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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我这次惹了麻烦,你能不能看在兄弟的份上娘娘不要发火揪我耳朵啊?”
“疯子,你想干嘛?”李承乾奇怪地问道。
“无他,清场而已!”
第一零四章 策反()
卡瓦德忽然从梦中醒来,醒来后一摸头下面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
他看了一眼在隔壁床上熟睡的哈兹,小心翼翼地扶着床沿起了床,拿起挂在墙上的大衣披在身上,推开门走到了外面的走廊,呆呆地看着黑夜中的长安城。
静谧的夜幕下,整座长安城像沉睡的狮子一样,趴在苍茫的大地上歇息着。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那是楼下不知名的花朵正在盛开,鲜艳若火,灿烂夺目。
长安很大,大到卡瓦德用了十天的时间才把长安城走完,这还不包括不能随意走动的皇城,还有皇城后面那座小山。长安也很小,无论去到哪里,长安人总是会用一种骄傲的眼神看着卡瓦德,男的大气,女的温婉。
即使是妓院里的那里汉人女子,也是个个有着一身好才艺,偏偏却不服侍外国人,这让卡瓦德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如果他硬是那么做,旁边那些唐朝的男人会直接撕了他,不管他是不是王子,而且大唐官方肯定是不会重罚他们的。
如果外国人伤了大唐人,那这个外国人就要承担非常严重的后果。相反,大唐人则不用。大唐人是骄傲的,因为这里的朝廷保护着他们,同时敌视着他们这些外来者。
自足的农业体系,健康的生活心态,丰盛的物资供给,自信的大唐国民,脑海中浮现出来到大唐后的点点滴滴,卡瓦德必须承认,这样的大唐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将是极端可怕的。大唐的国民,无论贫富贵贱,都是紧紧地站在这里的天子旁边,愿意为这个国家牺牲!
难怪这些人渗入中原这么久了,依然无法在大唐打开一个大的裂口。没有容许其余国家插手的裂口存在,大唐正在以飞一般的速度在发展着。
想到那些躲藏着长安黑暗中的细作,卡瓦德心里没有丝毫的怜悯。这些该死的家伙,来到大唐这么久,居然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连一个勋贵之家都进不去,再活着也只是一种浪费。
长安城内的某个角落里响起一闪一闪的亮光,紧接着在其他地方也有亮光闪烁着。
卡瓦德的瞳孔猛地缩成一团,刚刚睡醒的头脑突然间清醒了起来。
这些唐朝的军队动作好快,自己下午交的名单,晚上就开始搜查了。而且,整个过程中,几乎听不到有长安百姓在抱怨的声音。
“哼,这些小鱼虾放给你们吃又如何?”卡瓦德心里冷笑着,双手抱在胸前:“只要那几个人不倒,这些景象很快不又会回来。”
这时,在城隍庙等几个不起眼的地方亮光闪了又闪,卡瓦德原来轻松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原来,大唐已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难道这次要被大唐彻底把几个国家布局在长安里的据点的活动全部起底了吗?
晚风来袭,吹得人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卡瓦德披着风衣看向龙首山的位置,眉头皱成川字形。
龙首山上,白棋与李承乾骑着马从外面回来。破云军的营地上,灯火通明,一队队的士兵正在山上值勤,见到二人,马上立正敬礼,然后又到下一处巡逻。
来到营地的最深处,一座由石头搭建起来的巨大的房子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几队士兵守卫在房子的外面,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四个巨大的火盆被架起,分别放于大门的两边。
走进房子里面,幽深的走廊两边的墙壁上被挖出一个个长方形的小洞,里面放置着油灯。屋顶上面隔十步就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通风口,风从里面灌进来,把昏黄的油灯吹得明灭不定。
走廊的两边,被分隔成一个个小小的房间,有的房间门紧紧锁着,有的门已经打开。石头做成厚厚的墙壁很好地发挥着隔音的效果。
长孙冲见白棋和李承乾过来了,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带着两人走到一个小房间的前面,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张长长的桌子,四张椅子,一杯水,再加上墙壁上的昏黄的油灯。这就是房间里面的物品。
此时,一个光着身子的大汉听见门开的声音,立即转过头看过来,嘴上冤屈地喊着:“我只是一个屠夫,平日里只杀猪,从来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走进来的三人看了一眼大汉,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走到椅子旁边坐下来。李承乾翻开桌子上的案卷,对照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大汉,然后看下去。
大汉突然安静了下来,把头低着,没有再说话。
“金秀国,是吧?”白棋突然问道。
大汉有些茫然地东张西望,然后用手指着自己,吃惊地问:“您是在问我吗?这位官爷,我叫张二柱,人人都叫我屠夫张。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屠夫张老实巴巴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官爷,没有什么事情就让我走吧,家里还有两头猪等着我宰,明天一大早要给城外的刘员外送去的。如果耽误了,刘员外会剥了我的皮!”
