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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医生闯明朝-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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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脸色变了——带了锦衣卫来宣旨,看来是要出大事了!稍一定神。慌忙吩咐曹化淳:“快去打开大门迎接钦差;速备香案准备接旨。”

    钦差大步走进客厅。朱由检定睛一看,对方三十五六岁年纪,头戴乌纱帽,身穿八蟒五爪袍,外套鹭鸶补服,长方形的脸,一双不大的眼睛眨巴着,漆黑的八字髭须上方翘着一个尖尖的鹰爪鼻子,透着精明和狡猾。朱由检乍一看觉得此公很面熟,猛然想起他叫周松,原是锦衣卫的军官,后来被东厂总督魏忠贤看中,调往东厂衙门当上了掌刑千户。朱由检当下心里“咯噔”一声,暗忖朝廷派东厂千户来宣旨,并且又带来了锦衣卫,看来这一次是真的出事了!

    周松名为钦差,其实并未带来圣旨,只是口头传达天启皇帝的旨意。他步入客厅后,眼睛滴溜溜往四下里一转,临未将目光停留在朱由检脸上,面南背北站定,沉着脸朗声道:“皇上旨意——”

    按照朝廷规定,若无圣旨,接旨者若是三品以上命宫,可以不必面对宣旨者下跪。朱由检是王爷,自是无须跪下,只是躬身站着,凝神细听——

    “着山海关总兵张石瑞率精壮兵卒两百名,护送朱由检归京。沿途务必妥加侍护,不得有误!”

    朱由检听罢,转过身子,朝南跪下,连叩三个头:“臣弟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站起来,周松欠身行礼道:“卑职拜见王爷!”

    朱由检点点头,算是回礼,然后问道:“秦千户,几时动身?”

    周松说:“圣上未曾规定期限,王爷尽可从容些。只是这里房舍狭小,比不得京城内的王府,如何安置张总兵带来的护送兵卒倒是个问题。”

    朱由检说:“这个不难,空地方有的是,今天住一夜,明日动身。不知周千户意下如何?”

    周松点头道:“如此也好。”

    一夜无语,秦天在得知朱由检接到了回京城的通知时候,也是显得很意外,朱由检的意思是要然秦天和他一起回去,可是没有旨意,他作为天津卫的镇抚使不能擅自移动,他派了胡大明带了五十名锦衣卫随行护卫,负责保护朱由检的安全。

    天下着雨。

    马车两边走着几十名护卫军士,都穿着一色新的夹袍夹褂,外罩橙色油衣,足蹬牛皮靴子。那靴子都被雨水湿透了,踩在泥沙道上,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络车最后边,并排走着两匹战马,马背上骑的一个是西厂掌刑千户周松,另一个是山海关总兵张石瑞。

    张总兵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黑红的国字脸,弯弯的两道月牙眉边缘齐整,像是用毛笔描画出来的,不大不小的眼睛里透着冷峻的光彩。周松和张石瑞,一个是四品官领三品衔,一个是三品大员,照朝廷规矩都是可以坐大轿的,但因为这趟差事特殊,两人不约而同都没坐轿。

    前面传来异样声响,张石瑞抬脸,双目端视远方,只见一乘飞骑打马狂奔而来,泥浆满身的枣骝马刚刚嘶叫着站稳,那个奉命往前探路的哨长滚鞍落地,平手向张石瑞行了个军礼,禀道:“张军门,前面的河水涨水,那顶石桥冲坍了。这里的车过不去,如何行动,请军门示下。”

    张石瑞还未开口,周松缓缓发话了:“当兵吃粮的,逢山开路,遇水造桥,还用请示?听着,这是王厂公交下的差使,你们仔细看了!”

    张石瑞点头道:“就照周千户说的办,修桥!”

