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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和其他武将笑眯眯地走了,虽然不知道“天雷”是什么,但就看那爆炸的威力而言,陛下肯定会用于战场之上。而长孙无忌则带着一帮文臣也退了出去,出了朱雀门外,不少一些文臣相互告别,脚下匆匆地,脸色并不是太好。
大唐最年轻的侯爷子子午侯因为顽劣,在皇宫里肆意妄为,惊扰了陛下和皇后,被陛下于两仪殿前罚杖三十,扣除一年的俸禄,再罚一个月的禁闭,责令其回家好好反省!
长安城人的八卦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原来是子午侯,哼,他一直都是恃宠骄横的,天性顽劣,是那种一天不打就上顶揭瓦的坏小子,这次终于惹怒陛下了吧!打了三十杖,看他那小身板,有得他躺上十天半个月的。长安人四处奔走庆祝着,到处给人家宣扬着子午侯的糗事。
白棋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布的一角,认真地听着长安人对自己的评价,转过头问正在角落里吃着杏花糕的李泰:“我有这么糟糕吗?”
李泰放下手中的糕点,侧着脑袋想了想:“其实也不算啦,就是有那么一点的坏。用父皇的话来说,子午侯就是一个魔鬼,头上长着两只角的那种。嗯,什么叫魔鬼?”
白棋白了一眼李泰,不想回答这个理智的家伙,一边摸着自己的一边呼着冷气。
“你那上都垫着几尺高的垫子,棍子打下来的力落到上早就没了!”李泰斜视着白棋,想着当时白棋那呼天抢地的叫声,喊完一句吃一口糕点的样子,语气里充满着不屑。
马车轱辘轱辘地走着,两人沉默着不说话。聪明的李泰是懒得跟白棋这个笨蛋说话,所以他从厨房里拿了各种各样的糕点上车。白棋则是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青雀,制造和储藏炸药的每一个步骤都要做好详细的流程,对于安全措施更加要落实到位。你也看到了,这个东西一旦出问题,是惊天动地的!”
“你不打算参与了?”马车的空气里全是糕点的味道,李泰打开帘子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
白棋摇摇头,把脑袋枕在马车上,舒服地说道:“炸药这东西只能掌握在陛下的手里,谁也不能动它,明白吗?”
十来岁的小胖子李泰点点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桂花糕,脸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嗯,真是好吃!
白棋又回到了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当然,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离他还十分的遥远,起码白棋现在还看不到。
侯府外的集市越来越大,上个月已经扩大了一半,增加了十多家商铺,这个月又不够用了。子午县的县长已经多次来要求白棋扩大街道,允许更多的人集市进行买卖。
户部专门在集市的门口设置了机构,专门对集市商铺的交易进行税收的征收。
长安东市和西市里最近多了两家大型商店,其格局很像后世的农贸一条街,里面的商家专门收购长安附近城镇村落的新鲜食品和蔬菜,然后在店里明码实价出售。每天城门还没开,就已经有一群农民挑着自家种的新鲜家产品,在城门外等候,然后卖给便利店。
“陛下,这是子午县县令,根据新执行的报表格式,这三月交上来的税收报表。还有这是东西市便利店这个月的税收报表。”房玄龄把两份税收报表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认真翻看着,倒吸一口冷气,问房玄龄:“可信否?”
“我们每天都有户部的官员在现场监督每一笔交易记录,不会有假,陛下!”
报表上显示,子午县的税收主要集中在桃源村这里,而这三个月以来,桃源村的税收呈现了惊人的倍数增长,其基数也变得越来越大。而开设在东西市的便利店,一天的税收甚至达到了大唐境内一些小城镇税收额的一半!
李世民不禁想起了白棋上次跟他说的话:大唐的长安人,其实是很有钱的!
李世民带着沉思回到了丽正殿,见到长孙正拿着一个账本,认真地算着数,非常高兴的样子,于是就凑了上去,抱住长孙,在她的耳边说道:“观音婢为何如此激动?”
长孙转过身子,把手中的账本递给李世民,高兴地说:“陛下,内府投入便利店的一千贯本钱,这个月已经赚回来,而且还有两百余贯的分红!如今内府的闲钱已经是越来越多了!”
“便利店是白棋那小子弄的?咱们在里面有股份?”李世民眨眨眼睛。
“是啊!”长孙喜悦地说道,转过头又开始对着账本计算。
看着像个财迷一样的长孙,李世民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认真地看着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年苦的妻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鼓躁动,一把抱起长孙,迈开步子走进了帘子之后。
第六十八章 流民()
孔夫子说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说的是时间这混蛋行走如流水般,不经意间就在你的身体和灵魂上烙下一道道的划痕。
白棋被罚在家的日子,是他当了子午侯后最开心的时光。他奉旨不用上朝,李世民一般也不会召见他。
日子飞快。
当朱雀大街两旁的树木凋零得只剩下干秃秃的枝干,从西伯利亚平原吹来的风把地上的某些动物吹进了洞穴的时候,一滴雪花从天上打着旋飘扬下来,然后,雪花如飞絮,一夜就白了长安头。
白棋披着大衣,走出了暖和的屋子,去巡视自己的封地,看看还有哪家没有盘炕的。这该死的第一场雪,来之前一点预兆都没有,不知昨天晚上会不会有人冻死。
村里的张木匠,如今俨然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匠人,凭的不只是巧夺天工的手艺,更的是他在侯爷这里接了很多私活,学到了很多独门的设计。现在,张木匠正带着一群徒弟,拿着工具等候在侯府外面。
“张叔,最近是越来越有福了啊!”白棋看着张木匠穿着一套厚厚的棉大衣,肚腩微微凸起,脸色红润,不由打趣道。
张木匠连说不是,跟在白棋后面,发现有人家房屋坍塌,就让人带那家人先到村子里临时设置的避难所里。要是有来不及盘炕的人家,张木匠就指挥着自己的徒弟,手脚麻利地帮他们盘好炕,一家一户地盘查着。
雪越来越大,地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马蹄。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雪白,从脚下一直延伸至天边,除了白色,看不到丝毫的其他色彩。
白棋把手中的食物分给缩在角落里的乞丐,长叹一声。这些都是今年遭受了水灾的河南灾民,他们千辛万苦来到长安,工作没找着,岂料却遇上了这场大雪,无家可归,也无人收留,沦落成流民。白棋回过头对张木匠他们说道:“你们马上回去搭一个简易的房子,好好安置这些人,他们的食物等生活必需用品,到时候你派人到侯府来说一声就是了!”
