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冷是什么?”淳延听到杜子滕的话,一脸疑惑地问道。杜子滕总会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淳延心底闪过一丝深思,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
杜子滕拍拍淳延的脑袋,回答道:“就是高贵冷艳的简称,哎呀,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就不要学了。”说完,双手在淳延脸上胡乱地揉了一把,就拉着他跟陈温谨布阵去。杜子滕和淳延负责打掩护,足足花费了一夜的时间,四人跑遍五义庄大小各个角落布下阵脚,在人来人往的五义庄内竟无一人发觉!
按照以往的惯例,第二天一大早,五位老庄主会带领自己的子子孙孙来到前厅,接受五义镇居民的贺礼。虽然镇上的好东西都被五义庄占去了,但这一环节向来都是最受重视的,这就是山大王的好处啊。杜子滕躲在前厅外的暗处,看着那些包装精致的礼盒,眼睛都发光了。
濯此时正站在五位庄主身后子孙队伍的最末尾,看到前方的情况,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韩明今天并没有跟着濯,而是站在杜子滕身后,见状不由得“咦”了一声。
“怎么了?”杜子滕脸上立即露出八卦的声音,韩明被他双眼冒光的眼神看得一抖,老实答道:“坐在正中央的是大庄主,而他左手边却是三庄主,以往那都是二庄主的位置。”
“会不会是坐错了?”杜子滕对座位没什么观念,听说古代人十分在意座次尊卑,但到他们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哪里知道那些位置代表什么意思。
杜子滕话一出口,韩明就摆出“你是在开玩笑吗?”的表情看着他,杜子滕无辜地摸摸鼻头,直接转移话题道:“你的意思是老大跟老二闹矛盾了?”
韩明闻言,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杜子滕耳边,小声道:“庄里传言,去年二庄主抢了大庄主的心爱之物,两人便生了嫌隙。但以往只是传言,只以为是有人想要离间,不曾想竟是真的。”
“是什么东西能让十几年的好兄弟反目成仇啊?”杜子滕说完,不由自主地看了淳延一眼,结果被淳延抓了个正着。淳延看到杜子滕的眼神,心中一紧,连忙死死地拽住他的手,嘴唇紧抿,一脸控诉地看着杜子滕。
杜子滕没想到淳延这么敏感,他只是随便想想而已,淳延又怎么可能会跟他反目成仇呢。见淳延这副模样,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脑袋,转头眼眼神示意韩明继续八卦。但韩明还没开口,宴会中心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淳延下意识地将杜子滕挡在身后,很快,一道锐利的杀气从人群中穿出,朝他们所在的方向飞来!
淳延带着杜子滕迅速往旁边撤离,濯不知什么时候赶到,拽住韩明往另一个方向跑。被抛弃的陈温谨哭丧着脸自己跑去躲了起来。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杜子滕回头往前厅一看,发现在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高阶修士纷纷聚集在一起,外围的练气期小修士吓得正在往外跑,慌乱之间发生了不少踩踏事件。
等人群散开后,杜子滕才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之前韩明指出的大庄主正和另一位庄主持剑相对,杜子滕猜测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二庄主了。而三庄主则一脸喜闻乐见地站在大庄主身后,看着这场闹剧。之前跟在他们身后的一群子孙更是分成两派,开始打了起来,其中一群人数特别多,估计是三庄主一脉。
大庄主是个外表四十岁左右的国字脸,看起来很是正派,此时眉头微皱,朝站在他对面的二庄主问道:“老二,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叫他们停下!”
“哼,都到了现在此等地步,你还在装什么!”二庄主冷哼一声,怒目圆睁地看着大庄主,浓眉大眼的模样颇有傻大个的倾向。杜子滕乍一看绝对不会将这两人跟黑心的五义庄联系在一起,现在只能暗骂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在一旁看热闹的三庄主则手持折扇轻轻摇晃,估计在他心中自己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杜子滕看到的是个脸上带着猥琐笑容的小矮子。在五个庄主之间,就这家伙长得最像坏人了。
剩下的两个小四小五长相就是路人,如果不是他们的穿着一看就比较金贵,杜子滕说不定会直接将他们忽略。那边大庄主和二庄主一言不合就开打。杜子滕和淳延对视一眼,就想去后院给他们添乱。
可还没走几步,只感觉身旁一阵微风吹过,眼前就出现了一个身着白底金丝的修士,杜子滕分不清这是小四还是小五,扭头一看,发现濯和韩明也被另一个庄主给拦住了。杜子滕眼皮一跳,悄悄从储物格子中引出一缕水源。这里面掺杂了他炼废的散功粉的废渣,被系统判定为“掺杂了奇怪物质的水”,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淳延戒备地看着前方那似笑非笑的辟谷修士,握住棍仗的手被上青筋隐隐凸显,额头上也不自觉地冒出了冷汗。杜子滕见状,这才惊觉不对,立即拿出自己新买的法剑,直接使出剑诀第三招朝敌人击去!可以往都是所向披靡的一招在此刻却失了威力,那道水柱在距离敌人面门一米的地方,突然软绵绵地掉到了地上。
浑浊的液体掉落在地上,很快又渗进泥土中。那修士这才注意到杜子滕,眼光状似无意的一扫,却让杜子滕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差了两个大阶段的修为差异就是两条巨大的鸿沟,即使杜子滕和淳延有上好的资质与修炼功法,此时还是像待宰的羊羔一般无力。
那人似乎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了一丝乐趣,突然一个闪身将杜子滕擒住,左手轻轻一挥就让淳延的身体定住,让他无法动弹!
