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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庆等人慌忙上前把白棋扶了起来,有些手忙脚乱地制止道:“侯爷您言重了!我们这些人原来在军中混日子,过的是得过且过的生活。自从进了破云军后,做的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我们知道侯爷您拿自己的钱,偷偷地把我们的月钱提高了不止一倍,就连官府都特意给我们安排了最好的水田耕种。如今,我们为大唐出力,岂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侯爷您这样做,实在是让我等羞死了!”
“就是,侯爷,您教我们识字的时候不是教过一句话吗,叫做‘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还有那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咱们这些大老粗这前三十几年,过的就是叫混日子。跟着侯爷,吃喝的有了,荣誉也有了,总不能叫我们老是在这里傻呆着吧。去高句丽却玩玩也好啊,顺便把那些混蛋收拾了!”
……
一个个平日里的丘八这时候满嘴都是咬文嚼字的,白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王源庆见小侯爷的脸色开始慢慢变得不妥,悄悄地给其他人打了个眼色,身体开始慢慢地向后退。
“妈的,不对!”白棋一拍脑袋,他身边的人马上作鸟兽散,白棋怒了,老子在这里对你们掏心掏肺的,说得自己都要感动了,你们这些王八蛋居然在耍我!
叔可忍,婶不可忍!
白棋见他们快要跑出门口,立即大声地朝外面吼了一句:“外面的人听着,都把门给锁了,里面的人出去一个,老子就罚你们绕着长安城跑十圈!”
“呯”!守在外面的士兵对着里面的人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手一拉,把门关上。
会议室的门一下子关上,王源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外面的天空长叹,就差那么一步,捉弄小侯爷,完了,自由没了!
“嘿嘿,侯爷,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准备准备呢?”
一行人转过身来,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白棋,谄笑着说道。
“跑啊,跑啊,妈的,居然合起来捉弄本侯爷是吧?”白棋冷笑着走到王源庆的前面:“说,这是谁的主意?”
王源庆喉咙咽了一下,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嘴里吞吞吐吐的:“我们就是看侯爷最近比较烦躁,所以商量着给您开个玩笑,嘿嘿,侯爷可造成别往心里去!”
白棋笑容满面,凑到王源庆的前面,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王啊,咱们也认识那么久了,你们这群家伙是什么样的人,侯爷我也是清楚的,老实说吧,是谁教你们说这些文绉绉的话的?”
“侯爷,真的没有谁!”
“好吧,今天晚上你们的晚餐就没了!”白棋从中间穿过去,双手抓住门栓,然后突然说道:“啊,突然想起来了,今天厨房那边据说要为你们践行,所以做了很多好吃的,还有聚仙楼的大厨过来,嗯,还有聚仙楼的聚仙酒。唉,真是可惜了!”
王源庆等人听着流口水,一脸哭丧地望着白棋。
“侯爷,您就别逗我们了!”
“真的不说?”
几十人齐齐摇头,一脸的为难。
“好吧,我去找青雀那小子麻烦,你们去校场上把平日的科目按三倍量来一遍,不准偷赖,一人偷赖,全队惩罚!训练完后,才有晚餐吃。”
王源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侯爷,为什么你会怀疑是魏王?”
“告诉你们一个诀窍,当你要撒谎的时候,眼睛千万不要乱动。你们中许多人都偷偷地看了一眼左边的那个办公室,而这个办公室一直都是青雀使用的。联系上你们死不承认的态度,这个事情也太好猜了!”白棋撇了一眼王源庆,转身打开会议室的大门,迈步走了出去。
“到了高句丽都长点心,这次就当离开长安前,我们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们都有!”
王源庆等人在后面肃然立正,给远去的白棋作了一揖。
阴山上的第一批羊毛今天上午已经运回到了长安,白棋需要去接收这批货物。
而在渭河边上的纺织工厂,在上百人的施工队伍的努力下,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工程,剩下的就是内部的装修与设备的组装。
长孙对这个纺织厂非常的重视,亲自派了映娘进行全程的监督。
一架架的水车在渭河里竖了起来,一台台的水力纺织机器被搬进了工厂,然后由技术工人地进行测试。
当苏慕诗的船来到长安的时候,只看到巨大的水车在河里转动着,一个小型的工业区正在兴起。(。)
第一零七章 见闻()
大船顺着永济渠,从洛阳一路溯游而来,在清晨的时候终于到了长安城外的码头上。
芸儿跳着蹦着从船里走出来,边走边往里面喊道:“小姐,我们到长安喽!”
苏慕诗笑着走了出来,至于李景胜,从余杭一路吐到了长安,吐到腿都软了,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清晨的长安码头上,水雾弥漫在水面,数百艘般整齐地依靠在码头里。此时,各条船上的水手已经起床,收拾完船上的东西,纷纷下了船觅食。
码头边上不远的地方,长安府尹特意在这里划出了大片的区域,用来给那些流动的小食摊贩在这里摆摊。此时,东边的天空上正泛着鱼肚白,启明星高悬于天上,夜幕已经收起,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从长安或者是长安附近村落而来的小贩们,挑着包子、粥等早餐,早早地就在摊贩区里面摆上桌椅,偶尔与旁边的同行聊上两句,更多时间则安静地码头上的工人下船,准备开始迎接新一天的生意。
码头上的鼎沸人声很快就宁静打破了这份宁静,工人们纷纷走到摊贩区里,来到熟悉的摊档前面,与老板打个招呼,一声“照旧”,很快便能拿到自己想吃的早餐,然后坐下来,一边与好久没见的老朋友一起吹着牛,一边享受这怀念中的早餐味道。
苏慕诗与芸儿两人跟着下船,来到一个卖包子的花白老人前面。
“爷爷,我们要吃包子,好吃的包子都来一份。”芸儿看着蒸笼里热腾腾的包子,感觉食欲大开,甜甜地笑着说道。这几天在船上真是吃不好睡不稳,现在看到包子就像见到亲人一样,好想与这位亲人融为一体啊。
老人笑呵呵地把每种包子各来一个,夹起放在碟子里:“小女娃,听口音可不像长安人。刚来长安的吧?试试老汉我做的包子,嫩滑馅足,在这码头可是独此一家,那些个粗汉都喜欢来吃!”
