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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法不便天下,河内地方本就怨言很多,只是河内地方不比其他。河内是秦国传统势力的东沿,秦国曾与魏赵反复争夺。
在长平之战的时候,秦王就大发河内卒,支援长平。已经能算得上秦地,归属秦国已经有三代,可以说已经稳固了。
如果不是冯无择退守怀县。河内郡地方势力事不会轻易倒向卫无忌的。
冯无择这一退,孰对孰错,一时间也论不清楚。不过卫无忌新增之军,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河内兵源不错,也习征战,只是一时间没有磨合好。要想形成战斗力,还要一段时间。
河内城墙与濮阳城墙高低仿佛,一共有四门,卫无忌打马看了一遍,就知道怀县不好攻取,心中微微沉重,回到大营之中,立即召开会议。议题只有一个,就是如何攻克怀县。
种种办法想了一大堆,但是卫无忌免不了要攻城的事实。
自古以来攻城为下,卫无忌不知道要在怀县城下,死伤多少士卒了,卫无忌固然要告诉自己慈不掌兵,义不理财,但是心中还是人不知的忐忑不安。
攻城的安排在白马城下,已经预演了一遍。而且白马的攻城器械也没有浪费,有大河这条水运通道,还能送到怀县城下。
怀县城下也有一条少水直通大河。自然可以行舟。
卫无忌来过此地,当初卫无忌自野王到濮阳,走得就是又少水到大河,白马津一线,如今也算的上故地重游。
只是卫无忌此刻心中并无一点高兴之意。
卫无忌围三缺一,两万人分作三营,分别堵住东门,北门,南门下寨。
数万人一并动手,怀县城外一片旷野,一马平川。
冯无择日日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卫军营寨如野草一般的疯涨,一连数日,卫无忌也派人来几个劝降之人,但是一个也没有活着从怀县城中走出来。
冯无择说道:“冯到。”
冯到说道:“大人,属下在。”
冯无择是冯劫之子,身边少不了亲信家人,这冯到就是其中最勇武的一个,是一个恍若铁塔的西北大汉。是冯无择最犀利的长矛。
冯无择说道:“冯到你看。”冯无择指着卫军的营地,说道:“卫军分为三营,有两万之众,但是其中各营实力各有不同,其中东营,应该是卫军主力,也是卫君所在之地,都是卫军老卒,甚至有投降的东郡兵。但是南营与北营却大有不同,这南营与北营虽然人数不少,但是确实朝歌,汲县,修武,武德,安阳,共,等东边数城之中青壮,被卫军裹挟而来,不足为惧。今日你就出城,不管东营,南北两营。给我踹一掉一个。”
冯到说道:“是。”
冯无择说道:“下去休息吧,今夜有一场恶战。”
守城以士气为先,冯无择放弃怀县东数城,城中士气低落,必须有一场大胜,振作士气。冯无择本想以卫军的先锋为目标,却没想到杨豹谨慎之极,见怀县上戒备森严,连忙后退十几里安营扎寨。后方大队人马。
这个距离让冯无择十分难受,这个距离如果冯无择出城攻击杨豹部,他将面临着一旦打到僵持,当天撤不回来。
而杨豹背后到底有没有敌人的大队人马,犹豫距离远,也探测不清楚。
怀县兵力不足,即便是集合数县兵丁,也不过五千人上下,守怀县堪堪够用,但是如果与卫军野战,实在没有把握。
于是乎,冯无择犹豫了,他这一犹豫,卫军大队已经上来,机会已经没有了。
冯无择手中本钱少,更加不敢浪战。只是不得不战,这一战是他犹豫了好久才下定的决心,将他手中最精锐的马队放出去,虽然只有百余骑,但是都是大秦精锐,是冯劫派给他的亲卫,如果不是荥阳是围城战,骑兵用不上,这只精锐也不会留下来。
冯无择心中暗叹:“如果我的五千精锐还在此处,我何至于此。”他不由想起了已经在荥阳城之中的河内郡兵。
第七十七章 一夜()
第七十七章一夜
卫无忌坐镇中军,千头万绪,纷乱无比。如白马津的攻城器械运输问题,刚刚附从卫军的万余人马,更是问题重重,是真心附从与否,是一重。是真心降卫的。又要面临整合问题,又是一重。等等等等。
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濮阳本地做战,人地两熟,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卫无忌。卫无忌心中有底。但今曰远涉数百里,攻人城池,虽然自恃兵力实力都在冯无择之上。但面对占据坚城的冯无择,心中却无一定之把握。
于是乎,卫无忌事无巨细,一一过问,睡眠极浅。
半夜时分,卫无忌陡然醒来,说道:“谁。”
外面传来甲胃互相撞击的声音,说道:“君上,怀县有动静。”
是沧海君的声音。
卫无忌骤然起身,按剑而出。卫无忌军中从不解甲。此刻虽然匆忙,亦摘下床头的长剑。大步而出。
此刻卫营之中有一阵慌乱之声,卫无忌更听见营地外有声音传出。
卫无忌的营帐就在卫军最中间,亦高过周围。卫无忌极目远望,眼光穿过重重营垒,看到黑暗几十道火线,来回奔驰。
卫无忌仔细观看,最后冷笑一声。
沧海君从身后过来,说道:“君上,诸将求见。”
卫无忌说道:“告诉他们,我己经睡下了他们不要大惊小怪。”
卫无忌自回到营帐之中,却再也睡不着了,只好瞪着眼睛直到天亮。
卫军诸将军事才华如何,暂目不必论,但是都是精细人,却是勿庸置疑的。