“你想做什么!”杜子滕感觉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并没有用力,却不敢挣扎,就怕对方轻轻一掐,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第二条命就这样没了。
“我们来玩个游戏。”那修士很是痛快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让这个小和尚自废修为灵根,我就放你们离开。或者,我废了你的灵根修为,然后放你们两人离开,如何?”
杜子滕闻言,来不及咒骂,只听见淳延问道:“你说话算数?”
“不可以答应他!”杜子滕看淳延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朝他吼道,“不用管我,你快跑!”
“呵,你们感情倒是好。”那修士说完,又已有所指地看着了一眼正在打得难舍难分的老大和老二,“就是不知道在你们心中,究竟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对方的前程重要了。”
杜子滕闻言,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想做什么,人性测试什么的真是够了!杜子滕才不理他,直接对淳延道:“听话,快点离开,我不会有事的。”
淳延没有理会他,对那挟持着杜子滕的修士道:“你放他离开,我留下。”
那修士看两人争着要为对方送死的模样,脸色又冷了几分,掐着杜子滕的手突然一个用力,声音狰狞道:“少废话!你们快点做决定!”
“你别伤害他!我自废修为!”淳延看杜子滕白嫩的脖子被掐出痕迹,心中立即慌了。
“不可以!”杜子滕被掐住脖子,声音有些沙哑,看淳延一副决绝的模样,一边挣扎一边道,“你要是敢这么做,信不信我死给你看!”这些年他一直护在心尖的人,他一直期待的气运之子,怎么可以还没长成就被毁在这种地方!反正他上辈子就是凡人,这辈子自废灵根回去做个凡人也无所谓,但淳延绝对不可以!
杜子滕急红了眼,死死地瞪着淳延,左手不断引出储物格子里的水,缓缓地渗透到他们所在的泥土里。那修士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却没有在意,只是看两人的兄弟情深看得腻了,直接将杜子滕往前一重重扔,拿出自己的宝剑,剑尖直指淳延,语气阴森道:“婆婆妈妈烦死人了,自废灵根太痛苦,还是我来帮你吧!”
第67章 六十七()
杜子滕被摔得头昏眼花,猛然间听到这么一句话,心立即揪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往淳延所在的方向扑去。然而他练气期又怎么及得上辟谷期的速度,眼看那柄剑即将刺进淳延的丹田,而自己却离淳延还有半个身子的距离,杜子滕的眼睛瞬间红了。
感觉到周围活跃的水分子,杜子滕不管不顾地运转起灵力,朝敌人身上击去!修士发现杜子滕的小动作,不屑地冷哼一声,看向淳延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恶意,带上灵力的剑直直往前刺去!
淳延眉头深锁,这种死亡临近的感觉让他想起一年前,和修延一同逃跑的那几天的情形,灵力止不住地开始沸腾。突然间,身上的禁锢出现了松动,淳延心中一喜,猛然往旁边滚去,险险避开这一剑!
那修士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动作一顿,被杜子滕抓住时机,再次使出剑诀的第三招!杜子滕此时已经急红了眼,理智的弦早就崩断,这次直接用上了全部的灵力,竟然生出了同归于尽的气势!
等杜子滕反应过来时,他的剑刺进了那修士的肩膀,而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所有的灵力迅速流逝,经脉正在缓缓萎缩,丹田更是像被千根针扎一样疼,识海更是隐隐胀痛。
毕竟有着两个大阶段的修为差异,对方的伤口看起来虽然夸张,但对于修士来说不过是小伤。淳延看杜子滕的表情就知道不好,也不跟敌人硬拼,抱起杜子滕就往濯的阁楼跑。
“臭小子,你们找死!”那位庄主看自己竟被个练气期的小修士伤到这么重,暴喝一声,也没有管自己的伤口,立即提剑追上去!可众人还没走几步,一阵巨大的威压突然袭来,就连半昏迷的杜子滕都暂时恢复了神志。
“这是……”淳延将杜子滕护在怀里,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这是金丹期的威压!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像潮水一般涌来,瞬间淹没了淳延的意识。
杜子滕吞了一枚回春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经脉和丹田总算没那么痛了,这才注意到淳延的异样。这还是杜子滕第一次见淳延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此时前厅那边似乎来了什么人,庄内打斗声瞬间消失,静得只能听见微风吹过的声音。杜子滕见那个不知道老四还是老五的庄主也被压制得不能动弹,心中稍定。
反正来五义庄寻仇的,只要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他跟淳延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眼下最重要的是淳延似乎陷入了魔怔!杜子滕用膝盖想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可他才清醒这么一会儿,识海又开始胀痛,只能机械地吸收灵力,试图压制那深入骨髓的痛感。
“淳延,快醒醒,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杜子滕将自己的重量都转移到了淳延身上,靠在他肩膀有气无力地唤道,“淳延,睁开眼看看我。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杜子滕刚说完,前厅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暴喝:“张长风,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五义庄作恶多端,逍遥那么多年,也该遭报应了!”一个听起来年纪不大的青年音回道。
紧接着,一阵打斗声再次传来,只是压制着他们的金丹期修士似乎并没有动。杜子滕心急如焚,淳延一直不肯醒来,而且眉心逐渐有黑气聚拢,这是要入魔的征兆!
杜子滕现在识海胀痛,没办法神识传音,一着急直接上嘴,往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