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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醒来,他就知道糟了,也顾不上穿衣服,拿着靠在墙角的战矛,就冲出了房门。
刚一出来,他就看见太守府在燃烧,而婢女随从在四处乱跑,甚至还有人趁乱偷窃。见此,他一句话没说,直接挥动战矛,杀死好几个婢女和随从。
“慌什么,全都给我站着别动,谁动谁死!”
鲜血和尸体还是很有震慑力的,那些婢女随从当即脸色煞白的站着不动了,哦,只有双腿还在颤抖。
刘裕见此,也没时间再管他们,大步流星的走到前院,大声厉喝道:“周仓何在,发生什么事了?”
“报主公,有人偷袭,四周已经被围,派出的将士都被杀死了。”周仓一抹汗水,大声回道。
刘裕听见,当即明白发生什么事,于是狰狞说道:“别让锦衣卫出去了,集合那些奴仆,让他们一起冲出去。”
周仓一听,知道刘裕这是要用奴仆作挡箭牌。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立即就照办了,甚至连婢女也不放过。
那些奴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见大门在面前,当即拼命跑过去。
后面的刘裕见到这一幕,当即森然一笑,厉声喝道:“杀!”与此同时,他拍马跟在那些奴仆身后,往门外直冲而去。
这个时候,哪里能想那么多。即使这方法不行,刘裕也不得不继续执行,因为停下就是死!
亏得门外雷薄见太守府火焰冲天,已经心生懈怠,在那里倚马大笑。否则,刘裕不一定能安稳冲出来。
这不,因为雷薄的松懈,以及他麾下将士出枪杀死奴仆的耽误,刘裕刹那间冲到弓箭手面前。
“给老子死来!”
刘裕一看见弓箭手,当即狰狞一笑,疯狂挥动手中战矛,蛮横的冲进敌军队伍之中。也是,骤然被袭,任谁都会大怒,刘裕自然也不例外。
区区两百弓箭手,瞬间就被刘裕屠杀殆尽,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不过这也不奇怪,暴怒的刘裕,加上奋勇的锦衣卫,屠杀两百人还是很轻松的,尤其是这两百人还是弓箭手。
弓箭手被近身,岂不是死路一条?
但这不代表刘裕他们就不危险了,因为雷薄已经反应过来,连忙怒声招呼将士,将刘裕他们牢牢围住。
与此同时,雷薄令人快速通知其他三门的将士,让他们立即率军杀过来。
其他三门将士还没过来,雷薄也不是那么好突破的,因为他手下足足有一千多人。而且这一千多人并非弱卒。
另外,由于得了斗篷人的激励,包括雷薄在内的所有将士,全都视死如归,也就是说,他们视这一战为破釜沉舟的一战。
如此,他们怎么可能不拼命?
而与之相反,刘裕等人骤然被袭,不仅士气低沉,而且准备不足。如果锦衣卫不是百战精兵,恐怕早就溃败了。而即使他们是百战精兵,也都开始浴血奋战,殊死搏杀。
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被围困、被杀,似乎毫无逃出去的可能。甚至,就是刘裕为箭头,几次突围都没有成功。
更令刘裕等人绝望的是,这个时候其他三门的叛军也慢慢围了过来。
第334章 血气透寿春()
黑夜如昼,身后是熊熊大火,身前是重重包围。刘裕的眼睛开始充血,整个人气势愈发狂暴,如犹斗的困兽。
包围圈之外的雷薄,本来还一脸凝重,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刘裕突围而去。但自从刘裕亲自带头冲锋一次,而没有冲出去之后,他的脸色就由凝重变为雀喜。
随着其他三门将士的逐渐到来,他的脸色越来越轻松,笑容越来越浓。最后,他看着陷入重围的刘裕,不禁得意的说道:“刘彦章,莫以为淮南无人,可以让你随便放肆?哼,管你什么汉室宗亲,今日我雷薄就要为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哈哈哈!”
