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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那许雪亭号称许半城,这么大的名号,那个贼居然都没有去动手?莫不成是这个许半城平日里做了不少善事?”
“哈哈,大人真爱说笑,依卑职看,这许雪亭家里没有被偷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说来听听?”秦天有些好奇的问。
“那许雪亭家的宅子有三道院墙,每一道都有三丈高,而且院中还有数百恶奴,这些家奴的装备有些比我们锦衣卫还要好,那贼若是敢去,必定有去无回!”
“嘿嘿,看来这个许雪亭还真有防范意识啊……等等,不对!”
“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若是按照你刚才的说法,这个贼人只是对家里防范弱的下手,那么这个石高远家中为何也会被盗?我记得这个石高远做的可是镖局生意,家里面的镖师数不胜数,那个贼人敢去石家偷,却不敢去许家偷,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这个……或许只是那贼运气好呢!”几个百户被问得哑口无言,回答不上来。
秦天看着名单,顿时陷入了沉思,他仿佛抓到了一点关键点,但是却又一闪而逝。
“报!”一个小旗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进来,什么事情!”
“禀告大人,刚才有个女子带着这个包袱,说是要交给大人,结果我刚回个头,那个女子就不见了,只有地上的这个包袱!”
“什么?”秦天一听这件事情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包袱呢!”
“在这里,大人!”
“打开!”
“是!”
那个小旗麻利的将包袱解开,里面的东西刚刚漏出来,周围的几个人顿时惊呼了起来。只见这一个包袱里面装的全都是银票,秦天用手拨弄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少数几张一百两的,上面盖着山西票号的印章,写着见票即对,几个百户进过一番统计,一共是二十九万三千二百两的银票,而且全都是来自山西票号。”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几个百户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顿时就没有了主意,目光齐刷刷的看着秦天。
秦天拿过失物单,一一对照,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失物单上根本就没有银票这一项,也就是说,这将近三十万两的银票是凭空多出来的!
三十万两,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个数字?这笔银子足够支撑一场小规模的战争了,现在就这么安静的躺在面前的桌子上面。
究竟是谁这样做的呢?
“大人,这里有一张纸条!”
“拿来!”
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假的!”
自己很清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这倒是印证了那个小旗的话,来送包裹的是一个女人。
“假的?”几个百户看了纸条之后纷纷表示不能相信,这银票的质量和手感,怎么会是假的呢?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来人啊,去山西票号,让许半城带着最好的帐房过来,就说让他过来协助破案,记住,切莫走漏风声!”
“是,大人!”
秦天看着桌上的一堆银票,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银票造假,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一次性的出现如此数量的假银票,还真是闻所未闻,这些银票若真是假的,那这件事情可就闹大了,如此逼真的银票,绝非一般的小作坊可以制造出来。在明代,虽然对造假的惩罚没有元代一律杀头那样严格,但若是被捉到,流放充军是免不了的,更何况数额是如此的巨大,弄不好不死几个人是解决不了的。根据秦天的经验,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牵扯的极为广泛,说不定会有朝廷的高官牵扯进来。
“哎,看来,自己是捅了一个马蜂窝啊!”秦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现在感觉有些头疼。秦天觉得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应该直接去找徐杰,然后告诉他,这件事情太复杂,自己能力有限,那你还是另找高明吧,大不了被训斥一顿,或者罚几个月的俸禄,至少不会趟这趟浑水。
但是秦天做不到,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越是困难的事情就越要向前。
再说将这包银票交给自己的那个人绝对是相信自己才这么做的,自己绝对不能辜负了别人对自己的这份信任。
“妈的,干了!”
许雪亭听说有人假冒山西票号的银票,来的很快,随行的还有五个人,一双手散发着淡淡的墨香,一看就是经常数钱的老手。
“秦大人,究竟是什么情况!”许雪亭一进门就焦急的问道。票号最怕的就是有人造假,所以他们将银票制作的十分繁琐复杂,用最好的纸张,采用最先进的技术,怕的就是有人造假,但是每年的假银票任然是层出不穷,给票号带来不少损失。
秦天说道:“许老板,先不要急,是不是假的,我们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只有验过以后才知道。”
“那就赶快开始吧,我现在真是着急死了!”
“好!来啊,把银票拿上来!”
“是,大人。”
秦天没有把所有的银票全都拿上来,只是从里面随便跳了十张一千两的银票。十张银票被整齐的排放在桌子上面。“许老板,请吧!”
许半城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五个人说道:“查!”
“是,东家!”许半城带来的五个人没有一句废话,围着桌子,开始检查起桌子上面的银票,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五个人已经满头大汗了。“老爷,这十张里面有五张肯定是假的,还有一张无法判定,剩下四张虽然是真的,但暗语却是之前已经销毁的,如果不出意外,这十张银票全都是假的!”
