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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上五品的景象,便称得一声天府,都是能传承千年的珍贵修炼典籍,哪个不是名门大派,哪个不是天赋异禀。
所开辟的天府一旦镀成,便极难提升,官大一级压死人说的便是如此。
本章完
第10章 金鳞池中()
第十章金鳞池中
五品之上,那是秦素想都不敢想的存在,秦家中唯有秦家老祖是五品之上的天府,其他叔伯管事最多也不过是六七品的天元。
这也是为何董武齐世左能在秦家谋个教习的资格,年纪稍大的同辈人,有开辟个七八品便是老祖宗显灵了。
秦素毕生的梦想也不过是开辟一道五品的天府,还是自己独自胡思乱想中的奢望,根本没想过同龄人真有如此妖孽的。
两人闲聊中,三名外乡的少年围了过来,其中一人一袭白衫,生的倒也俊俏,轻笑道“不知道哪家公子小姐,恕在下眼拙,初来贵地,面生的紧。多有唐突,还望赎罪。”
兴许是看啥秦素的貌美,二人衣着类似,定是同族出身,现在的各大家族大门大派,喜欢定制衣着,统一装束,若是出门在外一则约束门下不敢胡作非为,二则保护族人不被随意招惹。
三人是禹州七郡封江郡的家族子弟,都是禹州的豪门,齐林郡处在禹王与誉王的交界处,因此来的也少,其他州郡时长有俊杰齐聚,也认得一些齐林郡的少年子弟。
见二人面生,女子婀娜多姿,英姿飒爽,不忍开口问道。秦素看了看秦言没敢接茬,毕竟主从有别。
三人只在乎秦素,基本忽略了秦言,秦言到不在乎,主动腾出空来,他不在意别人勾搭秦素,毕竟名义上是自己堂姐,又不是自己的禁脔,再则秦素多结交一些少年英才也是极好的。
见秦言离开,秦素以为旁人冷落了公子,大家族养成的尊卑之别,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秦言不在意,甚至喜欢现代的男女平等,愿意秦素自己做主,活出自己的风采。
秦素不知,怕秦言不悦,没理会三人便跟着自家公子去了。
白衣公子愣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姑娘也太无理了吧,哪怕拒绝认识,也表个态呀,说句抱歉公子什么的,同行的友人早已笑的合不拢嘴,心中恼怒。
“兄台切莫动怒,在下齐林郡崇山营校尉宋岑。不知有幸能否结识兄台,打扰之处还望海涵。”在那公子恼羞之时,一旁的宋岑搭了过了,尴尬的局面瞬间缓解,心喜有人解围。
那公子低头拱手笑道。“在下夏丘車文华,宋岑公子说笑了,阴平宋家如雷贯耳,宋校尉远名在外,在下甚是荣幸。”越是太高对方越显得自己高明,适才不悦一扫而光。
阴平宋家是禹州大族,族人遍布封江、齐林二郡,算的上名门望族。夏丘車家也是大族,宋岑因早年参军所以走动极少,不然二人应该认识的更早。
宋岑不过弱冠之龄身居校尉,算的上是个一时俊杰,其他家族参军大底不过刚刚入伍,哪有官职。
五人为列,二列为伙,五伙为队,二队为官,二官为曲,二曲为部,二部为校,二校为裨,二裨位军。按人数推算,一曲二百人,一部四百人,一校八百人。一个校尉收下有近千人马,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宋岑长得英武不凡,丰神俊朗,算的上年少有为,更有宋家明玉的美名“夏丘車家在下也十分向往,常闻族中兄弟提及車兄大名,今日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文名啊。”
眼前的尴尬刚过,同行友人还取笑自己,现在有人这般夸奖自己,十分受用“比不得宋校尉,車某不过小打小闹罢了,既然宋校尉身在齐林郡,不知道适才二人?是哪家俊秀?”