正在浴血搏杀的刘裕听见雷薄的声音,不禁仰天大笑,笑声里尽是不屑与鄙视。
“淮南有人?哈哈,淮南有谁,敢与我刘裕抗衡?你莫不是说你自己,哈哈哈,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纵然深陷埋伏,生死未卜,刘裕依旧豪情万丈,毫不留面子的嘲讽雷薄。
雷薄被他说的脸色阴沉,眼中怒火都要喷出来了。不过他也无法反驳,是人都知道,他丫根本不足和刘裕相提并论。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快动手。”恼羞成怒的雷薄,朝着其他三将一声怒吼,随后提刀杀向刘裕。
其他三将听见雷薄的怒吼,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率军冲了过来。
雷薄等人的行动,立即让深陷重围的刘裕等人压力大增,连伤亡都瞬间变多。但刘裕不惊反喜,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一边疯狂杀戮,一边歇斯底里的在心底怒吼:快来吧,快来啊!
如此境地,大约也只是斩杀敌军主将,才有一线生机了吧。可让刘裕失望,雷薄自知不是刘裕的对手,并没有冲过来,只在远处呐喊杀戮。
此时的刘裕感到庆幸,如果不是鲁肃反复劝说,他还不会带周仓和数百亲卫回来。假使那样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
“不能再拖延了,否则必死无疑。”刘裕一矛贯透三个敌军士兵的脑袋,脑中闪过一丝决绝,决定破釜沉舟,拼死一搏。
“儿郎们,我等大战沙场数十回也没有身死,今日却要被奸人所害。哈哈哈,岂不可笑?”
刘裕怒吼着,同时又一矛横扫,扫爆好几个敌军士兵的脑袋。粗暴狂野,直来直去,全凭力气,这就是刘裕现在的状态。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对这些士兵,包括那雷薄,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以力便可以杀之。
“儿郎们,你们难道就甘心,甘心这样憋屈的死?不管如何,我刘裕绝不甘心,便是死也要杀他个――血染寿春城。你们,敢是不敢?”
咆哮声如猛虎一啸,直透寿春城,吓的小孩从沉睡中哭醒。便是大人们,也都吓的紧闭门窗,不敢出来。甚至,就是围困他们的敌军,都被吓的脸色一白,看向刘裕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
刘裕敏锐的感觉到敌军士气的变化,当即眼中寒光大盛。与此同时,他一声厉喝:“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话声才起,他胯下的铜爵马已经双蹄一悬,疯狂的冲进重围之中。
围困刘裕等人的士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刘裕已经如死神般收割起他们的生命。
一杆玄铁战矛,被鲜血染赤,仿佛修罗的战剑,又像死神的镰刀,上面煞气环绕,还没近身就使人全身一寒。
而此时,这杆染血战矛在刘裕手中,如一道红色闪电,于重重包围之中不停闪烁。每闪烁一次,就有大批敌军死亡,且死的十分凄惨。就这样,不一会儿,刘裕居然一个人杀出一块空地,无人敢近其身。
不,不是无人,而是有人则死!
外围的雷薄见此,当即惊怒不已,大声咆哮道:“杀,杀刘裕者赏千金!”
只这一句话,再次激起将士们的血性和勇气,使他们双目赤红,再不管刘裕是否悍勇。
一时间,刘裕压力倍增,亏得周仓及时率领锦衣卫赶来,疯狂的冲向敌军。
“公子,你快走啊!”
周仓一边不要命得搏杀,一边大声怒吼,希望刘裕能快点脱身。
但刘裕岂是那种人,当即也冲上去,并且大声回道:“元福莫要多言,今日只有战死的刘裕,没有临阵脱逃的刘裕。”
锦衣卫闻言,全都激动不已,为有如此主公而自豪。于是乎,他们搏杀起来,完全就是玩命。别人砍他一刀,他不管伤口,临死也要咬那人一口。
疯了,疯魔了!