“什么?”听了手下的汇报,许雪亭脸都白了,作为一名票号的掌柜,他自然知道做工如此精良的假银票对于票号意味着什么,这五个人是自己手下最熟练的五个帐房,他们五个人一起分辨都要这么久才能分辨出来,更别说其余的那些分号了,若是有心人拿着这些假银票去兑银,那自己不知道要损失多少!
造假之人,实在是可恨!
“这件事情,多谢秦大人了!”许雪亭这句话说的是发自肺腑,这件事情秦天做的确实不错,他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然后让自己的票号蒙受损失,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派人统治自己前来处理,好在这一次的假银票只有十张,只要自己回去严加防范,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呵呵,许老板说笑了,你我朋友一场,我怎么会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呢?这十张银票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来啊,把其他的银票拿上来!”
“什么,还有?”许雪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一摞银票,心中却是在滴血。“妈的,如果这些银票都是假的,简直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啊!”许雪亭纵横商海这么多年,很容易就想到这么多的银票若是流到市场上,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声誉上,这件事情会对山西票号造成怎样的冲击。
许雪亭出离的愤怒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被人算计过了。
他咬牙切齿的问道:“秦大人,这些银票你是从何而来?”
(本章完)
第64章 人心()
“前几天城里面几家富户被贼人偷了,这件事情你可知道?”秦天没有回答许雪亭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怎么,这些银票和这件事情有关吗?需不需要我帮什么忙?”
“有没有关系本官现在还不知道,总要调查完毕才能说话,许老板,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确认一下这些银票的真伪,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这个是自然!”其实这件事情不用秦天去吩咐,许雪亭就知道要怎么做了,几个手下立刻上前,仔细的检查起来,结果倒是有些意外,这当中并不全都是假的,至少那几张一百两的银票是真的。
“妈的,要是让我捉到这造假的人,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许雪亭被数目庞大的假银票吓到了,将近三十万两的银票,这要是流通到了市场上去,还不知道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呢。
“其实这件事情查起来倒也不是很困难,如此数量巨大的假银票,绝非凭一人之力可以伪造的,但是那几户被盗的富户损失当中,却单单没有银票这一项,反而是金银珠宝居多,不正常啊,你想,一般的贼去偷东西,会放着携带轻便的银票不拿,选择那些携带不便又笨重的黄白之物吗?所以我认为这几家富户绝对有问题。”
“对对对,大人,那就赶快把他们全都抓回来,严加拷打一番,也许就能问出来这些假银票是怎么回事呢!”许雪亭听了秦天的分析,连连点头。
“许老板,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抓这些商人倒是简单,一道命令下去,就能将他们全部捉回来,可是许老板你不会不知道这些人背后都是谁吧?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镇抚使,那些大人物一个手指头都能弄死我,就算我去把那些人全部捉回来那又怎么样,这么大的案子,弄不好是要杀头的,无凭无据的,谁会承认?到时候闹大了,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可是,这幕后之人若是不捉出来,我实在是没有安全感啊!一想到市面上随时可能流通我山西票号的假银票,我这心里难受啊!”许雪亭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这几个商户加在一起的力量就连许雪亭都不敢小觑,更别说这些商户背后的靠山了,在大明想做大买卖,背后没有靠山那是不可能的,许雪亭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多出一对仇家,商人吗,讲究的还是和气生财。
“要不然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我估计丢了东西的那几家人还有兵备道的那几个人之所以这么着急,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假银票的关系,不如过几天,我来找个机会,把这些人约到一起吃个饭,然后当众将这些假银票给烧了,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许老板,你看怎么样?”
“那不行,我许雪亭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闷亏,明明是我票号的银票被人仿冒了,怎么还让我出去息事宁人?不行不行,再说了,当众烧毁如此数额巨大的假银票,这让人以后还怎么相信我山西票号的名誉,要是这样做,那我山西票号百年的名誉就毁了,所以这个幕后造假之人必须要捉出来!”
“那这件事情恕我爱莫能助,这些银票还请许老板带走,我待会就去找指挥使大人,就说我的身体不适,要回家休养一个月,来啊,送客!”秦天果断的拒绝了许雪亭的想法,要是按照许雪亭的想法,这件事一定要追查到底,秦天可没有那么傻,山西票号又不是自己的产业,干嘛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大人,你……”许雪亭显然没有料到秦天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一时间没有脾气,可是仔细一想,在这天津的地界上面,除了秦天,还真没有谁能办这件事情了,只能忍住了脾气,开始大打感情牌。“秦大人,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有些强人所难。”
“你知道就好,既然知道,那就不要说了。”
“不,但是我还有话要说。”许雪亭头上冷汗直冒,和这个秦天说话还真的有点头疼,思维实在是太活跃了。“这件事我不会让秦大人白干的,案件若是能够查清楚,我愿意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