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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见着白棋的窘样,不由得小声地“噗嗤”地笑了起来,然后又马上把嘴掩了起来。
苏慕诗轻轻嗔了一声无法无天的芸儿,然后转过头回答道:“苏慕诗,你好!”
得,你们连说话的方式都一致,还说不认识,打死老夫都不信!独孤策老人看着二人的模样,决定不再说话,捧起茶杯,细细地品尝着茶水。
白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刚想说话,一名破云军的士兵突然从外面走了起来,伏下头在他的耳边一阵低语。
白棋听完后站了起来,对着苏慕诗等人拱手说道:“真是很抱歉,白某有急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苏姑娘,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侯爷。”
白棋看了一眼苏慕诗,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房间。(。)
第一零九章 逃犯()
“怎么回事?”
白棋和那名破云军士兵边跑边问道。
“本来我们的人正在里面搜查,其他人都很快被我们制服,他们的主持摩洛突然起来袭击我们,因为这事情太过突然,我们没有太多的防备,就这样被他逃脱了!”
“有没兄弟受伤?”
“有一名兄弟受了轻伤,不过没什么大碍。摩洛也中了箭。我们现在已经安排人手下去,在城内进行排查追踪,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摩洛。”
“注意不要影响到其他人,这件事要暗中进行。”
白棋脚步走得急切,老鼠帮勾结来自外面的拜火教进行肮脏的交易,这是大理寺花费了很长时间才终于从莫老鼠口中得到的线索。破云军和大理寺在过去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寻找着拜火教的踪迹,终于在前几天发现他们躲在长安城内的一家寺庙内。
经过周密的部署,破云军和大理寺今天决定进行抓捕行动,本来一切都是很顺利的,但是百密一疏,没想到拜火教的主持摩洛在假装昏倒,最后竟暴走伤人,逃之夭夭。
长安一所寺庙的禅房内,高大的摩洛正坐在桌子旁边。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露出身上结实的肌肉。一支小小的箭羽在他的左腹部插着。箭头深深地直入身体内,只留下很少部分在身体外面。
摩洛口中咬着一条湿毛巾,右手紧紧抓住箭羽,猛一咬牙,右手用力往外一用力。
“啊!”一声沉闷的痛苦声从摩洛的口中发出,湿毛巾上面满是鲜血,那是他咬破自己嘴唇所流的鲜血。
短箭已经被他拔了出来,在箭头上面还沾着他身体上的肉,鲜血在箭头上流淌着,嘀嗒嘀嗒地滴落在地上。在他原来被箭射中的腹部,变得血肉模糊,大片的鲜血从里面滚了出来。
摩洛浑身颤抖着,他的额头和后背上全都是冷汗,脸色变得像白纸一样的苍白。
他从桌子上的袋子里取过一瓶药粉,打开,洒在腹部伤口的四周,感觉伤口像被火烧过一样,四周的肌肉在不断地痉挛收缩。
看着伤口的流出来的血开始减少,摩洛吸着冷气,取过一条干净的白布,把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一手抓过一只还在冒出热气的包子,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
“你们这些汉人就是狡猾。”一边吃,摩洛一边说道。
在禅房的角落里,寺庙的住持法见被五花大绑,嘴上塞着一条毛巾。在他的旁边,几名年轻的和尚晕厥在地上。此时他正瞪着惊恐的眼神,看着摩洛满手鲜血地把一只血淋淋的包子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摩洛的额头上还在冒着汗,包扎伤口的白布上面有血液在渗出。他就着包子,大口地喝着白粥。
“说好跟我们拜火教合作,却都是那般贪生怕死之徒,最后还是把我们出卖了!”摩洛轻轻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捧起一碗粥,走到住持前面,蹲了下来:“法见老和尚,你看我们拜火教的人就不会出卖自己的同伴。他们即使落在了唐军的手里,却依然宁死不屈,最后还帮助我逃了出来。”
“天见可怜,我本来以为能够从你这位老朋友这里得到帮助,岂料你居然想暗中给唐军报信!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你才好呢?”摩洛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在法见的脸上比划比划。
森然的匕首在法见的脸上划动着,一行血珠从脸上渗了出来。法见一张老脸在抽搐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冒出来。
“当然了,我对老朋友一向都是宽容有加的,只要你帮助我脱出长安,我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马,如何?”摩洛笑着问,脸上已经凝结的鲜血像狰狞的面具,在法见看来,就像一个魔鬼的面孔一般。
见法见没有说话,摩洛的大手伸向旁边一名年轻的和尚,他的嘴巴,匕首突然往年轻和尚的心脏捅了进来。
“扑”,身体被刺穿的声音在这禅房内是如此的刺耳,鲜血猛地从年轻和尚的身体中流了出来,像泉水一样,顺着匕首流到了摩洛拿着匕首的手上,滚热的鲜血刺激着摩洛的神经,他的眼睛通红,像一头噬人的猛兽,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年轻和尚的嘴。
年轻和尚突然睁大了双眼,双目露出极度惊恐的神情,双眼瞪得大大的,身体扭曲着,却被摩洛死死地,口中不断地发出“唔唔”的声音,双脚用力在地上蹬了几下,然后就开始慢慢地停了下来,最后整个人身体都僵硬着,鼻间不再有呼吸声传出来。
摩洛松开手,用力地把手在法见的身上擦拭着,直到把手上的鲜血完全擦拭干净,看着自己的双手,满意地点点头。
“老朋友,我把你嘴上里的毛巾拿开,你不会大喊大叫吧?”摩洛微笑着问法见。
法见惊恐地看着摩洛,连忙摇着头。
摩洛笑着把法见嘴里的毛巾拿开,看着正大口喘着气的法见,冷笑着说:“法见,你们庙里的地道在哪?”
