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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乙焦急道:“吾兄弟分开冲过去,公子赶紧夺路出去,外面的兄弟们肯定会来接应!”
说着和公孙甲各自抽出腰间短刀,就准备向两边冲去。
“不可!”公孙续赶紧一把拉住,摇摇头道:“彼等若有恶意,只需一番乱箭齐射便可,静观其变吧。”
公孙甲兄弟虽然不愿却不敢违背命令,一前一后把公孙续保护起来。
公孙续向着茅屋朗声喊道:“赵老丈,还请出来说话。”
房门吱呀一响,赵世恒率先走出来,后面跟着出来了两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前面那个穿着青袍,戴着灰色头巾,身材廋弱,一脸病容;后面那个穿着华贵的黑色金丝边锦袍,身材粗壮,相貌粗豪,看起来更像是一介屠狗辈。
赵世恒下了台阶站住脚步,沉着脸喝道:“尔等是何方蟊贼,还不速速道来!”
公孙续叹了口气:“老丈之谨慎令人佩服,不过这次你真的弄错了。”
赵世恒冷笑道:“汝等信口雌黄,又无半点凭据,不是盗贼又是何人?马上束手就擒,老夫会把汝等送到官府发落,否则的话,休怪吾等动用私刑!”
公孙续正要答话,身后村口忽然马蹄声声,原来留在村外的护卫们发觉不妙,想要策马冲进来营救。
赵世恒大声喝道:“拦住他们!若是敢冲进来就乱箭伺候!”
二十几个青壮汉子大声答应,各自爬上高处张弓以待。
公孙续怕起了厮杀,赶紧向村外大声叫道:“尔等听着,本公子并无危险,赶紧派一个人去禀报真定官府,其他人留在原地不要乱动!”
“主动禀报官府?”赵世恒一愣,回头看了看青袍文士,“子柔,难道彼等真的是蓟侯府的人?”
蓟侯府?黑袍文士听到这三个字,眼中忽然精光一闪。
青袍文士轻咳一声:“不管彼等是何人,对峙下去总是不妥,不如请那为首者在孙儿家暂且歇息,等到官府来人之后再作打算。”
“也好”赵世恒点点头。
公孙续笑了笑,这青袍文士彬彬有礼,即便要把自己软禁起来也说得如此温和,看来是个随和之人。此人一脸病容,应该就是赵云的兄长了。
“万万不可!”那黑袍文士忽然断喝一声,对赵世恒拱了拱手,“世伯,彼等若真是贼人,召集大批同伙前来如何是好?”
“呃”赵世恒犹豫了下,摸摸胡子问道:“子方所言倒也有理,那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黑袍文士指着公孙续,冷笑道:“此人妄称是蓟侯府的人,恰好小侄见过蓟侯几次,不如让小侄来甄别一番可好?”
“甚好!”赵世恒点头答应。
公孙续心头一惊,此人敌意明显,又自称见过公孙瓒,到底是何人?
黑袍文士进屋取出一柄精铁长矛,走到公孙续身前三丈,矛尖指着公孙续,冷然道:“蓟侯箭术超凡,自创的‘克生枪法’更是精妙绝伦,汝既然自称是蓟侯府中人,某就来领教一下汝之‘克生枪法’是真是假!”
北地武风颇盛,一言不合拔刀相向者大有人在,村民们见有打斗可看纷纷叫好退开,留出了老大一块空地。
青袍文士皱了皱眉,本想开口劝阻,转了个念头又把话咽了回去。
公孙续深知乱世之中,武力称雄,伤势好转就开始勤练武艺。然后他惊喜地发现如今的自己不但能百步穿杨,而且力气也大了许多,三四百斤重的石锁轻易就能举动数十下。只是这些日子他只是和公孙甲等人切磋,并未真正和人厮杀过,并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强,如今见这敌意明显的黑袍文士前来挑衅,正是验证身手的好机会,哪里会拒绝退让?
