明的影像问道,“没有了红光亮的光辉之后,再看你,聪明依旧,算计依旧,却再没有了那灿烂无比的伟大正确了。你还是你,但我却不再按照你的形象去看你了。”
诸葛亮的影像在吕清广的紫府中演绎着他自己,可他并不知道吕清广在说他,那只是灵识束收集到的影像。
草堂中,童儿已经跟幽灵一样的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伺候在床榻之前。
诸葛孔明明知故问道:“有客人来访否?”
童儿答道:“刘皇叔来啦,已经等候先生一个时辰了。”
诸葛孔明连忙起身,假模假样的批评道:“你是怎么搞的?为何不及时通报呢?”说话间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却不往前去将刘关张,转身往后走去,交代一声:“我去沐浴更衣,然后好相见。”
刘关张的耳力都不差,而且在听到屋里吟诗之后都将耳朵竖了起来。诸葛亮跟小童的对话他们听得真真儿的,对责骂小童的话他们谁也没有往心里去,这等于是追究临时工的职权责任,毫无意义的一件事情,多说无益。听到诸葛亮要沐浴更衣,张三和关二有点儿不耐烦,可刘大笑呵呵的很满意,虽然要再等一等,但诸葛亮的态度是相当端正的,冲这个态度多等一会儿也是完全应该的,反正也等了这么久了不是。
这一回到真的没有久等,诸葛亮冲了个凉水澡,擦抹一下身上的水,换了套干净衣服就出来了,正了衣冠,正式的出来接客。
刘大被请进了门去,关二和张三留在门外。
宾主就在草堂中序了礼,落座后,刘大拱手道:“备仰慕先生很久了。前此受蔡瑁威逼,我跃马冲入檀溪,却因祸得福,到了水镜先生庄上,蒙司马徽教诲,方知世上有先生这样的高才,心中向往之情难以言表,巴不得立刻就能见到您。哎,也是我刘玄德命薄,却一直没能如愿。后得化名单福的徐庶先生辅助一场,可惜曹贼yīn险,赚了徐庶去。元直临去时再三叮咛让备来寻访卧龙先生,自此备方知先生居所方位,心情难以自己,要不是庶务缠身当时就立刻奔来啦。正纠结之时,水镜先生却来寻徐元直,并大赞先生高才,说管仲乐毅都比不得先生,说得备心痒难搔,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下就飞到先生面前来。水镜先生离去后备立刻启程来见先生,却不料先生出外云游去了,未能见到。却遇到先生挚友崔州平,与之一谈,仰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