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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回来,然后拉着女孩的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走了将近有数百米,来到皇城脚下,守门的禁军见尉迟敬德回来,马上上前牵过马,另外一人则进城里禀报。
白棋站在皇城外,左顾右盼,不远处,有官员站在城外,围成一群,嘀咕嘀咕地说着什么话,有说到兴致起的人一挥手,就带着其他的人跑到西市看胡女跳舞去了。
白棋假装低下头,其实眼睛都不断地往四处偷看,竟看得相当的有趣。
“嘀咕什么呢,快随我进殿去!”尉迟敬德打了一下白棋,带着他穿过朱雀门,走过又长又高的宫墙,然后等候在这里的内侍带着二人弯弯曲曲地走着,白棋都来不及欣赏大唐皇宫的风采,前面领路的内侍就说话了:“尉迟将军,白小郎君,陛下已经在两仪殿等着了!”
内侍把二人领了进去。两仪殿,里面已经站满了一群中年男人,其中就有白棋认识的假扮令甫先生的房玄龄。
白棋偷偷地往四周瞟了一眼,只见房玄龄对着自己和善一笑,然后报以微笑回答。再往上瞟,殿上坐着一个面目清奇俊郎,仪容不凡的中年男子,嘴边留须,一双眼睛顾盼生威,放到后世,绝对是迷倒万千少女的中年大叔的标准模板,这应该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李世民了,咱们伟大的唐太宗陛下了。
“堂下那小子,贼眉鼠眼的,瞟来瞟去做什么?”尉迟敬德回到了那群老男人身边,白棋还未来得及说话,李世民就突然问道。
“秦岭籍人士白家白风曲见过陛下。”白棋马上低下头,一副任你摆布的乖乖孩子模样。
“坐下吧。”
“谢陛下赐坐。”
待白棋坐下,李世民望了过来,问道:“你刚说,你是秦岭籍人士?”
“是的,陛下。因为我家自隋朝以来一直住在秦岭的云深处,所以家父一直将认为我的户籍是秦岭籍。”
“原来如此。如今你父亲、母亲可在?”
“回陛下,母亲怀我时得了病,生我的时候虚弱难产病逝。从小家父把我养大,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带着我到处流浪,见识各地的风土人情,每到一地,必将有用于我中原有用之物带走。不过,在三前年的蝗灾中,家父因为饥饿,死于路上,临终前,我听从父亲遗言,将他的尸体焚化,用了三年时间走遍了大唐,将骨灰洒落于大唐的土地上。后来因为遇上洪水,我被冲到了桃源村,被村民所救。”
说到动情处,白棋还满脸悲伤,甚至声泪俱下,没办法,这里都是一群老狐狸,想要让他们相信,首先就必须要让自己相信,脑海中一个白衣飘飘,腰间佩剑,带着儿子闯荡天下的中年书生形象就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他睿智、博达,有着无与伦比的知道与智慧。
“如此一名仁人,就这么死于饥荒之中,实乃我大唐之痛!”那边,微胖的男人叹息道。
“无忌说得对,朕无缘得见此人,实在是可惜!那么,这土豆也是你们父子游历的时候得到的?”
“这是家父的一位好友从遥远的国度带回来,送给家父的。据说那个国度距离大唐,中间隔着一个海洋,常人根本难以到达,家父的朋友回来之后不久也逝去了,临终前把土豆的种子留给了家父。”
“哦,在海洋的另外一端还有国家?”李世民突然起了很大的兴趣,殿内的其余人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白棋清了清嗓子,在胸前虚画了一个圆:“家父他有很多朋友,这些朋友经常在这个世界上游历。他说,这个世界很大,除了大唐,还有恒罗斯、罗马帝国等帝国的存在,而在海洋的另一头,也有大陆,那里同样生活着许多的人。”
殿内众人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都倍感新奇。
长孙无忌扼腕叹息道:“此生无法与你父亲长谈,实在是太可惜了!”
“只可惜家父早逝,为人子的我无法再供奉于他的脚下,尽为人子之孝!”
“白风曲,你学到你家父几成?”李世民问道。
“家父学识究人,天文地理、格物、数理等均有涉猎,可惜我只学到他不到一成,他就走了。”
白棋的语气带着无限的遗憾,满脸的唏嘘。他抬起头来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很好,其他人似乎都相信了,再偷偷瞟一下李世民,不愧是万世帝王,表情万年不变,滴水不漏,不知道自己忽悠住他没有。
第二十章 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宗陛下()
当看到自家种土豆的破水缸被搬到了皇城的后花园的时候,白棋看着李世民的眼光是悲愤的。
天杀的,你堂堂一个开国皇帝,有必要抢自家子民的东西吗?!有吗!有吗!
“白棋,看到这缸土豆,感觉怎么样?”李世民看了一眼白棋,双手负在背后,在他的身后是一群成熟的大叔。
“臣感觉不好!”白棋很不开心地说。
“朕把你这土豆养在宫中,难道你认为这不好吗?”李世民开始散发他的王八之气了。
“土豆本是粗生粗养的作物,若是养在宫中,沾染贵气久了,恐怕产量会下降!”白棋开始胡说八道了。
可惜李世民不吃他这一套,伸出脚来,一脚踢在白棋的身上,指着水缸说:“朕做的决定,没有人能拒绝。这缸土豆就养在这后花园里了,朕每天看到它就特别的有精神。以后,你要每隔三天就来这里,打理这祥瑞!知道没有?”