公孙续把精钢长枪用力顿在地上,喝道:“既如此,公孙续就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公孙续?青袍文士吃了一惊,暗道子龙说起过蓟侯府的小侯爷,正是叫这个名字!难道此人真的是小侯爷?
“看招!”黑袍文士听到这个名字眼神闪烁,大喝一声纵身跃前,抢先一矛刺向公孙续前胸。
围观村民们齐齐嘘了一声,对手已经通报了名字,这黑袍文士不但不自报姓名反而抢先出手,真是毫无半点武者的风度!就有人看向青袍文士,目光中有着责备之色,此等人岂能接纳为友?
公孙续有心试试自己的实力,当下不闪不避,长枪抬起用力一挑,准确地挑在黑袍文士的矛头之上。
只听得当啷一声,公孙续手心有些发麻,黑袍文士却虎口剧痛,长矛差点脱手而出。
公孙续信心大增,却并未上前抢攻,反而主动后退两步拉开了一点距离。
黑袍文士大吃一惊,暗自思忖道:‘公孙瓒之子果然不凡,单论力道吾大大不如,只能取巧胜之!’他再次踏步上前,手中长矛连续闪动,犹如毒蛇吐信般接连刺出,招招不离公孙续要害,招式看起来极为精妙。
公孙续力量比对手强一筹,自然要好生利用这个优势,面对黑袍文士迅疾的攻势,他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用长枪硬挡硬架。一时间当啷当啷之声不绝于耳,周围村民们看得连声叫好。
黑袍文士攻出几十招都无功而返,信心逐渐丧失殆尽,他忽而退后两步,大喝一声:“且慢动手!”
公孙续已经摸清对手底细,正准备主动进攻拿下对手,闻声一愣,停住脚步持枪而立。
黑袍文士叫道:“蓟侯的枪法精妙无比,汝所用枪法却杂乱狂野,明显就是黑山贼张燕的‘狂燕枪法’!好个黄巾贼子,竟敢冒充蓟侯府中人!”
说罢不等公孙续反应过来,手中长矛悄然探出,闪电般刺向公孙续的咽喉!
公孙续勃然大怒,此人当真卑鄙无耻!仓促间已经躲避不及,他身体猛然向左侧倒下,与此同时手中长枪狠狠掷出!
黑袍文士的长矛擦着公孙续的脖子而过,带起了一道细长的血箭。
公孙续人虽已经滚倒在地,投掷出的长枪却势如奔雷,瞬间正中黑袍文士小腹部位!
扑哧!
长枪透体而出,巨大的力道带着黑袍文士跌跌撞撞向后就退,连续退后了六七步,长枪上的力道才完全衰竭。
黑袍文士哇的一声狂喷了几口鲜血,双手颤巍巍的握住枪柄,似乎想要把长枪拔出来。最终他只是挣扎了几下就颓然倒在地上,血迹很快就在身下弥漫开来。
第七章 子民月下追子龙之三(归心)()
公孙续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坐起来,他用右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神色显得十分呆滞。刚才长矛擦着脖子飞过去的时候,那种地狱般的肃杀阴冷,让他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
“小侯爷,你没事吧?”公孙甲兄弟大骇,飞扑过来焦急询问。
“咳咳无妨!”公孙续站了起来,凶狠地瞪了赵世恒一眼,缓步向黑袍文士的尸体走去。
公孙乙伸手想要扶着,被公孙续一把打开。
赵世恒被这一眼瞪得心惊胆战,心里追悔莫及,悄声问道:“子柔,那米子方到底是何人?”
原来黑袍文士是昨日才来到常山镇的,他自称米子方,还说是赵云的朋友,准备再次歇息一日去蓟县寻找赵云。此人一言一行毫无破绽,说起赵云的事也头头是道,于是青袍文士、也就是赵云的兄长赵风答应让米子方在家中歇息一日,不料转眼间却出了人命。
赵风皱眉,轻声道:“侄儿知道的,三叔也都知道啊!三叔,那少年应该真的是蓟侯府的小侯爷!”