白棋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打扮成屠夫的金秀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话。
“金秀国,高句丽安市州人,五年前奉高建武之命潜入大唐,摇身一变,变成了长安里的屠夫张。你与你的其他同伙,利用自己大唐人的身份做掩护,在长安城内四处刺探情报,然后通过联络人,将这些情报送回高句丽内。”
“在去年倭国与胡人的作乱案中,你们暗中通风报信,为他们的行动了不少的便利。事败后,又马上将自己的线索擦拭得一干二净,在长安城内活动。煽动老鼠帮的残余成员,试图再次掀起破坏活动,却被我们事先识破,活动失败。感谢你们帮助我们把老鼠帮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真是好人啊!”
白棋轻轻地鼓起了手掌,赞叹地说道:“一个高句丽人,能在大唐潜伏五年之久,居然不让人发现你不是唐人,你果然厉害!”
金秀国睁大眼睛,摇着头:“您真的认错人了,我就是一个屠夫,除了杀猪有些胆子外,平日里就连大门都不迈出去的,人家媒婆都说我太老实了,连娶个媳妇都难了。这不,我都三十了,真的连个媳妇都没有!”
“你在安市州里的媳妇肯定很漂亮吧,还有你那双可爱的子女。你离开的时候,他们刚刚出生一年,如今算来,应该已经六岁了吧。”
金秀国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低得很低,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如果不是长的很漂亮,高应成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出嫁了的妇人,然后把她抢回家中呢!”白棋冷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金秀国,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在这边为高建武出生入死,而高家的人却把你的媳妇抢回去,最终逼得她上吊自尽,最后抛尸荒野,被野兽吃掉,值得吗?”
密室里突然响起沉重的喘气声,低着头的金秀国身体开始不断地颤抖着,李承乾和长孙冲已经看到他的拳头在紧紧地握着,青筋爆出。
白棋从案卷里拿出一张昏黄的粗糙纸张,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这是高应成命人写的通缉令,上面的人正是你,而你的妻子的死因,上面却是室到因为你的叛国而感到羞辱自尽。”白棋推了一杯水到金秀国的面前,与李承乾和长孙冲两人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们。”
金秀国慢慢地把桌子上的通缉令拿过去,仔细地看了好久,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低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正打开房间大门离开的三人相互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房间里面那张不再老实的脸,无声地笑着说:“你不需要相信我们,你只要相信你的子女说的话就行。”
金秀国猛地站了起来,拳头紧握,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他们在哪里?”
“他们命好,在逃走的时候刚好遇上我大唐的商队,把他们救了。如今就在这营地里面。”白棋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但是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
金秀国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腰挺直了起来,眼睛红红地看着白棋。
“若真如你说,我金秀国必有所报!”
不久之后,金秀国带着自己的两名孩子跪倒在白棋他们的面前。
李承乾上前,扶起金秀国与他的双胞胎子女,然后抱起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对着金秀国说道:“欢迎你加入我们大唐!”
金秀国闻言一拜到地,久久不语。
此时,在长安的码头上,一艘巨大的货船正驶了进来,夜色中,司徒浩急匆匆地下了船,骑上早已准备好的快马,在护卫的保护下,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棋与李承乾他们正在破云军的营地里着对细作的审讯工作,此时,宫里的一名太监一路小跑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太子殿下和小侯爷,陛下有旨,令你二人速到两仪殿上,有事商议!”
第一零五章 乘风()
两仪殿上,司徒浩正恭敬地站立在一边,李世民坐在上面认真地看着司徒浩呈上来的奏章。
见白棋和李承乾进来,李世民招招手,把这两人叫到前面来,然后说道:“司徒子平,你把这件事情跟他们说说。”
“是”于是司徒浩就一五一十地把刘正业父子的事情讲了出来。
讲到苏慕诗的时候,李世民和李承乾都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白棋,发现白棋脸色依然如故。
讲完了,李世民敲着前面的桌子,对站在殿下的魏征说道:“马上责成吏部、户部和御史台下去审查此案,凡是涉及此案件的人员全部按照律法从严处理。该杀的就杀,该流放的就流放,该撤职的撤职,绝不手软!承乾,这事交给你来督办。”
“另外,御史台对全国范围内的官员进行考核,具体标准你们来制订,没有达到应有标准的那些官员,对他们要分别作出惩罚。这事要尽快办好,朕不想有蛀虫在后面侵蚀大唐的江山!”
“是,陛下!”魏征躬身应道。
李世民看着白棋,说道:“小子,曹洛青是你的人,你让他把余杭的局势控制好了,别给朕搞出什么乱子!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朕拿你出气!”
“呃,陛下,老曹现在已经军队了,应该是属吏部的吧?怎么归我头上来了?”白棋很冤。
李世民冷笑着说:“你手下那些人,个个都是揭开瓦盖就敢把天捅破的人,吏部那些人能震得住他们?就这么决定了,你给朕管好他们!”
白棋不情愿地拱手答道:“好的,陛下,臣这就回家写信给老曹他们。”
众人出了皇宫,魏征向白棋拱手说道:“子午侯,这次的行动希望你能给予我们御史台更多的,毕竟到了下面,那些人未必都会听我们的。”
白棋拱手回答:“魏相客气了,同朝为官,这都是小子应该做的!”
“那就多谢了!”魏征讲完转身离去。
司徒浩看着魏征走远了,才回过头来看着白棋,一脸八卦地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