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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畿讶然,显然不知道刘繇帐下还有大将,并且刘裕竟然想招来。仔细一想,他开口笑道:“既然刘扬州不重视,以公子与其关系,一纸书信便可招来。”
这是实话,刘裕只是太重视太史慈,心里不觉以为别人也重视。实际上,太史慈在刘繇帐下不受重视,刘繇看在刘裕是其侄子的份上,估计真的会将太史慈派到汝南。
听完杜畿的话,刘裕心头大喜,仿佛太史慈已经来了似的,“好,伯侯你写两份书信,一份给刘荆州,一份给刘扬州。”
刘荆州盛名难副,刘扬州可就名不副实了。此时的刘繇已经离死不远,只有区区豫章一地,还是投靠刘表才得来的。而史书记载,明年即其死期。也不知道这时候刘裕讨人,他会不会给,再不给太史慈可就投降了孙策。
“不行,我要亲写一封书信给太史慈。伯侯,你回去休息吧。”思来想去,觉得不妥,生怕太史慈心有隔阂,刘裕当即决定亲写一封书信。
杜畿也没有事了,当即拱手告别。而刘裕写了好几遍书信,也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上蔡城外,十里长亭处。
北风呼啸,铅云重重,天色昏暗。长亭外,停着一架马车,两匹俊马。长亭内,备了一桌酒菜,坐着四个人。
“文和先生,话不多说,一路平安。”刘裕朝贾诩举起一杯烈酒,大声说道。随后,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贾诩难得脸上露出笑容,也喝了一杯酒,随后说道:“听说将军文采斐然,诩将归去,不知将军可否赋诗一首以送之?”
这些日子以来,贾诩与刘裕已经相当熟悉。贾诩也知道刘裕的为人,对其相当赞赏。也许,这也是其同意联盟的原因。不过贾诩为人理智,并没有因私废公。
“哈哈,我可没听说贾文和也喜欢诗文。”刘裕闻言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豪气干云。
笑过之后,刘裕又开口说道:“既然文和开口了,我怎么能不做。文和也知道我于许昌宫所创词吧,今日便再做一首以送文和。”
看着陷入沉思的刘裕,贾诩不由一愣。他这些日子见识了刘裕的大度和谦和,但没有见识过刘裕的大气和慷慨。故而此时见刘裕如此豪气干云,不由自主的愣住了,但随即便恢复正常。
而这短短的时间,刘裕已经走到栏杆前,突然的高声长啸起来。
“梦绕神州路。怅秋风,连营画角,故宫离黍。底事昆仑倾砥柱,九地黄流乱注?聚万落千村狐兔。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难诉!更南浦,送君去。”
贾诩闻声而动,如遭累雷击,盖因诗中之情怀之悲痛。不过随后他就微微摇头,暗道此词估计不是写给他的。词中以“秋风”点名时间,而现在可是寒冬腊月了。果不其然,词的下阙证明了他的想法。
“凉生岸柳催残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断云微度。万里江山知何处?回首对床夜语。雁不到、书成谁与?目尽青天怀今古,肯儿曹恩怨相尔汝?举大白,听金缕。”
“词虽不是写于我的,不过确实是豪情万丈,男儿之悲啊!”贾诩听完,久久无语,只在心里暗道。
而刘裕也是久久无语,只因这首宋词让他内心震荡不已,隐隐约约似乎懂了原作者的情怀,似乎透过时空看见原作者那双悲天悯人的眼睛。
“文和,此情此景,感慨万千。虽不是写此时,然而情怀无二,相信文和不会失望的。”长叹一声,再次将烈酒浇进胸中,刘裕回头对贾诩说道。
贾诩敛去脸上感慨之色,轻轻笑道:“此等情怀,诩不敢妄言。”
此词之情怀,离不开忠君忧国,而刘裕的话更是暗有招揽贾诩之意,但贾诩却委婉的拒绝了。
没有失望,刘裕自然知道贾诩不是那么容易招揽的,这也是他没有直接开口的原因。
“哈哈,来,文和,你我再饮一杯!”
一番酣饮,二人微醺。
“文和啊,此时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刘裕拉着贾诩的手,笑着说道,“不过我相信,很快便能再见。那时,那时”
“将军请回吧,诩自去也。”走到马车旁,贾诩与刘裕又寒暄了几句,便钻进车里。而没有喝酒的胡车儿,当即驾着马车远去。
刘裕看着马车走远,这才喃喃道:“贾文和,我是不会让你投奔曹操的。要是我得不到你,也就不会有人得到你了。呵呵,宁教我负人,莫教人负我,不止是曹操,其实我也可以。”
此时他眼神平静,哪有半分醉意!
第183章 谈生意()
送走贾诩,刘裕便带着赵云打马而回。但回来不到半个时辰,护卫就汇报他,说杜畿和张鹤来了。
这次没有在大堂接见,而是跑到偏房去了。杜畿和赵云坐在大堂,也就是说刘裕单独接见了张鹤。
本来杜畿也想过来,但刘裕觉得还是算了,不然搞得好像自己怕张鹤似的,谈话还要拉一个人过来。
“刘太守,不知唤老朽何事?”拱手见礼,张鹤恭敬的说道。
刘裕连忙扶起张鹤,并且说道:“张老这是折煞了我,快快请坐。”
没有坚持,张鹤顺势与刘裕对坐,并与刘裕闲聊起来。
聊了一会儿,刘裕这才旁击侧敲的说道:“张老,我听说你张家与北方富商有生意往来。”
然而张鹤人老成惊,岂会听不出刘裕的意思,当即抚须笑道:“确有此事,我张家与无极富贾甄氏常有生意往来。”
没想过隐瞒,张鹤知道刘裕肯定知道此事。另外,他也猜测到刘裕这是有生意要和他做。不管吃亏还是不吃亏,他都不会拒绝,因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和刘裕搞好关系的好机会。当然,他自然想赚不想赔。
虽然早就查清楚了,但听张鹤亲口承认,刘裕还是不由眼睛一亮,道:“张老,甄氏应该有战马吧,我想购买一批,不知你可否牵线?”
