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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之中,他的思路也就回到了正轨,将怪力乱神的都抛开,虽然那都是近在眼前又实实在在的,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官僚的定式,这点儿必修的内功褚国栋也是相当纯熟相当有功底的。抛开眼前所见,将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视若无物,脑子回到官场的行为模式,沉吟着说:“近期的确不平静,波谲云诡,多事之秋呀!一个月前,钻石的价格突然波动,两三天内就直线跳水跌落到地板价。这个你知道不?”
王晓郁摇头说:“不知道。地板价?哼,降到多少了?”
“越大的跌幅越剧烈。”褚国栋简单的陈述道,“百万一颗的直接去掉了万字,比玻璃做的假钻石贵不了什么了。呵呵,以后倒是不会再有假钻石出现了,不合算呐。”
“原因呢?”王晓郁敏锐的把握住关键点问,“我相信一定有个合乎情理的解释吧。”
褚国栋回答:“是的,说是技术突破,合成钻石的工艺已经趋于成熟,五十克拉以下的钻石可以批量生产了。都知道钻石跟木炭是一样的物质,经过高温高压可以人工制造钻石。人造钻石技术在多年以前就从理论到实践都已经完成,工业生产也有一些,只是因为未能突破几个关键参数,成本较高,更重要的是只能合成小型的钻石。这一次突发事件来得很陡,因之而破产的不少,整个产业链都断掉了,而钻石业在国内正是方兴未艾。追捧钻石的潮流在刚富起来的人群中可是流行的很快,富豪不说了,中产阶级的太太几乎都有个钻戒吧。虽然合成钻石的技术早就出现,但在风潮中的人们依然相信钻石是一颗永流传的,他们相信那是能够保值升值的。唉,一下子,几乎所有有产者都蒸发了一部分财产。好在钻石一直都定位在奢侈品上,而且买来基本上就没打算卖,贫困者买不起,炒这个的也很少。万幸,波折虽大,但全球除了十个八个自杀的,并没有形成群体**件,对金融的影响也不大。就喧闹了几天,奥运会一开就没人再关注这个了。专家分析:钻石的成熟生产技术应用对激光的研究与发展是一个里程碑,这对整个激光产业链是一个强大的利好消息。”
“哼,专家的话听不听无所谓,什么情况他们都能找到话说的。”王晓郁一言蔽之的说,“专家的话可以不理会,但自己不能不看到真相。任何风起云涌都有背后的气压团作怪,这事情也不会例外的。圈子里听到什么传言没有?”
在这一点上,褚国栋跟王晓郁的观点是一致的,他从听到钻石价崩就一直在探听内幕消息,此刻自然能够从容应对:“有消息说,最先抛出钻石的是庄家。”
“庄有德?”王晓郁眉头微蹙。
“是。”褚国栋肯定的说,“听说之前庄有德在京郊庄家老宅广招庄家亲友汇聚,连旁系亲属都喊了去。当天晚上庄有德分发了大量的钻石。第二天庄家人就开始满世界的兜售钻石,变着法儿的抛售,能卖就卖,要不就用来抵押贷款,或者抵偿货款,什么招都往外用。第三天开始钻石价格就开始下落。这一天,在欧美也有抛售钻石的,在玉兰市也有。据查,玉兰市倾销的量还是世界最大,嘿,天下第一呀!我让下面细细筛过一遍,庄家人出手的占了一半儿以上,剩下的一小半儿却是出自腾飞光伏科技集团。似乎是那些外籍的高管的私人行为,也没有手续,私下里在卖,价格被他们迅速的冲击到了谷底。第四天,钻石的价格就像云霄飞车一样的狂降,而且是全球到处开花,仿佛一夜间全世界差不多所有的城市都被铺上了货一样,早上一个价,中午一个价,下午一个价,晚上又是一个价,一个比一个低。到第五天,钻石的价格体系就彻底崩盘了。这个事情里,庄家是当之无愧的大赢家,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庄家有生产的钻石的工业投资存在,从来都没有,那些钻石就像是变出来的一样,一下子就出现了。”
王晓郁想了想,然后推测道:“世界上没有开放任何一处钻石生产企业的地址跟图片吧。”
“对,一处也没有。”褚国栋说,“媒体上对钻石生产的技术进行科普描述比较多,其他的就是一带而过,然后版面就被奥运给盖过了。知道能工业生产,受众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没有几个会真的关系工厂在哪儿的。”
“庄家?”王晓郁认真的回想着关于庄家上上下下的知识积累,从老太爷到孙子辈,沾边儿的都清理一遍,不解的说,“庄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呢?他们凭什么能独立吃下这么大的蛋糕呢?没有道理的呀!”
