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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别人已经猜出来了。
实际上,如果刘裕知道董承重点邀请的人物,就会发现那些人都是衣带诏上出现的人。也难怪董承会重点邀请他们,毕竟历史上他们生死与共,可见其关系确实不错。
一连数日,董承令家中仆人将董府装点一番,同时也让他们不停的发送请贴。若是有人认真观察,就会发现这些请帖没有一个发给了曹操手下的官员。
当然,这种事发生在许都,又怎么可能没人发现。似荀彧、荀攸,还有郭嘉都已经发现。这不,他们正欢聚一堂,说起这事。
“文若,卫将军野心不小啊!”郭嘉晃着酒壶,醉眼迷离,嘴角含笑的说道。
卫将军,正是董承的官职。
荀彧端起酒杯饮了一口,也跟着笑道:“既然如此,奉孝不担心嘛?”
“哈哈,文若都这般悠哉悠哉,哪里还需要我郭奉孝操心。”郭嘉拿起酒壶往嘴里一灌,然后爽快的打了个嗝,这才哈哈大笑道。
一旁的荀攸摇摇头,喝了一杯酒,平静的说道:“你们就别互相吹捧了,且看曹公手段吧。”
董承现在正忙的不可开交,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野心已经被人察觉,而且还不止一个人。也亏得他不知道,否则他还不吓死。
“哈哈,子服子兰联袂而来,当浮一大白。”董承一边哈哈大笑,一边驱步迎了上去。
王子服和伍子兰也一脸笑容,与他寒暄起来。寒暄片刻之后,董承便让仆人带他们进去,而他自己则继续迎接其他客人。又迎了几位客人,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董承走进府内,然后让仆人将大门紧闭。
“哈哈,老夫今日收义女,劳烦诸位来了。”董承仆一进来,就大步走到主席之上。然后他举起酒樽,大声喊道,“来,我等共饮此杯。”
底下人闻言,顿时都站起来,与董承遥遥相对的举起酒樽,而后一口饮尽。
这一杯酒喝完之后,董承便招呼众人吃菜。然后,他又命仆人倒酒。待一番吃喝之后,他又拍拍手,示意舞女们上来表演。
舞女们一阵歌舞之后,董承又令人将其义女带出来与众人一一见礼,而后更是让其义女弹奏了一曲。
曲罢,董承让其退了下去,继续之前的歌舞。待那歌舞也结束了,宴会也就快要结束了,底下坐着的官员已经有一些离席而去。而没有离开的,大多也是醉眼朦胧。
董承也有些醉意,眼睛也有些迷离,但他其实根本没醉。他偷偷打量一番,见该走的人差不多都走了,突然一下子扑到桌子上痛哭起来。
众人正喝的高兴,突然听见董承的痛哭,都不由自主的一愣。还是王子服先反应过来,大声问道:“董将军,何事如此悲伤,竟在宴上哭泣?”
“是啊,董将军,有什么事就与我等说吧。”
董承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在哭了。他用宽大的衣袖一抹眼睛,然后哀声道:“可怜陛下无所为乐,我等却在此处欢宴,承愧对先帝啊!”
“董将军说笑了,陛下贵为天子,岂会无以为乐?”王子服以为董承喝醉,竟然当众说这样的话,顿时就急声说道。
伍子兰同样以为董承醉了,竟然当众暗讽曹操,顿时站起来,也跟着急声道:“董将军喝多了,竟然说这样的话。”
他二人说罢,其他人也跟着说起来,都是说董承醉了之类的。
“诸位,诸位!”董承见众人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不由一喜,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于是立即拍桌喊道,“我并非醉了,诸位且听我一言。自我等随天子来到许都之后,我等日日无所事事,不能为国家分忧。若是太平盛世,我等也无所谓;若是有能人异士,我等自然也可让位。可是天下不太平,曹司空也没有什么能人异士,然而却不让我等为国效力。诸位,你们说他是何居心?”
说到最后,董承猛的站了起来,眼睛怒视着众人。众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个别人更是羞愧的低下头。
董承这样看了一会儿,而后又继续大声喊道:“若是如此,我董承也不好多说什么,否则别人还说我舍不得权势。可是,可是呢?曹司空不仅架空我等,居然还架空天子。天子已经弱冠,可曹司空居然不让天子掌权,说什么天子年幼。我就想问问,他曹操究竟按的什么心,是想学王莽,还是想学董卓啊?”
“将军慎言,隔墙有耳。”王子服听的心里一震,紧张的劝道。
可董承恍若未闻,继续大声喊道:“诸位,我等死不足惜,可这汉家的天下不能在我们这些老臣手中丢了啊!”
王子服脸色早已大变,正待上前再劝,一旁的伍子兰已经上前说道:“不错,董将军所言极是,我等绝不能姑息曹操。”
“虽说不能姑息曹操,可他大权在握,我等也无办法啊!”王子服也不再劝说董承,而是无奈的说道。
伍子兰听他这么一说,也是豪情顿泄,苦笑的与其对视一眼。
董承见众人都他二人一样,一脸的无奈,顿时哈哈大笑道:“诸位不必担心,此事我岂能没有准备。”
众人本来还一脸无奈,听到董承的话,顿时眼睛一亮,看向董承。其中伍子兰更是驱步上前,一把抓住董承的说,大声说道:“董将军就别买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吧。”
“哈哈,好,我马上就告诉你们。”董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而后不急不慢的喝了一杯酒,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曹操大权在握,我自然知道,我更知道对付他别的办法没用。”
“到底什么办法,董将军你就快说吧!”众人受不了董承的慢条斯理,再次催促起来。
董承见众人如此着急,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就把自己的布局和盘托出。众人听罢,都一脸震惊,而后大声赞叹道:“董将军真妙计也,居然想出如此法子。”
当然,也有人担心的,比如那位王子服。他脸上露出担忧之色,问道:“董将军,那刘裕真的可靠吗,汝南真的在他的掌控之中?”