他们自豪,周仓可不自豪,周仓是气急败坏,“公子,这世间可以没有周仓,不能没有你啊!”
“哈哈哈,元福,不要多说了,假如天不灭我,纵我不逃也不会有事;假如天要灭我,纵我逃也逃不过。”
二人一边屠杀敌军,一边高声对话。那边雷薄听见,觉得很不爽,仿佛自己被人无视了,于是冷笑着吼道:“跑,看你们往哪跑,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杀啊,给我杀!”
刘裕正杀的兴起,听见雷薄的声音,突然一裂嘴巴,狰狞的笑道:“儿郎们,那厮真是聒噪,且随我撕了他的嘴巴。”
说到做到,刘裕轻夹铜爵马,铜爵马立即会意,朝雷薄那边撒蹄狂奔而去。而刘裕,则一路上不停挥舞战矛,直接杀出一条血路。
至于他身后,则完全交给周仓和锦衣卫们。锦衣卫已经损失惨重,此时都已不足百人,便是周仓都受伤了。但他们仍旧毫不犹豫的跟随刘裕的脚步,朝着雷薄杀去。
雷薄开始还不以为意,甚至还嘲讽的看着刘裕等人。但很快,他脸上的嘲讽不见了,转而变成气急败坏,只因刘裕居然真的快速杀了过来。
那一重重包围,雷薄不明白,刘裕怎么能冲出来。要知道他人不过百,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怎么还这么悍勇呢?
不明白,雷薄很不明白,但不明白不代表他没办法。这不,他又催促将士们动起来,从两侧不停补充士兵,将刘裕等人团团围住。
第335章 急剧而下()
雷薄的士兵太多,任刘裕等人不停的斩杀,也再不能前进一步。他们每杀空一处,立即就有新的士兵补空。
更糟糕的是,随着敌军源源不断的进攻,他们的体力逐渐消耗殆尽。
动作变慢,身体变虚,伤口增多
一个一个锦衣卫慢慢倒了下去,他们怒目圆睁的倒下去。就连死的时候都看着刘裕,仿佛在说:主公,我没给你丢脸。
这些锦衣卫,全都是铮铮铁汉,全都是难得的悍卒啊!
刘裕看着这一幕,不由虎目含泪,心中不停的悲吼。他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不听鲁肃的,后悔自己松懈了,后悔自己忘记沙场的血的教训
“呃啊,鲁子敬,你还快来!”刘裕并不是怕死,只是恨不能亲手杀了雷薄那个小人。故而,他才在心底呐喊,希望鲁肃出现,让他有机会手刃雷薄,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仿佛听见了刘裕的呐喊,远处的街道突然出现黑压压的一片人马。那些人马,飞快的冲过来。
绝望的刘裕注意到,不禁心头狂喜,连杀戮都又变得有力了。周仓以及剩下的几十个锦衣卫也是如此,全都一脸狂喜,就像劫后余生一样。
与之相反,雷薄心头暴怒,脸色扭曲,随即咆哮道:“乐就,你率一支兵马,给我拦住他们。记住,死也要拦住,要是他们过来,你也不用活了。”
乐就闻言,不禁大怒,心道这雷薄居然敢吩咐自己。但他一看到远处杀过来的敌人,就理智的把心头的怒气压了下去,然后闷声率军杀向那支敌军。
很快,那支援军杀了过来,而刘裕脸色的喜色不见了。原来,这支援军并非他的主力军,而是郡守军。领军的也不是鲁肃,或者其他将领,而是被刘裕当做文官的杜畿。
见来人是杜畿,周仓等人不禁嘴巴一撇,估计心里已经不报希望了。但刘裕却灵机一动,想起历史上关于杜畿的评价:文武双全!
“也许,伯侯还真的行!”
就在刘裕略带期待的目光之中,杜畿终于驱兵和乐就杀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