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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融化了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
“柳公,柳公,陈空一介武夫,当不起如此赞誉”陈空跪了下来,语气哽咽地说,若是说一开始的下跪还有礼节的成分,眼下的跪礼却是纯乎发自内心的了。
“怎么当不起!”柳旭确认了陈空真的是感动至极,这才走了过去,示意伯龙不要阻拦,然后轻轻扶着陈空:“先生不必如此,按说你与眉公平辈论交,我不该占你便宜,可是我毕竟有官位在身,不能丢了朝廷体面,不如你我平辈相称如何?”说完,他就一使劲,打算扶起陈空来。
虽然柳旭一直坚持锻炼,可是陈空刻苦修炼几十年,虽然年老体衰,可是毕竟底子雄厚,柳旭扶了一下,只觉得坚如铁石,根本扶不动。
“柳公,柳公!”陈空大声说:“陈空不过是乡村野夫,又曾是人命在身,如何能当得起和您平辈论交?这太折杀了!”
“不会,不会,你起来,咱们好好说说话!”柳公说着,就强行要拉陈空起来。
陈空生怕伤着柳旭,又眼见柳旭情真意切,于是感动地站了起来,却仍旧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柳公,老夫是一介武夫,您乃是文曲下凡,如何当得起这样厚爱!”
“怎么当不起!”柳旭大声呵斥着:“眼下正是天下板荡,宵小跳梁之际,北有建奴,南有蛮夷,国内民变,四海膻腥,正是英雄用武之时!行文事者必有武备,我开创大同主义,就是为了施行文教,建立道统,但是没有武备,没有武家英雄,如何能保卫大同,捍卫我炎汉道统!”
“这”陈空愣了一下,他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但是这惊喜随即又被痛苦掩盖了,他悲哀地说道:“可是老夫,老夫已经是垂垂老矣了,如何能做得了这样的大事!”说完,他又摇头叹息道:“老了,老了,这些日子,练武都觉得力不从心!若是早那么几十年见到柳公,该是多么好啊!”
他的语气悲凉,藏着不知道多少英雄迟暮却一无所成的悲哀!
柳旭立刻说道:“这样就不对了!有志不在年高,只要能够发挥自己的热量,哪怕是迟暮之年,照样能有所成就!别人花了六十年做一件事,你只用了十年就做成,哪怕是晚一点,那又如何呢?”
“可是,可是老夫的身子骨毕竟不如从前了,给柳公挡挡刀子还好,若是上阵杀敌,丢了这条老命倒不可惜,只是怕坏了柳公的大事啊!”陈空的语气已经有些松动了,但是他还是有一些顾虑,毕竟他是一名骄傲的武者,若是不能有所成就,反而自取其辱,倒不如直接死掉。
对于有些鸟来说,羽毛和羽翼比生命更重要;对于有些人来说,荣誉和骄傲重于一切。
柳旭哈哈大笑道:“先生不必担心!我大同军现在正在大练新军,既然先生不适合上阵杀敌,我就和眉公说明,你就帮我训练军队,做一个总教头如何?我大同军为火枪兵、长枪兵各半,另有重甲陷阵营,以先生的武功,想来能为我训练出绝世虎贲!等咱们开拓夷洲成功,回来横扫建奴,到时候直捣黄龙,与诸君痛饮耳!”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了,所以陈空不再推辞,只是跪了下来,语气哽咽地说:“柳公,如此厚爱,陈空必效死以报!”(。)
第二百章 练武练兵(上)()
陈空既然已经决定投靠,就不会轻易改悔。这样的人重视诺言和荣耀胜过重视生命,他既然能守护眉公三十六年,就绝不会轻易背叛柳旭。
柳旭看了看这个老英雄,虽然筋骨已衰,持久不足,不能上阵杀敌,但是他一生积攒下来的经验和意志却是一笔最宝贵的财富,用来教育士卒是最好不过的了。于是笑道:“好,好,好!今天实在是该我柳旭走运,竟然得了陈先生这样的俊才!陈先生放心,只要先生不负柳旭,柳旭定然不负先生,若是说封公封王,我不敢保证。但是先生随我一道,搏一个封侯之位绝对是易如反掌!”
军人最重荣誉,虽然金钱也很宝贵,可是这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比可以世袭罔替的封侯之位,绝对是武人的最高荣耀。昔年李广战功赫赫,杀得匈奴人丢盔弃甲,对他畏若虎狼,可是终究时运不济,没能封侯。而柳旭此刻许下封侯之位,不仅陈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就算是仍旧将手放在战剑上的伯龙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柳旭暗笑,果然这名利乃是杀人剑,就算是绝世高手、剽悍佣兵也免不了这名利之心,只要能牢牢抓住这一点,就可以将天下英雄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又问道:“先生可有子嗣?若是有的话,不妨也到军中,一道搏一个功名富贵!”
陈空点头,有些激动地说:“多谢柳公青眼!老夫的确有一子一女,小女已经嫁人,不必说她,儿子今年三十有二,老夫以为世道多艰,只是让他在家习武读书,不让他入世。既然柳公如此重视,老夫就让他到柳公军中,父子一起搏一个富贵前程、万载功名!”
“好!”柳旭点点头:“既然如此,咱们先去拜访眉公,等到回程时,就一起出发,到军营中熟悉一下环境!”
“好,属下尊命!”陈空点点头,在前面引路,柳旭却说道:“周珺、王涛、伯龙,过来,咱们一起谈谈练兵之道,其他人若是有想听的,也过来一起听听!”