褚国栋深有同感的说:“这也是我一直不理解的地方。庄有德这个人倒也一直有些名气的,算是个聪明而且有些手腕儿的纨绔子弟。摊子不小,钱也没少赚,但屁股还算干净,没多少污烂。他们那个圈子不大,核心就是庄有德、莫卫东跟陈宇三个,根据地就在玉兰和凤都市,在京城也有个小小的场面,但比起来并不够看。这个等级的圈子,不要说在世界范围搅风搅雨,就算是全国范围的事情都难以撼动的。况且这件事就只是庄家再出面,莫家跟着帮了些小忙,并没有直接参与,陈宇一家更是在之前就遭遇了牢狱之灾。我一直都想不通,凭什么?凭什么庄有德可以玩儿这么大的一盘棋,还玩儿得这么利索。”作为重生者,褚国栋很清楚这样的事情是原本不应当发生的,这可不是顺势而为,这是逆势而动,成功了收获的当然要不顺势借力来得巨大,但凭什么你可以逆势还获得成功呢?褚国栋是怎么想明白庄有德这是怎么玩儿戏法,凭什么能让历史无中生有平添如此的波折。
如果褚国栋不是重生者,那么他估计还要容易接受这个事实一些,不知者会以为历史的车轮真的就是这样转动的,可重生者不会这样想,他心中已经有一个历史的线索了。
王晓郁的视角跟褚国栋可不一样,他知道庄有德是修真者。龙组对修真者是有所记录的,在深山潜修的关注度低,融入社会的就要适当监控了。庄家这样的修真家族虽然修为低微,但在京城里这样的官宦跟修真双料世家也是不多的,在龙组自然有资料备份。而作为一个普遍只是筑基水准的世家里中突兀出现的元婴期存在,庄有德无疑是庄家的天才,可经过龙组暗地里考察,这个天才的实力却是稀松平常得紧,并且对修炼似乎也并不是很上心。鉴定结论是偶然幸运所致,稍加留意即可。同样,龙组不仅知道庄有德是修真者,对位面也多少知道一点儿,虽然知道的是片面的,是被可以修改掩饰过的,但跟褚国栋比,那就叫知道了。王晓郁又比别的龙组成员知道的还略多一点儿,因为他还有个朋友顾兹冀,从顾兹冀这里他也零星的知道一点儿位面的闲言碎语,穿织在一起,再经过他聪明得已经基本不像个人的脑袋瓜那么一联想就形成了完整的世界模型。跟位面的真实存在差距虽然遥远,但有一点是褚国栋远远不及的,那就是思考的广度,起码王晓郁能从地球之外去考虑庄有德的力量与外援构成。
褚国栋看王晓郁没有接话的意思就继续往下说:“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儿。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的大楼以前是在玉兰市市区里的,最早是一栋烂尾楼,被刘骏接手下来逐步改组成立为腾飞光伏科技集团,现在是世界级的大集团了。集团的运作一直都是半保密状态的,虽然都知道是新工艺开采合成硅结晶,但工艺流程却是完全保密的。据我所知,前期还雇佣了一些操作挖掘机的工人,后期就完全没有雇佣人手了。他们的自动化作业程度也太高了吧?不仅如此,他们还将集团三十九层的大楼吊装搬移到了山区。就这么用直升飞机群吊起来运走了,底下的人群看得晕乎乎的。到现在,不少人还怀疑直升飞机有没有那么大的货载量,能吊起一栋三十九层的大楼。更可气的是这么大的工程,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居然没有向政fǔ提交申请,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
“搬大楼的事儿我知道,这事儿出的时候京城里也出了点儿事儿。”王晓郁接过话头来,“不用管直升飞机。搬大楼的事情后来给你做解释没有?不管是怎么样的过江龙,总不会完全无视你这个父母官吧。”
“还真的就是被他们华丽的无视了。”褚国栋一肚子气的回答道,“事先不通气,事后也不理会,完全不将地方政fǔ当一回事。我去问欧阳皮特,你猜怎么着。那小子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居然叫我不要多管闲事!这是闲事吗?随便谁的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可能不过问的。”
王晓郁微微一笑,淡然道:“也不可能不帮着善后的。”
“动静太大了!”褚国栋无力的说,“强行捂盖子明显是不合适的,太多人看到了,也太多的人照了相,当时就发到网络上去了,全球都知道了,怎么捂得住盖子呢!我一直积极联系他们,希望能有一个合理的说法,该办的手续也要完善一下。但却连一个对话的人都找不到,居然一个董事都不愿意出来,连高管都不肯来一个,联络了半天,来处理这个事儿的还是欧阳皮特。我跟京城里联系过,说是属于咱们的股份都转让了。”
“是的,”王晓郁插话说,“这个我知道,全跟日资公司交换了。”
“这笔买卖算起来还是很合算的。但、如果要做这样的交易就不该调我过来,当初我过来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协调这个超巨型公司的发展,但现在看,这个作用一点儿都没有起到,一点儿都没有!”褚国栋气呼呼的说,“我在凌嶙比在这里好多了,在凌嶙市但市委书记我也是省委常委。”
王晓郁温和的一笑,劝解道:“玉兰市毕竟是副省级城市,跟凌嶙市比,这里的市委书记含金量要大得多,对你下一步发展好处还是有的。至于这个交易嘛,我倒是知道点儿的,是一个意外。真的是意外,事先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就像大家常说的那样,计划没有变化快。你现在也只能跟着变化走了,在这个位置上干到换届再说吧。你是半中拦腰插进来的,到时候半中拦腰离开也不是不可能,有机会再调整嘛。”
褚国栋轻轻叹口气,说:“在这里要是能放开手脚,也不是不能大干一场,可是这个欧阳皮特在这里尽添乱。唉,好了,不说他了。我说这个事情是要说庄有德的。在得到集团大楼上了天消息以后我就一直在联络庄有德和莫卫东,不管怎么说,这两个都是股东吧。我觉得他们好歹也是国人,规矩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是应当明白的。可联系了一周时间,莫卫东死活联系不上,庄有德好容易联系上了,但死活不肯露面。”
王晓郁微微点头,冷笑道:“嘿,也对。有洋大人压着你,他们才懒得出面呢,能躲多远自然就躲多远了呀!反正股东里的洋大人都是相当有实力的,别的不知道,受让咱们股份的可是能替一系列日资机构直接做主的。一等洋人二等官,不是什么洋人都能算在一等里面的,可我能保证,那些董事是,甚至高管也是,都是你惹不起的。”
褚国栋心中有气,他没有多深厚的家学底蕴,对规矩的理解比上世家子差了一大截,他这是个重生者。跟陈宇一样,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