宋岑莞尔,定是醉了不少红颜知己“呵,俊秀嘛,这在下也说不准,那年轻男子是秦家大少爷秦言,一旁的女子乃是秦家支脉,秦家后起之秀秦素。”宋岑的话带着几分奇怪的语气,至于哪里奇怪不得而知。
听着这似乎带有玩味的介绍,車文华愣了愣,“偏房的丫头,也敢这般无理。”同秦素对尊卑的在乎,大家族子弟亦是如此,被一个支脉偏房的丫头冷落,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知道那秦家公子在何处高就?”
“高就吗,只道这位公子如今依旧白身,极少出席这种场合,秦家唯一的嫡系少爷可不是随便能见到的。”话虽如此但都听的出宋岑口中的不屑。
“据说这位公子好飞鹰走狗,玩意这块可是高手,至于其他吗,不知道淬血圆满了没。”最后一句小声嘀咕着。
话说到这份上大家听得懂,总结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在场的都各大家族带来的年轻子弟,族中俊杰。
弱冠之龄筑基不在少数,基本都是炼体圆满的主,要么文韬武略,要么天赋异禀,哪怕都不会也有一口伶牙俐齿,周旋其中。
四处张望的秦言,如同农村人进城一般,看什么都是新鲜,偶尔听闻一些奇闻异事甚是有趣,一旁的秦素娇滴滴道“公子切莫在意,他们尚未领教过公子才能,还望恕罪。”
秦言回头一愣,尴尬的笑了笑“素姐姐,不必在意,只是对方意不在我,便先一步离开,素姐姐莫要多想,结交一些青年才俊也有利你今后发展,自家兄妹,不必这般谦卑,须知儿女当自强。”
秦言直白的话让秦素呆立那里,毕竟现代人人平等在这里很难理解,像秦言这般好说话的主也少,秦素只觉得第一次自己被人尊重,应该说从未被族中长辈,其他家族嫡系正视过。
車文华耳边环绕在,好游无荡,飞鹰走马?这可不是什么好评语,基本都是族中长者告诫后背的反面案例,舞像之年堪堪淬血,四周的评论越来越多。
舞象——男十五岁~二十岁。“舞象”又是成童的代名词。原本是古武舞名。《礼记·内则》:“成童,舞象,学射御。”《疏》曰:“成童,谓十五以上;舞象,谓舞武也。熊氏云:‘谓用干戈之小舞也。’”也就是可以上战场了
車文华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知礼者方为贵,这般不知礼数的庶家女,文不成武不就的嫡系公子,当真绝配。
与他们生气,配么?“这秦家姊弟,既是白身又无修为,怎来的了这里?”
瞧着热闹围过来了数位少年,闻言苦笑,宋岑轻笑道“車公子有所不知,这秦殷两家乃姻亲之好,殷家这位行笄礼的殷家小公主,可是秦家未过门的媳妇,你说人家有没有资格来。”
齐林郡三大家族跟殷家同穿一条裤子大家都知道,其他家族呢,自然都不喜两家交好,其中阴平宋家就在此列。
其他围上来的少年家族都是这种心思,毕竟禹州大大小小世家没一百也有八十,齐林郡除了三大家族还有不少名门望族的,但是跟搭上殷政这条船的三大家族又有不少差距。
毕竟衙门有人好办事,何况一个封疆大史,宋家产业主要在齐林封江两郡,是扎根数百年的老牌家族,并未如秦家等全面辅助殷政,往后的五年里自然只能看着三大家族做大。
秦家这般既有当地背景,又有远在京城的司徒秦玄帮衬,自然一朝得势如鱼得水,其他两大家族大体如是。
惹得其他本地家族不悦,却也毫无办法,如今五年了,殷政的位置只是会越来越稳,禹王成弘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章完
第11章 少年持剑当杀()
第十一章少年持剑当杀
