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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拼命捂住喷血的喉咙,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所以说你们倭国人都是蠢猪,你居然让他们去送死!他们是大唐最精锐的破云军!”胡姬对着惠日尖叫着:“叫他们撤回来,只要子午侯在手,我们有这么多人,再多唐军都不怕!”
惠日狠狠地盯了着胡姬,冷冷地说道:“为天皇而死,是他们的荣幸!”
胡姬听完愣了一下,然后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猛地转身,冲向了监狱的大门,只要进了监狱里面,手上有大唐子午侯这张王牌,自己就不算输!自此以后,自己可以从容地离开大唐,回到自己梦中的国度去!
就在胡姬和惠日离监狱大门还有三步之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的时候,左侧一把银枪突然横穿而出,空气中传来银枪击破空气的声音,“嘭”,没有收回脚的一行黑衣人被银枪扫中,全部往后退了几步。
胡姬跑在最前面,腹部犹如被巨石击中,“哇”,一口鲜血混杂着内脏的碎渣吐了出来,脸色苍白。
“哼,想进去,问过老子手中的银枪没有!”陆奉先怒发冲冠,和庸羽松旁边冲了出来。
陆奉先与庸羽松两人并肩站在监狱大门前面,十几名捕快拿着刀从四周四周围了上来。
惠日向自己的手下看过去,只见破云军战士三个成一队,对着自己的手下进行着围剿,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手下就会全部栽在破云军的手上。
低着头的胡姬突然从袖子中滑出一把匕首,猛地向自己刺过去,“叮”一声响,陆奉先银枪枪头准确地点在了匕首上面,把匕首打落地上。
“风曲说过,如果是胡人,就要我提防你们这招,果然没错!”陆奉先鄙视地看了一眼胡姬,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惠日说:“副使先生,即便你死了也没关系,因为你倭国的使节就在长安城内,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
惠日脸色死灰,本来想咬破口中毒药的决心也停了下来。他长叹一声,突然猛地一跺脚,整个人冲上了天空,落在了监狱的屋顶上。
“噗噗噗”!连续三声短箭入肉的声音响起,惠日整个人从屋顶上掉了下来,在他的大腿上,插着呈品字形的三支短箭。有捕快立即上前用铁链把他捉拿。
庸羽松对着破云军竖起了大拇指,一挥手手下把没死的黑衣人全部捉起来。
“呵呵,即使把我们捉住了又如何,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们的子午侯,如今恐怕已经是一条尸体了!”胡姬咬着牙,满嘴的鲜血,头发凌乱,像一个女鬼一样,双手被铁链拴上。
程处默大怒,从后面冲了上来,一把掌把胡姬扫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疯子,老子来了,你可别挂啊!”
白棋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地模糊,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对自己说:不要睡过去!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的感觉,身体弓着,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放在胸前,因为极度地痛苦,脸上的肌肉已经痉挛,牙齿下意识地相互咬着,嘴唇被咬得破烂,鲜血流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间,白棋好像听到程处默的声音。他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身下的茅草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监狱里显得十分的清晰。
程处默焦急地跑在前面,他把牢房一个个看过去,只见很多牢房已经空了,而有人的牢房里面的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听到声音,程处默、长孙冲和陆奉先立即循着声音的位置跑了过去,见到白棋躺在了地上,满脸鲜血,已经人事不知!
陆奉先手中银枪用力点出,锁头应声而落。三人立即打开牢门冲进去,陆奉先探了探白棋的气息,然后拿起白棋的右手探脉,脸色凝重。看到地上的那一摊血水,他用手指蘸了一些,放进嘴里,面色变得苍白!
“风曲中了剧毒!处默、长孙冲,马上把风曲送进宫去御医医治!”陆奉先焦虑地说道,抱着白棋地跑了出去。
出了监狱门口,胡姬和惠日见到躺在陆奉先怀里满脸鲜血的白棋,惠日得意地笑了起来:“没用的,你们大唐的一颗星辰被我们击落,这都是天神的安排!”
“嘭”!房遗爱从旁边一记勾拳打在惠日的下巴上,把后者打到了几米远的地上。
房遗爱走上前去,一脚踩在惠日的胸上,看着他嘴边不断地流血,冷冷地说道:“若疯子出了什么事情,我房遗爱发誓,有生之年必定踏平倭国!”
惠日抬头看着旁边大唐人注视着自己的冰冷的目光,一下子仿佛掉到了万年冰窟里,再也不敢说话!
“我们走!”房遗爱带着破云军战士,紧紧保护着白棋,向着皇宫方向急奔而去。
庸羽松押着一众黑衣人,冰冷的目光落在胡姬的身上:“你们长安里的胡人,会为这次行动负责!”
胡姬脸上不断扭曲,她恐惧地尖叫着:“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是吗?除非你供出你幕后的主谋!否则,乱葬岗里将会多出许多的游魂!”
胡姬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眼睛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宫内,李世民听到白棋受了重伤,震惊得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来。当他看到躺在陆奉先身上不断吐血的白棋,马上怒喝道:“御医呢!给朕马上传御医过来!”
第五十六章 躁动()
今夜,丽政殿彻夜光明。
程处默和长孙冲带着破云军的战士守在门外,焦急地站在门外等着。
“妈的,不行,老子要出去杀人!”程处默拳头紧握,低声怒吼。
长孙冲一脚踢过去,骂道:“蠢货,你要去杀谁!倭国人?还是胡人?”