    那伍长接着说:“二位大人,方才标下到河边看了,河水涨得太凶,石桥恐怕难以迅速修好。请示军门,是不是往南绕道从旁边的何镇庄走,那里的石桥结实……”

    汪文钱看看周松,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说:“就从何镇庄走吧。”

    张石瑞发下命令,命车队就地由驿道北折,往何镇庄去。这虽然比修冲坍了的石桥省事些,但也颇费时间,车队贴着长城,顶着已经很有寒意的风雨蜿蜒向北行进,抵达何镇庄时,已是暮色初降时分。

    (本章完)

第103章 惊险归途() 
何镇庄是坐落在燕山群岭中的一个小镇,东有山峰,西有峻岭,中间一带平川,一条河流沿镇边穿过。这条无名河流很宽,水激河底巨石,浪花翻飞。样子挺吓人,其实水深不过齐腰。张石瑞赶到镇边,第一桩事就是派人去查看石桥。不一会儿,先前那哨长回来了禀报说石桥完好无损,络车完全可以通过。张石瑞松了一口气,和周松商量下来,决定在泗河店找家客店住下来,过一夜再走。

    车队在一家客店前停下,店老板见来了大生意,忙迎上前来,两眼笑得眯成一条缝,殷勤地往店里让。周松、张石瑞走到朱由检所乘的那辆油壁车前,一个搀扶朱由检下车,一个赔笑道:“王爷,今晚只好在这里过夜了。出门在外,祈望王爷好歹体谅我们做下人的难处,将就些个,明儿天明咱们顺顺当当赶路,就是回去迟了点,主子也断不见怪的。”

    朱由检点头道:“出门人由天不由己,无论如何也得将就。”

    这是一家百年老店,前面是酒楼,后边是客房。两个人帮着把朱由检一行人安置在客房里,命军士四下护卫,又让店里往后边每个房间送去一桌酒席,然后陪着朱由检去前面酒楼进晚膳。

    朱由检上得楼去,转目四顾,靠窗几副座头上分坐着十来个食客,内中一个竟是云珠子!

    朱由检先是一怔,跟着心里一松,这一路上他一直心神不定,现在云珠子在这里,他好像有了靠山。云珠子见到朱由检,既不招呼也不留意,只是把眼皮翻了一翻。

    朱由检三人坐定,张石瑞点了酒菜,三人也不说话,埋头吃喝起来。酒过三巡,一个军士上楼来禀报:“楼下来了位爷,说是从京城来的,点着名儿让周大人下去。”

    张石瑞说:“请他上来!”

    周松心里一动,站起身来道:“我下去看看吧。”

    周松下得楼去,见靠窗一副座头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五短身材,脸色白净,皮肉松弛,耗子眼,招风耳朵,身穿一套崭新的绛红夹袍。一看之下,他愣了:这个人不是王体乾还是谁!

    周松抢上前去,正待施礼,王体乾倒先开口了:“伙计,差使如何,还顺手吧?”

    周松知道王体乾是不想暴露身份,便作揖道:“主公何以亲临此处?我这差使倒还顺手。”

    王体乾示意周松在他对面坐下,悄声道:“这是主上亲自交下的差使,我生怕路上出了差错不好交账,故以迎一程上来探看。”

    “主公上楼去吧,屈尊和卑职、张总兵一起喝几杯,暖暖身子。”

    王体乾点点头,又仔细询问了对朱由检一行的安置及护卫情况,这才上楼。

    朱由检见紫禁城司礼监提督王体乾身穿便服亲自来接自己,着实吃惊不小,想起云珠子占的卦,心里更是惴惴,却又无可奈何,当下和王体乾施了礼,腾出主位要让与对方,王体乾却死活不肯。张石瑞唤来小二哥,又点了一些菜肴,并让添一坛三河老酒,权作为王体乾接风洗尘。

    酒菜顷刻已安置妥当,张石瑞因肩负护卫重任,不敢喝酒,只捡着菜肴自用。朱由检几乎不动箸,只怔怔地想着心事。王体乾和周松,虽然同是东厂衙门的官员,但官衔相差甚大,中间隔着一条深深的等级鸿沟,自然不能劝酒、行令。因此,这餐晚饭尽自丰盛,却吃得十分沉闷。

    这时,云珠子忽然过来了。他刚走到王体乾旁边,就被周松骂了:“这个鸟道人,也不看看咱是什么人,就敢上来乞食?快给老子滚开!”

