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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不是因为陛下前几日,改任何大人为洛阳令,有人心有不甘啊,”虎贲中郎苏辉,也是不嫌事闹大了,故意把事闹大,谁让他是何进的老部下了。“要卑职看来,此事很好解决,直接把这群难民抓到牢房里,不就好了,那样他们不就,有吃有睡的地方了,”
“对,王曲候说的话,话粗理不粗,如此小事,你们洛阳属,也敢在朝堂之上说,也不知周洛阳令,是何等居心啊,”之前被周异差点落尽下石,要死的护羌司马马欢,此时也是卖弄全身解数,来对付周异。
“哼,你等武夫,又能想到多少,此事,要是真按你说的那样,那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来呢?”太常掾符已,很是气愤的站出来,“你们这些莽夫,就不曾想过那需要耗费多少粮草,还有此事,若是传出来,对陛下,对朝廷的威信伤害,有多么巨大,”
“哼,尔等武官,不明是非,与你们说话,就好比对牛弹琴,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做木头吧,那样,闹出了笑话,也不会有人来笑话你们的,”博士舒池,也如圣人光环加身一般,对起方才说话的武官,进行了嘲讽。“若此事,真如尔等所言,那我大汉的颜面,岂不是丢大方了,”
“噢,是吗?你们这些儒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吧,听不出来,哪句话是真是假啊?”护乌司马司惋,此刻也站了出来,对着博士舒池开炮,“陛下,臣认为可以暂时把城内的这些难民,安置在城门东郊一处,让少府暂时把他们安顿一下,让他们在濯龙园里找些吃的,此事不就好了,”
“也不知你们,这些儒生,是什么猪脑子,就因为此事,在朝堂上闹出这么多的事来,”护乌司马司惋,继续鄙视的说道,“还敢说我们这些武官,是莽夫,对牛弹琴,要是我等是牛,那你们恐怕是头蠢驴了吧,”
“哈哈,对,乌惋司马说的,太对了,你们这些文官,食陛下之禄,却不干实事,你等不忠不义之徒,还有何颜面,在朝为官,我要是尔等,早就撞梁自尽了,”护羌司马马欢,此时也毫无顾忌的,对着文官大胆开炮,谁让汉朝时,武官的地位,远远高于文官了。
“哼,马司马,此言就恐怕有些言不由衷了吧,若不是你等护卫并州不利,洛阳今日又怎会出现,这么多的难民,”尚书左丞薛城,很是不客气的说道,“此事要是追究,还是你等的错,此外,我还听说好像还有不少难民,已经南下,去了豫州,要不然,城内的难民数量,恐怕最少要到八千多人,”
“哦,那照薛左丞的话,此事是我马欢造成的吗?”护羌司马马欢,很不好气的回了一句,“这事真要追究下来,应该要怪前并州刺史董卓的错,若不是此人的纵然,并州的羌族,哪会有十来万人,”
说道这里,护羌司马马欢,突然跪到朝堂中央的过道,不得不说,做官的都不太傻,马欢的脑子,转的飞快。“陛下,护羌司马马欢,监察不力,才使董卓肆意乱为,做出如此恶果,还请陛下责罚,”
狡猾的马欢,很是恶心的继续阴了文官一笔。
“陛下,此事,并不是马司马的过错,马司马曾经为此上书,卑职当时也在朝堂上提过,但是几位博士,御史大夫,都不以为然,说董刺史此举是教化之功,说我等是杞人忧天,”北军军司马冯及,此刻冷不经的站了出来,说了一句话。
顿时,这句话惊起数层大浪。谁让冯及,是此刻说话的官职最高的一人。
更为致命的是,位于三公之下,此刻军部最高的卫尉章亚,此时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此事卑职也记得,当时几位御史,博士可是对这位董刺史所举,是大力支持,说此举是董生教化之道,对我大汉是大功一件,”
“陛下,微臣认为,有必要让那位董刺史到京师来一趟,看其言行,再决定是将其降职,还是打入死牢,”章亚的话,更是不留情面,更奇怪他根本没提怎样处置那几位御史,博士。
但可惜,那些又不傻的御史,博士,哪里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套路,为了不让此事祸害到他们,他们都没尊严的跪倒在地。
“这,陛下,微臣等有话要说啊,微臣等冤枉啊,”
第175章 简单粗暴()
“陛下,此事冤枉啊,臣等当时,也是一时受了小人的蒙蔽,才说出那样的话,还请陛下明察啊,”昔日开口的那几位趾高气扬的酸儒博士,所谓正直的御史们,此刻的也是软脚虾附体,很没骨气的,跪在于过道之上,眼睛很是凄惨的望着龙椅之上的灵帝。
看着他们如此丢人现眼的样子,下面正襟危坐的百官,心里是议论纷纷,文官是嫌弃其丢了儒生的风骨,而武将则是心情大好,恨不得当场狂欢了,因为这场比拼,很明显是他们胜出一筹。
谁让护羌司马马欢的表现,比其更为亮眼了,马欢尽管是请罪,但是仍保持了其的铮铮铁骨,而他们却是风度全无,狼狈不堪,二者之间,就犹如天同地的差距。
由于有了这样的胜利,以卫尉章亚为首的武官阵营,看着马欢,眼神里都是赞许及满意,由此就可想而知,马欢此次是要转运了。
有人得势,自然就有人丢脸了。
这不,跪立在马欢之后,仅有两三步距离的那几位博士御史,此刻哪里不知周边的文官,想杀他们的心都有,但现在,不服软是铁定不行的,谁让自已当时没控制的了自已的嘴,抱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想法,几人是硬抗着异样的目光,死死的等候着灵帝刘宏的宣判。
