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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倒是可以把人杀了喝人血,听说人血是大补,既是水,又是饭。”蔷薇这样想着,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阿旺今年十五岁,长得瘦瘦小小,他也是马贼们派到寨子里面的探子之一,蔷薇负责侦查和杀人,他负责传递消息,还有负责趁乱放火的,但是那就和蔷薇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她不关心。
阿旺虽然年纪还小,但是已经是三年的老马贼了,所以他擅长养马,这让他成功在马厩谋得了一个职位。虽然白莲教里面也未必没有会养马的人,但是他们显然不愿意成天和马粪打交道,所以不怕脏不怕臭的阿旺就有了用武之地。
阿旺见到蔷薇过来,立刻笑了起来:“你现在来找我,应该是有了收获了吧!”
蔷薇点了点头,将自己侦查到的情报告诉对方,说完了,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喜欢待在马厩里面,你不怕臭吗?”
阿旺先用一根烧黑了的木炭在一张白布上画了画,然后询问蔷薇有没有什么不对,几个来回之后他们画成了一副简易的地形图。他到了这个时候,才回答蔷薇的问题:“我并不觉得臭啊,你想,你闻兰花的香味,闻久了就不觉得香了,马粪也是这样,你闻久了就不觉得臭了!”顿了顿,他又说:“你不是马贼,至少现在还不是,你不知道马贼对马的感情——他就是我们的第二生命,没有马,我们就活不下去,换做是你,你也愿意伺候你的生命拉屎撒尿。这样就是我们为什么说白莲教根本不是马贼——他们根本不愿意伺候马,真到了困难时候马怎么会伺候他们呢!”
蔷薇微微点了点头,她有些能够理解马贼对于马的复杂情感了,她说:“这倒和我的匕首有些像,我愿意把闲暇时间都拿来磨我的匕首,因为我知道杀人的时候这是我唯一的依靠!”
阿旺大声笑着:“说得好,就是这样!”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蔷薇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要救两个女人,所以越早动手越好!”
阿旺一听到女人,立刻来了精神:“什么样的女人,长得好看吗?你别看我已经十五岁了,但是还没有碰过女人,其他人那都嘲笑我,说我不是真正的男人!你要救两个女人,没问题,但是两个女人你一个人怎么伺候的了呢,我帮你,你分我一个!”
蔷薇有些生气,这些男人对待女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在他们眼里,女人就是一种带有价值的物资,漂亮的值钱多,丑的值钱少,浑然不管这些女人是别人的妻子、女儿、母亲!
一群活生生的、有血有肉、又哭又笑的女人,就这样被当成了货物和战利品!
这个阿旺,他把马当做自己的战友、第二生命,愿意给他们把屎把尿,但是面对着有血有肉的女人,却把她们视作战利品,这又是何其不公!
难道女人真的必须要有武力,真的要用刀剑保护自己,才能被男人当做平等的东西来对待?
蔷薇摸了摸袖子里面的匕首,一时有些迷茫。
阿旺见蔷薇迟迟没有说话,不禁催促道:“怎么样,好不好?你不要太吝啬了嘛,刘先主也说过,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衣服破了尚可补,手足断了安可续!”
蔷薇突然有些不愿意和这个阿旺说话,她只是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阿旺不知道蔷薇为什么突然冷了脸,他似乎是以为蔷薇不愿意分享女人,撇撇嘴,说道:“你这人,忒没意思!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你等我消息吧!”
“知道了。”蔷薇转身离去,不愿意再看这个把女人当成物品的男人。
第一百二十章 POV:蔷薇 大肆杀戮()
月华如水,照耀在她的脸上,让她的五官分外清晰,少女原来显得有些粗糙的面容此刻也变得三分秀丽了。只是这一幕的欣赏者只有被烟气熏黑了的墙壁和默然无语的灶台铁锅,多少有些大煞风景。
蔷薇从床铺上爬起,她估摸着已经到了时刻了,他慢慢起身,将匕首拿在手里,稍微活动了一下关节,确保它们在关键时刻可以刺出致命的刀刃,随后走出房间。
张老头仍旧在酣然大睡,蔷薇看了看老头,这个老头子已经六十多了,衰弱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持他的生命,所以他尝尝会叫喊着腰疼胸闷。蔷薇想了想,这个人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即使不死在她的匕首下,多半也会死在某个夜里,她没必要做这个坏人。
这样想着,她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走进一片月光之中。
今天守夜的还是那两个教徒,只是今天招待他们的不是石子了。
蔷薇慢慢行走在黑暗之中,她的匕首在月光下发出寒光,在黑暗中则隐没无形,好像死亡到来的那一刻一般。
一个教徒大大咧咧的说:“兄弟,我去撒泡尿,你给我看着点!”
另一个略带不满地说:“你这人懒驴上磨屎尿多,这一会你说你撒了几泡尿了!”
“你管人吃饭喝酒,还管人拉屎撒尿了?”另一个人毫不犹豫地回敬道:“老子跟你说一声是怕你害怕多大的人了,还怕鬼!”说着,这个人就走到远处放水去了,他尿尿的声音很大,这说明他的肾功能不错,这哗哗的水声是一种天然的掩盖,可以掩盖垂死的人的呼号。
蔷薇走到原地站岗的那人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什么——”话来不及说完了,剩下的话都憋着吧。
蔷薇心沉如水,这些人本来手上都有血债,她杀这些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她将这个人的尸体拖入黑暗之中,静静等着另一只猎物归来。
她的神色沉稳,心情却颇为喜悦,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开心,她在玩自己最喜欢的游戏,这个游戏没有任何规则,唯一的目的是杀人,至于你用什么手段都可以。这给了她发挥想象力的无限机会,让她在智力和体力两方面都有挑战和锻炼。
她喜欢这种感觉。
撒尿的人走了回来,他撒尿的时间实在太长,以至于蔷薇有一瞬间甚至怀疑他肚子里面是不是装了一条河,否则怎么会撒这么长时间?
