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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奇抬头游目四顾,发现船底朝天,冯胆正向他游来,燕妃和翘眉不见踪影。
他大惊失色,连忙把头埋入水中,眼睛大睁着,向水下面四处寻找。
宋奇痛心地发现燕妃差不多坠到了水底,她脸色苍白如纸,凤目紧闭,嘴里有一波没一波地冒着气泡,看来燕妃已经危在旦夕。
翘眉好一点,她正向水底沉去,试图伸手去拉燕妃。只是她们两人之间已经隔开了五六尺的距离。
“不好!我得赶紧去救燕妃。”宋奇向伏苓轻轻说了一句,然后蹬开双腿,推着伏苓迅速游走,速度之快,好像一条迅速游动的海豚似的,从刚浮出水面的冯胆的身边快速游过,三四丈的距离一瞬间就到了,他双手抱住伏苓湿漉漉的娇躯,把她稳稳地放在朝天的船地板上。
冯胆正在追那艄公,眼见艄公中箭毙命,他松了一口气,连忙露出水面,大口喘气,忽然见宋奇推着茯苓从自己身边急速掠过,冯胆惊讶得嘴巴张成了一个鸡蛋形,半晌合不拢来。
“冯胆,赶紧保护伏苓!”宋奇向下游瞥了一眼,然后向冯胆交待了一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立即一个猛子扎入了水中。
“宋大哥,你就放心好了!”冯胆爽快地答应了一句,迅速游到船边,伸手到水下扶住了船舷。他心里想,有我冯胆在,伏苓坐在船底板上,难道还会有事?
正在这时,冯胆瞥见伏苓眼睛望着下游方向,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他连忙转头向下游张望。只见十艘艨艟战船遡流而上,最前面的虎头战船离他们覆船的地方不到四百步远。
虎头战船长二十丈,宽四丈,高四丈,满载时吃水两丈,露出水面两丈。船上桅杆高耸入云,船头装饰着虎头的形状,这个虎头高高翘起,虎目俾倪一切,血盆大口张得巨大,似乎要吞江噬河,吸尽乌河之水。
船上旗帜飘扬。每艘船上都载有百十名全身盔甲的军兵,持刀执枪,张弓搭箭,杀气腾腾。
与此同时,在卫国境内的下游岸边,一队军兵杀气腾腾地沿着河岸向上游进发,走在前面的军兵几乎比最前面的虎头船只领先半条船身的距离。
很显然,这支军队和船队一直隐伏在乌河下游的某处隐秘的山坳里,现在则迫不及待地出现,他们的目的自然是要抓住并杀死宋奇。
冯胆见了这样的气势,吓得差点没沉到水底下去。“怪不得宋大哥要我保护伏苓。原来他早已发现来了一支敌兵大部队,这下可怎么办呢?现在这样的情形,不要说我一个冯胆无法对付,就算是十个二十个冯胆也对付不过来!--毛勇这死鬼怎么还不过来接应?”
冯胆回头向上游方向望去,只见在北面的河岸上,战年带着十七名喽啰向下游方向追来,估计等他转过那座延伸到水边的山脚,就能看见敌人的大部队了。
毛勇乌彪两人正从北岸奋力泅水过来,敖豹则从南岸过来,离覆船的地方还有七八十步的距离。
“快点,你们在磨蹭什么,怎么这么慢!”冯胆以责备的语气向三人喊道。
“马上到!”三人觉得很委屈,整个事情变化太快,他们从下水到现在不到十个呼吸的时间,能游到这里已经不错了,他们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这可是水里,不是岸上。再说,船在不停地随着水流而向下游漂浮,离他们下水的地方越来越远。
“冯胆,赶紧把船向上游推!”毛勇突然想起什么,一边快速泅水,一边向冯胆大声提醒道。
如果不阻止沉船向下游漂流的趋势的话,哪怕敌人不攻上来,这船也要自动送货上门。
“好!”冯胆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毫不迟疑地游到船的前面,用双手在水下顶住了船头,双脚不停地拍打着水,试图把船向上游推。
他这样的做法和蚍蜉撼树没有多大区别。船在向下游漂,他自己的身体也在随水下漂,他就算站在水底,也难以独自在逆水中推动倒扣在水中的船,更何况他的身体是漂浮在水中的,根本无处着力。
“冯胆,你不用着急,我不怕!”
伏苓用镇定地语气向冯胆说。她勇敢地站立在朝天的船底板上,身姿傲人挺拔,好像弄潮的勇士一样,手里挥舞着宝剑,美眸平视着前面的来犯之敌,湿漉漉的头发粘在那张绝美的脸色,好像是出水的芙蓉一样美丽动人。
伏苓虽然不会水性,但是只要她脚下有一块立锥之地,她立即恢复了她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女的本色。
“我跟他们拼啦!”(。)
第四百九十五章 逆水推舟()
“你们走不了啦!”
在最前面的虎头战船上,一位身穿黄铜盔甲的年纪在三十五六岁左右的将军迎风站立在高高翘起的船头上,他用阴骘的眼神俯视着在水中挣扎的冯胆和站在船底板上的伏苓以及急速泅水的毛勇等人,就好像看一群落水狗似的,眼神中充满着鄙夷和不屑。
那个将军是陈国的上将军南宫垂。冯胆认识,可他没有功夫跟对方搭话,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也只是稍稍减低了船只向下漂的速度。至于要推着覆船逆水行舟,那实在是天方夜谭。
沉船和虎头战船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百步了。
“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到了!”毛勇在水中劈波斩浪,奋力划行,离覆船不到三十步了。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伏苓站在底朝天的船上,用剑指向对面的南宫垂,娇叱道。
“我们是卫**方,奉元帅之命捉拿妖孽宋奇!”南宫垂见到船上的妙龄少女,难得地放下身段,与她对话。
伏苓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宋奇是妖孽,美眸圆睁,粉脸含怒,向南宫垂厉声叱道:“你敢骂宋大哥是妖孽,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姑娘,我看活得不耐烦的人是你!”南宫垂纵声大笑,然后抬手一指伏苓,嘻皮笑脸道:“姑娘,我看你长的不错!嗯,不但长的不错,简直貌若天仙,你这样的美人死了太可惜了!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小妾,本将军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哈哈哈!”