“你忍得住,老子忍不了!别管老子!”程处默一把甩开长孙冲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转身就想离开。
李世民从里面走了出来,喝着:“程处默,你给朕留下!”
程处默低着头,走到李世民的前面,跪下,委屈地说:“陛下,那些倭国人和胡人他们把疯子欺负成这样子,臣忍不下这口气!”
此时,几名御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脸的大汗。其中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御医向李世民禀报:“陛下,子午候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
程处默和长孙冲闻言,脸上有阴云散去一大半。程处默一把从地上跳了起来,也不管在身边站着李世民,抓着老御医的手,急切地问道:“龚老,我兄弟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龚御医微微一笑,向程处默拱着手说道:“子午侯先前似乎吃过一些解毒的药,在毒素刚刚体内的时候,就把一大半的毒素从体内排了出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子午侯这次是大难不死,不过身体还十分虚弱,要醒来估计也要四五天的时间!”
龚御医看着程处默脸上飘忽的表情,转身向李世民行礼后,先行离开去准备煎药。
长孙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微微地叹口气,露出轻松的神色。见到程处默和长孙冲带着破云军战士对自己行礼,长孙微微一笑:“你两只猴子,小的时候跟着你们的父亲来皇宫里捣乱,长大了就不见人了,是不是不想见本宫啊?”
程处默傻笑着挠挠头,对着同样在那边苦笑的长孙冲使了个眼角。长孙冲硬着头皮上前,还没说话,两人就被长孙各自在头上敲了一下。
这个时候,陆奉先在禁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丽政殿里,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李世民:“陛下,今晚守卫大理寺监狱的校尉被人暗中调走。另外,今天晚上有异常的人员名单已经全部清点出来!”
李世民拆开信,认真地看了一下,然后非常生气地一甩衣袖,转过身对程处默和长孙冲说:“你们的心里是不是很憋屈?去吧,你们破云军的任务,是把长安城地下的那些小老鼠全部揪出来!”
“是,陛下!”程处默和长孙冲带着破云军战士,犹如一条愤怒的火龙,一下子便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庸羽松,你给朕死死监视着其余人等,一个都不许放走了!”李世民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庸羽松,语气冰冷:“是时候收网了!”
黑色的夜晚,连一丝风都没有,惹得不少人坐在院子里,抬起头小声地抱怨着老天。
褚遂良坐在庭院里,心情十分的烦躁,坐立不安。
“褚相,何必如此担心,我们只要坐下来好好看戏就行了!”宇文士及坐在褚遂良的对面,手中摇着羽扇,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褚遂良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哐咣”,茶杯碎裂,有碎片割伤了他的手。他脸色阴沉得这片夜色,冷冷地说道:“子午侯是该死,但是不应该在这时候死去!你们这是把老夫逼上绝路!”
宇文士及慢条斯理地举起手中的茶杯,闭上眼睛细细品尝着杯中的茶,似乎没有听到褚遂良的话。
褚遂良站起来,把宇文士及手中的茶杯扫走,愤怒地向宇文士及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喝茶!”
宇文士及慢慢地把溅在衣服的茶叶弹去,给自己再倒了一杯茶,举起递给褚遂良,然后说道:“褚相多虑了,难道陛下会一个死人而跟我们死磕吗?要知道,如果没有我们,区区一个李世民,当初的他又岂能如此轻易地成事呢!”
褚遂良眼睛看着面前的宇文士及,像看着一个死人一样,很久之后,他扬头把茶水喝尽,放下茶杯:“宇文士及,今日你所说的话,老夫当什么都没听见!以后你们的事情,别再找老夫!来人,送客!”说完,一拂衣袖转身便离开。
“已经湿了鞋,还想回去吗?”
黑暗中,褚遂良的脚步停了下来,身躯颤抖着,过了一阵子,踏着大步往屋子里去,很快便消失在宇文士及的眼中。
典署客馆内,三田耜认真擦拭着手中的刀。在烛光的映射下,光洁的刀面把三田耜的脸庞映了出来。看着那张有些憔悴的脸,三田耜的表情平静,当看到自己右边耳边那里空无一物的时候,三田耜突然像只发狂的野狗一样,暴跌地从地上跃了下来,双手持刀,“咔嚓”一声把前面的桌子砍成两半。
过了好久,他慢慢地喘着气平复下来。药师惠日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想必已经为天皇献出自己的生命了!三田耜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把剑挂在腰间,然后走下楼去。
不一会,整座客馆便燃起了熊熊大火。虽然刚刚下过雨,但这里的火势却异常凶猛,很快便向两边蔓延。
附近武侯铺里的人闻讯赶来,与附近的居民一起,用皮袋、溅筒灭火。
李道宗站在离客馆外面不远的一间酒楼上,在他的身后站着庸羽松和几名鸿胪寺的官员。
李道宗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睛像剑一样的明亮,远处的火光冲天,热浪从那边传了过来:“发现什么没有?”
“王爷,犬上三田耜已经顺着地道,向城外逃去!”庸羽松在后面说道。
“你的人跟紧没有?可千万别让他逃了!”
庸羽松连忙说道:“王爷,您放心,我的人已经盯着他们很久了!现在就等老鼠堂那边的消息了!”
“哼,你们以为你逃得掉吗?老夫在城外等你!”李道宗手中的酒杯被他一把捏碎,带着庸羽松等人转身下了楼,跃上留在下面的马,带着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