此刻坐在龙椅之上的灵帝,也许是看得没了兴致,还是太累的缘故,居然打起了酣睡,两眼微微眯眼,似在神游一番。
望着灵帝入睡,两侧站靠服侍的十常侍张让,赵忠,此时的脸色就不是好看了,二人陷入了一个复杂的死循环之中,现在若是叫醒陛下,下堂之后肯定会没好果子吃,可要是不叫醒,后果会更大惨重,那么到底,叫醒还是不叫醒了。
可望着下面跪立的是博士御史大夫,二人就知道自已是铁定要叫醒陛下的,一是陛下最喜歌赋了,二是陛下对博士御史,这二个官职的看重,要知道三公九卿的官职,陛下都敢拿出来卖,但这两个官职,陛下可从来都没打算卖过。
因为了解,所以明白,此刻被逼上梁上的张让赵忠二人,正进行着眼神交流,决定由谁来做这件倒霉事。
ko,ko,经过几个精神回合的斗争,张让败了,而获胜的赵忠,也没有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反而给张让加油鼓劲,这一切看似好长,实则只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
只见,可怜兮兮的张让,动作轻微,声音放粗的喊了一句,“陛下,您看,此事该如何定夺啊,几位博士御史都说自已是受人蒙蔽,这才放下大错,正跪在下面反思了,”
天子近臣,就是不同一般,张让真不愧是灵帝最为贴心的宦官之一,短短的几句话,他不仅把灵帝唤醒,又把眼下的情形,润雨细无声的告诉了灵帝,除了下面很近的三公,朝堂里就无一人能知道方才灵帝小睡了一会。
“哦,是吗?”龙椅上小睡刚醒的灵帝,气势逼人的说道,“郑博士,周御史,你二人告诉朕,到底是何人蒙蔽了你们,说啊,一个个趴在那儿,就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
灵帝大骂了一句,还不解气,继续说道,“莫非是那个董卓,还是他人,哼,你等倒是给朕说啊,平日你等讲解经书,上奏谏言,不是说的头头是道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不成?”
不得不说,光听其言,还认为灵帝是位明君,但可惜,这只是假象。
灵帝刘宏,此时生气的最大原因是,御史居然没有监察到地方的情况,而人云亦云,听信了地方刺史的奏章,若是这般,那么他留下御史这个官职不卖,还有什么用处,想到此,灵帝的眼神里,居然透露出了几分杀意。
不过,来的快,去得也快,除了灵帝旁的张让,赵忠二人,觉察到一丝凉意,二人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下脖子,缓解了下心里的寒意,望着四周,却还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是陛下,臣等知罪,”此刻,跪在地上的几位博士御史,哪里还不清楚自已犯了陛下的眼,连忙挺直腰板,做出往日的风骨气度,但越做,越是让灵帝不喜。
“好了,既然你等,都知道自已有罪,那朕也不多说了,周御史,你等自已引咎辞职吧,郑博士,你就去太学任教吧,”不喜的灵帝,直接贯彻落实了一个谁让我不痛快,我让其玩完的原则,谁让其是皇帝了,天下是其一人之财产,玩的起。
“这,陛下,不可啊,”听到如此恐怖的惩罚,那几个倒霉鬼的脸,立刻没了血色,整个人都仿佛被掏空了魂一样,变得呆滞。“臣等知罪,还请陛下,您收回成命啊,”
明明是几个四十来岁的老人,此时却像是出生的婴儿一样,可怜无助,哭出声来,嘴里就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了。
但可惜,这是朝堂,不是其余场所,几个失意之人,再有多大不甘,也只能黯然离场,被无情的兵甲士卒,无情的拉走了。
看到几人落到如此下场,下面正襟危坐的百官,心里都不是滋味,毕竟此事,也太超过他们的意外了,按他们想来,顶多就是罚几月俸禄,亦或出一笔巨财便可,但是谁能猜到陛下啊,居然如此大动干戈。
正当他们还在为此哭恼之时,灵帝又把视线转到另一个当事人之上。
“你抬起头来,你是何人,担任何职?”灵帝很是随意的,问到了下面跪立的马欢。
“这,卑职马欢,任护羌司马一职,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马欢很是紧张的答道,还机智的拍了灵帝刘宏一个马屁,说完,就把头死死的低了下去。
“哦,原来是你啊,”灵帝哼的一声,说完就不管马欢了。
“洛阳令周异接旨,朕命你三日之内,将城中的并州灾民,尽快安顿好,莫要让其在闹出丢我大汉颜面之事,如有困难,可找少府求助,”
“是,卑职接旨,臣必将此事办好,不辜圣望,”洛阳令周异,很是着急的,跪倒过道之上,领旨谢恩。
“章卫尉接旨,下令董卓,即日来京复命,三日不到,处以死刑,”
第176章 刘虞()
不得不说,此刻的灵帝,的确是帝威如狱,霸道威风,不可一世,其那双威慑之眼,所望之处,文武百官都不禁心惊胆战,每个都把头压低几分,唯恐灵帝将怒火,发到自已身上。
就连平日里,被灵帝唤作阿父阿母的张让赵忠二人,此刻也是两脚打颤,虚汗沾湿了内衣。
看到众人如此识相,灵帝刘宏的眼里,有几分失望闪过,但这种心情,来得快,去的更快。既然没有不开眼的家伙,所以撤官重卖的事,只能放弃了,财迷的灵帝,吃了一个瘪。
“如今,并州情况怎样了?偏将军皇甫嵩,现在是否已到太原?”好不容易正经起来的刘宏,此刻也是认真的处理起军机大事。
“启禀陛下,并州情况还算稳定,胡人攻不下城池,我等也奈何不了他们,局面就这样僵住了,”跪在过道的马欢,苦着脸把这话说出来了口,“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