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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许多人家灯火已灭,没有多少人知道,就在今天晚上,长安城度过了极其惊心动魄的一夜。
翌日早朝,李世民下旨,削去褚遂良谏仪大夫及中书令职位,责令其在家反省。削去宇文士及中书令一职,收押大牢,其案件交由大理寺择日审判。
下令鸿胪寺查实大唐境内的倭国人,并将他们捉拿回长安,向倭国发出文书,禁止倭国使节大唐,犯是私自我大唐境内的倭国人,一律以敌人对待。
平安楼、落花庵、招财赌坊被封停,人要经过庸羽松的详细盘问,确定与此事无关后,方可离开。
西市的胡人一下子少了许多,胡姬们的腰没有了往日的婀娜,眼睛黯淡得像大漠的风沙一样。
在长安城外,许多胡人和倭国人的头颅被吊在了木杆上面,一堆堆的苍蝇“嗡嗡嗡”地在上面盘旋着。附近的泥土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
程咬金带着右武卫了像蜘蛛网一样的地下通道里,在一处密封的地下囚室里,他们找到了许多先前被报失踪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女孩子。她们当中许多都被饿得瘦骨嶙峋,只剩下呼吸的力气,还有一部分已经饿死,尸体上有蛆在爬来爬去。尸体旁边的女孩子,目光呆滞地,浑然不知身边的同伴已经死去。
在场的人都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惊呆了。在长安的地下,居然隐藏着这么一个地狱!如果不是白棋暗中调查发现蛛丝马迹,谁又能想到,一位外表看起来的得道高僧,竟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大魔王!
程咬金怒了,上了地面,马上就跑到监狱里,在保证莫老鼠清醒的情况下,把他的骨头一根根地捏断,然后押着长安城里有名的医生,再将已经痛得晕过去的莫老鼠救醒,在吊着莫老鼠一条命的前提下,程咬金用尽方法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莫老鼠惊恐的叫声整座监狱有如炼狱般,看着已经暴发的程咬金,进来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出来。
“知节为何跑到狱中去了?”李世民一边批阅着手上的奏章,一边问吕正。
吕正把原因说了出来,然后叹了一口气:“臣曾见过那场景,实在是骇人听闻!”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笔,长叹一声:“难怪知节会如此!就让他做吧,这是他们罪有应得的!”
说完,便在吕正的陪同下,走回了东宫丽正殿:“白风曲那小子如今怎么样了?”
“龚御医说,子午侯现在身体已经稳定,毒素基本排出体外,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哼,那小子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现在好了,还把朕和皇后的床都霸占了,等他醒了,定要让他好”李世民生气地说,快步向前走去。
吕正在后面笑着,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明媚的早晨,打开的窗户外面,传来鸟儿欢快的歌声,杏花的芳香随着晨风飘进了房间里。
长孙拿着针线,坐在一旁,正在缝补着衣服。在她的旁边,小小的李治正活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忽然,李治看到了自己的床上躺着的白棋,于是开始含着手指头,乌黑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兴地拍起了小手掌。
长孙见自己的儿子一个人在那里一边傻笑一边拍手掌,不由得莞尔一笑,叫宫女看好,自己缝补衣服。
李治见没人理他,眼珠子转呀转的,小脚丫啪啪啪地踩着地面,跑到了床边,拉着床脚,在旁边宫女的小心翼翼的看护下,一点一点地爬上了床。
“咿呀,大哥哥!”李治坐在白棋的身上,用手摸摸白棋的脸,觉得滑滑的好好玩,于是就扯着白棋的脸,一会拉长一会拉扁,一边玩还一边笑,玩得那是不亦乐乎!
黑暗中,白棋一边喊着一边跑着。他已经在黑暗里奔跑了好久好久,这里没有了方向,也没有了时间,感觉整个人都被世界抛弃了一般。
突然间,黑暗中隐约传来嘻哈笑声,这笑声似乎离自己很远,远得连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但又好像离自己很近,好像自己只要举起手来就能触摸到一般。
白棋想举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无法动弹,而且自己的脸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着,一会长一会扁。紧接着,无尽的黑暗被撕开一个裂口,一股滔天的洪水向自己冲了过来!
白棋浑身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洪水慢慢地淹没,窒息感让他的身体紧张了起来,身体内一股求生的信念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啊!”白棋猛地睁开双眼,一股水线向自己射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摆过头来,干燥的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舔了一下被溅在脸上的水,咸咸的,好特别的味道。再往上一看,未来高宗陛下李治那单纯的脸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而且他的裤子已经脱了下来,一条长长的抛物线正从他的下半身射出来,而位置刚好是自己刚才的头部所在!
宫女连忙把李治抱了起来,而看过来的长孙已经笑着弯下了腰。
“啊!”丽正殿,白棋醒了,是被一道尿淋醒的,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六十一章 关于子午侯的传说()
白棋很受伤,他觉得自己人生一片灰暗。
伟大的大唐太宗陛下李世民和后世称颂的长孙皇后,自从那天后,看他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
“陛下体谅一名伤员的情绪!”
“好吧,朕……哈哈哈!”李世民话还没说完,就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白棋向四周看了一看,好嘛,吕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没有人。要不要自己以后写一本《我与太宗陛下不得不说的故事》,把李世民这一套放荡不羁的表情动作写下去呢?这应该很有市场啊!