他说这话一时为了教导陈空自己的练兵之道,二是为了培养两个徒弟,希望二人日后可以独当一面,至于其他人,只能算是个添头,能听懂固然可喜,听不懂也不强求。
伯龙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面露惊喜地点头应允,吩咐卫兵提高警惕,不能因为到了地头就有所疏忽,随后慢慢走了过来。随行的还有刘如意等几位文官,他们没有过来,或许是为了避免插手军队的嫌疑,柳旭很欣赏这种有自知之明的行为,因此没有多说。陈昕本来还想过来,可是见到柳旭没有喊自己,又见到几名文士都没有前来,不由得犹豫了片刻。可是这个少年心中对于功名和前途的渴望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和羞耻,所以他厚着脸皮,冒着被呵斥的危险,还是慢慢走了过来。
柳旭心里暗暗点头,这个陈昕虽然不知好歹,可是脸皮够厚,这样的人若是有一个耳根子软的好亲戚,估计会混得不错。不过这不是他关心的对象,所以他只是说“陈先生,在你看来,这练兵之道,何者为先?”
陈空有意显示本事,因此抖擞精神,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大声答道:“禀报柳公,在属下看来,这练兵之道和炼体之道,乃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两者相通之处甚多,可以相互借鉴,甚至相互促进!”
“哦?”柳旭兴致盎然地问:“怎么讲?”
“回柳公,这炼体之道,虽然炼体法门很关键,乃是武家不传之秘,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可是相互之间差距并不太大。比如说两个资质根骨一般的人,一个修炼上乘秘法,一个修炼江湖普通锻体之术,就算修炼十年,相互之间差距不会太大,若是其他条件都等同,两人相互搏杀,上乘者也只有七成把握。”
“这倒是事实!”柳旭点点头,现实世界决定人的体力和力量的往往是基础素质而非锻炼法门,而且上限不高,不可能出现力拔山兮的无双神力。只要用心去练,总能练到一个很高的境界,而在这之后,进步就非常困难了。
听到柳旭赞许,陈空又再接再厉:“比起锻体之术,这个人根骨重要性就大得多了!比如老夫,算是上乘根骨,修炼五年就比得上师兄修炼十年的效果,若是那江湖上天资绝顶之辈,比如当年的江北大侠周全,出道不过三五年,就打遍江北无敌手,因此人送外号‘周无敌’!”此人武功绝世,老夫曾与他搭过手,武功的确高于老夫!说着,他又啧啧叹息:“可惜周全为小人所害,若是他还在,定能成为柳公事业的一大助益!”
他说的正唾沫横飞,却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回头一看,才发现周珺已经满脸痛苦,一只手深深地陷入了树中,显然是含怒而发,一拳打进了树干里面。陈空有些奇怪地问:“小公子可是与周大侠有旧?”
周珺紧闭双眼,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下:“实不相瞒,周大侠乃是小子生父,父亲被奸人所害之后,家母带着我兄弟二人逃亡江南,若非师尊搭救,只怕已经尽数化作路边枯骨矣!”
“哎呀,哎呀!”陈空叹息两声:“可惜,可惜!绝世英雄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幸好吉人自有天相,小公子拜柳公为师,日后自然前程无量,一雪前耻也绝非难事!”
柳旭听了这话,问:“先生可知道贼人身在何处?若是就在近处,我派兵把他们拿下,正好给我爱徒出出气!”
陈空思考了一下,苦笑着说:“这些人都是周大侠当年的属下,谋害了大侠之后只怕已经星散江湖,不可寻踪了!老夫久居深山,消息不通,往日的朋友也死的死,残的残,实在不知如何去寻!”
第二百章 练武练兵(中)()
说完,他看看周珺痛苦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忍,不由得说道:“不过老夫还有一个不知确切不确切的消息,听说其中一人‘菩提手’臧赫和太湖水贼交往甚密,若是柳公能剿灭太湖水贼,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又是太湖水贼!柳旭心中有些冷笑,这些人先是冒犯自己家宅,若非陈佩儿聪明,只怕现在已经后院起火,眼下又和徒弟杀父之仇有关,这就是“猪羊走入屠宰铺,一脚脚自寻死路”了!他立刻说道:“周珺,既然太湖水贼和此事有关,我就给你一个任务,你听好了!”
周珺立刻点头,行了一个军礼:“周珺在!”
“回去之后,我就让你进入军中,你从班长做起,什么时候训练成绩好了,就让你升任连长,等你当了连长,我就允许你讨伐太湖水贼,你觉得怎么样?”
“是!”周珺行了个军礼,眼眶有些红了:“师尊不仅救我母子性命,又给徒儿报得父仇的机会,徒儿铭感五内,没齿难忘!”
“好好训练,报仇雪恨,这就是我对你所有的要求!”说完,柳旭又说道:“自己的仇自己去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才是好男儿!陈先生,咱们不管他了,他能报仇就是他的福气,不能是他没本事,你继续说!”
陈空这才回过神来,同情地看了一眼意志坚定的周珺,继续说:“这锻体之术虽然重要,却不如根骨重要,这根骨虽然重要,却不如膳食重要!”
柳旭一听这话,立刻问:“此话怎样?”
“柳公有所不知,民谚有曰‘穷文富武’,就是这个意思。om若是穷人家,想要出人头地,最好的途径就是科举做官,虽然考科举也要拜师求学,购买笔墨纸砚,研读时文,上京赶考,可是毕竟耗费不算太多,一个家族凑上几百两银子,就能资助好几个秀才了!若是一旦中举乃是中了进士,那回报就不可计数了!”
“可是这武学不同,穷人家是万万学不起的!举个例子,练武需趁早,一个武者十岁开始习武,想要打下好底子,遍请名师是必须的,名师又大多要价甚高,还得管他们吃住,这就是一年上百两银子。om习武之人胃口甚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