南宫垂身边的军兵一齐哄然大笑。
“哼,你做梦!”伏苓气得火冒三丈,俏脸血红,娇躯剧颤。她当时答应做宋奇的小妾,已经把自己的所有理智和自尊收敛压抑在心底,做宋奇的小妾可以,但是做其他任何的小妾是万万不可以的。现在这个不三不四的人居然也说要她做小妾,简直比杀了她还更让她难受。
“我来了!”毛勇三下两下游到船边,把手伸到水下抓住船舷,然后立即转身,双脚用力踩着水花,向上游方向奋力推动。
两个人的力气比一个人的力气大了不止一倍,船不仅止住了向下游漂流的趋势,还逆着水流向上移动了一下。不过也仅是一下而已,当两人稍微歇一口气,船又停止了移动。
“我们来了!”敖豹和乌彪两人击起巨大的水花,几乎同时划到了覆船的两边。
“一边两个人,大家一起使劲,把船推到岸上去。”毛勇从从容容地指挥着,他心想,只要划到了梁国的岸上,卫**队应该不敢越境杀人。
当然他们不能横向推船,横向推的话,离河岸的距离是最近的,但是恐怕没有推出去十步,就会被敌船追上。他们只能向斜前方推移覆船。这样既能靠近河岸,又能远离敌船。
“哈哈,好玩好玩!”南宫垂悠然自得地俯视在水中逆水推船的几个人,此时虎头战船的船头离水中的覆船不到一百五十步,用弓箭完全可以消灭水中的几个落水猫。不过,南宫垂突然动了童心,像老鼠戏猫一样地,想多玩一会。从河心到河岸还有三百步的距离,他们这样推着覆船移动,至少需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到岸。“哼,谅你们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就让你们多挣扎一会儿!等你们快到岸边的时候,本将军再闪电出手收拾你们!让你们白忙活一场!哈哈哈!”
再说,他没有看到宋奇的影子。在杀死宋奇之前,杀死这几个废物有什么用?
此时,在北面的河岸上,战年斗青带着十七名男喽啰,已经转到了那座临水的山脚下,覆船就在这个位置对应的河中间,被毛勇四人推着,向对岸艰难地斜移过去。
战年早就看到遡流而上杀气腾腾地十来艘敌船,转过山脚后,排列在北岸上的两千军队也进入他的视线范围。“我的天哪,敌人水路并进,竟然来了这么多军队,看来我们今天凶多吉少!”他双手紧紧抓着流星锤,手心频频出汗。
“敌人来了这么多军兵,我们现在怎么办?”斗青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停住了脚步,向战年问道。
“还能怎么办?”战年不屑地瞥了斗青一眼,跺脚大声说:“跟他们拼命!”
“拼命?我们手下就十七名喽啰,去跟两千人的军队拼命,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斗青脸色一红,武士刀的手暗中紧了一紧,嘴里低声分辩道。“如果你想拼命,我当然陪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就算拼了命,也难以挽回眼下的危局。”
“那你说怎么办?”战年鄙夷地斜视着斗青。
斗青抬手抹了抹脑门,嘿嘿一笑,“我去给你搬救兵!宋将军的大舅哥伏虎手下带了三千喽啰兵,他应该走得不远。我去找他来帮忙!”
“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如果离开了,我这里更是独木难支!”战年沉吟了片刻,徐徐开口道,“再说搬救兵的事哪能让你来做呢?派一个小喽啰去就可以了!”
“行啊!那你就派人吧。”斗青尴尬地耸耸肩。
“你们谁的脚力最快?赶紧去跟伏虎大王报信!”战年目光炯炯地扫视了一圈众喽啰,低声问道。
“我去!”一个二十来岁的喽啰排众而出,向战年请命道。
“好!”战年点头应允,又压低声音殷切叮嘱了一句,“你家小姐命在旦夕,你一定要用上你最快的速度!”
“是!”那个小喽啰答应一声,转身撒腿就跑,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山谷里面。
“岸上那个是战年吗?”南宫垂转头看向北岸,向战年大声说道,“金元帅很器重你,你如果能够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我一定向金元帅郑重推荐你,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船上那个是南宫垂吗?”战年用鄙夷不屑地眼神望着南宫垂,“宋将军也很器重你!你如果能够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我一定向宋将军郑重推荐你,你的前途也不可限量!”
南宫垂忍不住噗嗤一笑,抬手一指战年,“那个宋奇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那个金正雷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战年就像一个学舌的鹦鹉一样,想也不想,就把对方的话语给抛了回去。
南宫垂被噎得半晌无语,突然纵声大笑,“你都死到眼前了,还敢大言不惭!”他抬手向岸上的军兵挥了挥手,“先把战年这个叛贼给我抓起来!”
“是!”岸上领头的是一个头戴两根雉鸡翎的大将军模样的人,他高声答应着,然后指挥手下军兵沿着曲折的河岸向战年等人快速包抄过来。
“去你妈的叛贼!”战年向南宫垂骂了一声,然后转头向喽啰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