秦言的身份一曝光,車文华身旁的公子哥越来越多,虽然嘴里说着不在意,实则心里是羡慕羡慕的。
人越多,对于秦言的评价也愈加,虽不见其人,都多少有些耳闻。
毕竟是齐林郡有名的太子党,就如同现在省市一二把手的子嗣,或好或坏的评价熙熙攘攘的搅和在一块。
車文华主动走了过去,“见过秦家公子,在下夏丘車文华有礼了。”顺着瞥了一眼秦素,心道无礼的下人。
带着心中的不悦,車文华准备探一探秦言的虚实。
闻言秦言一愣“好说好说,車公子见礼了,在下秦言,如有冒犯还望海涵。”
满脑子找茬的说辞被秦言一句话挡了回去,伸手不打笑脸人,总不能泼妇骂街吧,車文华心中郁闷,不过转眼。
“观公子气度不凡,所配之剑亦非凡品,不知在下可有幸一观。”佩剑礼冠那是士族贵族的专利,冠不可乱,剑不轻示。
車文华的话里有话,共有两层意思,一是观摩名剑真容,一个是以剑试客,来比比剑术,知道秦言修为低微,才敢这般言语。
秦言若是比剑,自当挫其锐气,长自己威风,若是秦言不敢,拔剑供自己观赏,依旧羞辱了对方,无往不利,車文华心中打着小算盘。
贵族世家子弟的剑不可轻示,是不明文的道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说的便是如此。
明眼人都看出的車文华没安好心,一方面是为了报复秦素的无理行径,一方面也是借机发挥,羞辱秦言给秦殷两家添乱。
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生死攸关,而是名声好坏,士大夫能因为名声自刎以示清白,布衣拔剑血溅五步也是这个道理。
一旁的秦素听闻也冷了容颜,更是添了几分俊俏,面带几许寒意看着車文华,自己惹了麻烦,主辱臣死,当下刚要动作却被秦言伸手拦下。
依旧是笑看春风的秦言,嘴角微调低声道“公子说笑了,赋剑者曾言,剑乃利器,不可轻示。”眼神轻撇过車文华的脖颈心里寻思着。
車文华却不以为然,比修为对方只怕拍马不及“公子说笑了,我辈习见练武可谓百舸争度,自不可故步自封停歇不前,兄台以为如何,切磋比试,无关胜负。”说着拱手,这是逼着秦言拔剑。
闻言秦言眼神也冷了下来,神色肃静“吾辈之剑亦非观赏比试,哗众取宠。”
自从感受过聂政的剑意心境,秦言俨然把自己当做一名剑客,剑客的剑岂有玩乐之意,极于剑者诚于剑。
逼到这份上,車文华则坦然不已,毕竟自己已镀天府,面对一个淬血之徒何惧哉“不能比试,那秦兄执剑所为何,徒增摆设否?”
说秦言的剑不过摆设,饰品,对于一个世家子弟来说,就是不加掩饰的羞辱。
秦言越是拒绝車文华越是得意,少年成名剑试天下,且看读书人持剑最得意。
“杀人。”秀口轻吐,一句话静了整个庭院,二人闹得大了,过来围观的自不是少数,天性爱凑热闹,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秦言一句话堵了悠悠众口。
杀人二字一出,仿佛一股凌厉的剑气一扫而过,众人只觉得一股寒流布满全身。
車文华先是一愣,随后恼羞,自己竟然被这个废物一句话吓到了,不禁痴痴笑道“哈哈,好一句杀人,没错剑是拿来杀人的,只是不知秦公子可曾杀过人,若是拔剑是否敢杀我。”
人一旦自信,容易信以为真,就容易把握不好尺寸,争强好胜说的就是这个,简单的口角已然发展到生死时刻了。
車文华宋岑两人本不安好心,各怀鬼胎,一个借坡下驴一个顺水推舟,说白了就是来找麻烦的。
现在麻烦没找成,自己都快成小丑了,人言可畏,何况士族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