这个人警觉性很差,他直到走到近处,才发现原来的人不在了。
他地声喊道:“喂,你在吗?你去哪了?”
没有回应。
“你在和我闹着玩吗?行了,我错啦,出来吧。”
还是没有回应。
寂静和恐怖在这一片空间里蔓延,蔷薇可以接着一线月光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一丝逐渐升腾起来的恐惧。
恐惧胜于刀剑。
“喂,快出来吧,你再不出来我可喊人去了!”这个有些气急败坏地叫喊着,他的神色焦急,显然是有了某些不好的联想。
蔷薇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又拍了拍他的肩。
又是一道寒光闪过,一抹鲜血射出,但是没有射到蔷薇身上,她像一只猫一样避开了所有的血液。
恐惧者颓然倒地,直到死他的心里还充满恐惧和疑虑。
“不是我杀了他,是恐惧杀了他。”蔷薇这样想着,继续向前走,前面是城门楼。
她的身后是两具尸体,一具死于匕首,一具死于恐惧。
恐惧胜于刀剑。
蔷薇穿行在建筑和围墙的黑暗之中,她速度不急不缓,既保持着体力,又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城楼上面有几个人在把守,但是从他们一会垂下,一会昂起的脑袋来看,他们的精神不算好。墙下有几个人在烤火,蔷薇数了一下,一共四个人。这里是城门,所以守卫比较多,其他地方的防御则相对薄弱许多,但是那些地方短时间内是不可能通过大量战士的,所以突破口只能选择这里。
她皱皱眉头,墙上墙下一共八个人,若是一个一个地杀,难度倒不是很大,但是杀了一个人,难免发出噪音,若是引起这些人的警惕就不好了。
她是黑夜中的死神,静谧而优雅,在人不经意的时候带来死亡,而不是大声咆哮的战士,穿着盔甲拿着巨斧杀入敌阵。
她慢慢地守在黑暗之中,耐心等待时机的降临,她有着狩猎者应该有的耐心。
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包括让原本防御周密的猎物露出破绽。
一个人从火堆边上站起,看样子是要去撒尿。蔷薇眼睛一亮,慢慢跟了上去。她走得很慢,但是却能跟上前面那个人的步伐,不至于失去目标。
那个人想要在近处撒尿,但是火堆边的一个人大声嚷嚷道:“楼老六,你最近是上火了是怎么?尿出来的尿忒骚!你离我们远点,我可不愿意一晚上都闻你的尿味!”
楼老六暗暗骂了一声,继续往前走。蔷薇继续跟上。他走到一处城墙根上,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人,于是解开裤腰带,摸出那话儿,准备撒尿。
蔷薇慢慢走到他的背后,静静等着他尿出来。
撒尿中的人浑身放松,正是一个人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下手,可以将风险降到最小。和这个好处相比,哪怕是闻一些尿味也是可以承受的了。
水流哗哗,蔷薇伸出左手捂住楼老六的嘴巴,用匕首轻轻在他的喉头一划,就此结束了又一条生命。这个男人的喉管被划开,呜呜冒出血沫子,他的嘴巴被捂住了,他的生机消失了,所以做不出任何反抗。他的尿道还是处于放松状态,所以死亡替他完成了他的遗愿,让他的尿液继续流淌出来。
蔷薇用手扶了男人一下,让他慢慢落地,然后继续回到黑暗中,准备策划下一场死亡。
烤火的人睡倒了两个,只剩下一个人勉强维持着最基本的警惕性,但是任何人只要一看就知道,这个人距离睡去也差不太远了。
蔷薇从黑暗中走到他的背后,用刀子轻轻破开他喉头的肌肤,送他和自己的伙伴一道去了。剩下的两个人也没能逃过死亡,统统在睡眠中去见了阎王爷。
睡眠是死亡的预演。
他们至少还是幸运的,他们在睡中死去,没有多少痛苦,也没有多少惊诧。
蔷薇抬头看了一下城墙上面,没有人发现底下的异常,或许上面那些人的精力都用在和睡眠作斗争上了吧。她将这些人的尸体摆好,做出一副正在酣睡的样子,用脚铲了一些土,盖上了流出的血液,慢慢走向楼梯。
楼梯也是木头的,大概有二十多级,蔷薇伸脚轻轻踩了一下,吱呀吱呀地响,如果整个人站上去肯定会发出更大的声音。
这就有些麻烦了,蔷薇暗暗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脚步声从头顶上传来,幸好蔷薇站在黑暗处,不会被发现。她闪身藏到楼梯底下,等着这个人下来。
“喂,老张,该换班了吧?别睡了,该老子睡了!”这个人高声喊叫着,一边踩在楼梯上下楼,他的体重有些重,所以踩得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让蔷薇有些怀疑这楼梯会不会一不小心塌下来。
这个人走下了楼梯,楼梯质量还不错,虽然一直在哀嚎,却始终没有坍塌,让躲在下面的蔷薇松了口气。这个人见到三个人都躺在地上睡觉,立刻勃然大怒:“你们这些人,让你们值第二班,你们就只知道睡觉,睡睡睡,哪天被人割了脑袋也不知道!”他大步走过去,想要打醒这些不称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