同样没有拐弯抹角,因为不需要,刘裕听到张鹤承认,就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
果不其然,他话说完,张鹤已经笑着说道:“好巧不巧,甄氏就有人在兖州。既然太守有生意,相信甄氏也不会拒绝,我回去就写一封信给甄氏,让她来上蔡和太守谈谈。”
“哈哈,如此就多谢张老了。”闻言大喜,刘裕心道这张鹤果然识时务,随后再次笑道:“张老,这生意的事还要拜托你,比如和甄氏交易,往无极取马匹。当然,我不会让张老白忙活的,这里面张家该赚的赚。另外,我还会派遣士兵保护商队的安全,所以张老也不用担心。”
听见刘裕前面的话,张鹤不由脸色微变。但听到刘裕后面的话,他微变的脸已经布满笑容。
“太守说哪里话,这都是老朽应该做的。”事情自然就这么定了,但张鹤还是客套两句。
刘裕也知道这些人的性子,也陪他客套几句。随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二人便又继续闲谈起来。
再一会儿,刘裕便起身送张鹤离开了。而这时候,杜畿和赵云过来,杜畿笑道:“公子一脸笑容,事情应该谈好了吧。”
“嗯,已经约好了,过几日甄家来人,我亲自谈一谈。呵呵,这种大生意,想来没几个人能拒绝。”
就在刘裕和杜畿闲谈的时候,张鹤也在太守府门口与人聊了起来。他聊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刘裕唤来的和成。
这二人一见面,当即都脸色微变,但瞬间就变成满脸笑容。
“闲侄今天有什么事,竟然跑来太守府?如果是田亩的事,兴许我可以帮忙。”平日里对和成不假颜色的张鹤,今天难得对其笑眯眯的说道。不过他这笑容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套出和成的话。
和成不傻,当即也笑着说道:“张老,您不在家待着,怎么从太守府出来了?”
“呵呵,这不是太守有事唤我嘛,我能不来吗?哦,你这又是干什么来了?”张鹤继续假笑,回话没一句有用。
和成也知道自己套不出什么话,甚至有可能被这老狐狸套出话。因此他眼睛一转,笑道:“咳咳,张老,我先进去了,让刘太守久等可就不好了。”说着,已经让开张鹤,朝府内快步走去。
张鹤回头看向他的背影,脸上笑容敛尽,皱眉自语道:“和家可不认识北方哪商,不大可能是谈马的事。看来刘太守精明的很,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说着,他便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刘裕又在书房里接见了和成。这和成比张鹤见到还要恭敬,无论是神态还是动作,或者说话的语气,都比张鹤要恭敬、认真。不过这也正常,和家破败,早就想找个机会崛起,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而这次刘裕的接见,让和成看到了希望,他如何不激动、不认真对待?
“好了,子文,不用太拘束。坐下来,喝口水,我们慢慢聊。”眼中露出笑意,刘裕显然对和成很满意。他和张鹤聊的时候,总感觉张鹤深不可测,那恭敬的表情之下是冷漠。而和成不一样,他能感受到其内心的惶恐和恭敬。
和成闻言,也如张鹤坐了下来,但神色依旧恭敬,拱手问道:“见过太守,不知太守唤成何事?”
“子文,我听说荆州今年丰收,我想让人购些粮草回来。不过我一个太守,也不认识什么人,手底下也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唉,你也知道我粮草紧缺。”故作忧愁,刘裕长叹一声。
和成虽然不如张鹤老奸巨猾,但也不傻,当即就听出了刘裕的意思,心头大喜。不过他还是一脸恭敬,说道:“太守乃是汉室宗亲,而刘荆州也是汉室宗亲,相信太守购买粮草,刘荆州一定不会拒绝。哦,对了,我和家以前与蔡家有些交情,只是唉,成有心为太守分忧,可惜我和家没有能力。”
说着说着,和成想到自家与荆州蔡家的关系,不由的就说了出来。但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和家已经许久没有和蔡家交流了。
“子文,此事易耳,但缺专人为之,不知子文可愿为我分担?”刘裕眼神炯炯,如鹰般盯着和成,同时沉声说道。
和成听的身子一抖,即是激动,又是担忧。他自然听出刘裕这是在招揽他,而这可能让自己重新振兴和家,但汝南真的能长久被刘裕占据?如果不能,等刘裕一败,他和家岂不是更加落魄?
容不得他多想,也容不得他不选择。张家家室大,可以不投靠刘裕,而刘裕还不能动他。可他和家只是个小家族,不选择依附刘裕,刘裕根本不会重用,可能还会恼羞成怒的打压。
到底怎么办,是拼一把,选择相信他;还是宁愿被打压,也不冒这个险?
内心矛盾不已,但和成也只能思考片刻,因为刘裕正眼神炯炯的盯着他,等他的答案。
不管了,就这样吧!
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和成长身而起,朝刘裕躬身拱手,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答案。
第184章 北国佳人()
“成掌家以来,和氏日渐落败,虽则有心重振,奈何无力回天!今成得遇公子,并为公子所重,岂敢不效犬马之劳?”脸色肃穆,掷地有声,和成躬身拱手的站在刘裕面前。
刘裕听见和成的话,看见和成的动作,眼睛愈发有神。大约看了几秒,他伸出双手将和成拉起来,酣畅淋漓的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