“朕来看看你伤势好了没有?”笑了很久,李世民终于咳了一声,脸上摆上严肃的笑容,不过白棋怎么觉得,他帅气的老脸这么红的,还有,你要看我,跑那么远干嘛,我脸上又没有味道,即使有,那你也是宝贝儿子的,好吗!
白棋醒来后,就被霸道的太宗陛下赶出了宫,送回了侯府里。理由是打扰了大唐最伟大的小两口的生活,李世民还借用白棋的话说,他的行为严重侵犯了人家正常的夫妻生活。对此理由,白棋伸出了中指。
虽然宫里冷清清的,但宫女姐姐好漂亮好好人,被白棋不小心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人家宫女姐姐都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善解人意。一点都不像长孙——她就会冲自己发火,发完火了就看着自己的脸掩着嘴笑!离开的那天,白棋永远记得,李治那小子看着自己的那依依不舍的表情,于是他就咬牙切齿!
是的,白棋很受伤,因为程处默带着一帮禽兽来探病的时候,第一句话问:“疯子,殿下的尿好喝吗?”
白棋笑得那么的阳光,那么的人蓄无害,招招手让程处默过来。等他凑过来了,就一把抱着他的头,用力塞进怀里,生气地说道:“老子让你好喝你好喝!”
白棋觉得自己要疯了,那群老汉进门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就是:小子,尿好喝吗?然后一起调侃着白棋,一边大吃大喝,完全不顾及身边的病人感受。
白棋好想仰天长笑出门去,从此隐居终南不复返!这些人,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李承乾也来了,不过他来的第一句话是:“有吃的吗?”
白棋坐在床上,狐疑地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李承乾,好奇地问道:“这么久不见你,你被你老爹赶进终南山当野人了?”
李承乾白了一眼白棋,把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拍拍有些微涨的肚子,打了一个嗝,舒服地躺在摇椅上说道:“你才当野人呢!我带着一队破云军将士进了秦岭深处,终于把孙思邈道长给找回来了!”
白棋眼睛亮了一下,孙思邈啊,后世人的偶像啊!他坐直了身子:“快说,孙道长在哪?我要见他!”
“估计父皇正在接见他吧!”李承乾吧啧了一下,然后眼睛里闪着一种令白棋非常害怕的眼神:“我回来长安后,听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都与你有关!”
“什么事情?”
李承乾坐直身子,眼睛里闪过笑意:“长安里流传着关于你三种传说。”李承乾举起三根手根,然后数道:“第一种,说你能够在短短时间里力克颉利和倭国,是因为你长着一副魔鬼的脸面,会喷火,还会吃人!现在长安里用你来给孩子止哭!”
“第二种,说你受伤昏迷过后,是我弟弟稚奴一把尿把你救醒过来的!”李承乾笑着凑了过来,闻了闻白棋脸上的味道,奇怪地说:“没有味道啊!你舔干净了?”
白棋抓住枕头,直接向李承乾扔了过去。看着恼羞成怒的好友,李承乾哈哈大笑着逃开。
“第三种,说你是妖星下凡,来到长安不到一年,在你身边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不祥的事情,你的身边有冤魂缠身!”李承乾停了下来,把第三根手指慢慢收了回来,嘻笑的表情没有了,变回非常严肃的面孔。
白棋剔着指骨,不屑地说:“这种说法好呀,以后我看谁不爽就凑到谁那边去,准能克死一两个!”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李承乾把一个鸡腿放进嘴里,边嚼边含糊地说着。
“我为什么要生气?”白棋吹了吹指甲上不存在的灰尘,双手枕着头躺下来,望着微黄的蚊帐顶,慢条斯理地说道:“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本侯爷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这小小的谣言就会让我少了几斤几两吗?”
“不过,”白棋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人家都出招了,我不回应好像有点不礼貌哦!”
李承乾看着沉思的白棋,心里想着谁又要倒霉了,捧起一只烧鸭猛地啃了一口,嗯,还是这个味道,好吃!
白棋能下床走路了,但是他就是赖着说病还未好,要多躺几天,其实真正原因是他不想去上早朝。上早朝多么无聊啊,每天看桃源村这些小孩子摇头晃脑的样子,白棋是深深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当然,如果没有李承乾在身边就更好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死张。……”
村子祠堂的旁边,原来有一棵古老的榕树。现在榕树下面多了一个房子,青砖细瓦,飞檐从浓密的榕树叶里伸展出去,在外面铺张开来。房子被分隔成两个宽敞明亮的房间,每个房间的前面各开了一个窗户。在房子的大门两侧写着一副对联:自学好学勤学学而自用,无思厌思废思思而无功。
李承乾随着白棋来到在榕树下,悄悄地往其中一个房间的窗户里探头进去,只见村子里的一群小男孩正在一个四十多岁的书生带领下读着《千字文》。再往另外一个房间里看去,一边的墙上挂着大大的一块黑色木板,上面用白颜色的笔写着字。十几个小女孩正在对着墙上的字,在自己的本子上,认真的临摹着。
“你确定要教这些女孩子读书写字?”李承乾走出来,小声地凑到白棋身边问。
“你不是已经看到已经在教了吗?”白棋鄙视地看着李承乾:“你怕这些小女孩以后抢了你李家江山?”
李承乾捶了一下白棋的胸口,骄傲地像一只公鸡:“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怕,那就不是我李家的种!”
白棋认真地看了看李承乾,见他没有反对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