沧海君所说的话,他们是半点不信,但是卫无忌藏在话后面的意思,却明白的很。那些营外秦兵不过是扰敌之计,需镇之以静,见怪不怪,其怪必乱。
诸将回去,自然大声训斥属下,告诉他们君上正在安睡。
听闻君上高卧不起,下面士卒的心自然安定下来了。
于是一军具安。
营外喧闹无比的骑队,其实是一群临时上马的步卒组成的。
这些人根本就打不了骑战,不过架子货而已。不过就在此时,冯无择真正杀招出手了。
怀县一处城墙忽然倒塌,一群步卒冲出来,一个个搬着大木头架了。几个大木架投入护城河,两道铁索从木头架两边穿过,不过一刻钟左右,一道浮桥架在护城河上。
马蹄震震,百余骑从此处,飞驰而过。
这百余骑一掠而过,消失在黑夜之中。
骑兵一走,剩下的开始收拾现场。浮墙被拉起,早已准备好的材料灌进城门。
古时城墙都是垒土,用的是版筑法。此刻加紧施工,一夜间就是堵住,数日之内就能修补好,完好如初。
此处是一处陷门,所渭之陷门,就是在城墙上挖出半成品的城门。在激战之时,只需一捣,就能通向城门。
四个城门,卫无忌都有监视。故而派出扰敌小队,会被卫无忌提前发现。
准备充分的不仅仅是攻城的卫无忌,还有守城的冯无择。
冯无择在放弃河内郡东部的时候,就决定了要死守怀县。
在怀县之中下的功夫之深,决非等闲。这些陷门不过区区小事而已。
冯到向北飞驰数里,一挥手,人驻马。
这简简单单的动作,就显示出出众的素质。
黑夜之中,这一行纵马急驰,毫无滞碍之处。显然能在黑暗中视物。而且配合默契,冯到只是一个动作,身后人纷纷会意,甚至不用冯到说话。
他们敢以百余精骑冲去数千人的大营,并非没有依仗的。
冯到第一个下马,身后骑士纷纷下马,就自已座骑纷纷勒好嘴。
冯到拿一根筷子般的木棍,横咬在口中,不让自己轻易发出声音。
人牵马急行,行了大约一个时辰。月亮落山,天色微微泛亮,东方第一缕白,将要出现。正是一天之中,人最困乏的时候。
这个时候冯到他们来到了卫营之前。
卫营之前燃烧了一夜的火把已经有气无力了,同样有气无力的还有守夜的士卒。
西营与中军一样,子夜时分也被骚扰的半死,后半夜好容易平静下来,士卒岂能不乏困。还有天色将亮,马上要换班的时候。他们心中的一根弦也松了。
故而对已经来到营寨前的敌军,没有一丝察觉。
冯到并没有首先进攻,而是让人们休息。为马饮水,喂食干粮,是一块干硬的面饼与马儿分食之。
这些骑士都是陇西北地的精锐,可以说从小与马儿呆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比夫妻还要深厚,所以在战场上可以托付生死。
战场上进食都是很勿忙,不过一刻钟而己。
冯到深深看了身后人一遍,这些人与冯到一起作战,己经很长的时间了,最早那个可以追述到十年之前,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冯到什么也不用说,他们就已经会意,冯到翻身上马,向卫营冲了过去。
春秋战国数百年的战争经验,安营扎寨都有一定之规。比如此刻的卫军的营寨,全部是由大木一端埋入地下,用这些巨木组成寨墙,寨墙后面在横着钉上一层木板。木板后面还一根根木头支撑住。
上面可以供士卒巡视,他在寨墙上来回,就如同在城墙上一样。而下木板下面,也是很对士卒的栖身之地。
特别是对于这些临时依附卫军的乌合之众来。帐篷不足,更是如此。
寨墙上的士卒打着哈欠,忽然他打寒气的动作一滞,说道:“那是什么?”
他身边同伴说道:“能有什么,你看错了吧。”话音未落,就听风声从耳边掠过,身边扑通一声,却是刚刚打哈欠的士卒,已经被飞来一箭,正中喉头,连呼喊也来不及,就已经倒地了。倒地抽搐两下,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显然是不活了。
众士卒顿时大惊,回头看去,却见一个个已经燃烧将尽的火堆中,暗红色的炭火吐着最后一丝火焰。一匹马从火堆上一跃而过,马上之上,弓开满月,只听崩崩的弦响,寨墙上一连射翻了数个士卒。
此刻卫军之中才传来来,凄厉的呼喊之声。“敌袭。”
随即叮叮当当的鸣金之声大作,分明是在示警。
冯到身边的士卒,个个身手不凡,在马上开弓自如,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将一段寨墙上的士卒统统射翻,纵然没有射翻,一时间也不敢露头了。
冯到喝道:“胡大,胡二。”
两人飞马从冯到身后跃出,手一甩,一个长长的绳索从两人手中飞出来,在空中盘旋不久,就套在前面两个鹿角之上。
这鹿角,也叫拒马。因形似鹿角而得名。是用树木钉了一个十字,斜放在营地门口抵挡对手直入营门,由于这大门己方也要用,故而这鹿角是可有移动的。
但是这鹿角粗重之极,少数有百十斤分量,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移动的。却见胡大,胡二暴喝一声,一转马匹,人马之力拧着一股。鹿角被这股大力重重的掀起,倒向了两边。
冯到不由的为两人叫了个好。
这两人虽然姓胡,但不是汉人。是草原上的胡人,不知道怎么的流落秦地,因为骑术精湛,有一手养马的绝活,被冯劫收到麾下。
如果地面厮杀,胡大胡二加起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