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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捕头正挑翻一人,听到身后一声怒吼后,随即便看见梁鸣冲了过来。
荆捕头一拉马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前蹄一扬,就要重重踩到梁鸣的脸上。
梁鸣当即蹲身,从战马胯下穿了过去,接着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朝着荆捕头当头一刀。
荆捕头松开马缰绳,挥刀堪堪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刀刃。
梁鸣这一刀力道极大,连战马也差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好在荆捕头马上功夫了得,脱缰下马,双脚一点地,将战马倾倒的身体再度拨正。接着再次拉缰上马,抬手就是一刀。
就在这时候孙匡也跳了出来,从荆捕头的侧面劈出一刀,直朝他背心而来。荆捕头见状收回刀刃,负刀而立,孙匡的刀刃最终只砍在荆捕头的刀刃之上。
接着荆捕头顺势一拉马缰绳,战马踏前两步,拉开了和二人之前的距离。
荆捕头随手挽了个刀花,又挑翻了一名身边的士兵。
孙梁二人,对视一眼,骤然加速,分别向荆捕头的左右袭来。两人速度极快,转瞬间,冰冷的刀刃就已经近在咫尺。荆捕头猛地的后仰,道两把刀刃贴着他的面颊擦过。
一击未中,孙梁二人止住前冲的步子,用力点地,一人攻击荆捕头,一人攻击他胯下战马。
就在他们以为这一招荆捕头怎样也躲不过去的时候,只见荆捕头不慌不忙的用力一拍马屁股,接着战马后蹄跳起,一个后蹬腿,孙匡躲闪不及,直接被踹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了街道一侧的居民房下。而荆捕头本人则借着拍马的力道,人在马上横转一周,不仅躲过了梁鸣的攻击,而且还转守为功,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只是这一瞬间孙梁二人就纷纷重伤倒地。
梁鸣狼狈倒地后,怒不可遏朝着数千士兵怒吼一声:“拔刀。”
正与骑兵激战的步兵们,纷纷丢下手上的木棍,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骑兵见状,随即也调转枪头。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这时,忽然听见一阵弓簧的声音,接着无数箭雨落下,前排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接着从骑兵的身后传来了一声警告:“谁都不准动!”
骑兵慢慢让开,众人视野中便出现了范将军的身影,只见他身后一列列步兵顶着盾牌慢慢靠近,街道两旁的屋顶上则分布着弓箭手,气势俨然,充满杀伐之气。
孙梁二人见状犹豫不决,他们自然知道如果在这么下去的话,伤亡的人数只会持续上升,那么到时这里的事情就会被定性为士兵哗变。之后别说他们,就连着数千人估计也没几个能活下来的。
就在这时刚才中箭倒地的士兵,忽然站了起来,他们疑惑的拔下身上的箭,发现这些箭并没有箭头,这才放心了。
“这次没有箭头,但如果你们再不停手,那么下一次就不会如此了。定要让你们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范将军声色俱厉的喊道。
孙梁二人见对方有援军赶到,而且还是范将军,一时也不敢逞强,两人相互搀扶起对方,走到范将军的面前恭敬的说道:“末将拜见范将军。”
虽然二人不是范将军麾下,但是论官职范军要比庞都统还要高出一级,两人自当行礼。
范将军看了两人一眼冷冷道:“把你们的人带回校场。”
梁鸣还想再说话,孙匡示意他不要多言了,随后,二人便狼狈地领着数千人回去了。
荆捕头见人都离去,这才松了口气,如果当时范将军在晚来几分,那么他们百号人,可能真的就要命丧当场了。
“呼,范将军你要在来晚一点,后果就难以想象了。”荆捕头长出一口,接着又问道:“范将军,其他的几处出路也都派人前去了吗?”
范将军点点头:“放心,都已经派人过去了。校场里的人,是绝对出不去的。”
“对了,现在已经到了午时了,你赶快带人去知州府,再晚些的话就迟了。”
得了范将军的提示,荆捕头这才想起来这个时间应该是正审邢猛的时候,应了声,赶紧拉缰上马,还是带着那百余骑,朝着知州府赶去。
知州俯公堂之上,邢猛将自己如何转移银子的过程尽数说了出来。
邢猛的话无异于石破天惊,从他的话里不难知道,策划这起盗银案的人并非双风寨,而是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还和官府有关联。
在场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他们的眼中不难看出他们心中的惊愕。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在场之人中肯定有人私通双风寨,参与或者策划了整起案件。
“邢猛,你说的可都是事实?”原杭州主簿问道。
邢猛冷冷笑道:“你觉得仅靠我们双风寨的力量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那十万两吗?”
邢猛的反问点醒了众人,正如他所说,外人真想要盗取岁币那是不太可能的,而且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更是难如登天,也只他所说的方法才有可能。
有人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知道负责将银子交给你是谁?”
所有的官员此刻都是无比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有人害怕邢猛会胡乱指认,又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包天,做出如此行当。
坐在一旁的庞誉此刻终于明白了这公审并不是来审邢猛的,实则是来审自己的。亏堂上的那个老家伙装得这么像。
他再蠢也能猜到邢猛肯定在事前就已经招供了,穆大人等人搞什么公审,还装模作样地请自己来,无非就是想当着杭州众官员的面揭发自己。
庞誉嘴角冷冷一笑,然后微眯着眼,朝邢猛说道:“邢猛啊,你可以一定要想清楚了再说。说错了,小心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宁叶在一旁听了庞誉的话,淡淡一笑,自语道:“当着这么多人都敢恐吓,真是……”
邢猛直接无视了庞誉,当即说道:“我知道是这起案件的幕后策划者是谁!”