芸儿笑嘻嘻地拉着自己小姐的手,与老人嘻哈笑着对答。
老人旁边的小孙子拿着布上前,把桌椅擦拭一番,然后仰起头来,对苏慕诗二人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桌子擦干净了,你们来坐吧。”
苏慕诗蹲下身子与小孩平视,笑着说道:“小朋友,真勤奋,上学没有?”
小男孩害羞地跑回自己爷爷的怀里,时不时偷看着苏慕诗和芸儿两人。
老人慈祥地摸着自己小孙子的头,呵呵地笑着。
“这是我的小孙子,他的父母死的早,现在就我爷孙俩一起过日子。前段时间,小侯爷的唐苑接收学生上学读书,村正说我家符合条件,就安排他到唐苑报到。”
“爷爷,这日子还过得辛苦吗?”芸儿睁大眼睛,看着那小男孩就觉得可怜。
苏慕诗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人抚着自己的胡须,哈哈笑着:“小女娃,如今这世道太平,官府对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错,只要愿意去做,这日子总比战乱的时候强多了!至于辛苦不辛苦,如果老汉我说不辛苦,你会相信吗?”
芸儿看着他们爷孙俩,侧着头认真想了一会:“芸儿其实不懂,但看爷爷您的笑容,芸儿就觉得您的日子过得很舒心。”
老人摸着小孙子的头,笑着把包子端到苏慕诗他们的桌子上:“今日见你小女娃投缘,这些个包子就当是爷爷请你吃的!”
芸儿马上着急地想说什么,苏慕诗连忙拦下她,给老人行了个礼,说道:“长者赐,不敢辞。那就多谢老丈的慷慨了!”
老人摆摆手,笑呵呵地看着苏慕诗说道:“姑娘,你们慢慢吃,不够我那边还有。”
芸儿马上摆手急忙忙地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爷爷,您想把我们两个撑着吗?”
老人与苏慕诗两听芸儿的话后都笑了起来,一直躲在老人怀里的小男孩见自己爷爷在笑,也对苏慕诗二人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长安城里传来重重的报晓鼓,厚重的长安城门被人从里面缓缓地打开,守城的官兵从里面走了出来,站立于城门的两边,开始安排等候在城门外的人有秩序地进城。
醒过来的李景胜找到了吃完早餐的苏慕诗和芸儿两人,然后另外买了一份包子,边走边吃。这时,他的嘴里叼着一个包子,脸色苍白,脚步有些虚浮,在船上的这几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被掏空一样。
进了城门,一百五十多米的朱雀大街让三人眼前一亮。两边整齐布局的里坊,里面每家每户的大门敞开,能看到有人进进出出。
走过朱雀大街,苏慕诗三人顺着指示来到了东市,找到了三味书屋。
长安的三味书屋,比余杭的更高,装修得好更大气。里面的书籍种类琳琅满目,经史子集应有尽有,不少书生吃完早餐后,都纷纷来到这里,从数十个上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书,然后抱着书,坐在书屋冰凉的地板上,细细地品读着。
苏慕诗找到《那年那兔那些年》的漫画,它被摆在前最显眼的地方。大抵是刚刚上架,余杭那边还没有发行的缘故,这里的漫画连载比余杭的还要多和丰富。
苏慕诗一口气把整套漫画抱住,来到书屋角落里的一张空桌子上坐了下来,捧着书籍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芸儿觉得这书的确有趣,自己也拿了几本,跟着自家小姐坐到了一起,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而李景胜则是问店员要了一杯茶,坐在他们两人的旁边,一边喝茶一边在暗暗着自己的身体状态。
整个上午,苏慕诗就带着芸儿和李景胜两人把三味书屋、宜家家居和便利店全部认真地逛了一遍,然后在长安城内找到下脚的地方后,下午的时候就雇了辆马车,直奔桃源村而去。
马车行驶在平坦的水泥大道上,异常的舒服与。在马路的另外一边,工人们正在日头下紧张地进行另一边马路的修建工作。
“小姐,这条路好平整,比青石板路好走多了!”芸儿拉开马车上的窗帘,看着下面的水泥路面惊呼道。
前面的马夫听到芸儿说的话,马上笑着回答道:“小姑娘,这是魏王和小侯爷共同修建的马路,用的据说是叫什么水泥的东西,反正那东西就是在桃源村里弄出来的,现在长安城附近最好走的就是这段路了,据说下雨天还不会变泥泞!”
苏慕诗看着芸儿不断地惊呼,不禁微微一笑。
这么快就把水泥弄出来了?那人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自己呢?
近了桃源村,一座庞大的围楼映入眼帘,然后再往围楼的旁边看去,写有“桃源村”三字的石门高高竖立着,青石板铺成的路,一级一级地,从石门处向里面延伸出去,消失在远方。
同样的是热闹的街道和拥挤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