“什么地道?老衲实在不知!”
“啊!”法见突然惨叫起来,他的眼睛往下看过去,自己的大腿上被摩洛用匕首刺了一刀。
看着摩洛那残酷的笑容,法见突然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满脸的恐惧。
摩洛冷笑着,把匕首从法见的大腿上拔了出来,然后在他身体的下部反复比划着:“我摩洛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你的命根子切了,也算是为那些这些年来被你玷污和杀死的女人报仇,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法见惨笑着说:“摩洛,你如果杀了我,你们拜火教会成为我佛门的敌人,永远休想在大唐有立足之地!”
摩洛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着讥讽,笑完了,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法见,冷冷地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对外宣称是救世主、背后却干尽肮脏事的佛门大能,又是如何对我拜火教在大唐的人赶尽杀绝!”
摩洛的左手突然法见的嘴巴,右手猛地往法见的下体挥了下去。
法见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脑袋不断地摇着,被捂住的嘴巴不停地发出模糊的声音:“不……我说……”
匕首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摩洛笑着把捂住嘴巴的手松开,然后轻轻地拍拍法见的脸,愉悦地说道:“你看说出来多好,我这人啊就是这暴脾气,你早点说,那就不用伤了我们朋友之间的友谊了嘛!”
法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指着禅房里一块蒲团,看着摩洛没有说话。
摩洛走上前去,把蒲团拿开,只见地面上没有的标志,只是在稍稍地比其他地方略凹陷下去。摩洛过去一把抓住法见的衣服,把他拖了过来,指了指蒲团下面的地面。
法见往地上敲了敲,在一个声音明显很空洞的地方用力往下按下去。
“轧轧轧”,低沉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在禅房内不远的地面突然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只能容一人进出的入口。
摩洛走了过去,探头望了进去,只见通道里面的墙上点着火把,一直往地下延伸,不知通向哪里去。
法见低下头说道:“摩洛,路已经给你,你走吧!”
摩洛看着法见,突然笑了起来,走到法见的面前,一把提起法见:“我摩洛怎么会抛弃朋友呢,我们一起!”
说完,看着法见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摩洛冷冷一笑,一把将法见扔进了通道里面去。
“嗖嗖嗖”数十支利箭突然从通道两边的墙壁上射出,法见还未来得见惨叫,就被这些利箭射成了刺猬。
此时,禅房外面突然传来骚动的声音。
摩洛冷笑着,转身走到躺在地上装假昏迷的几个年轻和尚前面,看着他们瑟瑟发抖的身体,嘴里发出一声冷笑,手中匕首闪过几道寒光,割破了这几名年轻和尚的喉咙,然后拿过一件干净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迈开步伐走进了通道里面。
“呯”,庸羽松一脚把禅房的大门踢开,带着手下冲了进来。
只见禅房里面,几名年轻和尚的喉咙处不断冒出鲜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地面上被染成了鲜红一片。
在房间的地面上,一个幽深的洞口打开,里面传出昏黄的灯光。
陆奉先带着破云军的人从外面冲了过来,见到这情景,与庸羽松对视了一眼,两人带着手下,走下了通道。
狭窄的通道入口处,法见的尸体上面布满了利箭,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陆奉先把头伏在地面上,认真听了一会,然后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通道前面有人在跑动,我们赶快追上去。
众人连忙快步跟上,空旷的通道内此时变得热闹起来。
原来狭窄的通道,随着不断前往,通道变得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能容三人同时前行。这样一来,庸羽松和陆奉先他们的速度骤然又加快了许多,不多时就已经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在晃动着。
一路的奔跑,摩洛的伤口开始撕裂,鲜血再度流了出来,头脑一阵晕眩。他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声音,咬了咬牙,抽出匕首,猛地扎进自己的手臂上,剧烈的疼痛使他的大脑再次清醒起来,脚下的步伐走得更快了。(。)
第一一零章 姑娘好身手()
地下通道里,摩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腹部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跑动而再度被撕裂,的鲜血像泉水一样的涌了出来,把包扎伤口的白布染成了一片血红。
因为失血太多,他的眼前出现一片模糊,头脑再次晕眩。摩洛猛地咬了一下舌头,一下子就被痛觉刺醒,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大唐人,心里充满了憎恨。
这次如果大难不死,这仇一定要报回来!摩洛这样想着,心底突然涌出一股狠劲,咬咬牙,脚下的速度再次加快。
“那家伙,这样流血都死不去吗?”庸羽松看着一路上的鲜血,有些感慨地说道。
“风曲说过,拜火教接受的教义都是有些疯狂,或许这就是他能够这么下去的理由吧。”陆奉先也跟着感叹了一句:“这家伙是条汉子,只是可惜了跟我们作对,只能怪他走错了路!”
陆奉先边跑边从背上取下连弩,对准前面的摩洛连续发出了三箭。
摩洛的背后突然觉得一阵刺骨,头皮一阵发麻,多年厮杀的经验让他的神经极度的敏感与强大。正在前行的身体突然间低下了一截,头一低,两支箭擦着他的头皮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