    云珠子站着不动,脸上似笑非笑:“什么人?贫道一望便知!你这位爷是江南省人氏,这二位是北地人氏,出生地不离京城十里;这位爷——”他望着王体乾,“应是南方两广人氏。”

    除了朱由检,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全让这道士说准了,周松是江苏常州人氏,张石瑞是北京人氏,而王体乾则是广西桂平人氏。王体乾用阴沉的眼光盯着云珠子,开腔问道:“你怎么知道咱四个的出生之处的?”

    云珠子笑道:“此有何难?人初降世间,身子便沾有地气,终身不消。此后一生,不管到何处,若遇生人,地气便自然发出,散于空间。天地气也,色泽各不相同,东血、西红、南青、北黄,显现于眉宇间,因此贫道一望便知。”

    王体乾听了,觉得他说得似有道理,寻思这倒也是一种本领,若让他传给东厂衙门的密探,侦讯各类情事是有些用处的。只是不知这个道士是否在玩弄欺骗手法,得另外试一试。想着,王体乾对周松附耳悄言,后者点点头,起身下楼而去。

    片刻,周松重新上楼,双手反背于后,秋风黑脸喝道:“你是何处妖人?竟敢游走江湖,以邪术惑众!你老实点,回你的山,修你的道,不然,三尺王法正为你设!”

    云珠子毫不惊慌,心平气和道:“贫道已经得道,所以不必关门参修,专门出山了却俗缘。贫道不悖理违法,从善行济世,你钢刀虽快,难杀我无罪之人。”

    “你竟敢夸口‘已经得道’?且问你,我手中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如果你说得对,就赏你一顿酒饭;如果说错了,就用乱棒打死!”

    云珠子眨巴着眼睛,在四周里扫了一圈。正好这时,楼梯上走上来几个客人,内中一个是一名身穿粗衣的中年妇女,云珠子见了眼睛亮了一下,立刻回答:“是一只麻雀。”

    周松吃惊地问:“是死的还是活的?”

    云珠子答道:“生死掌握在你的手中!”

    周松把手伸出来松开,一只麻雀扑腾了几下翅膀,飞起来,在屋里绕了几圈,飞出了窗口。

    周松望着王体乾。王体乾下巴颏一努:“坐在下首,跟我们一起喝酒吧。”

    云珠子也不道谢,便在下首坐下下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片刻间便把一坛子三河老酒喝得坛底朝天,那一桌子菜也消失了大半。他正吃得起劲,忽然听得楼下传来几声“咩咩咩”的叫声,不由得一怔,扔下筷子,叫道:“小二哥呢?过来!”

    朱由检、王体乾等人不知他想干什么,都怔怔地望着他。

    小二哥在楼下听得叫喊,急匆匆奔上来:“客爷有何吩咐?”

    云珠子问道:“方才楼下干什么?”

    “宰羊。”

    “宰的是山羊还是绵羊?”

    “山羊。”

    “明白了,下去吧。”

    云珠子说着,重新拿起筷子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王体乾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几番发问,他的回答尽是含糊其词,不得要领。

    云珠子见酒菜所剩已不多,便自作主张让小二哥又给添了些,他摆开架势正要大吃大喝,

    突然,桌上两枝蜡烛熊熊燃烧起来,火苗冲起半尺高,又倏地落下,如此反复三次。朱由检四人皆不解何故,面面相觑。云珠子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朝张石瑞拱拱手:“这位军爷,贫道有一语奉告,不知当不当说?”

    张石瑞望着他:“说吧!”

    “贫道知道你身负要差,倘有差错,当有身首异处之虞!今晚,此店主有兵火之灾,你可将差主悄然移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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