“何以见得?”赵世恒有些胆战心惊。
赵风叹道:“人在情急之下,往往说的都是真话!三叔还记得那两个随从喊的什么吧?”
赵世恒恍然大悟:“没错,那两个随从刚才脱口叫了声小侯爷哎呀!子柔啊,这可如何是好?”
“三叔放心,应该不会有什么灾祸!”赵风勉强笑了笑,语气并不是很确定。
“但愿如此”
公孙续来到米子方的尸身前用力拔起长枪,一股茶杯粗细的血箭激射而出。他用长枪枪尖在米子方脸上拨了拨,转过头冷然问道:“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赵世恒陪笑道:“此人自称是徐州客商,其底细老朽真的不知啊!”
公孙续喝道:“不知?一句不知就能推脱过去吗?”
“公子请息怒!”赵风叫了一声,走过来躬身道:“此事确实是吾等之错,在下向公子赔罪了!公子有何要求不妨明言,若是做得到,吾等绝不推脱!”
“不必多礼。”公孙续扶起赵风,脸上怒色尽去,微笑着问道:“阁下就是赵云的兄长?”
赵风拱手道:“正是,在下赵风赵子柔,不知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公孙续摆了摆手:“此事稍后再提,能否找个干净地方,吾先包扎下伤口?”
赵风摸摸额头,歉然道:“是在下疏忽了,请公子进屋去。”
公孙续吩咐公孙乙去村外告诉其他人稍安勿躁,跟着赵风进了房间。
赵世恒本想跟着进去,却被脸沉如水的公孙甲挡住了,他无奈地退出篱笆小院,吩咐村民们先归家去,只留下了几十名青壮前往村口以防万一。
房间内布置十分简陋,一床一桌,几个麦草蒲团而已。窗下一只小火炉上煨着药罐,满屋都是浓郁的药香味。
“蜗居简陋,公子勿怪。”
“无妨。”
公孙续随意找了个蒲团坐下,赵风弄来热水和干净白布,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伤口。
伤口刚包好,公孙甲在门外叫道:“公子,真定县令来了。”
公孙续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篱笆外站着一大队黄衣郡兵,台阶下站着一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官员,见他出来赶紧拱手道:“真定县令张符见过小侯爷。小侯爷伤势如何?”
“并无大碍,多谢张大人挂念。”公孙续道了谢,打量了下这张符,只见他面容清矍,约莫有四十岁左右。
张符看了看米子方的尸体,问道:“小侯爷,下官可否去看看那贼子?”
“请。”公孙续伸手延请,自己也跟着走了过去。
“咦?”张符亲自打着灯笼,凑近一看就惊呼一声,“奇哉怪也,此人怎会在此地出现?”
公孙续心头一喜,问道:“张大人认识此人?”
张符皱眉道:“此人姓糜名芳字子方,乃是徐州从事,亦是徐州有名的巨贾,几年前此人曾经拜访过下官。”
徐州糜芳?公孙续一愣,此人竟然是刘备未来的小舅子!刘备如今正在谋取陶谦的徐州,本该是陶谦手下的糜芳却突兀地出现在冀州,这件事看来很不简单!
“小侯爷认识此人?”张符见公孙续脸色有异,试探着问了一句。
“有所耳闻。”公孙续敷衍了一句,心情有些烦躁起来。他本想找到赵云再回去,如今这件事却不容小觑,要尽快赶回蓟县和公孙瓒商议才行!
‘赵云啊赵云,你到底去哪了?’
公孙续在心里念叨的时候,乐陵郡内的一座无名小山的山脚下,赵云正跨上一匹枣红马向西南方向而去。在他身后有几顶灯火通明的帐篷,里面传来袁潞和女子肆无忌惮的笑闹声。
原来袁潞离开幽州之后,走了几十里路就下令就地歇息,而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