都差不多要上升到威胁了,白棋还能说什么呢?可怜的土豆,可怜的土豆炖牛肉,想吃上它不知要不要再等一年了。白棋很悲伤,太宗和他的一群大臣笑得很开心,尉迟敬德递过来的居然是一个很欣慰的眼神,于是,白棋就更加悲伤了。
事实证明,像白棋这样的年轻小伙子,外来户口,在李世民面前是没有人权的。以后他就成了李世民的专职土豆农夫了。
相见不如怀念啊!高大上的李世民形象在他心中一落千丈,所以,有些时候,有的人想想就好了,见着了可能带来的就是失望与失落。
李世民最后还是把白棋赶出了宫外,原因是他太年轻,没资格听他们这群老男人讲的事情。
不听算了,爷我还真不想听呢!白棋笑着对身边的太监吕正说:“吕内侍,小子我不懂怎么走出皇宫,你能不能带我出去呢?”
吕正一笑,没有白棋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妩媚,却有一种特别的刚正之气:“当然了,陛下就是让我送你出宫的。”
出了皇城,骑上马,白棋认好方向,顺着朱雀大街,走出明德门之后,向着桃源村方向狂奔回去。
路边的田野里,小麦生长正旺盛,不远处的渭河里,隔几百米就有一架水车在河里慢慢转动着。离开的时候刚好是春天的尾巴,回来的时候夏天已经冒出头来。
天气开始炎热起来,道路上没有多少人在走,白棋的马跑得飞快,一个多月的军旅生活,已经让他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整个人都变得阳刚了许多。
离桃源村尚有一里路,远远望去,一座巨大的白色牌坊高高竖起,牌坊上面没有的字,顺着牌坊下来,青石长砖砌成的石阶,一级一级地往桃源村里延伸进去。
刘老汉被大牛掺扶着,柱着白棋做的那根拐杖,在他身后站着其他的村民,站在牌坊下面,见到白棋骑着快马回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还没到青砖石阶,白棋一跃下马,跑到刘老汉前面来,一跪在地,哽咽着说:“爷爷,风曲让您担心了!”
“好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老汉开心地摸着白棋的头发,把他扶了起来。
宽阔的青砖大道,两侧种上了槐树、李树等树木,原来桃源村居民的房子也被改造成平房,分别立于大道两旁。在青砖大道的最后,一座巨大的院落府第出现在白棋的眼前。
“你被劫走之后啊,陛下曾亲自派人来到村子里,说你已经没事了,正在打突厥呢。又说你为大唐立了大功,所以呢,就给你起了这么一座大房子,村子其他人也在官府的帮助下盖了平房!”
“那牌坊和咱家府第门牌上为什么都没有字呢?”
“我也问了这样的问题,陛下派来的人说了,这个啊,还得等你回来再决定!”
白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最后笑了一下,想那么多做什么,李世民不会害自己就行了!
天空很蓝,白棋很闲。
白棋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伸手往旁边拿绿豆沙,却捞了个空。
“狗子!”白棋喊了一声:“把碗拿回来!”
见到狗子穿着开裆裤,底下的小丁丁晃来晃去,拿着那碗绿豆沙,一脸想哭的样子,白棋笑着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臭小子,想要吃的话,就自己去厨房问厨娘大婶拿,不问自取别人的东西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知道吗?”
狗子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眼睛里含着泪水,萌萌地说道:“嗯,知道了!”然后,跳下白棋的怀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门外的走廊里,几个小孩也突然跑了出来,跟着狗子,一起向厨房跑了过去。
好小子!白棋愣了几秒,然后哈哈大笑,这些小兔崽子,这么小会玩心眼了!
自从回来后,白棋就哪里也不去,躺在摇椅上,看看白云舒卷飞鸟横渡。有兴致了,就与老祖宗下几盘必输的棋,或者是脖子上架着狗子,带着几个小孩整天在村子里转,把村口的那条黑狗弄得整天紧张兮兮的,见到他们就躲,又或者下雨天的时候,披上蓑笠,独自一人跑到渭河边上去钓上一整天的鱼,然后把鱼拿回来,弄上一两手好菜。
这天,下着细雨,白棋又像平日一样,穿着蓑笠,提着鱼杆出门钓鱼去。
下人从村子里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少爷,朝廷派了人过来找您!”
白棋收起了鱼杆,提着钓到的两条鱼,快步赶回去。
来的是李世民身边最亲近的内侍吕正,此刻他正坐在客厅里喝着茶。
“原来是吕内侍,真是非常抱歉您等那么久!”白棋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后,来到客厅。
“听说风曲是去钓鱼了,看来你回来后很悠闲啊!”吕正双手敛到袖子里,脸上挂着让人无可挑剔的笑容:“前几天,陛下对回来的将士在太庙面前进行了嘉奖,因为听说你在养病,所以就没有叫你去。现在陛下有宣你有事进宫,你赶紧跟某家去一趟吧!”
“风曲随时可以走吕内侍带路!”白棋抱拳说道。
“吕内侍,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棋往吕正手里塞过一包自己炒过的茶叶,笑着问道。
“陛下的心思,我怎敢猜呢!”吕正微微一笑,接过茶叶,放进了怀里。
骑在马上,白棋的心却飘着。回来后,桃源村村口白色牌坊,和自家门口那块空白的牌匾,以及李世民特意给他休息那么长的时间,白棋心里就已经隐约猜了一点。所以,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放松着自己,只在尉迟敬德离开长安奔赴铁山与李靖会合时,去送别之外,不做其他的事情,一方面是之前的一个月对他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一个巨大的创伤,他需要用安静来抚平;另外一方面,是在向李世民表现自己的无意于权力的意思,先前的高调实在是迫不得已。