此话一出全场的气氛顿时凝滞了,所有人都瞪着眼,竖着耳生怕听错了一个字。只有庞誉微不可查的向身边的亲兵打了个手势,不过他以为他的动作没人看见,却不知道被宁叶尽收眼底。
宁叶见他动作,也朝后堂里打了个手势。
……
第86章 捉拿庞誉()
知州俯外,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的情况下,已经无声无息的多出了不少的军士。这些军士藏匿在附近的民房和酒楼之中,个个全副武装,披盔戴甲,足有好几百之多。
带领数百军士的便是张校尉、胡校尉等庞誉手下的亲信,此时他们正站在知州府外的一家酒楼之上,居高临下,将府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虽然听不到声音,但仅看那些人的动作和神态,他们就能猜到现场到底是个什么局势。
“要不要我现在就过去。”胡校尉迫不及待道。
“再等等!”张校尉眯着眼耐心地看着府内。
这时公堂之上,邢猛慢慢抬起头,目光竟直接落在了庞誉的身上,接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个人不就是都统你吗。”
在场的所有人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庞誉猛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邢猛你居然污蔑本官。”
邢猛冷笑一声:“我还需要污蔑你吗。要不要我把你怎么盗取银子,和怎么联系我的过程都在说一遍吗?”
“荒唐,穆大人,此人满口胡言,信不得。”庞誉说道。
穆大人脸上的表情同样非常丰富,有惊讶,有为难。
“庞都统,我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既然邢猛指认你,为了以示公正,让请你配合一下。”
庞誉道:“穆大人莫非宁愿相信这贼寇的话,也不相信我?其实这件案子我早就知道是谁背后搞鬼。”
“银子是在银库被盗了,谁的嫌疑最大我想大家心知肚明,能有时间和机会盗取银子的除了沈括沈大人还能有谁!如今他眼看事件败露,这才联合邢猛演了这一出苦肉戏,分明就是他们串通好了污蔑本官。”
现场其他官员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庞誉的话听起来也很有道理,银子确实是在银库被盗的,沈大人也有可能是监守自盗。
“既然你怀疑沈大人,那我本官也沈大人一同收监,决不偏袒任何人。”穆大人说的义正言辞。
庞誉笑了笑:“谁都知道穆大人与沈大人私交甚好,中间会不会偏袒这个很难说。”
看着庞誉各种理由拒不认罪,久为说话的沈大人拍案而起:“庞誉,你未免太放肆了。如果你是清白的,穆大人自会还你公道。”接着沈大人一挥手:“来人,将他拿下!”
话音刚落,三四十名捕快和衙役便从后堂冲了出来,转眼间就将庞誉等人给围了起来。
庞誉端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沈括。他身边的四名亲兵见状,则齐唰唰地拔出刀,护在了他的身边。
“庞誉你这是要造反吗?”沈大人怒道。
既然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庞誉也懒得再装了,说道:“沈括你私通双风寨盗取岁币,蒙骗穆大人,污蔑本官,其罪当诛,我劝你还是速速伏法。”
知府酒楼外的张校尉看着捕快动手了,便下了令让军士冲进知州府,救出庞都统。
数百兵丁早就准备好了,尤其是胡校尉,听了张校尉的话,第一个冲了进去,将那些挡路的家伙纷纷踹开,一路杀进公堂之上。
知公堂之上穆沈大人和庞誉仍在对峙,这时知州府突然被人撞开,无数的士兵举着刀枪冲了进来,眨眼间就将知州上上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胡等几名校尉从士兵中走了出来,一起单膝跪地,说道:“都统,我们已经知州府包围了,接下来怎么做,请都统吩咐。”
公堂上官员噤若寒蝉,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庞誉一时没说话,穆大人大怒道:“庞誉,你是不是太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竟然敢带兵包围知州府!”
“穆大人,我想你一定是被沈括等贼人蒙蔽了双眼,今日我便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庞誉站起身道。
庞誉的行为无异于犯上作乱,但理由却说的这般冠冕堂皇,穆大人脖子都气红了,但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说道:“是非黑白,本官自己看得清。勿需你来教本官。”
“今日我到看看谁敢阻拦本官,众人听着将庞誉拿下。”
几名校尉随即上前,横刀挡在了庞誉的面前。
胡校尉怒道:“不想死的就尽管上来。”
捕快们二话不说拔出刀来作势要将庞誉拿下,胡校尉一步上前躲过一名捕快的刀刃,直接将他提起扔了出去。
其他捕快见胡校还手便蜂拥而上,张校尉和其他的几名校尉很快也都牵扯了进来,公堂外的士兵见自己的将军被人围攻,提着刀枪便冲了进去,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冲突即起,刀枪无眼,很快便有人倒地身亡,那些只读圣贤书的文官那见过这等场面,纷纷抱头鼠穿。
庞誉身边的几名亲兵功夫甚是了得,那些想要靠近庞誉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拧断了胳膊。
公堂一处宁叶死死护在沈瑾瑜身前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庞誉的动静。这时只见庞誉从护住他的几个亲兵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