张木匠敬佩地看着白棋,应了一声是,派出部分徒弟去把封地内的流民找出来,统统集中到村子里。他则带着剩下的人返回村中,修建简易搭棚。
王叔和几个老人骑着马跟在白棋的身后,说道:“侯爷,您这样做恐怖会惹怒长安里的那些勋贵啊!从来就没有人敢收留这些流民,您开了这个口子,很容易惹来非议的!”
白棋伸出一只手来,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雪花慢慢融化,冷笑着说:“侯爷我身上的虱子已经够多了,再多那么一两只也乎!这些流民没有错更没有罪,错的是朝廷,为什么要他们遭罪。侯爷我为朝廷分担,谁敢说我一句!”
几个老头哈哈大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铁壶,给自己灌了一口烈酒,豪爽的笑声在这雪地里传得很远很远。
一夜之间,长安城里的大街小巷里都传着关于子午侯的闲话。
“听说了吗?子午侯把河南来的流民全部养了起来,在自己的封地里笼络人心。还说什么这些流民沦落至今,都是当今陛下的错!你说这是不是大逆不道?”一个人悄悄地跟对面的人说。
“啊?还有这事!哥早就说过,这子午侯是怀叛逆之心,你们就不相信。怎么样,现在服了吧?”
“服了,服了!这顿兄弟请的,别客气!”
两仪殿上,李世民把弹劾白棋的奏章丢到白棋的脚下,怒气冲冲地指着白棋:“朕以为你小子是个聪明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犯起糊涂来了?是不是以为朕真的不敢打你啊?”
白棋跪在地上,耸拉着头,小声地嘀咕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耳尖的李世民气得站了起来,跑到台阶下面,想一脚向白棋踢过去,被旁边的吕正拉住。
“说,你今天要不说个清楚,朕就撤了你这侯爵之位,然后关进大牢里!”李世民生气地拂袖,瞪胡子吹眼的,整个人像吃了火药一样的暴躁。
白棋抬起头来与李世民对视着,不服气地说道:“陛下,今年黄河下游受灾,河南许多人田地里的庄稼被冲走,而又得不到救济,他们一路艰辛来到长安,想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渡过冬天,等明年春天来了,再回去老老实实种庄稼。很多人找不到工作,冬天来了,他们没有路费回去,只能在长安附近乞讨为生。臣只是见他们可怜,想着身为一名大唐官员,无论如何也应该救救自己的同胞。臣没有文化,不懂大唐的法律,如果这都有错陛下惩罚,臣愿一力承担!”
说完,白棋便拜倒在地。
魏征此时也站了出来,对李世民说:“陛下,流民之事,实乃朝廷失职。子午侯一片赤子之心,拯救流民,为我大唐朝廷争得了荣誉,此举不应惩罚,而应嘉赏才对!”
李世民长叹一声,把白棋扶起来,看着他倔强的样子,笑着说:“这次是朕错怪你了!你说得对,他们变成流民,是朝廷的错,这种错实在不应该下去。”
白棋红着眼睛,咧嘴笑了起来。
李世民微微一笑,转过身对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说:“吏部和户部将此次受灾地区的官员名单交上来,凡是有失职的,通通撤消其职,听侯安排。另外,把长安城内的流民统计一下,这个冬天给他们腾出一个温暖的地方渡过。这项政策以后要成为传统,不能让朝廷再辜负一个大唐子民!”
众人听罢,立即跪了下来:“陛下仁慈!”
离开了两仪殿,白棋兴奋地走出了大殿,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了一下,他连忙往下面看去,只见未来的高宗陛下李治小屁孩正扯着自己的衣服,两只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水灵灵的,萌萌的。
白棋心中那点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也是,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呢。于是白棋蹲下身子,注视着李治的眼睛,小声地问道:“殿下,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治含着自己的小手指,萌萌的眼睛看着白棋,不好意思地说:“稚奴是给大哥哥道歉的,上次的事情是稚奴不好。母后说了,有错就要承认,知错就要改。稚奴有错,所以向大哥哥认错来了!”
白棋心中一暖,笑着拍拍李治的肩膀:“嗯,稚奴是个好孩子!大哥哥已经收到你的道歉了,大哥哥很开心!”
“是真的吗?”李治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开心地问道。
“当然!”白棋笑着把李治抱了起来他坐到自己的肩膀上:“来,表示大哥哥已经收到了稚奴的道歉,大哥哥带你去看梅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