“哈哈,子服,你放心好了。那刘裕乃是汉室宗亲,而且还杀了桥家满门,他是绝对不可能投靠曹操的。至于汝南,你也不用担心,确实也在他的掌控之中。”董承又喝了一杯,满脸红光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但我告诉你吧,那刘裕我已与他会晤,凭我的眼光,你难道还不相信吗?”
实际上董承平日里不会如此浮躁,只是他今夜喝的不少,而且还虚荣心暴涨。于是乎,他说话就有些夸大其词了,刘裕就成了绝对可靠。不过众人并不知道,还以为他句句属实,也就跟着信心大涨,兴奋的又喝了起来。
而就在董府欢宴的时候,曹操正站在窗户前,静静听着手下的汇报。待听完之后,他摆一摆手,示意那人下去吧。然后,他看着黑夜中的许都,脸色平静,哪里还有半点白天颓废的样子。
“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曹操静静的看着外面,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他便转身离开。
第104章 司空府上()
夜色正深,月上西楼。
万府大堂之上,依旧灯火通明,喧闹不减。杜畿和万潜以及许褚、周仓等人,都焦急的跪坐在席上。他们神色不安,各自沉默,不时朝堂外看去,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很快,堂外寒冷的黑夜中,走进来一个人,此人体积如熊,长相刚毅,眼睛大如铜铃,正是典韦了。
典韦一进来,堂上众人顿时眼睛一亮,同时脸上还露出喜色。别人尚且矜持,许褚则直接站起来,一拍典韦的宽广肩膀,大声问道:“恶来,怎么样,有没有向曹公求情?”
“唉!”典韦没有回话,叹息一声,摇摇头,闷声坐了下来。他这一不说话,自己没什么感觉,可就把许褚给急坏了。
许褚忍不住跑到他跟前,急躁的问道:“你倒是说啊,情况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曹公不愿放过将军,难道那个什么桥家影响真的那么大?”
典韦见许褚这么着急,这才抬头看向他,然后瓮声说道:“曹公这几日一直闷在府内,不仅早朝也不上,连大臣也不见,我根本没办法求情。”
“这”万潜听见典韦的话,忍不住迟疑的说道。
但没等万潜说话,杜畿先开口说道:“看曹公如此行经,也该知道他有多自责。纵然恶来求情,恐怕也没什么。”
“确实如此,曹公生平极少如此悲痛,也就父亲死在许都那次。唉,彦章这次真是玄了。”万潜苦笑着摇摇头,万分失落的说道。
万潜话声一落,整个大堂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油灯燃烧的声音。
过了许久,典韦见众人都不说话,迟疑的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想的太严重,怎么说也要试过才知道。这样吧,今晚我就去司空府见曹公。”
典韦这么一说,许褚等人尽管心里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不由的眼睛一亮。但杜畿和万潜则是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苦笑之后,杜畿对万潜说道:“看来只能将希望寄在董承身上了,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
“算了,也别多想了,我们也只能如此,若是彦章真个那也是命!”万潜说的像认命似的,但实际上他心里尤为悲痛,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又坐了一会儿,典韦突然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司空府了。”
“嗯,去吧!”许褚朝他点点头,眼里露出希翼的光芒。其他人也都精神一振,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典韦。就连说不抱希望的杜畿和万潜,也不由看向典韦。
不过怎么说,总归是一条路,没走过谁知道行不通呢?
典韦也朝众人点点头,而后毫不犹豫的冲进夜色之中。他翻身上了战马,迎着凛冽的寒风朝司空府狂奔而去。
“快去通报,就说典韦有事求见。”很快,典韦来到司空府前,沉声与护卫说道。护卫认得典韦,哪里敢多说什么,立马就汇报上去。而片刻后,他就回来了,同时还带来曹操让他进去的命令。
典韦一句话不说,把战马交给护卫,大步走进了司空府。
“恶来,这么晚有什么事吗?”曹操面色红润,穿着一身睡衣,在侧屋接见了典韦。
典韦一上来,也不说话,一下子就单膝跪在地上。
曹操见他跪下来,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而后连忙扶起典韦,不过他根本扶不动典韦,于是他只好无奈的问道:“恶来,你这是作甚,怎么突然就跪了下来?”
典韦跪着一动不动,再次沉默良久,而后才瓮声说道:“曹公,彦章还小,不懂事,请你放他一次吧。”
曹操听见典韦的话,发出一声叹息,也不再扶他,而是自个坐了下来。良久,他沉声说道:“恶来,若子孝杀了你的挚友,我来说情,你会放了子孝吗?”
典韦听见曹操的话,抬头看向曹操,张了张嘴,终究没能就会字说出来。他典韦的性子,决定了他不可能放过的,也决定他不会背着良心说会。当然,纵然他说会,曹操也不会相信,曹操岂能不知道典韦的为人。
“曹公,真的不能放过彦章?”典韦不会说话,只能木讷的问了一遍。
曹操摇摇头,再次语重心长的说道:“恶来,无论从私从公,刘裕必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